如果只是钱,你需要这么着急吗?
    那你能告诉我孙道友为什么突然对明辉出手吗?前段时间的麻烦是不是也是他的手笔?
    孙道友和乔海积怨深,敲山震虎而已。
    不止吧?任宁远对孙道友的了解不算多,但也知道孙道友的处事风格不是这样,绕的圈子也太大了,虽说他们几家的利益现在基本是绑定在一起的。
    该告诉你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任宁远不问了,与其撬开周且舒的嘴,不如他自己去查,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如他所愿。
    任宁远反应了两秒,眉头舒展开,再然后呢?孙道友的目的是整垮乔家,明辉对孙道友来说,也是拦路虎吧。
    我还有些事情需要确定。
    嗯,任宁远应下,你有想法很好,就这么办吧,我先去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你跟云行说了吗?
    没有?
    不打算告诉他?
    不是。
    任宁远挑了下眉,我明白,不过我劝你一句,挑个合适的机会跟他坦白吧,你自己说跟我或者别的人说完全不一样,牵扯到几大家族,云行知道是早晚的问题。
    我会考虑的。
    送走任宁远,周且舒给叶泊回了电话,刚才他把人的来电挂断了。
    叶泊很快接起来,刚才是在忙?我查的那件事有结果了,我还有十几分钟到明辉,当面说。
    好。
    叶泊进了办公室,扯了扯领带,有些疲累地坐在沙发上,打趣道:我这儿都忙疯了,你倒是逍遥。
    周且舒倒了水放在叶泊面前,你都逍遥这么些年了,忙一点好。
    叶泊微微撇了下嘴,然后笑起来,不管怎么说,恭喜。叶泊是唯一一个知道周且舒在用抑制剂的。
    说正事。
    叶泊收起调笑的神情,压低了声音,白曼的下落确定了。
    情况怎么样?
    孙道友的防守很严密,不好动手。
    调查寻找的过程隐秘吗?
    放心,做这个叶家是老本行。
    周且舒叠起腿,靠在沙发里,手指在腿上轻轻敲了几下,现在,不管怎么做都会打草惊蛇,时机并不合适。想把白曼救出来或者直接杀掉都不容易。
    嗯,叶泊把多半杯水都喝了,拿空杯子在手里转着,孙道友那老狐狸,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察觉到。
    这样,你继续调查,摸清周边情况。
    好。
    我会让魏玉成跟你配合,他认识很多退伍的老兵,能帮上忙。
    明白。
    晚上,周且舒把腻在付云行边上的小孩赶回对面房间,让李可慧去哄人睡觉,然后上/了/床,把付云行搂进怀里,上午说有事要告诉我,什么事?
    付云行手脚有些凉,夏天待在室内不开空调热,开了容易手脚冰凉,周且舒只要在身边总要给他暖着。
    付云行低着头,手一翻,与周且舒的掌心贴在一起,手指沿着指缝挤进去,扣起来,缓缓地深吸一口气,他想了一天该怎么说,只是话到嘴边才发现自己做的所有心理建设都没什么用,还是会紧张,还是会不安,且舒,这件事我一早并不想告诉你,不管你听到什么,先听我说完。
    经过周且舒的易感期这次,付云行很想把自己是穿越者这件事告诉周且舒,不是一时兴起,他身上一定存在疑点和漏洞,付云行也不希望周且舒再误会什么。
    嗯,你说。
    付云行看着两人扣在一起的手,慢慢道:我不是付云行,或者说不是这个世界的付云行。我从另外的世界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以为我已经死了,但是睁开眼就在这里,就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嗯。
    你不怀疑我在胡说八道?
    周且舒贴在付云行耳际,你对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完全不了解,或者了解很少。
    付云行诧异地转头,周且舒原来都知道?你
    我知道你哪里不对,但是没关系,只要你还在这里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付云行眼眶有点酸涩,周且舒能猜到,换了别人肯定要质问吧,会恐惧,会觉得他疯了,精神不正常,但是周且舒没有,不只是现在,周且舒从来没问过他类似的问题。
    付云行松开两人交握的手,身体也转过来,抱住周且舒,贴在人胸膛上,声音有些闷闷的,谢谢,且舒,谢谢你
    周且舒拍拍付云行的背,像他小时候付云行经常做的那样,是我要谢谢你。
    等付云行的情绪缓过来,觉得有点小丢脸,只得说点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说来也凑巧,我们同名同姓,生日都是同一天。
    嗯,周且舒轻轻抚着付云行的头发,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也说不准。
    付云行轻声笑笑,你难得会说这种话。
    周且舒不置可否,比起向神佛或命运祈祷,他更愿意相信自己,但是在这种超自然事件中,他也不得不相信抓不住的冥冥定数,只有这件事。
    付云行低头,看着周且舒睡衣边上暗色的花纹,语气犹疑,且舒,有件事我一直都忽略了
    什么?
    我占据了这副身体,那原来的人去哪儿了?付云行在穿越过来的最开始几年,还会考虑这些,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也没有别的线索,偶尔也会生出偷了别人生命与时间的不安感,后来随着时间的增长,一直没有异样,他也就逐渐淡忘了,但是这次的事情又让他想了起来。
    周且舒不关心原来的付云行去了哪里,我刚才说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每个人都有归处,你来到这里,那原来的人一定有新的去处,别担心。
    付云行叹了口气,他现在再想这些也没有用,既然上天安排了这一场奇遇,他好好珍惜就是。
    段旭知道这件事吗?
    付云行点头,在周且舒肩头蹭了几下,知道,段旭对原来的付云行太过了解,肯定瞒不过去,与其到时候陷入被动,不如一开始就说明情况,他想要报仇,只能依附于我们。我当时是这么考虑的,但是这些年段旭和可慧对家里很尽心,我也拿他们当半个家人看。
    嗯,付云行说的很对,周且舒赞同,换了他,在不把人处理掉的前提下也会选择跟付云行一样的做法,只是他的话锋一转,云行,段旭应该只知道你不是原来的付云行这一件事吧?
    嗯,怎么了?由-屿-汐-独-家-整-理,更-多-精-彩-敬-请-关-注。
    【作者有话说:付爸爸这么矜持的人哪里会撩人,都是不经意撩hhhh,以及破罐子破摔的付爸爸2333反正里子面子都丢完了,索性就由着去了(*/\*)】
    第八十七章 你别难过
    周且舒的双手在付云行腰上力度适中地揉按着,问,你以前的事情能告诉我吗?
    付云行一怔,以前的事?不就是上辈子吗,他没有跟段旭提过上一世的事情,没有说的必要,而那些事情,能告诉周且舒吗?
    付云行抿了下唇,没什么好说的,更没什么不能说的,在决定告诉周且舒他不是付云行的时候,他就做好了把一切都和盘托出的心理准备,没什么不能说的,且舒想知道,我讲给你听
    付云行讲得很顺畅,他自己都意外,在说起残忍的儿子冷漠的女儿,他发现自己没有特别难过,十五年了,记忆遥远,很多事情都模糊不清,曾经刻骨的伤痛终究都被时间抚平了。
    周且舒给了他所有缺失的东西。
    周且舒知道付云行是从别的世界而来,但是这个人之前没有他参与的人生,他一点都不了解,想完整地拥有、占有,想了解付云行的每一丝每一毫,任何一点他都不想错过。
    周且舒猜得到付云行说的话有水分,某些轻飘飘带过的事情对付云行来说,当时一定很难过吧,如果不是在不同的世界,周且舒有上千种手段让他们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他蹭了下付云行的头发,你现在有我。
    嗯。付云行收紧了手臂,他有周且舒就够了,尽管理智上明白将太多感情寄托在一个人身上并不明智,但是付云行却放任了自己的情感,周且舒不会背叛他。而且他现在还有付其煜啊,他的生活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前世如同过往云烟,终究都会散去的。
    他需要做的,是向前看。
    周且舒抬起付云行的下巴,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看见付云行脖颈和胸前一片的红痕,不过几天肯定是消不下去的,周且舒低头亲了亲人的面颊,别想那么多,睡吧。
    付云行微微垂下眼帘,应了声,他最大的秘密就这样被周且舒自然而然地接受,有点意外,但是心里是抑制不住的轻松。
    夜色渐深,烧灼了一天的热浪依旧散发着余热,室内的温度稍稍有些低,周且舒揽抱住贴在自己怀里的人,掖紧了被角,付云行还没休息过来,睡得很沉。
    周且舒并不介意付云行从哪里来,只要人来了,还在这里,就没关系。不过在听到付云行是在第一次见面那天来到这个世界的,心里有奇妙的,难以言说的触动。
    是在同一天。
    他的重生,与付云行的穿越而来,是在同一天。
    连老天都站在他这边。
    周且舒曾经憎恨过,绝望过,但是重回七岁,他遇到了付云行,付云行给了他太多太多,爱这种奢侈至极的东西,付云行全部都给了他。
    周且舒的唇蹭在付云行耳边,眼睛里沉沉的,溢满了翻涌的占有欲以及爱意。
    度过八天的易感期,周且舒感觉舒畅的同时,身体上也有些疲累,在公司又忙了一天,确实累了,第二天早上,竟然是付云行比他醒得早。
    付云行难得比周且舒醒来早,也没动,就半趴在周且舒身上,盯着人的睡颜,唇角抑制不住地翘了起来,在周且舒睁眼的时候,凑过去在人脸上亲了下,早。
    周且舒反应快,抬手扣着身/上/人的后颈,亲了下付云行下巴,早。
    付云行挣开周且舒的手臂,坐起来,半开玩笑似的问,且舒,我这年龄当你爷爷都绰绰有余了,你不嫌弃啊?
    周且舒跟着坐起来,将人整个捞进怀里,枕在付云行肩上,是少有的懒洋洋,不会,你还是你,年龄不是问题,就算你老了,头发全白掉,牙齿都掉光了,我也爱你。周且舒不否认喜欢一个人,皮相占了很大一部分,但是能长久的陪伴依靠的绝不仅仅是易变的容颜。加上前世,付云行会这么问,还是觉得两人的年龄有差距吧。
    付云行半闭上眼,自信,他有,只是面对如此鲜活的生命总有些望而却步的犹疑,明明知道言语不可轻信,却仍旧渴望听到蘸着蜜糖的承诺,如果是周且舒的话,他愿意相信,你说的?
    嗯。
    那将来我老了,你还那么年轻,不许喜欢别人
    不会,我只爱你。
    付云行的耳蜗被烫了下,他哪里睡醒了,根本还是在做梦吧?!那个跟周且舒说话的绝对不是他,对吧?
    付云行推开周且舒,站起来,清了下嗓子,我去洗脸。
    看着几乎是落荒而逃的付云行,周且舒眯了眯眼,依旧面无表情的脸上,微扬的眼角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付云行休息了几天,才终于缓过来劲,好在周且舒的易感期间隔时间长,不然他还真受不了,付云行换衣服的时候,看着身上那些个吻痕叹了口气,他家小崽子嘴可够狠的,疼倒也不疼,就是一身红红紫紫的,好些天消不下去,大夏天的长袖就算了,他又不能穿高领衣服出门,正好休息了。
    虽说是暑假,付云行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忙,资料要整理,要备课,一堆的PPT等着他做,他也不想麻烦别人,还有各种学术会议递来的邀请函,以及一些学生的论文需要指导,他自己手头也有几个课题,离闲还有一大段距离,不过总归是自由一些。
    付云行没让小孩去上什么幼儿园暑假班,他在家自然要多带带孩子,小孩子也乖,他看书整理东西,小孩上了小提琴课,练完琴自己拿了书待在付云行眼皮子底下,看书或是安安静静玩玩具,乖得很。
    付云行自己没什么乐感,周且舒的节奏感和乐感很好,付其煜大概是遗传了周且舒,对音符节奏很敏感,付云行倒没什么想法,毕竟孩子还小,只是付其煜对小提琴很感兴趣,也就找了老师来入门。
    付云行把整理好的一部分资料收拾好,刚想去看看小孩摆骨牌摆得怎么样了,他的这个习惯和爱好,小孩子学了十成十,也很喜欢,他刚站起来,段旭就敲门进来了,神色凝重。
    付其煜抬头看了眼段旭,就又低头摆骨牌了,段旭走到付云行跟前,压低声音确保小孩听不到。
    付云行听完,不由皱起眉,他们人在哪儿?
    我把他们控制起来了,他说要您亲自去,他才肯说。
    好,我们现在就过去。付云行让段旭先去准备,他走到付其煜身边,蹲下来,揉了揉小孩的头发,爹地有事要出去一趟,慧姨一会儿上来陪你。
    付其煜点点头,爹地回来吃饭吗?
    付云行看了看时间,刚过四点,回来。
    嗯,宝宝很乖啦,爹地再见~
    付云行亲了下小孩的头发,等李可慧进来才出去。
    到了地方,是一栋灰蓝色的公寓楼,很低调的小高层,不怎么引人注意,段旭在前面带路,到了门前,段旭敲了几遍门,门才慢慢打开,门里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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