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出狱,后脚于淑慧做下模仿案件。
    双手捧着手机的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出声来。
    叶城带着人到东区查找各大医院时,听人说这附近有一家小诊所,几名穿着便衣的刑警就走进老城区内的小巷。
    一路走走停停外加跟不少人打听过,半个小时后终于找到开了巷子深处的一家小诊所,门口落地招牌上,写着牙科俩个大字。
    几人上前看着那扇双面敞开的大门,瞧见里头暗沉沉的,就一名小青年穿着白大褂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双手捧着手机笑个不停,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视频乐成那样。
    等里头的小青年不经意间瞧见门口的几名陌生人后,直接起身将手机揣口袋内迎客:几位是要拔牙还是补牙?
    警察,把你们老板叫过来,还有你们的营业执照也都拿出来,另外这里有消防设备没?我们要查看一下消防措施。
    叶城说话时,也在打量着眼前这名穿着白大褂的青年。
    对方坐着的时候看不太出来,可是等他站在自己跟前时,叶城才发现这人长得很高,估计有一米八五左右。
    一张娃娃脸看起来最多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就是身上消毒水的味道有点重。
    易仁新笑眯眯指着远处的消防措施:消防在那里,应急灯跟灭火器都有。老板不在店内,不过你们要是种植牙或者做根管治疗的话,我可以打电话叫他回来。
    叶城低头进了店内,瞧见这家店外表看起来不大,实际进去后发现别有洞天。
    里头目前暂时没有客人,能够看到五六张病人挂点滴用的凳子,还有两间牙医诊疗室。
    再往里头走的人,瞧见走廊最深处还有一间房,扭动门把手的人试了一下没打开。
    这是老板平日睡觉的房间,钥匙只有老板自己有。易仁新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瞧见他要开那扇门开口解释起来。
    叶城松开手,扭头看向这名店内唯一的医生:你身份证也拿出来一下,你们店内平日几个医生。
    易仁新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找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对方,就我跟老板俩个人,补牙洗牙的工作我来做,种植根管治疗这种复杂的问题就是老板做。
    那张身份证上写着姓名易仁新,出生年龄1994年12月26日。
    叶城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个时间对不上,凶手不可能这么年轻。
    你们老板多大年龄?
    六十多吧?娃娃脸的店员站在昏暗的诊所内,歪头思索了一会后才再次开口:听说他以前在中医院退休后自己开了这家店,估计有六十几了,但是我没问过具体年龄。
    二人说话间,其他几名跟过来的刑警已经暗中将整个诊所里外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可以藏人,或者做大型手术可能性的地方。
    几人找了一圈后,站在易仁新身后冲着叶城轻轻摇头。
    叶城看到同事的动作,顺手将手里检查过的身份证还给对方,抬手指着头上的灯泡你们这个灯泡该换掉了,这么暗能看得清口腔问题么。
    遭嫌弃的小青年咧开嘴笑的灿烂:看口腔的时候是用那种小钻头灯才能够看得清,这是小区电压不稳所以看起来暗。
    行了,营业执照拿出来给我们看一眼。
    叶城没跟他多聊下去,看完对方拿过来的营业执照后,确定没有什么程序问题后就离开了这家巷子深处的牙科医院。
    易仁新站在门口高高的台阶上,双手插兜穿着白大褂站在那里,面上带着笑容一直等那帮刑警走的影子都不见后,这才慢吞吞的转过身去,将诊所大门关上。
    咚!
    咚!
    咚!
    三道身影接连从后墙旧沙发上,跳进了窗内,三名进了诊所的病患熟门熟路的坐回刚才的位置上大喘气。
    玛德,怎么会有条子查到这个地方,肯定是你们俩个引过来的!
    坐在第一张椅子上满肩纹身大汉,捂着带血的脑袋怒视另外俩名病患。
    还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把人引过来,你头上那么明显的伤还有你那张脸,说不定警方早在各大监控里找到你,现在就蹲在巷子口等着抓人!
    别吵了,医生你快点给我这俩跟手指头缝合上。我下午赶时间要去外地呢。
    三名病患你吵我,我吵你,三人都怀疑查到这里的警察是因为彼此的原因才过来。
    唯独没有人怀疑戴上口罩,冷静帮他们处理伤口的医生。
    易仁新将三人的伤口都处理好后,体贴的出门去给他们写收费单跟开药。
    等他在办公室打了俩盘游戏再回来时,不出预料的看到休息室坐着的三人都没了身影。
    只剩下茶几上的一沓现金。
    易仁新将那些钱拿起,数都没数直接扔进一旁半人高的空花瓶内,又拿出拖把倒上半瓶消毒液,将整个诊所里里外外全部擦拭干净,这才换下身上的白大褂关上诊所大门回家。
    到家的人推开卧室门时,正看到于淑慧在殴打地上那名擦地的哑巴。
    于淑慧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个鬼地方多久,她只知道自己每一次醒过来不管做什么,那个绑架她的男人都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甚至在一次她想要逃跑时,对方直接切断了她的左腿。
    恐惧让于淑慧直接昏迷了过去,这一次她醒过来看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而且在她的床底还有一名哑巴。
    通过这俩天的了解还有对话,于淑慧从易仁新口中得知这名哑巴被抓过来,是服侍腿脚不便的她。
    因此在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于淑慧睡也睡不着,逃也没办法逃,腰上的铁链另一端扣着一枚巨大的铁锁。
    不管她怎么用那把锁砸床头柜,都没有办法挣脱。
    她也试过对着外面喊救命,希望有人能够听到她的声音将她救出去。
    可是喊到嗓子都哑了,也没有人来救她。
    今天绑架犯又在大清早过来看她一眼就走了,于淑慧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知道对方这是打算出门。
    所以等人前脚走了,后脚她就拿那名哑巴出气,床上俩枚全新的枕头都被她拍散拍烂了内芯。
    用枕头打的不过瘾后,她又不停的将电视遥控器拿过去,扔对方脸上再让人给她捡回来。
    易仁新推开房门时,正巧看到她又一次趾高气昂的躺在床上,将那枚遥控器对准哑巴那张脸砸过去。
    啧,你们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易仁新将地上的遥控器捡起来,提起哑巴的衣领仔细打量他那张被遥控器砸了一天,砸的鼻青脸肿的脸庞,轻笑出声:我让你干活可没说过不准你还手打人,你这么老实难道还指望我给你贴一张小红花吗?
    于永博的衣领被人松开,舌头被割掉的男人闻声看向那张床上躺着无法动弹的人,猛地从地上跳起抓住那黑色遥控器冲了上去。
    床上的俩人互相殴打起来,易仁新拍了拍手掌心里沾上的枕头内芯,面不改色的将房门关上走了出去。
    夜里,坐在监控器前的男人看着那张床上熟睡的女人,又醒了过来。
    宋兼语是被身体上的疼痛活生生疼醒过来,睁开眼睛的人只觉得自己整个脸包括眼睛,都像是被蜜蜂蛰过一样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疼。
    勉强从床上坐起来的人,摸索到床头灯打开,明亮的房间内宋兼语看到自己刚才伸出去的那条手臂,所有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到处都是青紫还有指甲抓绕的痕迹。
    这是百人大战了吗?坐在床上的人举起俩只胳膊,看到这些伤口不用想也知道,脸上估计也是同样全是伤,怪不得他现在睁开眼睛都很困难。
    那个疯子现在是不切于淑慧的器官,反而开始殴打人了是吧。
    正当宋兼语坐在床上张口小口吹着冷气,想要降低手臂上的疼痛时,卧室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来。
    易仁新提着药箱站在房间门口,鼻梁以下全部都被口罩遮挡的男人,只露出那双眼尾上扬的眼睛瞅着双人大床上的女人,宋宗明?
    作者有话要说:宋宗明:别找我,没结果。感谢在20211110 22:18:5120211110 23:51: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4章 一更
    双人大床上抬着手臂吹气的女人,抬头对上那双带笑的眼睛,一字一顿缓慢开口:你连他都抓住啦!
    易仁新看着那张鼻青脸肿的面庞,一双眼睛已经肿的比核桃都大,很难让人真实看清楚对方此刻的反应。
    第一次他有点后悔让于淑慧跟哑巴打太久,导致想从这张脸上读出来什么,都变的困难。
    提着医药箱门口的人,撇撇嘴:没抓住,就是看你这么崇拜他的杀人手法还为此特地去模仿杀人,以为你会很开心我提到他的名字。
    眼睛疼的只能微微仰头,用余光看人的宋兼语毫不犹豫送了一个白眼给他:那是我蠢行了吧,谁知道你才是真凶那家伙就是一个假冒的。不过我看你年龄也不大,你怎么会在二十三年前就做那种案子?那时候你有十五岁吗?你第一个杀的人是谁?
    易仁新提着医药箱走进来坐在床边,柔软的大床边缘承受重力凹陷下去,宋兼语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往前倾斜几分。
    用手撑住身体的人,歪着头看着坐下就打开医药箱的神经病:打完再上药,这跟给根棒子再吃颗糖有什么区别。
    打开红药水瓶的人将消毒棉签扔进去,抬眼看着眼前这张受伤的面孔:区别就是,别人的棒子都是亲自动手再给糖,你这伤可不是我打的,你忘记了吗?
    一无所知完全没有于淑慧记忆的人,暗呼一声失策了。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还有除了他之外,第二个人打于淑慧?
    宋兼语呼吸停顿了三秒才若无其事重新开口,迂回的将话题转回去,要不然是你,我怎么会挨打。
    这话倒是说得对,不过你为什么要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想了才回答?抬头。易仁新拿着沾了红药水的棉签示意他将头抬起来。
    宋兼语将脑袋往前伸了伸,冷丝丝的棉签带着疼按在他脸上青紫位置,近距离瞅着眼前这张戴着口罩的脸庞,某人手痒痒的想着要是现在趁着对方不注意,将口罩拽下来会怎么样。
    红到发黑的棉签在那张蠢蠢欲动的脸上涂抹着,易仁新看着那俩只肿的只能睁开缝隙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往他口罩上面转悠,勾起嘴角笑道:想看吗?
    坐着乖乖上药的人下意识用力抬起那双红肿的眼睛,双眸发亮的注视着他:我能看?
    如果你告诉你的真实名字,我就给你看。易仁新抛出诱饵。
    宋兼语龇牙,按在脸上的棉签突然力气,疼的人倒吸着凉气,我是于淑慧啊,大哥你是不是有阿尔茨海默病啊?
    易仁新拿着那根棉签,轻笑出声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手按住勉强用力按压在那受伤的位置。
    疼疼疼啊!宋兼语怀疑自己现在这张脸,目前就是一张皮薄馅多的灌汤包子,刚才被那根棉签按了一下,宋兼语都怀疑自己脸上要被挤出血水一样疼。
    他在床上滚了五分钟,易仁新就在旁边看了五分钟,看到中途还将那名哑巴叫进来。
    看到了吗?易仁新提着哑巴的衣领,将人拽到床边好让上面的人看清楚哑巴那张脸。
    宋兼语看清楚了,眼前的哑巴脸上伤的不用照镜子,他都能够想象的出来对方比自己还严重。
    他眼底的震惊取悦了易仁新,将手里提着的人扔在一旁,重新拿着红药水回来给他上药:在我不在家的时间里,你们俩个人互殴彼此。你不是于淑慧吗?你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宋兼语还在震惊对方脸上各种带血的牙印,忽然听到疯子的这番话当然鲤鱼打滚翻起身坐好,主动拿起棉签给自己擦拭手臂上的伤口:没办法,我属鱼的。你不知道金鱼只有七秒记忆么?
    易仁新对此同样送了一个白眼给他。
    等俩人合力将身上的伤口都涂抹上红色药水后,易仁新将所有物品都收入箱内,提着医药箱出门,临走之前宋兼语听到对方回答了他之前的提问:我杀的第一个人,在我十一岁生日那天。
    说完不等宋兼语反应,就将房门关上走了出去。
    出门的男人将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医药箱随手放在一旁的走廊地上,自己则是走向客厅方向,坐在客厅满地的冰箱当中,看着卧室监控内此刻的画面。
    卧室内的人等易仁新离开后,先是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门口方向。
    确定那人不会再回来后,这才拖着身上的铁链单脚在房间里蹦跶着,床头柜里外都被他翻开找了一遍,衣柜也被他跟上次一样打开来,歪歪斜斜站在衣柜前的人探头看向内部,瞧见里头除了悬挂的几件女装长裙之外什么都没有。
    仰头望着衣柜的人,喃喃自语:十一岁啊,真可怜,这么早就疯了。
    说完单脚站在衣柜跟前的人,将这扇门重新关上,又将注意力放在三米开外的房门。
    数秒后,宋兼语又将衣柜门重新打开,将上方悬挂的衣服全部从衣架上拿出来丢在床上,自己则是钻进衣柜内,用衣架的尖头去转动衣柜内部上空的长杆。
    头顶上空藏在吸顶灯内侧的隐藏式摄像头,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拍的清清楚楚。
    宋兼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衣柜上方的长杆拆下来,拆下来的长杆被他藏到被子里。
    然后他自己也跟着回到那张大床上,抱着身上跟床腿连接的铁链一寸一寸的寻找可以下手的缝隙。
    俩个人,一个在卧室里找着,一个在客厅里看着对方在那条铁链上一直摸索着。
    单人沙发上的人心情很好的看着画面里那张满脸都是红药水,红色药水下面还透着青紫。
    整张脸丑的不堪入目。
    可是易仁新却一直都心情很好的看着监控。
    房间内,宋兼语已经找到一个铁链交接口有空隙的地方,他将被子里的那根衣柜长杆掏出来,用边缘尖头强行塞进铁链的缝隙里,然后将长杆横放在床头柜下面压住中央位置,自己再坐到长杆的另一端。
    鲁迅曾经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地球。
    宋兼语现在的目标还没有膨胀到撬起地球,他现在就想要将这根绑在身上的铁链撬开。
    那根只用来支撑衣服的长杆,在他的重力加注下一点点撼动那粗大铁链交接空隙,大的能够拴住藏獒的粗壮铁链正好让这根长杆有了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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