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都要秃噜皮了
    事实证明, 不论在什么时候,卿衡之的话都是很有用的。
    以至于,话音未落, 卿衡之就疼得一个哆嗦。
    云奚也疼得一个哆嗦。
    虽然但是,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以往瞧的那些小黄文给骗了,什么面红耳赤什么来去自如,全都是骗人的。
    进退两难才是真的。
    这可比那玉佩划破指尖疼多了。
    也是云奚默默地低头看了一眼,指尖才多大点伤。
    哎, 作为最最威武雄壮的男人,这种苦痛也不可避免呢。
    卿衡之整个人都在颤抖,要不是惦记着云奚怕疼, 这横冲直撞的, 当真要一口咬死他。
    而丝毫不知道卿衡之想揍他, 还以为卿衡之感受良好的云奚, 默默地瞥一眼卿衡之哪怕不可言说时却依旧勾魂摄魄的眉眼, 默默地把那句要不还是下次再来咽回去。
    突然觉得疼一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怎么说呢, 这真是个各方面都脖子以下, 难以描述不可言说的漫长一夜, 就,由浅至深、深入浅出、来而复往、翻来倒去、三番五次、七上八下。
    卿衡之起初咬着自己的手腕, 后来便咬都咬不住,因疼痛发出的闷哼声也在床脚的嘎吱声中渐渐变了调调。
    气息被冲撞得支零破碎, 卿衡之终于回忆起初见时, 自己被云奚摁在肩上连头都抬不起的情形云奚此人, 平日里瞧着软萌好欺, 其实力气委实很大。
    但起初也只有力气大, 没办法, 云奚确实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他试探着摸索着,不论是什么新鲜事物,初入手都很艰难,练习是唯一的出路。
    越练,云奚越得其中趣味,而卿衡之也没喊停,或者说,根本无暇喊停,云奚便当真吃饱喝足,闹了他整整一宿。
    次日,日上中天之际,两人还躺在床上睡着。
    云奚是最先醒的,他乍睁开眼,就感觉浑身乏力,口干舌燥,令人战栗的某种快感尚停留在身上,但软绵绵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被掏空被榨干的滋味吗。
    也罢,只要卿衡之要,只要他云奚有!
    被掏空算什么,被榨干又算什么?
    云奚转头,怜惜而悲伤地望着卿衡之,唇边带着大义凛然的微笑,只要卿衡之满意,这点小伤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样想着,他娇羞而内敛地,钻进了卿衡之的怀里。
    卿衡之:
    卿衡之只感觉自己像是先被抡起来摔下去几遍,再是被一辆拉着巨石的大马车来回碾了几十遍,然后不忘用锥子凿了几百遍,最后终于停了,从天而降的巨石猛地一压。
    睁开眼,云巨石奚正伏在他胸口,惊喜万分,卿郎,我们好心有灵犀哦,我才靠过来,你就醒了!
    卿衡之声音几乎发不出来,他无语凝噎片刻,艰难启唇:确实。
    到底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哪怕云奚此时说天是绿色水是红的,卿衡之怕是都要说句确实如此。
    云奚展颜一笑:好害羞啊,我们昨天晚上哎,不能想,越想越羞。
    卿衡之:
    卿衡之是当真没从他脸上瞧出一点害羞的意思。
    但还是摸摸云奚的小脑瓜,乖,你还好吗?难受吗?
    瞧着脸色,也很不太好呢,爽打的小白菜般。
    云奚一愣,很是有点犹豫。
    卿衡之的意思是,如果还好,不难受,就继续吗?
    才醒来,是又要吗?
    真是美色如狼似虎,馋他馋得是毫不收敛哇。
    云奚低声说:人家第一次,你昨天就已经对人家强取豪夺,要了那么那么那么多次,现在又
    卿衡之:?
    云奚往后缩了缩,又露出点为难的笑:你非要的话,现在也不是不行,但可能只能三次行吗?
    话是这样说,手却是毫不客气地往卿衡之身上招呼。
    锦被轻轻一挑,周身一览无余。
    卿衡之:
    他总算是知道云奚到底在说什么了。
    将被子重新拢上身,卿衡之面无表情:不,我觉得不行。
    云奚有些愧疚:也是三次确实太少了,卿郎,我对不起你,但是都要秃噜皮了。
    卿衡之:
    所以自己在云奚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是卿郎,还是卿狼?
    近乎木然地将云奚望了一望,卿衡之敬谢不敏,现下还是身体最重要,既然都,都了,就得好好养着,奚奚,你等着,我给你请医师来。
    那三个词,他是万万说不出口。
    说着话,卿衡之就卷着被子,要往榻下去。
    腿脚一软,便被云奚一把抱住。
    他更是羞涩,不要逞强,你肯定腰酸背痛腿抽筋,我的厉害,我懂的。
    卿衡之:
    云奚:而且,不要急嘛,我们,我们还有好多好多个晚上的。
    卿衡之:
    卿衡之一字一句:我、不、急。
    云奚明白,男人都是这样的,口是心非,嘴上说不要,心里想得不行。
    眼瞧着卿衡之忙不迭地唤人寻医师,在害羞之余,也更有一分感动。
    卿衡之真的好关心他。
    但这是不是太过于关心他了?
    云奚默默地喝下一口传说中对某方面特别好的凉茶,话说,这都喝小半个月了啊。
    他明明都说自己很可以了,卿衡之还非要找医师继续给他补补。
    但转念一想,云奚也深刻感受到了卿衡之的鞭策和期望。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太弱,卿衡之又怎会担心这种事?
    如果不是希望自己做得更好,卿衡之又怎会拿汤药灌溉他?
    云奚决定,他要认真,要努力,要奋斗!
    卿衡之感受到了云奚的认真、努力,和奋斗。
    每到夜里,他都恍惚觉得自己快死了。
    身上不可描述着的人也一日比一日熟稔,脖颈上缀着的梅花一日比一日红艳。
    云奚就像一口深溪,晋江不允许的辗转和厮磨,通通由他给予。
    云歇雨收之后,云奚也时常吻过卿衡之微微蹙起的眉间。
    他有一种,就一直一直这样过下去也很好的想法。
    若在平时,这种想法由司命来负责消灭。
    但这段时日,司命十分识眼色,没有再蹦出来泼一桶冷水。
    应该说,直接都没有蹦出来了。
    倒是胡鹏苟有两人,时不时上门找云奚出去玩。
    一同醉过酒丢过人的交情,也是难得,盛情难却,云奚还是偶尔跟着一起出门。
    而卿衡之知道,竟也没有生气发怒,反而和颜悦色、春风和煦,只让不要再去风月楼胡闹即可。
    他们这日,便还是去了茶楼。
    年关将近,京都汇聚了许多地方的戏班子,茶楼中十分热闹,时常能碰见些熟人。
    自然,云奚的熟人少,胡鹏苟有不负其名,来来去去,是个人都能打声招呼。
    这不,迎面而来便又招呼上两人,女子貌美,眉目间似乎带了些许哀愁,男子温柔,握着女子的手如珍如宝。
    胡鹏姿态风流地迎上去,招呼道:燕家夫人,程郎君,许久不见了。
    云奚随着颔首,却有点茫然,燕家夫人?
    她夫家姓燕,旁边的却跟随程姓的郎君吗?
    某猹敏锐地嗅到了瓜田的气息,并且不住地朝瓜田方向张望。
    那二人的位置正在他们斜下方,从二楼雅座看过去,男女子间姿态亲密,如胶似漆。
    胡鹏见云奚一直望着,了然,你瞧着燕家夫人是不认识她了?她是祝红衣呀。
    云奚摇头,我不认得
    又是一愣,但祝红衣倒是听说过。
    这是他凑过的热闹中最常听到的名字。
    祝红衣当真是个当世女中豪杰,豪爽非常,她有许多情人,皆是京都各大世家的风流公子。
    每每有关于她的热闹,便是哪个郎君为了她,磕破了哪个郎君的头,哪个郎君为了她,又折断了哪个郎君的手脚。
    反正只要与她相关,便是那些男人为了她如何争风吃醋,如何吵死打架。
    云奚便说了听来的传言,问:燕家夫人的燕,是谁的燕?
    他凑过的热闹里,可没这么个人。
    苟有便与他说,这女子,原是有夫婿的。
    夫婿是个十分有文采但清贫的书生,嫁娶之后,夫妻二人十分恩爱,琴瑟调和,共挽鹿车。
    也或许就是因为恩爱,故而丧夫后,她才更喜欢旁人唤她作燕家夫人。
    云奚不理解,她既有亲爱的夫君,在他死后,怎么还找许多旁的男人?
    胡鹏被云奚的话逗笑了,一辈子这样长,人家一个活生生的小女子,哪里有可能一直守着个牌位?
    说到这里,还不忘呸呸两声southwind,年关失言,不吉利不吉利。
    哦,也对。
    云奚想,那他到时候死了,卿衡之就找别人去了?
    苟有见云奚一副恍然若失的模样,以为他是不耻祝红衣的作为,便也笑道,云奚,像你瞧的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事,多是撰出来给人听个乐的。
    你且想,她一个寡妇,孤苦无倚,旁人有夫君在侧,自己无儿无女,回到房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多可怜而且与夫君关系越好,想来,回到家中便越可怜吧。
    云奚就顺着他的说法想了一下,卿衡之一个人孤单单地行过长街,走过巷角,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在家中,一个人看着旁人成双成对,笑意盈盈。
    卿衡之有时候心情不太好时,寡言少语,不喜欢说话,倘若没有人陪着,也许一整天都能不说话呢。
    好惨。
    真的好惨。
    云奚自己还没死,就已经开始心疼卿衡之了。
    但他又忍不住设想了一下,卿衡之身边出现了一个如祝红衣身边那人般的陌生郎君
    不行,一想到卿衡之跟别人在一起云奚就很难受。
    再想到卿衡之让别人亲亲,让别人抱抱,还对别人笑云奚,云奚吸吸鼻子,有点想哭。
    还想把卿衡之,哦不,把那胆敢亲亲抱抱卿衡之的人打哭。
    云奚皮肤白,眼圈红起来格外明显,胡鹏喝了口茶,抬眼就是一惊:你怎么了?
    就听云奚悲叹道:燕家夫人真的好惨,可燕郎君也好惨啊。
    苟有不禁感慨道:不曾想,云奚如此共情,也是性情中人啊。
    云奚:呜呜。
    他并不想共情的好伐
    云奚越想越偏,老实说,燕家夫人所作所为没什么可指摘的,但,那是他的卿衡之啊。
    他一面不愿意卿衡之一个人孤单寂寞可怜吧唧的,一面又不愿意卿衡之跟别人在一块儿。
    云奚很纠结,各种纠结。
    纠结地踏进院门,便有一只肉乎乎的小狗崽崽朝着他狂奔而来。
    云奚自己都靠人养着,这小狗拿回来,也当真没怎么管过。
    看着那疯狂摇晃的小尾巴,云奚突然想到苟有的那句无儿无女。
    云奚默默盯了一会儿狗崽崽,语重心长地托付:你以后就是我儿子了!如果卿衡之带野男人回来,你就咬他们屁股,咬他们脑壳。
    小狗崽崽:?
    它瞧没吃的,就想跑被拎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卿衡之回来时,尚未进门,便听云奚正在煞有其事道,除了我,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是野男人哦!
    卿野男人衡之:?
    小狗崽崽长胖了许多,生着四只短小的爪,被拎在半空中不住前后扒拉。
    微微笑着,卿衡之正要上前,又听云奚沉痛道:我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等我死了,可不能让他们靠近我娘子哦。
    卿衡之脸上的笑意顿然消散。
    云奚又道:哎也不是不能靠近,但是不能靠得太近唉,好惆怅哦,我要是死了,他那个小寡妇可怎么办。
    一连两个死字,卿衡之若能比作一池水,现下应当也已结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卿衡之:或许你欠收拾= =
    薅别的咕的营养液来养人家,好害羞哦死鬼(一定要保护好人家,不要让别的咕发现人家哦
    腐女一枚 10瓶营养液
    神奇的二狗子 5瓶营养液
    追龙回廊 2瓶营养液
    陌小 2瓶营养液
    无情 1瓶营养液
    瑶 1瓶营养液
    就让我来嚎两嗓子摩多摩多
    第031章 一次何其多
    其实吧, 云奚还没想清楚要不要让卿衡之知道自己会死。
    做神仙的,个个都说生死置之度外,但那是因为没落自个头上。
    他也没什么经验, 想不明白是嘎嘣一下直接没了好, 还是嘎嘎嘣嘣倒计时慢慢地没了好。
    当然,他现在更想不明白的是,卿衡之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还好端端到他后面来,偷听他和小狗崽崽说私房话。
    正经人哪有这个样子的!
    卿衡之此行此举, 分明是不信任他!
    现在能偷听说话,以后还不知道能对他做什么呢!
    云奚挺直了腰杆,义正言辞地谴责:卿郎, 你太过分了, 你居然偷听我们的密谈!
    卿衡之不置可否, 下颌微抬, 方才密谈内容, 再重述一遍。
    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云奚低着头, 手指头在地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 他怂叽叽地拒绝:都说是密谈了,那是属于我和它的秘密。
    卿衡之淡淡抬眼:我倒不知道, 我要当小寡妇,是什么我不能听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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