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冲直撞,连啃带咬,血腥味立刻溢散出来,徐舟的舌尖温柔地舔过咬破的地方,随后更加强势地长驱直入。
    齿关相碰和唇舌纠缠的水声响彻耳边,王嘉只来的及发出两声 唔唔 的哼叫,就被他掠走了全部的空气。
    痒至骨头缝儿的酥麻像噼里啪啦的电流在脑袋里炸开,温热的唇舌吸的他缺氧,王嘉甚至连自己的舌尖都抢不回来,只能张开嘴巴,任他为所欲为。
    他在徐舟手上连三分钟都捱不过,从很多年前就是如此,清醒理智不再光顾,他只能眯着眼睛沉溺其中。
    等徐舟终于大发善心放开他时,王嘉的下巴已经被他掰的发麻,然而不等他喘匀气,徐舟就在他耳朵边放了一颗新的炸弹。
    为什么不推我?你连一丝一毫的反抗都没有。
    王嘉傻呆呆的盯着他,张皇失措道:我、我有点口渴 操,不是
    他懊丧地低下头,心乱如麻,我的意思是,我们都是Alpha,亲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靠,也不是!我他妈在说什么啊
    多说只会多错,他彻底慌了,顾不得给自己想一个体面的理由,逃似的起身往门口跑,指尖碰到门把的那一刻被徐舟拦腰抱住。
    放开!你他妈放开我!
    王嘉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拳打脚踢,然而徐舟只用两招就把他按在了门板上。
    前胸贴后背,王嘉身前是冰凉的门板,身后是Alpha滚烫的怀抱,真正意义上的冰火两重天。
    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 徐舟压着他的肩膀,一字一顿道:因为你对我有情欲。
    王嘉眼睛瞪大,慌乱地摇头,你开什么玩笑!
    徐舟嗤笑了一声:亏你想的出来,口渴?这种屁话你愿意骗谁就骗谁,休想来骗我。
    你为什么大冬天会流鼻血,为什么闻着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会发呆失神?我刚才给了你五分钟,你还没想明白吗?
    王嘉茫然无措地摇头,被徐舟捏住下巴,aloha 低沉的嗓音擦过耳膜:是因为你对我有欲望,你欲壑难填,你想要我,你爱上我了。
    轰的一声,脑袋里白茫茫一片,王嘉紧贴着门板睁大眼睛,感受到徐舟一只手探了下去。
    小嘉,你勃起了。
    他们这边进行的热火朝天,大会议里依旧岁月静好,边聊边等着王嘉。
    正聊到之前他们生病的事,尤然问他:挽星最近不管你吗?总是加班到这么晚。
    陆廷鹤笑了一下,有些无奈道:他最近可没空理我,说是出差处理祝镇平留下的那些老家伙呢。
    陆临江落网,陆廷鹤接手陆氏,祝镇平最大的保护伞轰然倒塌,虽然他并未直接参与走私,但也曾借陆临江的渠道获利不少,留下诸多把柄。
    祝挽星准备多时,刚出院就毫不犹豫地扯下了他的遮羞布,成功逼迫祝镇平下台,但他掌控集团多年,根基深厚,不少老家伙面上投诚,私底下却小动作不断。
    尤然咂了咂舌,我就说嘛,要是挽星在家你恨不得直接线上办公了,怎么可能还留下加班。
    说着又关心道:他那边好处理吗?要不要我和王哥过去帮忙?
    陆廷鹤摇头,笑着说:不用,别担心他,挽星就是看着文弱,其实鬼主意多的很,吃不了亏。
    尤然刚想开口,瞥到磨砂玻璃门后透过来的身影,话锋一转,贼兮兮地问:哦,那照你这么说,挽星那么鬼灵精,有没有想点子整过你啊?
    嗯 陆廷鹤沉吟两秒,突然勾唇笑了,献宝似的说:他很久以前为了不让我早上出去晨跑,在我运动鞋里倒了牛奶,结果第二天一早鞋干了,我没发现照样跑过去,公园里的狗闻着味道追了我一路。
    尤然哈哈哈大笑:真的?挽星也够鸡贼的!
    旁边小茸也跃跃欲试:陆哥陆哥,小星还干过什么糗事儿没有!我也想知道!
    陆廷鹤边回忆边站起身,笑得很宠溺:他干过的坏事一箩筐,说到天亮也说不完。
    小卷毛:那你说一件最糗的!
    最糗的 陆廷鹤想了想,正要开口,鼻尖忽然飘过一缕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他有点不敢置信,连忙扭过头,结果身后空无一人。
    然而转回身时脖颈忽然被人勾住,扑上来的身子透着一丝夜风留下的凉意,软绵绵地冲进怀里。
    祝挽星状似不满地哼哼一声,好啊哥,我不在你就和别人讲我坏话!
    小乖! 陆廷鹤喜出望外,声音里都透着愉悦,没顾上回答,手掌托着他的脸颊吻了上去。
    唔 祝挽星有点不好意思,稍微躲了一下,陆廷鹤不满的按住他的后腰,含着唇珠轻咬一口。
    两人接了个短暂却亲密的吻,一触即分。
    祝挽星红着脸从他怀里退出来,小声嗫嚅说:哥也是 注意一点
    他们快一周没见了,陆廷鹤才顾不上那么多,散淡说:别害羞,没有外人。
    又顺着手臂摸下去,碰了碰他的手心,果不其然摸到两道很浅的勒痕,皱眉问他:又提东西了?
    祝挽星点头,没事儿,不重的,就一点。
    陆廷鹤说:下次给我打电话,我接你上来。
    祝挽星狡黠地眨眨眼:才不要!悄摸摸地上来才能突击你!
    他边说边把旁边的保温桶放到桌上,分给大家:我给你们带了宵夜,先吃点东西再加班吧,过两天让陆总给你们放假。
    好耶! 几个人夸张地叫唤,有了依仗似的:还是祝总对我们好!你不在陆总就让我们连夜加班加点的赶进度,万恶的资本家!
    陆廷鹤也不计较,趁着他们饿虎扑食的功夫把祝挽星拉了出去,两道杂乱的脚步声堆叠错乱,走的很急,刚到茶水间陆廷鹤就忍不住把人给扯了进去。
    哥!
    一声惊呼只发出一半,剩下一半吞没进口中,陆廷鹤把人抱起来放到茶柜上,omega 纤细的腰身弯出一道玲珑的弧线,好像高颈的瓷器,被Alpha肆意把玩。
    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不回家。 陆廷鹤压着喘息说。
    回回的 祝挽星的哼叫被舌尖搅碎,好不容易挣出一丝空气,急声说完:我忙完了,来接哥下班唔!
    啪 一声响彻茶水间,陆廷鹤扣手打在软绵上,既响且疼,这是纯粹的惩罚。
    不同以往闹着玩似的哄,不用看陆廷鹤也知道那上面一定留了痕迹,然而手掌再要往下落时却是不舍得了。
    下次还敢不敢先斩后奏,一个礼拜不回家?
    他咬牙切齿地逼问,同时连撕带扯地扯开祝挽星的外套,把里面的紧身毛衣拽下肩头,随后毫不犹豫地咬上腺体。
    表层刺破,里面积了一周的甘甜琼浆涌出,被Alpha大口大口地吸入喉咙。
    祝挽星轻呼着让他慢点,同时情不自禁地抬起虚软的手脚,把自己的Alpha抱的更紧,撒娇似的喟叹:终于忙完了,好想好想哥,嗯 吸慢一点呀,不然标记一会儿就做完唔!
    又是狠戾的一掌。
    不 不打了 祝挽星可怜巴巴的吻他肩膀,自己把衣领拉下来,露出赤裸白嫩的脖颈,讨好地低喃:哥不生气了,我保证没下回了。
    陆廷鹤托着他的侧颈,齿牙露出,凶狠地咬上他背后鹤鸟的眼睛,知道疼就长记性,坏孩子,胆子越来越大。
    好嘛好嘛,知道啦
    祝挽星又连声保证了好几遍,才总算把暴戾的狮子给安抚顺毛,两人的信息素交融渗透,盘根错节,最后融合成一股氤氲的乌木酒香。
    祝挽星半躺在茶柜上,手腕被领带系紧,吊在半空,他眼睛上蒙着一块类似于手帕的布,嫩白的脸上爬满红艷,鼻尖潮兮兮地淌着汗。
    再往下,湿亮双唇里含着的是自己毛衣的下摆。
    小乖去哪了?嗯?
    陆廷鹤的声音比吻更轻柔,不间断的落在他耳边,浸满怜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出去出差,问你在哪就撒娇耍赖不肯答,你就这么大的主意。
    祝挽星呜呜咽咽地认错,看不到人就只能朝着声音的方向挺起腰肢。
    忽然陆廷鹤的手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猛地从他衣服里退出来,小马甲呢?忘记穿了?
    没有,回来的时候太热,就脱掉了。
    祝挽星胸口的枪伤结痂之后异常怕冷,陆廷鹤就给他买了很多保暖用的小马甲护住胸口,类似女孩儿夏天穿的吊带露脐装,只不过要暖和的多。
    陆廷鹤闻言也没了继续玩的兴致,解开他的手把人抱起来,在鼻尖、耳垂和发顶都落了几个吻,轻声数落他:总是稀里糊涂的,没穿小马甲也不知道提醒我。
    他说着把自己的西服解下来给人披上,不开会了,改到明天吧,我先送你回家。
    祝挽星摇摇他的手,先不回家吧,我这几天给哥准备了礼物。
    陆廷鹤有些惊喜,宝宝弄了什么?
    祝挽星要保留神秘感,把领带系在他眼睛上,不让他看到,一路牵着人上了车,开了大约四十分钟到达目的地。
    迎面吹来一股带着咸腥味的海风,陆廷鹤隐约有了猜测,领带一解开,果然。入目是一家灯火通明的精神病院。
    关着陆逢川的那家。
    陆廷鹤垂眼看向祝挽星,对方给他一个小黑箱子,递过去时手有点抖,被陆廷鹤接住了,里面是什么?
    什么都有, 祝挽星闭了闭眼睛,说的很轻很慢:针剂,枪,各种刀,还有其他的
    他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澄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还是强装镇定道:他就在三楼最里面的房间,我都给哥安排好了,整层楼一个人都没有,发出声音也没关系,善后问题我也做好了。
    总之,哥想做什么 都可以
    祝挽星笑了笑,剔透的眼眸浸满了海面折射的月光,去吧哥哥,给你自己一个结果。
    陆廷鹤有一刹那的怔愣,恍然间回过神来,听见祝挽星说:我想帮哥做最后一个了断。
    今晚过去,凡此过往,都随风飘散。
    陆廷鹤会拥有崭新的人生,和全部的我,坦坦荡荡,岁岁平安。
    第77章 回家
    祝挽星眼里的笑意温润,眸光混着头顶的月色照在陆廷鹤脸上,影影绰绰像是落了雪。
    他身后是绵延不绝的高大乔木林,星辉从海天交际处倾洒而下,和头顶高悬的月亮一起衬在祝挽星身后,显得静谧又温柔。
    陆廷鹤就在这样的夜色里和他长久对视,沉默不语,时不时把他被风吹乱的鬓发捋到耳后。
    怎么啦? 祝挽星踮起脚贴着陆廷鹤的额头,嗓音软绵地轻声问:哥要是没准备好,我们就先回去,我都安排好啦,什么时候过来都行,随你。
    陆廷鹤有几秒钟的愣神,手臂探下去捞住他的腰,开口时罕见的腼腆:我发现你最近好像把我当小孩儿了,做什么都哄着来,说话也哄着说。
    祝挽星也笑,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他皱着鼻子在人脸上顶了一下,挑眉道:不行吗?你是我哥,我不哄你哄谁啊?
    再说了,我就愿意哄你,哥高兴了我才高兴。
    陆廷鹤兜着他的屁股把人抱起来,说:没说不行,就是这感觉挺新奇的。
    这感觉对他来说确实新奇,从小就孤身一人的Alpha,早就习惯了什么都自己扛,和祝挽星和好之后也是他照顾呵护对方更多,但自从祝挽星从梦境里挣脱之后,好像一切都反了过来。
    小Omega总是比他更细致周到,即便人在外地,交代厨师给他准备的三餐和甜点也都合胃口,加班时手边的咖啡和浓茶隔天就换个花样,衣柜里全部都是祝挽星帮他搭配好的套装,当天晚上九点做不完的工作,等第二天早上祝挽星就会给他发来处理好的电子版,就连这次处置陆逢川,也是祝挽星先帮他想到再亲手安排好。
    陆廷鹤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感觉,斟酌了一会儿,沉声说:以前我万事自己来,也没觉得辛苦,后来我们在一起了,能明显感觉到有人在对我好,我不太适应,说白了就是受宠若惊。但自从你醒过来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你好像在宠着我,把我当小孩儿了。
    祝挽星眼眸湿润,心脏上好像覆了一层酸酸涩涩的泡泡,哑声说:我心疼你,想对你好,哥不一直是这样对我的吗,还是说
    祝挽星抿了抿唇,尴尬的垂下头,问他:我做得太过了,哥其实不喜欢这样?
    没有, 陆廷鹤立刻否认,笑着刮了刮他鼻尖:你笨不笨,我怎么会不喜欢,就是有些感慨。
    感慨什么? 祝挽星愣愣地问他。
    感慨我当年捡到的那个小男孩儿经过这次之后真的长大了,已经可以照顾我了。
    抛去中间误会那几年不谈,他宠了祝挽星两辈子,就是想他有朝一日能独当一面,无拘无束,潇洒自在。
    可等到昔日任性骄纵的小少爷真的长大了,变得强大、勇敢、独立,在事业和情感上都能和他比肩而立时,他又舍不得了。
    欣慰有,但失落也掺杂其中,可更多的还是窃喜,因为他知道推动祝挽星成长的绝大部分动力都来源于自己。
    不止陆廷鹤跨越了千山万水奔向自己的心爱,祝挽星也努力了两世来爱陆廷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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