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锦竹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这会不管迟阮凡想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迟阮凡就把那戒指戴到了锦竹的左手中指上。
    右手要握鼠标,不适合戴戒指。
    看着锦竹戴上戒指的手,迟阮凡忽地想到,自己不久前才决定不会再跟锦竹赌FMVP的戒指了,这会却主动把戒指送给了锦竹,还给得心甘情愿。
    我们是恋人了?锦竹注视着手上的戒指,问话声音极轻,像是怕惊喜了一场梦。
    这是世界赛FMVP专属戒指,是属于迟阮凡的荣誉,也是他们一起夺得的荣誉。
    迟阮凡让他先戴这个戒指将就,说以后送他更好的戒指。
    可在他心里,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戒指了。
    一切都美好得像是一场梦。
    嗯。迟阮凡与锦竹戴着戒指的手十指相扣。
    谢谢你,小软。锦竹在迟阮凡唇上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下。
    迟阮凡微顿,抬手碰了碰被锦竹亲过的地方。
    不喜欢吗?锦竹有些紧张。
    他知道迟阮凡以前就是个直男,根本没想过和男人在一起的问题。这次迟阮凡会答应他,都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锦竹担心自己的贸然亲近会把迟阮凡吓退缩,忙道:
    对不起,是我太急了,我以后会注意。我们慢慢来,从继续以前那种相处开始,好吗?
    迟阮凡不想慢慢来,反而想立刻体验更多。
    你的嘴唇好软。迟阮凡道。
    锦竹微怔,什么?
    迟阮凡不准备重复,盯着锦竹的嘴唇道:
    我想吻你。
    像是询问,又像是告知。
    锦竹还没来得及回答,迟阮凡就已经贴了上来。
    风吹过鲜花与灯光装点的游艇,带走两道声音。
    你磕着我的牙了!
    抱歉,我、唔你咬到我舌尖了。
    两次尝试后,迟阮凡抱着锦竹,在他耳边笑道:
    锦队,你技术怎么这么差?
    迟神的技术也彼此彼此。锦竹感受着口中的酒香,深深地看了迟阮凡一眼。
    对方似乎并不排斥和他的亲密接触,是因为他处在醉酒状态意识不清?还是因为只亲吻的话,男女差别不大?
    迟阮凡一本正经地点头,感叹道:看来还是练少了,得加练。
    锦竹挑眉,问:今晚通宵训练?
    必须的。
    第39章 电竞39
    迟阮凡跟着锦竹走进游艇内部。
    游艇内外是同种风格的布置, 不一样的是房间里的鲜花旁,还摆放着一张张照片。
    迟阮凡被照片吸引,转动脖子一张张看过去。
    每一张都是他和锦竹。
    上场时的并肩而行、选手席上的对视、获胜时的拥抱还有一些迟阮凡亲手拍的秀恩爱照。
    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记录着他们的点点滴滴。
    迟阮凡先前还有些不解, 不明白锦竹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现在看着这些照片,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搭档, 是彼此最信任最亲近的人。
    他们珍惜彼此,喜欢彼此。
    迟阮凡拥住身旁的锦竹,手指抚过锦竹的背脊, 双臂收拢, 细碎的吻落下, 从眼尾到嘴角,呼吸交缠,酒意萦绕。
    小软,你醉了。锦竹低声道。
    迟阮凡的大脑很清醒, 只是身体有些飘忽迟钝、不受控制。
    他明明想亲的是锦竹的唇,贴上去,却只碰到嘴角。
    迟阮凡耐着性子,慢慢调整位置。
    锦竹抓住迟阮凡后肩的衣服, 抓紧又松开, 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片刻后, 他边回应着迟阮凡,边揽住迟阮凡, 把人往卧室里带, 最终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绣着迟否两字的队服外衣落到了地上, 接着是带有锦衣刺绣纹样的队服外衣和内衫。
    小软, 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锦竹按住迟阮凡握着他脚踝的手,微红的眼睛直直盯着对方。
    迟阮凡手里还拿着从抽屉里找到的装备,他睁着在酒精作用下显得有些迷蒙的眼睛,歪头思考了会,道:
    做恋人间的事。
    在有些久远的记忆里,锦竹曾跟他说过,正负十五厘米是最亲密的近距离,仅限于恋人和挚友之间。
    重生后,锦竹又告诉他挚友距离是零到十五,没有正负。
    不过他们现在是恋人了,总要把正负补上吧?
    锦竹按着迟阮凡的手紧了紧,半响,他松开手,脑袋后仰倒在枕头上,小腿主动搭上迟阮凡肩头。
    过了会,迟阮凡白着脸问锦竹:疼吗?
    有些事不需要学,一接触就知道该怎么做。
    可知道该怎么做不等于能做好,就像某些人清楚游戏职业的每个技能,一看战绩却零杠五。
    如果恋人间的接触是一场游戏,迟阮凡现在已经零杠五了。
    零次击杀,五次死亡。
    锦竹是零杠十。
    他咬牙道:继续。
    迟阮凡觉得不能再继续,他的醉意都被疼没了。连他都疼,锦竹肯定更疼。
    继续,锦竹又说了声,坚持道:做完。
    迟阮凡明早醒来会不会后悔和他在一起来不一定,如果都是要玩完的,做一半和做全套之间,他选后者。
    迟阮凡:行吧。
    就算战绩再差,也不能投降认输,得战到最后。
    许久后,迟阮凡俯在锦竹耳边问:这个距离可以吗?
    什么?锦竹声音暗哑,修长的手指没入迟阮凡柔软的金发。
    恋人的距离,正负十五厘米。迟阮凡有些高兴地咬了下锦竹的耳垂。
    目标达到了,胜利就在眼前,好在他没因为战绩零杠五而放弃。
    锦竹呼吸一滞,你管这叫十五厘米?
    太多了吗?迟阮凡撑起身,思考要不要调整下距离。
    锦竹拒绝回答,伸手勾住迟阮凡的脖子,倾身迎上,把迟阮凡剩下的话堵在了唇齿间。
    迟阮凡被手机闹钟吵醒,伸手在枕边摸了半天,也没找到手机。
    他撑起身,顺着闹铃声找去。
    手碰到地毯,再往旁挪了挪,一把拎起掉到地上的外衣。
    迟阮凡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半眯着眼划拉了一下,关闭闹钟。
    他只设过一个闹钟,是下午一点的训练赛。
    不过现在世界赛已经结束,这段时间应该不会有训练要求。
    想到这,迟阮凡又躺了回去。
    他闭着眼睛想,第一次一觉睡到这么晚,昨晚果然喝太多了。
    身后有什么动了动,迟阮凡正要回头,就有一道温热的身躯贴上了他的后背。
    迟阮凡惊得瞬间坐起身。
    小软?锦竹抬眸看去,些许茫然从他眼中一闪而过,很快就只剩下强作镇定的慌张。
    在看清锦竹的脸后,迟阮凡紧绷的身体便放松了下来。
    他的视线落到锦竹身上。
    脖颈、锁骨、甚至更往下的部分,全是微红的痕迹。
    醉酒后的记忆随之浮现,迟阮凡怔愣了一瞬后,猛地抱头趴下。
    靠,他都做了什么锦竹身上那么多痕迹,全是他干的,他居然这么禽兽?
    锦竹深吸了一口气。
    迟阮凡昨晚只是酒精上头,清醒后很可能会后悔。
    这一点,他昨晚跟着迟阮凡疯的时候,就做过心理准备了。
    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真到了这一步,又是另一回事。
    锦竹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任何话。
    他撑身坐起,越过迟阮凡,伸手去捡自己的衣服。
    迟阮凡感觉到锦竹的动作,僵了一瞬后,他翻转身,把地毯上的所有衣服都捡了起来。
    锦竹抿了下唇,拿起衣服,一件件开始穿。
    沉默的气氛让人心慌,迟阮凡也坐起来,拿过衣服准备穿。
    视线落到自己的手臂上,迟阮凡微顿。
    他的手臂、肩膀、锁骨也有不少与锦竹身上那些极为类似的红痕。
    迟阮凡心中一松,别有深意地看向锦竹,道:原来你也这么禽兽。
    不止他一个人是禽兽,那他就没心理压力了。
    锦竹以为这是对自己的嘲讽鄙夷。
    他头也不回,加快了穿衣的动作,声音微哑:是,我禽兽。
    今天又不要训练,你这么急干嘛?迟阮凡一手揽住锦竹,一手拉过被子,带着锦竹倒回床上。
    被熟悉的体温和气息笼罩,锦竹身体微僵,一时忘了反应。
    陪我赖会床。
    迟阮凡双臂搂住锦竹,把头埋进锦竹脖颈间。
    锦竹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侧头看向身上的金发脑袋,略带犹豫道:
    你不后悔?
    迟阮凡不解,赖个床而已,这有什么好后悔的?
    我是男人。
    昨晚用嗓过度,锦竹的声音还有些哑。
    迟阮凡有点没跟上锦竹的思路,就只简略回答道:嗯,知道。
    抱了,看了,摸了,亲了,深入交流了。
    他还不至于这样都不清楚锦竹的性别。
    说话间,迟阮凡抬起手,轻抚上锦竹喉结旁的吻痕。
    锦竹脖子附近有不少吻痕,喉结更是重灾区。
    他昨晚到底吻了这里多少次,锦竹的喉结真的这么好吃吗?想再尝尝。
    那你还要和我在一起吗?锦竹抓着被子边缘问。
    这一句话,把迟阮凡的蠢蠢欲动都吓了回去。
    当然要在一起,迟阮凡撑起上半身,拉过锦竹的左手摆到对方面前,让他看那枚戒指,道:
    看好,你已经被我绑定了,现在想反悔可晚了。
    锦竹看了眼手上的戒指,再抬眸看向迟阮凡坚定的双眼。
    他骤然放松下来,含笑伸手揽住迟阮凡的脖子,手指没入金色发丝之中,热烈的吻落到了迟阮凡唇上。
    迟阮凡陪锦竹纠缠了许久,并顺利尝到了先前惦记的喉结。
    锦竹身心放松,神情中也透着愉悦和餍足,迟神的技术有很大的提升。
    苦练了一晚上,这要是还没一点进步,可就太丢脸了。
    迟阮凡的指腹擦过锦竹微肿的红唇,道:锦队也有进步,终于不磕我的牙了。
    锦竹微抬了下眸,侧头在迟阮凡耳边低声道:不过,你的深入技术糟糕透了。
    迟阮凡回忆了下,昨晚确实疼大过爽,不管是对他来说,还是对锦竹来说。
    如果不是锦竹还陪着他、还没退缩,他可能中途就撂挑子不干了。
    迟阮凡抵住锦竹的额头,为锦竹揉按着腰侧,柔声道:我们多练练。
    恋人间的亲密接触,需要技术操作,还需要双方默契配合,比打游戏还难,也比打游戏要更有挑战性。
    锦竹得到满意的答案,嘴角微扬地嗯了声。
    昨晚的深入交流,在身体上确实疼大过于爽,但心理上的满足感是其他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
    两人在游艇上待了一天,直到晚上才回基地。
    夜弦直播早已和朝歌签订了直播条约,今晚就是约定开播的日子。
    为了不让流量分散,开播第一天,朝歌的选手们将一起在统一的直播间进行直播。
    林火等人正在布置直播房间。
    看到迟阮凡和锦竹进来,林火道:迟哥,你们今天去哪了?咦?锦队怎么戴着口罩?
    锦竹拉了拉脸上的黑色口罩,瞥了身旁的迟阮凡,道:
    被猫咬了。
    猫?飞云有些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问:严不严重?打疫苗了吗?
    打了,迟阮凡找了张椅子,护着锦竹坐下,转头问飞云:什么时候直播?
    晚八点整,飞云收回视线,交代道:待会小软你负责感谢打赏。
    好。迟阮凡应下。
    晚八点整,直播开始。
    夜弦和朝歌的宣传都做得很到位,直播间一开,就有无数观众涌入,礼物也是唰唰地往上涨。
    迟阮凡只能挑着醒目的念。
    感谢S送来的一盒马卡龙,感谢老公锦衣送来的蛋糕,谢谢。
    锦竹挑眉看了眼迟阮凡,随后拿出手机,找到夜弦直播的软件。
    感谢亲爱的送来的千层蛋糕,感谢小软最爱竹子送来的千层蛋糕
    迟阮凡越念越觉得不对,悄悄看向锦竹的手机屏幕。
    第40章 电竞40
    锦竹把ID改成我男朋友, 连送十个礼物,却没听到迟阮凡的感谢声。
    难道打赏系统出故障了?
    锦竹正要再送一次礼物验证下,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到面前, 抽走了他的手机。
    迟阮凡把手机放到远离锦竹的桌上,看着电脑上的礼物特效, 只觉心在滴血, 却还是得笑着念道:
    感谢我男朋友送来的十个千层蛋糕,谢谢。
    最后一声谢谢,念得咬牙切齿。
    有这钱直接给他多好啊,打赏还得被分成。
    不过他是夜弦直播的老板来着, 应该能暗箱操作一下, 把锦竹打赏的钱提出来吧?
    林火没注意迟阮凡两人的动作, 只听不下去迟阮凡念ID的方式,出声道:
    迟哥, 你打游戏的时候操作多sao啊, 怎么到现实里就这么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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