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关键的是:送上门的肉,放到嘴边,吃起来才方便。
    路晏刚进门就低头去咬她的唇。舌头钻进她嘴里扫荡,手上有条不紊地剥去她的衣服。和舟轻轻咬了下他的舌尖,嘟囔着太冷,要先去洗澡。
    和舟进浴室前,让路晏坐在外面等她,反复叮嘱,如果她喊他的名字,他就一定得回应她。在这些小事上,路晏对和舟称得上是纵容。接连应了几声,路晏有点回过味儿来,稍微一琢磨,就明白她可能是找他寻求安慰来的。他想了想,直接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和舟被他吓了一跳,整个人猛地缩进浴缸里。路晏看见她半张脸没在水中,头发湿漉漉的,黑溜溜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像只小水獭。路晏笑了,脱了衣服,踏进浴缸里去揉她的脸。
    路晏覆身,性器落在她腿间,水立刻漫了出来。热气腾腾的阴茎烫得和舟下意识往后退。两人靠得近,和舟的鼻尖从路晏的耳侧擦过,嘴唇贴上耳垂,颇有点撒娇的意味。和舟来京都的目的之一就是上他,路晏主动,她便从善如流。
    两人身体都浸在水里。浴缸打滑,和舟双手勉强去扒缸沿。路晏得了机会,掐住她的腰,凭着感觉往里顶。试了几下没进去,路晏干脆低头去吻她。
    和舟被路晏一压,手一滑,两个人直接溺进水里。路晏借着她下沉的力道终于将龟头挤了进去。浴缸里,水温正好,能让他舒服,但肏进她里面,才算真正的宾至如归。
    和舟呛了一下,咳嗽收紧小腹,蜜肉纠缠阴茎。路晏把人捞起,让她半坐在他腿上,一边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给她顺气,一边顶着她缓缓抽插。路晏本身是觉得做爱这事没什么意思,但能按着她肏,看她的脸色由清冷变妩媚,又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其实在水里做爱的体验感并不是很好。温水冲刷皮肤表面的体液,反而让进出变得困难。不过,路晏喜欢被她依赖的感觉,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她唯一相信并可以求助的人。
    冬天不适合泡太久。路晏射过一回,两人就转移到了床上。路晏亲了几下,看出和舟的心不在焉,也就没再做下去。他抱着她,听她将往事娓娓道来。
    和舟的弟弟,和沐,六个月的时候被查出患有恶性脑膜瘤。手术可以切除,但手术难度极大。稍有不慎,会造成癫痫等严重后遗症不说,和沐有可能会直接死在手术台上。
    这对和家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尤其和母,都快疯了。她就这一个儿子。若是她还能再生那倒也没什么,可生和沐的时候身子受了损,以后是再也生不了了。她一辈子倚仗和平,和平就是她的天。他那么想要一个儿子,没了和沐,保不齐他会跟她离婚,再娶一个年轻能生养的。
    和母四处打听。不知是她运气好,还是和沐命不该绝,还真被她打听出一点门道来。
    有位老教授,脑膜瘤方面的专家。由他操刀,和沐的手术十拿九稳。和平托了关系,才要到老教授门下的一位弟子的联系方式。据介绍人说,这位弟子深受教授信赖。那弟子在电话里很客气,估计是跟介绍人提前通过气,听了几句,他便约了时间到医院会诊。
    会诊当天,和舟陪着和母在等结果。刚见面,老教授的弟子就扫了和舟好几眼。和舟对上他的视线,瑟缩一下,又习惯性笑盈盈地喊:“叔叔好。”
    男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讲话也温吞。他说,和沐的情况很少见,这手术就是他来做,他也没把握一定不产生后遗症。老教授倒是有可能,但他已经处于半退隐状态,现在主攻学术方面。
    “那……能不能请您跟教授通融通融,我家就这一个儿子……钱方面不是问题!”和母死死拽住男人袖子,如同攥住救命稻草。
    和舟感觉他拒绝的话似乎就在嘴边,但在他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拐了弯:“让我请教授出面,也不是不可以。”
    和母感激的话还未出口,又听他补充道:“但,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说是么,和太太?”
    当时那个男人,就用跟和舟在便利店遇到的少年一样的眼神打量她。慵懒底下暗藏阴毒,像蠕虫爆开的浆液黏在和舟身上,让她有种呼吸不畅的恶心感。
    性知识一片空白、连月经都还没来的女孩儿,被他那赤裸裸的目光盯得心惊肉跳,不动声色地往母亲身后藏。
    和舟不懂,躲避只是小动物碰到危险的本能。但和母懂了。和母脸色白了几分。
    若有其它办法,和母也是不愿意的。但凡能用钱解决,他们也不至于走到这步。小孩子长得快,病症恶化得也快,多躺一天就多一分危险。她想着,和舟那么乖,虽然因着年纪小,到了床上会遭些罪,但她总归不会死。而和沐,要是没了教授救命,那可是真的会死的。孰轻孰重,和母分得清楚。
    她同和平商议过后,给那位教授的弟子去了电话。
    和舟站在门外,把他们之间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她去求他们,求他们不要把她送给别人。和父和母却哄她说:“没有要把你送给别人,只是叔叔很喜欢你,让你过去陪他住一阵。”
    和舟年纪小,不代表她没脑子。和舟知道,自己要被放弃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对她这么残忍?她和弟弟明明都是他们的孩子,为什么她就是可以被随便牺牲那个?
    和舟祈求无果,反而被他们锁在了她自己的房间。她回想着安全课学到的内容,剪了床单,系成绳子,从卧室成功逃脱。
    和家找不到人,干脆报了警。没想到,警察查来查去,反将那弟子送进了牢里。警方倒是联系上了老教授。教授听了经过,有些遗憾地说,自己年纪大了,手抖得厉害,拿不了手术刀。不过,他倒是推荐了另一位医生。
    和沐没死,阖家团圆。只有和舟一人迟迟等不来道歉,心寒得紧。
    路晏听她说完,内心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说实话,这还比不上她掉两滴眼泪让他来得心软。你不能要求一个狩猎者去对一个猎物感同身受。相反,对于那些觊觎她的人,路晏倒是能够理解。毕竟,就连他这样不重欲的,看着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也想要将这娇滴滴的小姑娘摁在怀里。只不过,现在这姑娘是他的。谁敢跟他抢,他就杀了谁。
    杀人的念头刚刚闪过,路晏自己先心头一凛。她值得,他为她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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