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禅宗的佛音克制世界百恶,对于魔的实力有一定程度上的压制,也是魔界大军烦的不行的宗门。
    以夏淼璐为首的赤凤派女弟子在与一位极为魔媚的女魔纠缠,两方从外象上看都是难得且妖娆的美人,可整个赤凤派的弟子们也只勉强牵制住了这女魔一人。
    奴家可不会怜香惜玉~
    女魔妩媚一笑,笑声却透露出诡异的波动,无声就迷惑了修士们的心神。
    夏淼璐目光一凝,再度与其纠缠起来。
    在这其中还有着妖界,与人族不算融洽的妖族在此时沉默着与人修连成了一线,护住了身后的大地。
    妖界领头者是一个容貌过于妖艳的妖修,他的攻击却是与容貌不符的凌厉狠辣。
    他是妖族大将之子,也是下界妖王一位的储君之一,是奉妖族祭司的预言潜入鸿剑宗除去未来魔君的花岩。
    花岩挥手间数道妖藤带着妖力困住了许多魔,反手间就成绞杀之势。
    其余数的上名的宗门们,都在耗尽所学去拦住这道战线。
    拦不住,修仙界就此沦陷。
    此世再无安宁日。
    血色侵染了这片大地,暗沉上空也蒙上一层血雾,这片天地一眼看过去是极为不详的血色。
    所有镇守的宗门的修士们都在水镜无声地注视着那片天地,气氛沉寂又哀悼。
    天机门亦然。
    有长老双手发抖,他们能看见那片血色,也能看见直冲天际的魔气在无声腐蚀着修仙界的生气与灵气,厄难之景让他们无法不害怕。
    门主除了仙人,没人能拦住的。
    长老颤着声音道。
    天机子出不了主殿,他透过大敞着的殿门看着远处那片被血色染红的天际,面色沉静。
    有一人可以拦住。
    天机子与他青年容貌格格不入的就是他的眼睛与头发,满头白发与满眼沧桑,疲惫的眼睛看着外界时总是给人一种越过时间越过空间看向了更远处的感觉。
    他看着那片血色天际,眸中泛起一丝波澜,声调中多了些说不清的波澜。
    那个人来了。
    修仙界不是魔界的对手。
    这个事实本身代表的绝望,不足以击倒鸿庚,但当他心神俱疲之下横剑扫过之后,却看见了原先被众多魔物挡在身后的那位魔君。
    生死一瞬的战场上最容不得失神,但他还是失神了。
    即使那位新任魔君,那位挑起这场大战的魔君周身气势独成一片空间,容貌如妖如魔也不能否认他的身份。
    那是小师叔唯一的徒弟,是小师叔在整个修仙界天骄面前护着的,他看着入宗门的师弟。
    宴师弟。
    鸿庚半跪于地咳出一口血的时候,心情复杂至极,隔着战场上混乱的场面,他似乎遥遥与宴朔对上了一眼。
    但对方毫无所动地移开了眼。
    场面在逐渐向一边倾倒,修士们勉强组成的防御战线在缓慢溃散,天际血色愈浓的时候,战况已经步入收尾阶段。
    宴朔这才懒懒地抬眸,鼻间嗅入的是他熟悉入骨的味道,也是伴着他前世一生的味道。
    不管这味道源自他本身还是他人,始终是血腥味,一种不甚讨喜的味道。
    也就在这时,骤变突生!
    庞大至极的威压瞬间涵盖战场,让战况疲软的现场陷入一种诡异的凝滞。
    铺满天边的血雾被冲散开,露出天际澄澈的亮光,铺散而下的亮光笼住这处空间时,许多修士还未反应过来,茫然至极地摸了一把被光抚过的脸面。
    暖的,亮的,让他们想流泪。
    而魔们面上却流露出一种几乎扭曲的兴奋来,尤丘直接抛下了原先眼馋的小剑修,人形的外表上有道道裂痕出现,露出狰狞恐怖的内里又迅速合拢。
    他与许多魔一样,眼巴巴地看着上空,眼睛都不舍眨一下,一息都不愿错过小仙尊的身影。
    不谈小仙尊对于他们更深的意义,单是小仙尊本身,也是极尽世间瑰丽的美景,哪怕身处魔界也是一朵极姝丽绝世的冰雪之花。
    想要触碰,又生怕融了这朵倾世之花。
    宴朔对此始终冷眼旁观,心中毫无波澜反而涌上一丝杀意。
    没有升仙梯还能下界,果然是存活的仙尊。
    天光化开,血雾彻底散去,不看下方的惨烈之景,仅看上空明净天色,是很美的一个天景。
    但很快,所有人就看到了超越他们对于美这一认知的极限的存在。
    天穹之下,大地之上。
    万物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凌空而立的仙人眉眼中有着他们熟悉的痕迹,但是比起昔日令他们心惊的美色,如今却更使他们久久无言。
    仙聚天地灵气重铸身骨,所以尘埃不然冰肌玉骨。举手投足与世脱俗,所以淡漠出尘清冷高洁。
    风华蕴骨,举世无双。
    而如幻觉般从天际落下的那人,完美符合了所有人对于仙人该有的奢想,甚至远远超出他们的所想。
    垂敛而下的眉眼看向世人的面容极为清冷,月华流转于其身,仙气出尘高居云端之上,降于世间便已是对世人的垂怜。
    各宗各派的水镜凝固般不再动弹,有人看着铎曜的面容怔然失神,而后恍然大悟却更感失落,但战场之上却有一人血眸猩红至极,久久凝视着上空不动。
    宴朔心中有个声音在疯狂念道:师尊,是师尊,师尊,师尊,师尊
    却也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是一场骗局,许多阴暗念头在心间翻滚,有无数猜测涌上心头,宴朔本以为他会恨会怒,但当他回神的时候,自己已经站于这个丢下他的人身前。
    铎曜微怔,看向几乎是瞬移而上挡在他身前的青年,不由往后退了一步,那一瞬也不是惧怕,只是心中略感心虚。
    这一退似乎刺激到了青年,那双本就妖邪至极过分猩红的血眸流露出委屈又愤怒的情绪,铎曜不由抬手摸了下青年的脸侧。
    他有些出神。
    满手的血泪,水镜之中观测到的永远没有触碰到的更让人感到真实,就连铎曜也一时出了神,轻蹙眉尖心中略有不适。
    就在这一瞬出神的功夫,眼前景物一晃,铎曜指尖微动却还是止住了
    而三界之中所有人都看见了。
    风华绝世的那位仙人被浑身阴冷的新任魔君搂在怀里就虏跑了!
    仙界众仙:???!!!
    魔界众魔:干得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这里本人表示:干得漂亮!
    今天没带雨伞,大暴雨拼伞艰难回宿舍惨兮兮清理残局。
    O(_)OO(_)OO(_)O
    第36章 诱拐仙尊的三十六计(36)
    魔界之内向来荒芜, 宫殿建筑所需材料不是没有而是难找,如玉石瓦砖一类是天生天养的东西,在这天地遗弃的魔界寻得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而宴朔几日前因为嫌弃而让魔界上下夜以继日赶出来了一座魔君宫殿, 在摸鱼就逮出来与他对练的压力之下, 这座宫殿收工的很快。
    即使宫殿这种东西在魔界建造较难被毁容易,但那些摸不清心思的魔们真的用心建出来后,其辉煌华丽程度不输于九天仙宫。
    只不过比起仙气缭绕的仙宫,魔界这座宫殿用色整体偏暗却不失大气, 宴朔看完后勉强满意,而如今他却尤为庆幸。
    否则怀中抱着的心尖没个落脚的地方,只要那么一想就无端令人生恼。
    宴朔胸腔之中那颗心跳得厉害, 心脏上下激烈的跳动速度带动了他全身血液的奔腾, 火热的温度一路熏晕了他的神智。
    怀中满满的温软触感填满了胸口一处, 他恍惚着拥紧了抱住师尊的力道, 难得感到一丝世事安好。
    宴朔脚步触到宫殿地面, 才收回有些发散的眸光, 默不作声地抱着师尊停滞许久后, 怀着一些隐秘的心思将师尊抱到了自己的主卧后才肯将他放下。
    在这期间, 他只觉怀中的人乖巧的过分。
    再如何分神,宴朔也没有忘记怀里的人是三界之中仅存的仙尊, 如此轻易就将对方虏回魔界只有一个可能。
    他的师尊在纵容。
    团团简直是要炸开了:主人,你就这么被这家伙给虏到魔界了?这家伙铁定是想攻打完修仙界攻打仙界, 主人就该一剑斩了他!
    铎曜眸光微闪, 他不知自己当时为何没有出手反抗, 只是木已成舟, 自然也不可能像团团说的那样。
    魔界来势汹汹是他也未曾料到的, 铎曜略感不解, 宴朔虽然重生但他以为这几年至少会让其对世间留些情面。
    却没料到他一离去,整个天都快被这小家伙给掀翻了。
    宴朔看着师尊落了床后垂眸不语,月白仙袍掐着那纤瘦腰身坐在这张过分宽大的床上,让他恍惚生出一点师尊娇小之感。
    那张惹他失神的面容比起九凌峰峰主的模样还要绝艳无双,再清冷霜寒的气场也无法遮掩师尊容色极盛这个事实。
    宴朔眸光暗沉半俯着身,想要掐住这人的下颚还是没舍得用力,力道轻了又轻勉强扣住那处地方后觉得做足了气势才开了口:你说,本君该叫你师尊还是仙尊?
    他顿了下自认满面冷硬,又道:亦或者,天道的走狗?
    就像先前那样认为的,宴朔本以为他会满心怨怒,对于这个人不该有的所有感情都会化为被玩弄的恨怒。
    可看到自己的卧榻之上坐着自己千辛万苦才寻到的是,整个世界就这么一位的宝贝时,他整颗心都软的不可思议。
    但这些不影响他动作本身含带而出的轻佻之意,力道虽轻但宴朔指腹却在有意无意地摩挲下颚那块细腻,铎曜忍不住蹙眉:松手。
    他的语气根本和重搭不上关系,但宴朔还是仓促松了手,面容微紧,之后迅速反应过来后面色僵硬一瞬。
    铎曜抬手擦了下方才被扣住的下颚,眉尖始终蹙着不放。
    宴朔血眸瞪大,心虚又委屈道:你嫌弃本君!
    铎曜收手,望着眼前被称为魔君的青年,唇部微抿了下,转眸轻声道:你在哭。
    青年语气再竭力做出无事模样,眸中流出的泪却一直不受控制般始终未停,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他,从容淡漠如铎曜,也感到一丝无措。
    宴朔沉默许久,才微嘲地笑了,指尖蜷缩用力扣在手心似乎能留住指腹之上的那点温热。
    是师尊先不要我的啊,若没有这场大战,师尊是准备当自己已经死了,永远不出现在我面前吗?
    宴朔血眸划过阴戾,所有晦暗的恶念在面向一直蹙眉不语的师尊时又不可控地变为了一捧温水,让骨子泛寒的自己处处漫上一层温意。
    他最终只是直起了身子,眉峰微压,俊美妖异的面上呈现出一种死寂的漠然来。
    宴朔收敛了所有失控的情绪,漠然出声问道:师尊,是代表仙界,作为仙尊来讨伐本君的吗?
    他仗着自己俯身的优势,在铎曜面前完美隐匿了本该可见的痴迷与贪色,语气再如何冰冷强硬,阴冷血眸中却满是执着。
    仙尊也好,修士也好,只要师尊活生生的在他眼前,只要是师尊,只要是这个人,他也只能供在心尖上好生护着。
    宴朔很早就清楚自己对这人强硬不来,几乎是一碰面就无计可施。
    可这不代表他会放弃,有些手段根本算不上计策,只有在乎才会得逞。
    而宴朔如愿看见师尊迟疑了,他盯了许久僵硬唇角终于扯出一抹像哭一样的笑容。
    即使是他,也有不确定的时候。
    可如今宴朔终于在死灰之中看到一朵冒头的花来,娇嫩无比又极为美丽。
    必须要好好保护着。
    宴朔心想。
    他无意识地沉默了下来,未曾察觉主卧之中瞬间陷入一片让人不安的寂静来。
    这样的寂静下,铎曜指尖不自觉地相互交扣在一处,冷白肤色之上漫上一层淡淡的血色,他睫羽微微垂掩,微蹙的眉尖始终没有松开。
    铎曜忍不住心想:生气了?自己都随他到了魔界,也该消了。
    宴朔耳边传来一串微惑的心音,面色不由顿住,中间隔了这么多事,他上一次听见师尊心音一事仿佛都快消淡在记忆之中了。
    他看的出来师尊不是喜欢心里想是非的人,师尊的实力与本身的性格注定宴朔很少会频繁听到对方的心音。
    他心尖上的师尊,是一个如冰雪般干净剔透的大宝贝。
    而如今,宴朔心口微热,近乎无言地听着不停传入耳中,比世间万物还要动人心弦的心声。
    铎曜抿唇垂眸,也不知自己心中究竟是个什么想法,但往日习惯了的安静此时却让他略感不适,心中想法也不自知地开始繁杂多乱。
    不像生气,哭成小可怜亲族长者逝世情绪也不该如此激烈,果然还是在生气
    宴朔嘴角不由噙起一抹笑,面色温和下来。
    他的师尊有时敏锐得使人心惊,有时又迟钝得不行,而对于有些方面更是一点没有想过。
    宴朔刚想出声,又听他师尊想着:费心去救三界,还不是为了这个小家伙罢了
    铎曜心中微叹一口气,拂袖起身就要离开,魔界魔气很重,他如今是仙身,待在这即使不会有什么大碍,但还是会有少许影响。
    尤其这具身体伤势加重,一点影响都会外显,仙界封魔阵还需要他压着,不可能由着宴朔一直待在魔界。
    铎曜轻声道:如今你也看到了,我是仙尊,你是魔君,仙魔不两立。师徒对你我而言也不过是虚称,只劝你勿要再造恶事。
    他忧道:执念过重不是好事。
    动不动就入魔可怎么得了,这小家伙先前未察觉,铎曜近几日联想起来才隐有所感。
    小家伙心理怕是早就出了问题。
    宴朔原先缓和下来的眸光倏然冷凝,脑中突然闪过什么,刚抓住一丝苗头又因为铎曜突然起身的动作瞬间没了。
    又听闻这番话后,怒意上涌,他现在所有的理智本就处在破碎边缘,铎曜这么一说岌岌可危的理智瞬间崩塌。
    宴朔面色极为平静,一字一句冷笑道。
    师徒只是虚名?
    仙魔不两立?
    执念过重?
    他声音嘶哑不成调,古怪地笑了一声,猛地出手!
    宴朔单手圈住铎曜腰身转身坐于床榻之上,一连串动作来的突然又强势,他强硬地将师尊困在了自己腿上囚于怀才意味不明地附在其耳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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