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跟自己过不去。秦逾烬退开了一些,怕压到了阮湫,嘴里磕磕巴巴道,也不要太克制,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不要害羞。
    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如果还要我帮忙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阮湫、阮湫的脸都要被蒸透了,他有些抓狂:我没有!
    上次、上次连完全标记都没有!怎么可能有!
    阮湫生怕自己被看了娇妻带球跑的秦逾烬带偏了思路:你不要把乱七八糟的情节往我身上套!完全标记都没有怎么可能生孩子!
    秦逾烬呆了呆,似乎想到了什么,喃喃:完全标记么?
    阮湫一个激灵,生怕自己提醒了秦逾烬什么:你快放开我!
    放开你也不是不行。秦逾烬的眼里划过一道幽暗的光,我有一个条件。
    阮湫警惕道:什么条件?
    秦逾烬对阮湫的警惕嗤之以鼻,垂落的长长眼睫掩盖住了眼底的狡黠:孤想向你要个人。
    阮湫一头雾水:谁?
    就是你的那个小管家。秦逾烬将阮湫的表情尽数收入眼中,语气玩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叫拉斐尔,是吗?
    阮湫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整个人都在要爆炸的边缘:你要他干什么?!
    秦逾烬淡淡道:一个alpha找一个Omega能有什么事?你还猜不到吗?
    秦逾烬!阮湫整个人都要气炸了,你敢这么做试试!
    秦逾烬倾身压住了阮湫乱蹬的腿,语气里带上了几分笑意:城主怎么这般小气,连个人都不肯给我?
    你做梦!阮湫气得双眼通红,见挣脱不了秦逾烬的压制,干脆就这样用脚踹他,秦逾烬我告诉你!你要是真敢这样我们就完了!
    看来传言是真的了。
    阮湫踹人的动作一顿:什么传言?
    在阮湫看不到的地方,秦逾烬的眼眸里流露出危险的光芒,他微微眯起眼睛:听说城主曾经救了他一命,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所以他才追随在城主身边,不离不弃至今,可谓是感情甚笃,绝对的正宫。
    阮湫这下也反应过来自己被秦逾烬摆了一道,又听见对方这么明晃晃地吃醋,原本充斥在脑海里的愤怒如潮水一般褪去,但随之涌上来的是刚刚丢人的窘迫和抑制不住的欣喜。
    我和他只是朋友。阮湫脸都红了,小声抱怨道,你怎么连Omega的醋都吃。
    秦逾烬冷哼一声:南烛城哪个不知晓,他们的城主大人ABO通吃。孤怎么知道那七个外室里除了alpha会不会还有beta和Omega?
    在他缺席的四年时光里,阮湫遇到了这么多的人,以他的优秀和性子怎么可能没有人喜欢。
    远一些的奥古斯塔和林景馧先不说,就算拉斐尔只是一个Omega,他和阮湫生死与共过,又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下不离不弃相互扶持了四年。
    哪怕只是朋友,秦逾烬也忍不住心生嫉妒。
    嫉妒有这样的一个人在阮湫的身边,填补了他缺席的四年时光。
    阮湫小声哼哼:我跟他真的没什么。
    就连七个alpha都是随口胡诌的,怎么秦逾烬就这么傻傻地信了呢?
    不,或许他根本没信这些鬼话,就是单纯用这些做借口吃自己的醋,顺便折腾自己,套出一些话来。
    阮湫忍不住心想,看了同人文的alpha可真TM的诡计多端。
    秦逾烬也学着他的模样哼唧两声:孤也是真的想要借人。
    阮湫又支棱起来了:你借人干什么?
    他能明目张胆地黑进帝国的主脑,将机密档案看了一个遍,手段还是不错的。秦逾烬夸完人十分顺心,干脆低头在阮湫的脸颊上轻轻咬了一下,孤要借人来封锁联邦的消息。
    阮湫好奇地问: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秦逾烬问道:你想听哪个版本的回答?
    这还有什么版本吗?
    阮湫试探性地问道:那普通版本是什么?
    秦逾烬思索片刻:在联盟的见证下,帝国和联邦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会议双方在努达星域的问题上充分交换了意见,会谈是有益的,但我们持保留态度。帝国将重新考虑这一问题的立场,希望联邦方面能有所克制,要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勿谓言之不预也。[1]
    阮湫:那,特殊版本呢?
    秦逾烬皱了皱眉,烦躁道:那群傻子好像有些反应过来了,除了要封锁努达星域传过来的消息外,还得把这里的消息也给封锁住,最好是再拖半个月。
    他用鼻尖碰了碰阮湫的鼻尖,才将心里的那股子烦躁给压下去。
    秦逾烬低声道:这个版本是给城主特供的,别人都没有。
    人暂时借给你,早点还回来就行。阮湫清了清嗓子,现在可以把我放开了吗?
    秦逾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地松开了桎梏。
    阮湫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腕火辣辣地疼,正想借门口传来的一点微光看看是什么情况,一抬眸发现秦逾烬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阮湫不明所以:怎么了?
    秦逾烬皱着眉:你为什么不
    阮湫茫然:我应该怎么?
    你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把手腕伸过来,然后说,秦逾烬眼眸深沉,哥哥,你把我的手弄得好疼。
    阮湫被他的语气弄得一身鸡皮疙瘩。
    秦逾烬继续道:我被你的撒娇弄得不知所措,红着脸不敢看你,目光急切地想要寻到你的手腕,小心翼翼地问道:很疼?
    你见状笑意更盛,毫不顾忌地撞进我的怀里,将手腕抬到我的面前,踮起脚尖在我耳边轻轻吹气:秦哥哥用了多大的力气自己不知道吗?下手没轻没重的,你看这里,都红了,还,弄疼了我。
    阮湫小心翼翼地打出一个问号。
    我闻言自然是心疼无比,懊悔刚刚情绪太过激动了,正打算看看你伤得如何了,却见你的手腕灵巧地避开了我的触碰,微微一侧头便理所当然地吻了上来,含糊道:只要哥哥亲一亲,再揉一揉,我就能好了。
    阮湫:???
    这个情节真的只是手腕被掐红而不是
    不对!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写的,就算是以前他也不会这样撩拨秦逾烬的好不好!
    顶!多!顶多就让秦逾烬吹一吹他的手腕就好了,撑死,亲一口,就亲一亲。
    阮湫顶着冒出蒸汽的脸,咬牙切齿道:那真是不好意思,没能按剧本来做,让陛下失望了!
    秦逾烬垂眸看了他一眼,忽然道:光脑。
    阮湫不明所以地打开光脑,却见秦逾烬用自己的光脑碰了一下他的。阮湫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光脑里跳出了一个文包。
    《他是孤冷少帅,却爱上了游戏人间的纨绔城主,他为他变得心狠手辣,为他倾尽天下为他众叛亲离,可换来的却是一句I never loved you。四年后他摇身一变成为了君临天下的皇帝陛下想继续倾听他们的故事请支付本人10元,保证每一个文字都刺痛你心脏》[2]
    阮湫:
    谢谢,不想痛。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点开了下一个文包。
    《强制标记》
    好、好的,再看看下一个。
    《把清冷城主口口口(双口、高口)》
    就没有一个正常一点的标题吗?
    《死对头他带球跑了》
    阮湫直接摁灭了光屏。
    他颤抖着摁住了自己额头。
    拉斐尔他们到底给秦逾烬看了什么东西啊QAQ
    他们真的不是在坑自己吗?!
    现在给秦逾烬换一批读物还来不来及?
    就在阮湫在心里筹划怎么弄死拉斐尔的时候,一旁观察了他好一会的秦逾烬唇角微微上扬,突然出声道:城主,选一个吧。
    阮湫都磕巴了:选、选什么?
    孤今夜失眠了,想听城主念个睡前故事给孤听。秦逾烬微笑,请城主选一本吧。
    作者有话要说:  【1】外交黑话,翻译成人话就是,亲切友好(物理层面),充分交换了意见(吵得厉害),我们持保留态度(不同意),勿谓言之不预也(准备棺材)
    【2】忘了是哪里看到的类似标题,好像是在贴吧
    第三十九章 【一更】
    你确定我念完你还睡得着?
    难道是城主看不上这些?秦逾烬拿出光脑, 我这里还有一些别的,城主要看吗?
    阮湫神情僵硬:多谢,不必了。
    秦逾烬觑了一眼他的表情, 笑了:看来城主已经决定好要选哪一本了。
    阮湫:不, 他哪一本都不想选。
    城主不必担心。秦逾烬抱臂看着他, 这些书孤都看过了, 虽然名字奇怪了些, 但剧情文笔都是极佳
    保证让城主见之难忘。
    谢谢,光看名字就已经忘不了了。
    阮湫长长的羽睫上下扇动, 试图掩盖眼底细碎的光芒:那就请陛下移步。
    秦逾烬慢悠悠发出一个嗯表达了为什么要换地方的疑惑。
    阮湫磨了磨后槽牙:既然陛下要听睡前故事, 自然该去陛下的房间, 不是吗?
    跟秦逾烬一块去他房间?不可能的。只要秦逾烬踏出这个房间半步他就别想再进来了!
    秦逾烬低低笑了一声,意味深长道:城主的床很大。
    阮湫被秦逾烬的无耻震惊了:那我睡哪?
    城主可以跟孤一起睡, 秦逾烬向前一步, 带着浅浅笑意的面容在阮湫瞳孔中迅速放大, 不是吗?
    阮湫招架不住地后退一步,没注意身后的凳子, 立刻重心不稳要往后倒去。
    就在他调整姿势准备让自己摔得请一些的时候,秦逾烬的反应比他更快, 抢先一步伸出手臂揽住了阮湫的腰。
    由于作用力的关系,阮湫直接一头砸进了秦逾烬的怀里。
    秦逾烬垂眸盯着他, 灼热的吐息陡然贴近, 尽数扫在了阮湫的耳朵上:城主这般投怀送抱,实在是让孤难以招架。
    阮湫被这倒打一耙、颠倒黑白的话气得半死, 当即就要跟秦逾烬动手。
    感觉到怀里的人开始不安分地挣扎起来,他噙着笑低声道:既然城主如此热情,那孤就却之不恭了。
    阮湫被秦逾烬半揽半抱地往床边走, 心里突然诡异地冷静了下来。
    大约是真的觉得秦逾烬不会拿他怎么样,强行冷静下来的阮湫注意到了一些细节。
    比如秦逾烬的手臂并没有真的用力,只是虚虚地扣住自己的腰,不让自己真的摔下去而已,他甚至都不敢紧紧贴着自己。不仅如此,阮湫还注意到秦逾烬乱飘的视线,飘飘忽忽就是不敢往自己的身上落。
    如果这时候光线再亮一些的话自己是不是就能看见秦逾烬的耳朵都红透了?
    阮湫敏锐地洞悉了被同人文包装起来、看起来各种方面突飞猛进的秦逾烬,本质上还是跟以往一样,谨慎而小心地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害怕伤到他,又因为轻微的接触而纯情地脸红心跳。
    在发现抱着自己的alpha只是一只纸老虎后,阮湫觉得,自己是时候拿回主动权了。
    他的双臂直接缠上了秦逾烬的脖颈,附在对方的耳边说道:秦哥哥想听我给你讲睡前故事?
    尽管秦逾烬的反应很快,但阮湫还是捕捉到了对方身体的一瞬间僵硬。
    阮湫在心里笑得打滚。
    可是秦哥哥刚刚把我弄得好疼。
    阮湫半挂在秦逾烬身上,空出一只手,指尖点在秦逾烬的肩膀上,中指和食指像是两条腿一样,交互着从肩膀沿着手臂一路往下。
    隔着单薄的衣物,阮湫就这样在秦逾烬的手臂上轻轻地戳弄,所过之处带起一片又一片的细密电流,让秦逾烬几近丧失了对这条手臂的控制权。
    由于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块,阮湫感觉到自己的胸腹下,对方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变得僵硬,肌理紧绷。
    他眉眼低垂,掩盖住眼底的笑意,操纵着手指轻轻点在秦逾烬的脉门上,柔软的指腹摩挲过腕间的牙印,又调皮地轻轻按压,如翩跹的蝶触之即走,滑入掌心。
    手指毫不费力地挤开秦逾烬的指隙,与之十指相扣,却不等alpha抓住他,又轻盈地离开,将自己的手腕抵在秦逾烬的手心。
    哥哥,你摸摸,都肿了。
    黑暗中,秦逾烬的瞳孔微微放大,指尖轻轻颤抖了起来。
    你说这要怎么办才好?
    阮湫往后略微仰了仰身体,与秦逾烬拉开了些许距离,好将对方的表情尽数收到自己眼中。
    啊,我是不是说错了?阮湫抬起手腕,身子一偏,覆了上去,柔软的唇蹭过秦逾烬的耳朵,对着那里吹了一口气,嗔道,我应该说,秦哥哥用了多大的力气自己不知道吗?下手没轻没重的,你看这里,都红了,还,弄疼了我。
    秦逾烬双瞳皱缩。
    他已然意识到了阮湫是故意模仿刚刚自己念的情节,想要再次想办法夺回主动权,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钉在原地。
    而更要命的是,下一个情节
    秦逾烬狼狈地闭上了眼睛。
    可阮湫不依不饶。
    秦逾烬感觉到如春山般柔软妩媚的触感落在了自己的唇上,银润玉齿像是羽毛一般轻轻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耳畔的阮湫唇齿间吐出的含糊字段:只要哥哥亲一亲,再揉一揉,我就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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