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为一只从小被当作alpha培养的啾啾精,阮湫对Omega的认识只是单纯地停留在纸面上。就算曾经待在三不管的混乱地带,有抑制环和抑制剂的帮助,结合热在阮湫的记忆中就跟喝了点酒神经兴奋没什么区别。
    这种情况还真是第一次。
    阮湫委屈又无助,不知道秦逾烬为什么不让自己碰,脑袋拼命地往信息素最浓郁的地方凑,却被对方的手死死阻挡在近在咫尺的地方。
    他难过地直掉眼泪:你失控那天我打了一针了啊!
    以前一针都可以管好久的。
    匹配度高的AO之间,信息素对彼此的影响大到难以想象,之前阮湫就被失控的秦逾烬临时标记过了,当时大量的信息素被注入腺体,全靠抑制剂才勉强没有带起他的结合热。
    而现在的秦逾烬依旧还处于易感期,信息素很难收敛自如,如果没有隔离室,就连bate都会被他的信息素影响,不敢靠近他半步。
    阮湫还跟他这么长时间的待在一个地方,又还是一个长时间没有被完全标记过的Omega,被引动结合热的概率实在是太大了。
    你应该是被我的信息素引出结合热了。现在的秦逾烬也不好受。
    怀中的荼蘼像是变了一个样子,在风雪的滋润下瞬间抽枝发芽。
    结结实实的藤蔓将他死死缠住,瞬间开出满枝繁花,那花香也不似曾经的清新,反而变得格外甜美,仿佛海妖塞壬的歌声,不断撩拨着他脑中本就绷紧的弦。
    阮湫。在对抗中不断纠缠所产生的摩擦像是一根又一根的小羽毛,隔着衣物轻轻搔动,激起成片成片的电流,沿着神经不断往下。
    秦逾烬艰难地按住阮湫到处作乱的双手,安抚道:你乖一点。
    阮湫埋头在秦逾烬的肩窝,鼻子跟小动物一样轻轻抽动,一点一点靠近了信息素最为浓郁的地方。
    他用自己的脸颊磨、蹭着对方颈部的肌肤,眼角生理性的泪水不断落下。
    秦逾烬,给我多一点信息素好不好?阮湫几次试图从秦逾烬的桎梏中挣脱手腕,但因为对方力气太大而失败,最后只能软着嗓音低低哀求到。
    一点点就好了。
    他拼命地仰起头,用自己的脸贴上秦逾烬的脸,舌尖卷过对方肉乎乎的耳垂。
    阮湫故意含糊前后鼻音,撒娇道:秦哥哥,我发誓我就只吸一口,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你行行好,好不好?
    秦逾烬都要被他给逼疯了。他握着阮湫腕骨的手不断用力,却始终保持住了那么一点清明。
    阮湫,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秦逾烬的嗓音极度喑哑,仿佛久行沙漠之人。
    他感觉到阮湫浓密卷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像个小刷子一样拂过自己的脸颊。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了!阮湫反驳道,秦逾烬,你现在好香好香啊。能不能别那么小气,我就吸两口信息素,又不会吃了你!
    秦逾烬深吸一口气:你乖一点,我让人送抑制剂过来。
    他第一次后悔没有给这个房间做一些强制开门的应急机制,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闻言,阮湫立马挣扎了起来,他抬脚踹向秦逾烬的膝盖:秦逾烬你还是不是alpha!
    秦逾烬都要被他气笑了:我是不是alpha你还感觉不出来吗!
    他们现在就像是自己的信息素一般,荼蘼的藤与雪松的枝干紧紧缠绕,所有的身体变化都能轻易感受到。
    阮湫挣扎的动作停了一下,非常小声地嘀嘀咕咕了两句。
    在极端黑暗的环境中,人的视觉会受到影响,但与之相应的,听觉会好上很多,而秦逾烬本身就是SSS级的精神力,自然把阮湫的嘀咕收进了耳朵里。
    凭什么alpha的这玩意就能长这么大!不公平!我不服!我也要长这么大!把你日得喵喵叫!
    秦逾烬:
    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信息素究竟是不是冰冻三尺的雪松味,而不是伏特加。
    不然阮湫怎么跟个小醉鬼一样?
    你都这个样子了,居然还要等抑制剂!阮湫更加振振有词,你还说你是alpha!
    不然呢?秦逾烬冷笑,等你做完不该做的,心里后悔又跑掉?
    阮湫努力睁着眼睛,企图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真诚:怎么会呢?我才不是这样的渣O。
    反正他现在的话秦逾烬一个字也不信。
    见秦逾烬这样油盐不进,黑暗中,阮湫的眼眸缓缓地眨了两下,看了一眼天花板通风口处发出微微红光的探测器,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他勉强压抑住了某些念头,像是最顶级的猎手,暗中潜伏起来,等待最佳的时机,争取一击得手。
    好吧,那你能不能多放一点信息素出来,我好难受。阮湫低落地垂着脑袋,头顶呆毛一晃一晃地擦过秦逾烬的鼻尖。
    但秦逾烬并没有放松警惕,继续哄道:你乖乖的,我就多给你一点。
    某种东西在狭小管道滚动的声音在满是呼吸声的房间里响起,很快,金属碰撞发出叮的一下,之前阮湫在床头摸到的接缝弹开,露出一个小口子,将一管抑制剂弹了出来。
    看秦逾烬久久没有动作,阮湫歪歪头,满是无辜:抑制剂出来了,我自己来还是你帮我打?
    秦逾烬:我来,你别乱动。
    阮湫轻轻晃了晃手腕:好啊,不过你能不能稍微松开我一点,有点疼。
    秦逾烬充耳不闻,他用牙尖咬住抑制剂,将阮湫的双手手腕扣入一只手中。
    就在这一刹那,秦逾烬感觉到自己手中一空,他迅速反应过来,想要在狭小空间中捕捉到无处可藏的阮湫,可机括先一步将他的四肢扣上枷锁。
    他口中的抑制剂掉落,玻璃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原本秦逾烬的信息素水平是正常的,但阮湫此刻的情形却不一般,两人的信息素叠加在一起,瞬间冲破了机关设定的信息素启动阈值,当即将秦逾烬锁了起来。
    阮湫!
    秦逾烬气得咬牙切齿,就连手腕上的铁链都因震颤发出碎响。
    柔软的唇瓣蹭过他的额角,不知又从哪里出现的阮湫双手撑在秦逾烬的脸颊两边,俯视着他:我在这,别生气嘛。
    我都说了我就吸两口信息素,又不干别的。
    秦逾烬的桎梏让阮湫彻底叛逆起来,他本就不是爱压着性子装柔弱的人,现在更是肆无忌惮了起来。
    现在呢,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阮湫鼻尖顺着额角一点点往下,蹭过扑闪的睫毛,蹭过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唇齿上方,陛下,现在你要乖一点哦。
    不然我就要玷污陛下的清白啦!
    阮湫倾身覆在秦逾烬身上,双臂环着他的脖颈,把头埋在腺体所在的肌肤上。
    像只沉迷猫薄荷的猫。
    但被扣住四肢的秦逾烬就没那么好受了,腺体本来就是AO最敏感的地方,阮湫贴的这么近,呼出的湿热气息都落在那一小片皮肤上,让本就被信息素撩拨起反应的秦逾烬狂躁不已。
    阮湫!他警告道。
    话音未落,Omega玫瑰般的柔软唇瓣便浅浅蹭过,落下了一个吻。
    秦逾烬当即绷紧的身体,可铁索死死限制住了他能活动的范围,让他只能任由某个胆大包天的Omega拱火,却无法触碰到对方分毫。
    那种滚烫的温度顺着血脉游走到四肢百骸,却没有一个可以宣泄的地方,只能不断累积、再累积。
    在阮湫看不到的地方,他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昭示着这种可望不可及的煎熬。
    等他挣脱了限制,他一定要、一定要
    秦逾烬,我现在还是好难受,怎么办?
    察觉到秦逾烬的沉默,阮湫轻声问道:秦逾烬,你还喜欢我吗?
    不等秦逾烬回应,他用自己的精神力缠上了秦逾烬的识海。
    他自顾自地说:我现在有个办法,可以治疗你的精神海,还可以提前把门打开阮湫有些紧张地舔舔唇角,你要不要试一试?
    很舒服的!毫无经验的阮湫努力安利,体验肯定非常棒!
    犹自隐忍的秦逾烬始终不肯回应,阮湫却怕自己真的踩过了线,愈发着急。
    其实我也是刚刚才想到这个办法的,如果我说我是怕你会伤到我才打算这样的,你会不会考虑试一试啊?
    试一试你买不了吃亏,试一试你买不了上当。
    要是不想你就说一声啊,我马上就打抑制剂。
    秦逾烬忍无可忍,连原本沉静冰冷的信息素都染上了几分狂郁焦躁的炽热感。
    他嘶哑道:阮湫,你现在敢打抑制剂试试?!
    幽紫色的眼眸里燃起炽烈的火光。
    拱了火就想跑,天底下哪来的这么好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在被爆炒的边缘反复横跳
    第十八章
    黑暗中衣物摩擦发出悉索声响。
    阮湫虽然嘴里跑得欢,但本质上还是个毫无经验的新手司机,尽管有Omega在结合热期间特殊体质辅助,但在金风玉露一相逢之际,稚嫩的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秦逾烬感觉到对方的身体正止不住地颤抖,听见Omega唇齿间发出低低的抽噎声。原本清甜的荼蘼花香浓郁得有些过分,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隐约有种盛夏开到极致后浓艳的气息。
    阮湫的双手撑在秦逾烬的胸口,过来好一会才缓出力气,将柳条般柔软的线条舒展。
    荼蘼枝蔓灵巧地攀上云松的枝干,在冰雪中绽出最艳丽的花朵。
    无论疾风骤雨或是润物无声,雪松岿然不动,反倒是荼蘼藤叶柔弱,经不得太久的雨露,便要寻求庇护。
    别乱动,我现在要帮你修复精神海了。阮湫极其艰难地吐出这句话,他几乎是说一个字便要停下来,免得流露出一些声音。
    在视觉被黑暗无限压制后,秦逾烬的一切感觉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
    皓齿咬破下唇透出些许血腥味,混杂了一丝栗子气息。
    被汗水浸润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绸缎入手温软。
    他想要抬起手,冰冷的金属与体温形成鲜明对比,将腕骨处的肌肤磨得通红。
    偏偏他什么都看不见。
    只能从吉光片羽里窥得一丝胭脂色。
    他疯了一样地想触及到对方,想得到要更多。
    链条倏地绷紧,金属碰撞发出的声响在交错凌乱的呼吸声中格外清晰。
    偏偏阮湫只一会便没了力气,过不了多久便只能倒在alpha的怀里。
    这对于秦逾烬来说根本就是火上浇油。
    永远只差一步就能满足的情状几乎能把他逼疯,被迫经历这样的大起大落,偏偏他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对方鱼肉。
    秦逾烬都要将自己的牙给咬碎了,血脉里流淌的躁动让他恨不得将身上为非作歹的omega直接连皮带骨一起咽下去:阮湫。
    阮湫。
    秦逾烬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浸没了他所有的忍耐与念想。
    自己全程手动加上还要控制精神力帮秦逾烬修复精神海,这样大的消耗就算是阮湫也吃不消,勉强平复了自己的热潮后,他径直倒在了秦逾烬的胸口,睡着了。
    秦逾烬:
    这、可、真、是、好、极、了。
    阮湫醒来的时候发现两人还维持着他睡着之前的姿势,尤其是秦逾烬,存在感十足。
    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阮湫总觉得秦逾烬的语气有股欲、求不满的意味。
    想到自己爽完就睡着了,秦逾烬甚至都还没有成结,阮湫看向秦逾烬的目光都有点点心虚。
    要帮忙吗?阮湫诚恳道。
    秦逾烬冷笑:阮湫,这就是你说的体验非常棒?
    一开始差点把两个人都疼萎靡的阮湫:货品一经出售绝不退款,一切解释权都归本人所有。
    小奸商。秦逾烬低声骂了一句。
    阮湫凑到他的唇角,轻轻咬了一口:所以这位亲,要小奸商帮忙吗?
    两人又胡天黑地地闹腾了一阵后,秦逾烬勉强吃了个半饱,用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阮湫毛茸茸的发顶。
    阮湫在他胸口趴了好一阵,才攒出一点力气,掌心摸索着在物资出入口取出两支营养剂。
    虽然营养剂味道一般,但这么折腾一番之后,阮湫也不挑剔,自己三下两除二喝完之后,拧开另外一支递到秦逾烬唇边。
    阮湫体内的结合热在某种不可言说的原因下暂时平息了下去,重新被理智掌管上风的他看向在床上不能动弹的秦逾烬。
    他清了清嗓子,问:你能让他们送点毛巾过来吗?黏糊糊的太难受了。
    在床头。
    阮湫双颊滚烫地给两人身上清理一番:那个,大学霸,根据你的生理学知识,你说我们两个还要多久才能出去?
    说不准。秦逾烬道,运气好的话23天就能结束,不过我们两个特殊情况太多,这得医师署的顶级信息素科医生才能确定。
    他莞尔道:你确定要把这种事说给他们听?
    阮湫老脸一红:好了好了你先闭嘴,我先给你检查一下精神海情况。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地点在秦逾烬头上的几个穴位上。
    但意外陡然发生,秦逾烬的精神力突然暴动,原本在阮湫努力修补下勉强粘在一起的识海又有了分崩离析的架势。
    阮湫急忙将自己的精神力探入对方的脑海:秦逾烬!
    只可惜这时候的秦逾烬什么都听不到,狂暴的精神力化作刀刃,铺垫盖地地砸向房间四周。
    刹那间,就连这种由高强度金属浇筑成的房屋都狠狠摇晃了几下。
    怪不得秦逾烬要弄一个这么结实的小黑屋!
    而在精神力风暴中心的阮湫死死贴在秦逾烬身上,以自身的精神力强行与他对抗,试图接近秦逾烬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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