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皱紧眉,他明白卢平的意思,他张了张嘴,冷着眼询问道:“是你做的保密人。”
    不受控制的,彼得做出了肯定的回答。斯内普握着魔杖的手紧了一下,还没有问出下一个问题,哈利就喊出了声:“所以,是你害死了我的父母!?”
    彼得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啜泣,他跪在地上:“是我,是我——是他让我说的,那是黑魔王,我必须……我必须!”
    “那你也应该为了朋友而死!彼得·佩迪鲁!”因为喝了吐真剂,西里斯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说的话:“是我就会这么做——我们都会这么做!对抗他,对抗伏地魔——我们应该为了朋友而死!”
    “救救我,救救我——小马尔福先生,你的父亲,我们是同僚。”他开始求救了,他看向了德拉科,德拉科没有说话,他死死地盯着他就像在看一坨垃圾一般——对高贵的马尔福家来说,现在脏兮兮,在地板上祈求的彼得确实就和垃圾一样。
    彼得颤抖着身躯,啜泣了起来:“不应该,不应该——”
    “没有不应该的。”西里斯又笑了起来,他耷拉着肩膀,接着说:“哈利,哈利——彼得,我看到你出现在报纸上的那时候,真的傻了,甚至,你还会回到霍格沃兹——!”
    “我从来没有伤害他!”彼得死死的说到,这句话是实话,但是他没有说出背后的深意,他不能说,说出来,他就彻底完了。
    “可能确实,你没有伤害他。”卢平看着他说:“你肯定想过,伏地魔回来的那一瞬间,就把哈利杀了。”
    “……”他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沉默已经告诉了大家答案。
    “在那件事发生一年前,你就在给伏地魔传递消息了。”西里斯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而彼得还是没有说话。西里斯哭了出来,最后,西里斯把事情所有的经过,当着这里所有人的面又复述了一遍。他解放了,彻底的——他需要再说一遍,让自己意识到这件事。从自己建议换保密人这件事,再到哈利父母死亡的事情,最后,是自己如何从阿兹卡班逃出来这件事,说完这一切后,他朝玛德琳和德拉科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你们……”西里斯刚说完,卢平不留声色的戳了一下他,但是吐真剂的效果还在,他没办法说谎。卢平便在斯内普有些铁青的脸色下说:“他的意思是,他威胁了你们,幸好你们没和别人说。”
    西里斯接着道:“如果不是你们听信了我——哈,斯莱特林审时度势,明哲保身的特点也是有好处的,不是么?”
    他擦了擦鼻子,又走到了哈利的面前,哈利紧紧地抱住了他,而彼得·佩迪鲁,一切都晚了。
    “那么,这一切大家都明白了”卢平说着,他看起来很平静,但是他举起了魔杖,西里斯也是,而绿光在上面闪烁——
    “彼得,就算伏地魔不会杀了你,我们也会杀了你的。”
    平静的人总是最可怕的,卢平虽然看起来十分冷静,但是他却做出了最冷酷的决定,他要当着孩子们的面,把彼得给杀了。
    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赫敏捂住了脸,不敢往前看,就连德拉科也微微移开了视线,脸色有些苍白——在下一瞬间,斯内普的魔杖前就发出了两道红光,将他们的魔杖打飞。
    “斯内普!?”西里斯难以置信的看着斯内普:“你居然在帮助他——你果然——”
    “不是的。”玛德琳突然开口,西里斯下意识的闭上了嘴,玛德琳走到了赫敏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赫敏便握紧了玛德琳的手。玛德琳僵硬了下,她本意只是想安慰一下赫敏,没想到赫敏直接依靠了她。她扶好赫敏,把她的手给了罗恩。罗恩接过了手,拍了拍赫敏的肩膀,玛德琳这才回到了德拉科的旁边。
    “真是难以置信,莱姆斯·卢平。”斯内普发出了冷冷的声音:“你准备在学生面前施展杀人的咒语么?”
    哈利张了张嘴,卢平也意识到了不对,他抓了抓头发,对哈利他们点了点头:“我们会在这里杀了他的——哈利,你们能离开么……”
    “不,不!你们不能杀了他!”哈利立刻站了出来,他挡在了所有人面前,护着彼得。西里斯睁大了眼:“不不不!哈利!他必须死——他觉得自己比你全家的命都重要!为了这个出卖了詹姆和莉莉!”
    玛德琳紧紧地握住了德拉科的手,德拉科一言不发,却也没有看向那里,无论杀死和不杀死彼得,他都不会说什么,但是,玛德琳确定的是,在今天之前,德拉科都没有看到过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教父。”玛德琳又看向了斯内普,斯内普没有看她,张了张嘴,说:“玛德琳小姐,把其他人带出去。”
    “你们不能杀了他!!你们应该让他接受制裁!去阿兹卡班——体验西里斯经历过的一切!”哈利惊愕的看着斯内普,斯内普咬牙切齿:“我没有说要杀了他,波特——尽管我很想,但是我没有愚蠢到在我的教女面前做,或者让她知道我做了什么!”
    玛德琳因为这句话愣住了,她睁大了眼,很快又恢复成了平时面无表情的主管台。最后,她张了张嘴,平淡的,毫无起伏的说:“杀了他也可以的。”
    “玛德琳!?”哈利惊讶的看向了玛德琳,玛德琳移开了视线,找了个借口:“但我母亲需要一个交代,所以就算杀了他,我觉得也应该让我的母亲决定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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