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客厅里,两个漂亮的小男生只穿着衬衣,慢慢走过来楚楚可怜地看着陆迦:叶少
    陆迦看着这两个小美人一眼,遗憾地道:可惜。
    两个男生茫然地看着陆迦。
    陆迦抬手按下了门口的紧急报警:喂?有人擅自闯进了我家,麻烦尽快来帮忙处理一下。
    两个小男生:
    还没走远的周沛海:
    一个小男生瞬间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过来解释:叶少,不是这样啊呀!
    他光裸的脚趾撞上了门框,疼得向一旁摔倒,啪嗒一下不知道按下了什么东西。
    哗啦!
    走廊和门口上方立刻喷出了清冽的甜酒,把周沛海和陆迦一起浇了个湿透。
    作者有话要说:
    第025章 真假少爷对对碰(二)
    警察带走小男生之后, 很快问出了缘由。
    这俩人是叶远流一个狐朋狗友给他准备的惊喜,至于钥匙,则是叶远流之前给的。
    而那莫名其妙的甜酒淋浴, 是叶远流之前把套房内的火灾应急装置改造的取乐装置, 连通了厨房那边的酒罐,体验酒池肉林的奢靡。
    饶是陆迦都不得不佩服叶远流玩得花,把灭火装置里的水改成酒,真是嫌自己活得太安宁。
    两个小男生哭哭啼啼地被警察带走。哭笑不得的警察知道这是叶家的公子哥, 警告了几句,并让叶远流将灭火装置尽快改回来也走了。
    只留下被酒浇了一身的陆迦和周沛海。
    周沛海遭了这无妄之灾,脸色已经铁青, 绷着脸就要走。
    陆迦想着周沛海这次是真的被牵连, 顺口问道:要不洗个澡换个衣服再走?
    现在是十二月, 天气已经很冷, 周沛海这样出去肯定得冻感冒。
    而周沛海用实际行动表明他宁愿感冒也不想和陆迦多相处一分钟。
    陆迦看着周沛海离开的背影, 无所谓地耸耸肩, 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愉快地躺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 陆迦揉了揉因为宿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闭上眼睛准备睡一觉。
    系统忽然问道:
    【这次你不打算改变周沛海的命运?】
    陆迦闭着眼睛道:他有什么需要我改变的?
    比起上一个世界的秦非恕, 周沛海虽然对叶远流的报复比较狠,但其他方面都算得上有原则的好人, 和谢昼的感情也不错, 只要避开坠崖的那次危机, 可以说是人生圆满。
    系统有些困惑:
    【你不是要跟总系统对着来么?】
    对着来也不代表我事事跟它较劲。陆迦冷笑一声, 打蛇当然要打七寸, 只针对总系统最关键的点就够了。
    陆迦睁开眼睛, 看着天花板上的华丽吊灯,心里有句话没有说出来。
    其实还有一点要改变周沛海的剧情,就要频繁和周沛海打交道。
    陆迦看到周沛海,不知为何总是莫名想起秦非恕。
    明明相貌不同、世界不同,对他的态度也截然不同,但陆迦还是依稀会从周沛海身上发现秦非恕的影子。也许是因为男主角这个角色的共性。
    陆迦说不上自己对秦非恕到底是什么感觉。
    是一时新鲜?还是被秦非恕缠得没法?
    陆迦承认他有些好感,但他不知道算不算爱情。
    若秦非恕没死,他在大周待上几年,这丝好感或许会随着新鲜感的消散而慢慢褪色,让急着去往下一个世界的他彻底放下。
    但秦非恕先他一步死了,还是替他挡钉死的。
    和寿辰宴上那次宛如小孩子打闹的刺杀不同,钉点的袭击是真的能对陆迦造成致命威胁。
    易碎的萌动被死亡封印,酿成陆迦现在难以抹去的怀念。
    正因为如此,陆迦才更不愿意和周沛海见面。
    A大的专业课由各学院分别教学,但公共课采用走班教学,学生可以自由选择去哪个班上课。
    陆迦出现在教室里时,好多学生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毕竟叶大少除了泡妞之外什么时候会来上课?
    当然,迎接陆迦的不只是惊讶的眼神,还有幸灾乐祸的窃窃私语。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中,周沛海和叶远流这对真假少爷的身世在学校私底下流传甚广,很多对嚣张跋扈的叶远流早有意见的人都在等着看叶远流的笑话。
    陆迦不慌不忙地掏出一个口罩戴在脸上。口罩夹层中的薰香片恰到好处地隔绝了这些恶意的臭味。
    他扫视教室一圈,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拄着拐杖走过去坐下来,敲了敲桌子:谢昼?
    谢昼作为这个世界的主角受,相貌偏文雅清秀,也不像其他人一样恶意四溢不过他依然一脸嫌恶地看着陆迦:叶少,你受伤不好好养伤吗?
    陆迦挑眉:想你了,来看看你。
    谢昼无语,严肃地道:叶少,我说过几次,我是直男。
    陆迦笑眯眯地道:那可难说。不过我今天来不是找你谈感情的,想问你点事。
    谢昼诧异地道:什么事?
    陆迦掏出手机:A市的悬崖,你喜欢哪一个?
    谢昼:?
    陆迦和谢昼说话的当口,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们身后。
    谢昼抬头,吃了一惊:沛海?你生病了?
    周沛海戴着口罩坐下来,低声嗯了一声。他露在外面的眼眶有些青黑,容色带着明显的病倦。
    陆迦看了周沛海一眼,早有预料。
    这么冷的天淋成那样出门,不感冒才怪。
    谢昼关心道:吃药了吗?
    周沛海带着鼻音闷声道:下课去校医院。
    我这有热水。
    周沛海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气头上,坐下之后连一个眼神都没往陆迦这边瞥。
    谢昼有些茫然地看看陆迦和周沛海两个人脸上的口罩,吃惊地问:怎么回事?
    他知道周沛海这几天住到了叶家,结果今天就看到两个人一起戴上了口罩!
    陆迦来认清了谢昼的样貌便达成了目的,懒洋洋地站起身:那我就先走了。
    他拄起拐杖刚往前走,桌子底下忽然伸出一只脚,隐晦地踢中他的拐杖。
    陆迦微微眯眼,眸中黑焰轻轻跳跃。
    失了平衡的拐杖瞬间恢复正常,稳稳地点在了地上。那只脚一震,随着一声抽痛的闷哼快速缩了回去。
    一只手伸过来,搀住了陆迦的胳膊。
    陆迦侧头,和周沛海拧紧的眉头对上。
    那只脚试图踢倒陆迦拐杖只发生在课桌下面,只有陆迦和身边的周沛海看到。周沛海虽然厌恶叶远流,依然本能地想要搀扶住即将摔倒的陆迦。
    只是陆迦的拐杖稳稳当当,周沛海的行为就像是主动上去抱住陆迦。
    陆迦看了眼周沛海扶着自己的手,轻轻挑眉。
    周沛海脸色又黑了些,快速放开陆迦。
    陆迦转头看了眼后桌上一个闪烁的视线,冷笑一声,没说话直接走了。
    倒不是他大方,只是那人被他的力量反震,脚怕是得肿几个月,刚好也尝尝走路得拄拐的滋味。
    陆迦离开之后,谢昼才回过神,不无担忧地问:沛海,到底怎么回事?
    总觉得今天的周沛海和叶远流都怪怪的。
    周沛海把目光从陆迦背影中收回来,沉默片刻,摇摇头:没事。
    谢昼知道周沛海的性子,没有继续追问,只道:昨天的资料我帮你带来了。
    周沛海点点头。
    谢昼继续低头翻书等上课。
    过了一会,他忽然听到周沛海问:胸口隐痛是什么症状?
    谢昼一怔,专业知识在脑袋里快速过了一圈,随后反应过来,惊讶地道:沛海,你胸口难受?是不是熬夜太多了?
    周沛海皱眉片刻,不知为何又向门口看了眼,隔了好一会,忽然收拾书:我有点难受,去校医院开点感冒药。
    谢昼想了想,主动站起身:你感冒了,我去帮你拿吧。
    谢昼和周沛海都很好学,这门公共课的知识都记得差不多了,来教室只是习惯,跷课影响也不大。
    周沛海揉了揉太阳穴,沉吟片刻,点点头:麻烦你了。
    陆迦离开教学楼,几个人顿时拥了过来:远流,你又去找谢昼了?那小子也没长多好看,这么鬼迷心窍的。
    另一个人笑道:倒不是谢昼多好看,关键不能输给姓周的穷逼啊!
    叶少的气场和能耐,是那个指望攀上高枝变凤凰的乡巴佬能比的吗?
    几个人一起哄堂大笑了起来。
    陆迦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几个家伙。
    这些人在原著里是叶远流身边的狐朋狗友,说是搅屎棍一点问题都没。虽然平日里都可劲儿捧着叶远流,但只是把叶远流当冤大头,怂恿叶远流搞了不知道多少恶心事,还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等叶远流真的出了事,他们一个跑得比一个快,回踩叶家向周沛海送透明状一个比一个狠。
    哪怕就眼下,这些殷勤笑着的人内心想看笑话的也占了大多数。
    陆迦顺手从路边花坛里摘了一朵腊梅。
    这几个人越说越起劲,甚至有人提议道:咱们不如想办法帮叶少整整姓周的。
    好主意!给他搞点违禁品,还怕他不被开除?一个人挤挤眼,我刚好有点渠道可以进好货,就差叶少担保了。
    哈哈,那用在他身上真是浪费了!
    几个人讨论了好一会,才发现陆迦一直没有说话。
    叶少,你怎么兴致不高?一人好奇,这梅花有什么好闻的?
    陆迦扯掉一片花瓣:比你们好。
    哈哈,叶少?
    陆迦丢开腊梅,冷笑道:我和周沛海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这句毫不留情的话当即冰住了气氛。几个纨绔子弟面面相觑,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惊讶。
    一个人试探道:叶少,看你说的,你的事不就是咱们几个的事?
    你们是什么货色,也配管我的事?陆迦拐杖向前一点,借我的名头搞违禁品?都给我滚!
    几个人被陆迦这么骂,脸皮都有点受不住,同时也在心里惊讶今天的叶远流不知道抽了什么疯。
    脾气暴的一个当即就开口:叶远流你是不是疯了?
    随后被另一个人拉了一下,悻悻住嘴。
    最开始说话那人勉强笑道:叶少今天可能心情不好,咱们先让叶少一个人静静。
    说完几个人互相拉扯着离开。
    陆迦嗤笑一声。
    人家谢昼看到周沛海戴口罩都知道关心一句,这几人一点都没有关心叶远流的身体状况。
    他撑了撑拐杖,忽然侧头看了一眼。
    谢昼拧着眉从柱子后面绕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026章 真假少爷对对碰(三)
    谢昼和陆迦保持了一点距离, 警惕又困惑地看着陆迦。
    虽然今天只和陆迦说了几句话,但谢昼还是明显感受到眼前这个人和之前的叶远流不同。
    言谈举止不说,气质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过去的叶远流愚蠢又自大, 仿佛拴在路边的疯狗, 向路过的人不时咆哮,炫耀他镶金的狗链和精雕的狗盆,却不知道这些东西只是别人给予他的,随时可以拿走;
    而现在的叶远流
    整个人收了起来, 好像一团黑夜,静谧而危险,看上去带着笑容, 实际上生疏而冷漠。
    谢昼晃了晃神, 摆脱奇怪的联想, 严肃地道:刚才我听到了, 这件事我会向学校和沛海说迷宫内, 你别想使这些下作手段。
    陆迦也在打量谢昼。
    刚才教室里充斥着恶意的臭味, 陆迦没怎么分辨, 现在单独和谢昼相处, 发现谢昼身上虽然也有一点恶意,却很淡薄, 仅仅流于表面。
    陆迦想到对他几乎没有恶意的周沛海,内心称赞道:这个世界的主角攻受的人品真好。
    当然, 没有恶意也只是因为现在剧情里叶远流还没有真正做出很出格的事。
    陆迦对谢昼招了招手:过来。
    谢昼皱眉, 站着不动:干什么?
    跟你确认一点事。陆迦承诺道, 我腿断了你怕什么?确认完我就不对周沛海使坏。
    谢昼将信将疑地走近了两步。
    陆迦伸手按了一下谢昼肩膀, 谢昼身体一僵, 想后退却发现动不了了。
    陆迦在谢昼眉心、后颈、胸口分别按了按, 最后收回手,心里对系统道:看来钉点不在谢昼身上。
    【你怎么会觉得钉点在他身上?】
    我要是总系统,我就把钉点直接钉死在谢昼的要害。陆迦心里冷笑,这样不论谢昼的命运怎么改变,需要他死的时候都活不了不过看起来总系统的手段还是不够狠。
    系统默默打了个寒颤。
    既然钉点不在人身上,陆迦放开谢昼:没事了,你走吧。
    谢昼身体松弛,惊讶又恼怒地后退一步:你刚才干了什么?
    为什么他的身体突然不能动了?
    陆迦信口胡诌:催眠术,没听说过?
    谢昼压根不信先不说世界上没有这种怪力乱神,就算真有也不是叶远流这种学渣能学会的。
    刚才陆迦的手指按在他身上的感觉,微凉却刺骨,让谢昼甚至能联想到色彩斑斓的毒蛇,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挥不去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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