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彦算是明白了,他这大哥不是狼是狮子。
    看似通情达理,实则霸道。
    都没有问问他这个当事人的想法,就自作主张把沈纪容塞给他。
    大哥,感谢你的好意,但是祁彦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打断。
    大哥希望你能开心。说着祁寒递给祁彦一杯酒。
    祁彦无言以对,只能接过香槟一饮而尽。
    站在一旁被忽视了很久的申永言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要是今天他不做出点什么事来,他就不是申永言!
    立刻买通了酒店的服务员,誓要把祁彦搞定给祁寒看看。
    祁寒离开后,申永言第一件事就是将沈纪容撞到一边,挽住祁彦的胳膊。
    祁彦无比想念有楚泽在的时候,他简直拿申永言没有办法。
    被申永言逮着喂了一块蛋糕,两颗葡萄,每次亲密的举动,都正好被拍到。
    祁彦直接躲到了宴会厅后面的泳池,这里都是年轻人,玩得很奔放,水里都是俊男靓女。
    祁彦!申永言直接杀了过来,大有今天不把祁彦吃了,就绝对不放弃的架势。
    祁彦简直是欲哭无泪,这位真是祖宗,哪里都逃不掉。
    停下!就在申永言距离自己还有五十公分的时候,祁彦高声大喊。
    申永言不屈不饶,直接扑了过来,今天在祁寒那里受的气不能白受!
    说时迟,那时快,祁彦连忙侧开身体,申永言扑了个空,直接掉进泳池里。
    祁彦拍了拍胸口,幸好躲开了。
    救命,救命,我不会游泳。申永言在水里狼狈不堪。
    见状,祁彦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
    入水的一刹那,才想起自己也不会游泳。
    申永言看着下去就浮不起来的祁彦,简直郁闷到了极点。
    原本想骗祁彦自己不会游泳,被救起来之后,就能顺理成章的去酒店客房。
    现在可好,他还得把祁彦捞起来。
    把人弄上岸躺平,压住胸口做了几个cpr,还是不见祁彦醒来。
    申永言捏住祁彦的鼻子,准备俯身做个人工呼吸,忽然看见有人拍照。
    他特地将微长的头发挽起来,露出娇好的面容,刚一俯身。
    噗呲一声,祁彦吐出来的水喷了他一脸。
    从来没有在镜头前如此狼狈的申永言也傻眼了。
    咳咳咳咳祁彦弹起来的瞬间直击申永言,两人额头相撞。
    申永言重心不稳,往后倒去,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直接晕了过去。
    祁彦摸了摸红肿生疼得额头,茫然地环顾四周。
    刚才发生了什么?
    踉踉跄跄爬不起来,幸好服务员及时赶到扶了他一把。
    也就是这会他才看见躺在地上晕了过去的申永言。
    难道难道是自己救了申永言?
    上辈子,他可是怎么都学不会游泳,还被教练劝退的人。
    一朝穿越,旱鸭子变白天鹅了?
    要知道游泳可是他的执念,感觉一瞬间变得神清气爽有没有!
    把人送上救护车,祁彦自然不可能跟上去,转身来到酒店预订的房间。
    刚把衣服脱下来,准备洗个热水澡,门铃就响了。
    他没有叫酒店服务,但服务员说是自己点的香槟,他也没有多想,今天公司酒会,也许是安排好的。
    喝下去瞬间就感觉身体热热的,就拿着酒去了浴缸。
    正在救护车里面的申永言垂死病中惊坐起
    他安排了酒店送酒,香槟里面是加了东西的。
    为的今天晚上把人给睡到手!
    申永言极力要求下车回酒店,万一今天便宜别的小贱人,他还不得肠子都悔青了。
    可是几个医护人员合力给他按了回去。
    让我回去!!!申永言挣扎着脸部都变形了。
    从上个月起他就在打孕囊激素,为的就是今天。
    沈纪容因为祁寒的要求,上楼找到了祁彦的房间。
    刚想敲门,就觉得自己跟送上门的没什么区别。
    哪怕沈家现在是出了问题,也不能让祁家这么欺负自己。
    可是,当他想要跟家里说这件事的时候,父母和大哥竟然让他先去打孕囊激素。
    上一秒他还是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幺子,现在却要用自己的身体做这么下贱龌龊的事。
    沈纪容徘徊在房门前,忍不住哽咽起来。
    如果祁彦真的喜欢他,就不会让他这么为难。
    泡在浴缸里的祁彦感觉越来越热,跟蒸桑拿有的一拼。
    空调开太大了?
    穿上浴袍走出来,看了一眼空调,才意识到现在是夏天,人家开的是冷风。
    但祁彦就是觉得身体很热,而且这种热是从身体里面升起的。
    低头一看,小帐篷撑起来了。
    这是什么鬼?!
    祁彦被吓了一大跳,很快反应过来,那杯酒里是不是加了料。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一开门,沈纪容就直接往里面闯,坐在床上恼羞成怒的说:祁彦你不能这么对我。
    祁彦莫名其妙的看着沈纪容:我怎么你了?
    你大哥,让我来的。沈纪容委屈地哽咽说。
    祁彦简直想要跳楼。
    那酒是祁寒送来的?真是他的好大哥啊!
    穿好衣服,正要给祁寒打电话,就听见门铃又响了。
    他只好先去打开门,走廊的灯闪了闪,再一抬头,一张恐怖的脸出现在眼前。
    卧槽!他迅速抽出自己的皮带,直接打了上去。
    啊!申永言被打得倒地不起。
    但是,他申永言是不会这么放弃的。
    他捂着脸踉踉跄跄爬起来,还没站稳,一条黑色的皮带再度袭来,狠狠打了脸上。
    这次申永言憋不住了,蹲在地上哭着说:你欺负人。
    他这一哭把原本糊成一坨的黑色睫毛膏,冲刷到了脸颊上,形成了两行黑色的痕迹。
    申申永言?请饶恕他没有看出来,祁彦想去扶人,又觉得辣眼睛,只好撇开头。
    那个,对不起。
    闻言,申永言立刻站起来,勾住祁彦的脖子。
    但是再风情万种的人也驾驭不了这副妆容。
    掉泳池的时候,申永言脸上的妆就有点挂不住了。
    下了救护车,他一路小跑赶回来,生怕便宜了别人。
    汗水糊掉了眼妆,于是眼睛变成了熊猫眼。
    玫红色的口红晕染开来,像极了蝙蝠侠里面的小丑。
    腮红眼影把一张脸涂得精彩纷呈,而且他的头发还湿着,不停往下滴水。
    任凭谁看了都得以为是水鬼来了。
    而且申永言脸上还有两条被皮带抽出来的红痕,祁彦都替他疼得厉害。
    此时毫无察觉的申永言,对着祁彦抛了个媚眼。
    祁彦差点没被送走,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有没有?!
    看到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申永言露出一个拿捏无比精准的媚笑。
    今天之前他只是想找个人接盘,但是看到不会水的祁彦毫不犹豫跳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了。
    今天无论无何都得把人睡到不可!
    他后脚跟轻轻一勾,门就被关上了。
    然后他将微长的头发别在耳后,努力表现出自己的媚态。
    见此情景,仿佛被厉鬼索命一般,祁彦简直被吓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听到动静的沈纪容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祁彦怎么了?
    一看到沈纪容,申永言瞬间炸了:沈纪容你要不要脸?你爬床爬到我男人这里来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申永言是谁!
    很明显祁彦是换过衣服的,难道说他今天做的准备都便宜沈纪容这个贱人了?!
    气到毫无理智的申永言直接扑了上去,扯着沈纪容的头发不放。
    回过神来的沈纪容,这才惊讶的发现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是申永言。
    他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跟申永言扭打在一起。
    两人从套房外面打到套房里面,祁彦想上前阻拦,却被两人撞了回来。
    束手无策的祁彦只好找来了酒店的安保人员。
    积怨已久的两人,全然不顾形象,安保人员也没法阻止。
    也有人认出两人的身份,就更不敢阻拦,万一伤着谁,到时候砸得也是自己的饭碗。
    眼看着酒店方不给力,祁彦急得焦头烂额。
    常年混迹娱乐圈的申永言不是在撕逼就在撕逼的路上,沈纪容根本不是对手。
    很快,申永言就单方面将沈纪容压制,他坐在沈纪容身上,一个又一个响亮的耳光打了下去。
    酒店这边一看,这还得了,连忙上去抱住申永言。
    滚开!申永言用一张恐怖的脸怒吼一声:信不信我让你们老板开除了你们。
    酒店的人非常尴尬,只好回头求助的看着祁彦。
    现在的沈纪容,脸颊肿得跟馒头似的,但他仍然不服输。
    申永言,就你这种烂货,祁彦根本不想碰你,我看你就剩下下药,打孕囊激素的手段了!
    沈纪容的话完美命中了申永言想做的事。
    申永言心虚的说:那你跑祁彦房间,没有打孕囊激素吗?
    沈纪容看准时间,立刻反攻,两人再度扭打起来。
    最后两人都打累,一个扯着头发不放,一个掐着脖子不松手。
    就这么僵持着
    祁彦简直要疯了,这传出去,又不知道明天头条怎么写。
    他经过楚泽的科普,知道在这个世界男人是可以怀孕的,他们的身体里面也有子宫。
    不过男人的子宫没有女人的发育好,需要提前注射孕囊激素。
    并且要在有效的时间内受孕,不然过后还得继续打。
    这是个既痛苦又漫长的过程。
    不过倒是方便豪门联姻。
    祁彦连明天的热搜标题都想到了:男孕的痛苦,在豪门面前不值一提。
    那边两人似乎休息够了,正准备再来一场撕逼大战。
    酒店经理赶过来,求爹爹告奶奶都没能阻止两人。
    这个时候,祁彦似乎想到什么,他从容不迫地走上前,淡定地摸出一把镜子,放到申永言面前:快看。
    啊啊啊啊啊!申永言惊恐的大叫起来:有鬼啊啊啊!!!
    可是祁彦强逼申永言看着镜子:这个鬼是你啊。
    从来没有如此丑陋过的申永言,颤抖着嘴唇,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沈纪容爬起来,照着申永言的脸扇了几个耳光。
    酒店方立刻把晕过去的申永言抬走,毕竟这位跟自己的老板关系甚密。
    深藏功与名的祁彦,完事准备回家。
    他已经没法顾及明天头条怎么写了,身体的热量不断攀升。
    不用说,肯定是申永言干的好事。
    回家的路上,车窗户大开着,但祁彦感觉吹进来的都是热风。
    其实也只是胀得难受,并没有像武侠小说里面描写的那么要生要死。
    也有可能是药效不一样,回去得解决一下了。
    火急火燎地坐电梯上楼,就看到楚泽被随向松逼到墙角这一幕。
    在祁彦看来,楚泽红着双眼,双手还被随向松固定在头顶,脸上潮红一片。
    一看就是被人刚欺负过。
    来。祁彦脱下外套扔在地上,对着随向松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欺负一个孩子你算什么东西?
    随向松愣了愣,他不过是想上来看看楚泽。
    白天楚泽从楼上跳下去那一幕,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本来只想确定楚泽是否安好,没想到楚泽直接朝他挥舞手术刀。
    从小就有专门人员教他防身术,制服楚泽还是费了不少力。
    但总算是让楚泽安静下来了,刚准备道歉,祁彦就回来了。
    让随向松最不能接受的是,楚泽上一秒还是用杀父仇人般的眼神看着自己,下一秒就对着祁彦眼泪汪汪。
    如此,他也火了,既然没办法对楚泽做什么,那么只能揍祁彦一顿了。
    首先挨了一拳的祁彦,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做生意的讲究以和为贵从不打架,但也不代表他是好欺负的。
    几番下来,也跟随着向松的打了个平手。
    今天打不死随向松,他就绝不罢手。
    两人都打红了眼,公寓楼的保安都没法把两人分开。
    最后还是楚泽扑了上去,挡在祁彦面前。
    够了!楚泽抬起头,目露凶光:你有本事先把我打死,再碰祁彦!
    楚泽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刀,将随向松的心脏割成了细条。
    由于祁彦和随向松的身份,两人都选择私了。
    还痛吗?楚泽特意没关门,小心翼翼地给祁彦上药。
    他很想确定祁彦究竟会为了他做到什么地步,所以才会放任祁彦跟随向松打起来。
    看着祁彦为他拼命,为他受伤,他空洞的心也被一点点填补起来。
    祁彦没有回答,回头冷冷地看着门外的随向松不说话。
    双方都有再打一架的冲动。
    你到底要什么条件才肯把人还给我?随向松咬牙切齿的对祁彦说。
    笑话,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祁彦骨子里的倔强也被激了出来。
    随向松还想说什么,就被楚泽一声怒吼打断:滚!
    此时的随向松犹如一只丧家犬,他狼狈不堪地逃离了公寓楼。
    无比想念当初那个对他温柔的楚泽。
    所以他才不能放手
    祁彦知道随向松没那么好打发,转头坚定的看着楚泽说:我不会干预你的选择,但是我也绝不准任何人欺负你。
    楚泽愣住了,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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