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过一次的柱/体还没完全/软/下去,周且舒不打算就做一次,但是付云行的状态不太对,他也就缓下了动作。周且舒把茎/体退出来了些,调整了姿势躺下,把付云行瘫软的身体搂进怀里,顺着人散乱的头发,怎么了?
    付云行的下巴抵在周且舒肩上,整个人抖了抖,手臂抬了下,又垂落回去,没有回答。
    周且舒托着付云行的后颈将人从自己肩膀上带下来,盯着付云行在情/欲与难堪中纠缠的脸,有些明白了,是他太大意,他虽然说过,但是人显然没有听进去,不好意思了?
    第四十四章 你不许这么说!
    没有。付云行的声音被情/欲浸过,沙沙的,尾音仿佛带着小勾子,尽管并不是出于他的本意。
    周且舒亲了亲付云行的眼睫,孕后期,欲/望强烈一点,很正常。beta算好的,Omega才是真的欲/求/不满。
    付云行的眼睫颤了颤,眼帘撩起一点,眼泪就扑簌簌掉下来,别说了被周且舒看透更让他觉得窘迫和丢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从哪儿来的,怎么会有那么多,而他一开始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哭。
    周且舒微愣,他还没有见付云行这么哭过,第一次看到付云行的眼泪还是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只是那时候的眼泪更多是生理上的,这一次却不一样,来自心理上的窘迫和难堪像一股外力,毁坏了水管的阀门,止都止不住。
    周且舒用手根本擦不净付云行突如其来的眼泪,索性把人紧紧搂在怀里,他没想到付云行反应会这么大,乖,没事的周且舒没有多劝,或许哭出来也是件好事。
    付云行是不好意思了吧,而归根到底大概是不知所措和患得患失更多。
    他的父亲比他以为的还要喜欢他。
    付云行的眼泪沾湿了周且舒颈窝处的皮肤,周且舒一下一下抚着付云行的背,这人全身上下也就腹部有点肉,脊背消瘦得很,他这么摸着,能清楚地摸出脊柱的形状。周且舒的眼神闪动着,最终,眼睛里不安分的光蛰伏下来。
    他不会做让付云行难过的事情,最大限度的。
    付云行有多内敛自持,周且舒很清楚,他没有听到一声哭声和哽咽,却能想象得出付云行心里的不平静,他本来不是多话的人,只是面对付云行,他还是愿意多解释几句,等人稍微平和下来,周且舒才又开口,这很孕期的正常现象,如果你到这时候还没有反应,那才是不正常的。
    付云行往后退了点,却被周且舒揽在脑后的手封住了退路,他稍稍抬起头,你别胡说付云行依旧垂着眼,周且舒的唇贴在他的侧脸上,说话间带出的气流逸散开,是轻柔却烧灼的触感,他根本不想去也不敢去看周且舒的眼睛,他怕在里面看到一丁点负面的情感,例如嘲笑、轻蔑或者是厌恶。
    周且舒看着付云行被泪水沾湿的眼睫,心里抽了下,尽管付云行这个样子很惹人怜爱,但是他不希望看到人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来,道:你很好,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付云行一僵,随即有些自嘲地笑了声,对自我的厌弃让他放弃了从这样的场景里脱身的想法,你不用安慰我后/穴里还没有被完全压下去的欲/望依旧在烧灼着他的神经,让他无地自容,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他居然这么不知/廉/耻
    周且舒抵着付云行的额头,他喜欢付云行因为他而被欲/望/侵/染的神情,这个人在生活中理智而严谨,穿衬衣一定会系到最上面一颗扣子,严丝合缝,为人处世也温和有礼。周且舒对自己的养父很了解,付云行不是欲/望很强的人,这么多年,用手/解决的次数都不多,乍然被情/欲的火海一烧灼,会难为情、会无措、会难以置信、会难以接受也在情理之中。
    周且舒轻声问道:你觉得我让你恶心吗?
    付云行睁眼瞪过去,你不许这么说自己!说完了又有点后知后觉,讷讷的,张了张嘴,没再说出话来。
    周且舒低声一笑,云行,人有欲/望很正常,如果你厌弃这样的自己,你要让觊觎自己父亲的我如何自处?
    那那不一样
    没有不一样。我对你做这种事,你觉得恶心吗?你讨厌我吗?
    且舒你别这么说,我永远不会永远不会那么想你
    周且舒稍稍支起身,俯视着付云行躲闪的眼神,他知道人看得到他的神色,你既然能接受我,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别太苛责自己了。我喜欢你因为我起的种种反应。付云行这辈子只可能是他的,能对人做这种事的就只有他,只可能是他。
    付云行的后/穴收缩了一下,觉得周且舒没退出去的半截/柱/身又硬/了起来,他本来稍稍消了红晕的耳根处腾得又红了,周且舒把他看明白了。
    付云行不会觉得周且舒让他恶心,无论这个人对他做出什么事,他都不会讨厌他,没什么是不能给的,连这条命都一样。
    周且舒低头在付云行的颈窝里蹭了下,安抚道:我要继续了,如果你不愿意,随时可以喊停。只要你说我一定会停下。
    付云行闭上了眼,他不会要周且舒给他做出什么承诺,他知道如果他想,周且舒不会拒绝,但是他什么都不能要。付云行心里憋着的那口气终于还是松了,只要周且舒还没有腻烦,他就愿意一直待在周且舒身边,把他能给的一切都给他。
    只要周且舒不嫌弃他,他就不会厌弃自己。
    只要周且舒喜欢。
    周且舒的手贴着付云行的肚腹向下,在圆润的、依旧凹陷的肚脐里一下一下戳/刺/着,和茎/身在后/穴里进出的频率交错着,十几秒的时间将付云行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又带乱了节奏。
    付云行难耐地扭/动着腰/身,奈何腰上沉重,孩子似乎是被周且舒的信息素给影响到了,也动了起来,并不疼,带着微妙的快感,而里外的双重动静几乎要把人逼疯了。
    周且舒虽然被情/欲的浪/潮一波波冲击着,但是始终注意着付云行的状况,感觉到孩子的闹腾,分出神去安抚,只是收效甚微,他现在的信息素过于兴奋,对胎儿来说,并不能让他乖乖安静下来。
    等到两人都释/放出来,付云行已经被折腾地昏睡过去了,熏红的面颊上还带着清晰的泪痕,周且舒抱着人去仔细清理了,回到床上的时候,周且舒一手揽着付云行,一手在人的腹部来回抚摸着安抚,孩子似乎也闹得累了,很快安静下来,付云行皱着的眉头也逐渐松开了。
    从深度睡眠中醒过来的时候,付云行倒没觉得后悔,只是羞恼居多,违/背/伦/常带来的快/感出乎意料的几乎要把他逼进深渊,尽管他一点都不想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但是,到最后,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或者说已经失去了身体的主控权,而活泼的胎儿在这个时候也来凑热闹,把他闹得够呛,推波助澜地将他的身体送上了快/感的云巅。
    周且舒见人醒过来,在付云行留着几个牙印的的锁骨上舔了舔,问,起来吃点东西?
    虽然浑身上下都酸酸疼疼的,付云行还是觉得饥肠辘辘,他就算不想吃,也得想想孩子,好。他没有看周且舒,一看就难免想起来昨天晚上哭得惨兮兮的自己,简直不忍直视,不堪回想。
    周且舒让段旭把早餐送到门口,他自己去接了进来,他本来想喂人喝粥,付云行却已经接过了粥碗。
    付云行本来就很不好意思了,他根本就没去跟周且舒对视,他又不是手受伤了端不了碗拿不起勺子必须要人喂。
    付云行的不好意思,周且舒看在眼里,眼里的笑意很长时间都没褪下来,等人吃完饭,他把餐具收拾好,坐在床边,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付云行摇摇头,不睡了。
    周且舒握住付云行温凉的手,还在不好意思?
    付云行抽了抽手,没抽出来,他低着头,有些自嘲地笑了下,与其说是不好意思,不如说是厌恶更合适。
    周且舒沉默了会儿,紧了紧手,你以前教过我,做人要正视自己的内心,对吗?
    付云行沉默着,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周且舒继续说下去,你真的不喜欢这样吗?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做。
    付云行抬头,你没有必要
    周且舒缓下神色,显得稍微有些温和,为什么没有必要?我爱你是爱你这个人,我会对你忠诚,包括灵魂和身体。
    付云行拿这样的周且舒没办法,而周且舒难得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似乎是妥协,也似乎是释然地笑了下,很柔和,且舒,你知道我不会拒绝你。
    周且舒却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他头一偏,做这样的事你不舒服吗?
    没有。
    周且舒微微挑着唇角笑了下,那就是舒服了。
    付云行看过去,窘得很,我没有这么说。舒服?付云行就是想自欺欺人,难度也太大了些,但是这种事情,他怎么好意思在周且舒面前承认?简直要命。
    周且舒知道付云行明白了,既然明白,他就不用再多说了,付云行面皮薄,他也舍不得人太过为难,再睡会儿?
    付云行摇摇头,动了动,周且舒探身给人靠着的靠枕调整了位置,付云行把薄被往上拉了拉,把旖/旎的思绪从自己的脑子里全部赶出去,说起正事,周家的产业处理完了吗?
    嗯。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周且舒已经拿到了学位,付云行也不会再逼着人去学校,不管你怎么选,明辉永远都是属于你的。
    周且舒正视着付云行,我们说好的,明辉交给我,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周且舒说完去小书房里拿了个文件袋进来,递给了付云行。
    付云行接过去,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
    番外一  如果且舒领养付爸爸?(1)
    周且舒一开始并不想通过领养仇人儿子的方式来报仇,给自己找个小麻烦?只是手底下人跟他汇报说对方还有一个流落在外不被人知道的儿子,叶泊又在一边撺掇,他就把那个瘦瘦小小的孩子带回了家。
    小孩子七岁了,瘦弱得像五岁,看着他的眼神怯怯的,周且舒没空搭理一个小孩子,把人丢给了段旭照顾一个月也就过问两三次。
    段旭一手安排了小孩的吃住学习,也慢慢熟了,小孩子终归是小孩子,适应了环境之后,天性慢慢显露出来了,看得出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根据他的调查,早两年在学校,再早几年跟邻居相处,大家对这个孩子的印象大都是乖巧懂事,活泼爱笑。
    周且舒一开始是想把孩子放在别的地方,随便找个宅子就行了,没必要放在身边,只是,叶泊说放在身边才好培养感情,有了感情才能为自己所用,周且舒听了叶泊的建议,不过也没想着培养什么感情,左右只是个牵制对手的工具,要什么感情?
    周且舒不喜欢应酬,回家时间也比较早,车子在前院停下,下车后就看见段旭带着小孩在修剪绿篱,那两人也显然看见他了。
    段旭接过小孩子手里的剪刀,在人望过来的时候给了孩子一个鼓励的微笑,去吧。
    付云行犹豫着,但是心里的那点希冀还是战胜了恐惧,一步一步走到周且舒面前,仰望着偷偷看了无数遍的人,嗫喏着,不知该说什么,最后也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他的眼睛把他出卖了个彻底。
    周且舒看着小孩纠结的神色,也没主动说什么,看人纠结还挺有意思,付云行偷偷摸摸看他他不是不知道,没有这点警觉他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付云行见周且舒不说话,也不动,低头去握周且舒垂在身侧的手,只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小拇指和无名指,他手太小,两根手指都握不满,握住了,停了一小会儿,抬头看向周且舒,冷不防与人眼里的揶揄撞在一起,霎时间红了脸,但是手没有松开。
    周且舒面色冰冷,语气平淡,松手。
    付云行抖了下,不仅没松手,反而是用两只手握住了,大眼睛亮亮的,像是掬着一汪春水,莹润得不得了,不要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付云行鼓起勇气,顶着周且舒要把人冻成冰块一样的视线,声音都在打颤,云行会很很乖的,爸爸不要讨厌我
    我不是你爸爸。
    红本本上都写了!
    周且舒看着装傻充楞的小孩子,难得地皱起眉头,直接甩开小孩的手,头也不回地往里走了。
    付云行被周且舒的力道带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委屈地嘟了嘟嘴,吸了吸鼻子,没哭。
    段旭走过来,蹲下身,笑道:小少爷做得很好,周总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他一个人太久了,不习惯跟别人亲近。如果他真的讨厌你,在你去握他手的时候他就把你推开了。
    真的?
    真的,所以小少爷别难过,要继续努力哦,你想想看,周总如果一直一个人,那不太可怜了?
    付云行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攥紧了小拳头,嗯!云行会加油的!
    段旭揉了揉孩子的头发,走吧,我们也回去了。
    晚上,段旭照顾小孩上/床睡觉,去找了周且舒,汇报了把今天的各路消息。
    周且舒浏览着文件,道:别做多余的事。
    段旭恭敬地弯下腰,周总,小少爷很可爱。
    周且舒瞥向段旭,谁准你这么叫他?
    感觉到周且舒的视线,段旭依旧躬着身,您收养小少爷的事情并没有瞒着外界媒体,他是周家的小少爷这一点,众所周知。
    周且舒收回视线,他之所以没有选择隐瞒消息,不过是想把小孩当成他的挡箭牌,这些年前仆后继的Omega、beta数不胜数,就是alpha也有不少,烦不胜烦,周且舒合上文件夹,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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