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当初哪家跑来我们这里厚着脸皮要投票的?虽然不是很喜欢这种行为,但看在柏一白节目照顾邈邈的份上,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了。现在倒打一耙?就没看过这么贱的w]
    [无语,某些人酸气冲天连出现的资格都没有呢~狗头.jpg]
    周漫一直在关注评论区,见黑评并不占优。头脑一热,用三无小号带各种tag发当初拍到的那张照片。
    [哦豁吃瓜]
    [就一张照片能说明什么?]
    [粉丝就硬洗]
    [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萧邈,几次活动都不来参加。免鉴定,纯路人]
    [就我一个人发现这个人的镜头很多吗?果然是有后台吧]
    [实力强有梗镜头多不是很正常吗?]
    [谁愿意看几个连素人颜值都比不上的丑男]
    [其他队友就没有功劳吗?粉丝一副吹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样子真是笑死人]
    [就是啊,粉丝真是和蒸煮一脉相承的傲慢狭隘]
    [拿数据说话好吗?喵喵镜头的播放量比其他人高多了。再怎么酸也没用哦,架不住大家都爱看呢w]
    *
    网上撕来撕去,都以为会等到节目组关于见面会缺席的官方解释。
    结果等来的是一则萧邈退出选秀的声明。
    这样的重磅消息,无异于在秀圈扔了颗炸/弹。全网震惊,上了一天热搜。
    [节目组能不能别装死了!]
    各种辱骂、疑惑、愤怒,在这条声明底下刷屏。
    骂吧骂吧,席山右绝望地想,更爆炸的还在后面呢
    商觉时作为导师也退出录制了。
    他拖着不敢把这条一并发出来,打算等网友自己发现再说。
    席山右打电话和姑母诉苦。
    商今雨无声叹气:随他去吧。
    *
    写好了。商觉时盖上笔帽。
    邈邈爪子搭在商觉时手腕,往自己这边拉了拉。他直起身,将信上内容看清楚。
    商觉时替他写了一封回绝明以璃签他进公司的信。
    措辞严谨、态度冰冷,字迹风骨隽秀,和邈邈的瞎画胡完全不是一回事。
    邈邈喵一声以示首肯。
    犹恐以璃姐姐认不出,在上面盖了个喵爪。
    连绵细雨中,一辆低调的黑车驶出训练营。邈邈被商觉时抱着,趴在窗玻璃上看蜿蜒的雨痕。
    离开这里,小猫只带走了那些糖果。
    第31章 喵喵喵
    去的路上, 邈邈从商觉时臂弯探出头,好奇警惕观察周围陌生的景象。
    商觉时抱着他,似乎正走在山间密林。邈邈去过很多山野度假, 但和这里完全不一样。群山之间,云龙雾雨, 气象蒸腾。
    雨水穿林打叶, 连绵不绝,却丝毫沾不到他们身上。
    邈邈有些害怕。
    一有风吹草动, 都要将脸埋起来,自欺欺猫。
    商觉时像是知道他的不安,点一点小猫湿凉的鼻头:这里是离界。
    喵。邈邈小声回应。
    还有呢?
    毛茸茸的大尾巴扫过商觉时手腕,像一种无声催促。
    我带你去见商觉时理了理邈邈被风吹乱的毛,话语难辩情绪:父亲。
    似乎是一脉相承的亲缘淡薄, 他和父母的关系并不热络。
    因为他的血脉和姓氏,商觉时一直辗转于离界与人间。直到六岁那年,被商家人接了回去。只有年关将近, 商觉时才会看到他的父母彬彬有礼、衣冠楚楚,客套且敷衍地共处一室。
    邈邈知道商觉时的父亲。
    商觉时只有到了过年, 才会带他回那个特别有岁月感的老宅。他也就在那个时候, 见过时偲和商今雨。
    商觉时和他的家人没什么话好说。倒是邈邈在孩子堆里很是吃得开,一群萝卜丁每天都要敲商哥哥/叔叔的门, 求他把小猫放出来玩。
    邈邈和小孩子玩躲猫猫。
    想玩的时候就故意露个耳朵、尾巴给他们找到,不想玩就找个角落打瞌睡。
    他总爱躲花园。
    终于有次翻了车, 不小心掉进工人挖的树坑。这个坑说是用来年前移栽千年梓树,挖得很深。邈邈在坑里努力了几次, 都跳不出去。
    是时偲路过把他救起来的。
    后来那棵三人合抱的梓树栽好了,邈邈待在上面, 常常隔着窗户看到时偲在房间里一个人下棋。因为这些,比起商觉时不苟言笑的母亲,邈邈倒不怎么怕时偲。
    *
    少爷。单衫少女持伞在石阶上伫立多时,恭然开口:时偲大人让我来接你们。
    商觉时收住脚步,将那枚信令扔给她。
    信令是往返离界的凭证。只有手持信令,才能正确看到前往离界的道路。
    少女躬身行礼:我是阿香。跟我来吧。
    目光不期然撞进邈邈金色的瞳孔。
    是那只小猫呢。她想。
    阿香生性稳重,安静在前引路,并不多言。
    雨不知何时收了势,两边竹林叶梢,露珠滴滴答答地滚落。
    走到第九层,场景忽然为之一变。
    没有石阶,而是用云朵做的台阶。视线所及之处,尽是云蒸霞蔚,邈邈爪子勾了一下商觉时袖口,他想下来自己走路。
    商觉时抱着小猫,让他体验。
    邈邈小心翼翼探爪,云阶上飘浮的云朵随之散开,又悄然聚拢。像水面涟漪,微微晃动后重回静谧。
    他继续往里面探,直到前爪一只,彻底踩上云阶。然后,完全走出商觉时怀抱,充满新鲜感东嗅西闻。
    云阶很软,轻轻地托着他。
    邈邈很爱看电视。纪录片里说,云都是冰做的。为此他失望了好久,白云看上去像胖胖软软的棉花糖,居然是冷硬坚固的冰层。
    在离界遇见了完全不一样的云,和想象中一模一样!他开始有一点喜欢这里。
    邈邈一身洁白的长毛,被商觉时放在云阶上,立刻融进云层。分不清哪里是云,哪里是猫猫。
    商觉时按住他的小猫:还是我抱。
    喵邈邈甩尾巴。他要自己走路!
    不行。没有溜猫的背带绳,在云阶上放任小猫玩闹,太容易走丢。
    喵!邈邈小声抗议。
    少爷,可以用这个吗?阿香转身,从伞上拆下穗子。
    红绳穿着一枚方口铜钱,和两个小铃铛。
    阿香那处的云流动变得快了起来,忽而一片洁白云海中出现双金色圆眼,停在不远处。
    喵。邈邈很可以。
    阿香将红绳挂在猫脖子上。
    喵喵邈邈有礼貌地道谢。
    邈邈白绒绒的一团,带着红绳跑到商觉时面前,一路走来铃铃作响。
    他仰着脑袋:喵?
    这样可以了吗?
    好吧。商觉时松口:不能离我太远。
    邈邈追着云,再度踏上砖石地还愣了一下。
    天地间笼着虹色光影,四处生机盎然,充盈着沛然之气。
    阿香用信令催开山门。
    映入眼帘的是气势恢弘的正门,两侧楹联铁画银钩。(鐘敲月上,馨息雲歸)
    邈邈勉为其难认出其中三个字,内心小得意。
    商觉时弯腰抱起小猫,念给他听:钟敲月上,馨息云归。
    像是应和,远方飘荡起一阵钟声。
    小鹿三两只,呦呦食萍。闲散野鹤,或立或卧,一派悠然。
    翠坪翻飞着蝴蝶。邈邈看得目不转睛,爪子挂在商觉时脖子上一动不动。他实在想扑上去捉蝴蝶。
    邈邈来之前那点小小担忧,统统抛到了脑后。
    *
    来了。时偲放下手中一枚黑子,未转身,便已知他们的到来。
    阿香将信令呈上,悄然退去。
    时偲摩挲信令片刻,灰蒙蒙的视线落在儿子身上。旁边的小猫,涉世未深,天真无愁。
    邈邈是吗?
    过来。
    时偲话语如梦呓,激不起小猫半点反抗之意。
    邈邈从商觉时的怀里,跳上时偲的棋盘。
    时偲手指点上邈邈的额头。
    额间传来清凉舒适的感觉。
    他倦倦合眼,坠入酣甜的梦境。
    时偲停在小猫额头的手指仍未收回。
    别再碰他。商觉时冷冷开口。
    不过是探寻病因,对症下药,你慌什么?
    商觉时讽笑:原来您靠窥探记忆对症下药。
    时偲动作微顿。
    商觉时继承商姓的那一刻,就与时家是两路人。二十年未踏离界,却能轻而易举洞穿他的障眼术。
    当初决意,到底是对是错?
    他是想借机看一眼小猫的记忆,好知道商觉时都做过什么。
    眼下被拆穿,没好气道:取一段记忆,是我治他的报酬。
    天道运行讲求因果,出手要收取足够的代价,才能双方两不欠就像请杨先生做事需给黄金。时偲出手,自然也不例外。
    不行。商觉时断然拒绝。
    邈邈只有短短几年的记忆,无论欢喜或哀愁,都弥足珍贵。
    你既然敢接信令,就该明白这个道理,
    商觉时强调:是我带他来的。言下之意,报酬也是他出。
    时偲语调不豫:你想好了?
    *
    邈邈这一觉睡得很沉,先前因雨水浮泛上来的厌恶恐惧,统统被消解成梦里轻暖快乐的事情。
    睁开眼,就看到商觉时守在他身边。
    商觉时脸色苍白,浑身冰冷。
    商觉时你生病了吗?邈邈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化成了人形。
    他没看过这样子的铲屎官,有些担忧,伸手去摸他额头。
    探过来的手被商觉时一把握住。
    睡吧,明天就好了。商觉时安抚小猫。
    他没有生病。
    作为代价,时偲取走了商觉时心头血。
    疼吗?邈邈不知道实情,内心忧愁。
    他好想亲一亲他的小猫。
    此刻四肢百骸皆是痛楚。商觉时只觉得舌尖发苦,唯有怀里的邈邈像蜜糖。
    他世界的唯一甜味。
    他想亲他。
    邈邈手指缩了缩,轻轻说:好啊。
    原来商觉时意识昏沉间,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想怎么亲?
    虽然不是同类。在邈邈眼里,商觉时就是受伤可以依偎在一起舔伤口的同伴。人类的亲和舔伤口差不多吧,都是用嘴巴。
    邈邈模模糊糊地想,又不那么确定,只好问明白商觉时的意思。
    小猫离得这么近。只要他低头,吻上去,热扑扑的甜味就会涌上来,覆盖掉一切痛苦。
    但是
    他一点都不舍得让邈邈吃苦。商觉时咽下喉间血腥味,将邈邈完全抱住:先欠着。
    *
    邈邈头一次推开房门。看似安静的屋外,忽然从各处冒出来人。
    哇冲在最前面的小姑娘扎着黄棕色马尾,发质偏软:你醒了!
    招风耳小男孩的嗓音特别亮:贺伯伯,小咪出来了
    长得可真好看,不愧是少爷亲手养大的。墙角有人在悄悄聊天,没有露头。但邈邈天生耳朵灵,在房里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少爷怎么会带外人来这里,要成亲吗?
    乱说,人家是来求医的。
    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能看到在风里摇摆的两簇红色胖尾巴。
    咪咪醒啦?说话的人有个大肚子,看起来慈眉善目,应该就是口中的贺伯伯。专门给你做了鱼。
    阿香安静站在旁边,打开食盒给邈邈看了一眼。炖到奶白的鱼汤,起了一层酥皮,撒上翠绿葱花,香气四溢。
    邈邈有点懵,下意识反驳:我不叫咪咪。
    小咪也不行。
    不叫咪咪。扎马尾的女孩颇为闹腾,踮着脚问他:那你叫什么?我叫阿黄!
    邈邈。
    那也没差嘛。招风耳附在妹妹耳边说悄悄话。
    咪咪和喵喵,怎么听都半斤八两。
    邈邈听到了。
    他想,差别可大了。自己的名字,有那么那么难写。
    面对突如其来的关心和鱼汤,邈邈表现得像被不认识亲戚塞零花钱的小孩,下意识转头寻求商觉时解围。
    这实在不能怪他们太过热情。
    离界几百年来是些一成不变、乏善可陈的老面孔。自从少爷被商家人带走,更是失去了最大的乐趣。眼下出现了个这般好看的新鲜面孔,谁能不激动呢?
    当商觉时披了外衣,自邈邈身后露面。墙角的议论声率先消失,少顷晃着腰走出一个眯眯眼红发胖阿姨。
    少爷。阿香永远滴水不漏,拎着食盒汇报:我们是来送午饭的。
    商觉时扫过一眼:费心。
    他们住在单独的小院。
    商觉时带邈邈去吃午饭。
    其他人都知趣走了。只有阿黄,还扒在窗前,声音像银铃清脆:邈邈,吃完饭一起玩吗?
    邈邈满脸纠结。
    铲屎官醒来后,脸色和平常没什么两样。难道昨天的生病是他在做梦?
    想去就去。
    商觉时执了一双筷子,给邈邈挑葱花。我们要在这里待一些时间。
    似乎是光线原因,手腕处的红痣变成了浅色。
    邈邈想了一遍自己的事情。明信片的爪印都盖完了,以璃姐姐也收到了自己的回信。虽然离开没来得及同其他人告别,但有骆医生善后,完全不需要担心。
    他没什么牵挂。
    开开心心答应在这里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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