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还是觉得她不靠谱!
    林婳踮起脚,有点气愤的堵上他的嘴巴。以后少说话,好不容易认真说了情话,他还怀疑,整的她像是油嘴滑舌骗小男生一样。
    谢羲沅在嘴唇相触的霎时迫不及待的探入她口中,他扣着她的脑袋,拼命的在她口中索取,所有的激动,和激动带来的后怕,都化为了狠狠的纠缠。在令人晕眩的缠绵中,他颤抖的心脏反而能缓缓平静下来,不再是随处飘荡随时起伏,只有这种真真切切的缠绵才能让他的身心都处于一种绝对的安全感中。
    谢羲沅一步一步深入,林婳站不稳时,他将她抱起来,走进卧室,放到大床上。
    林婳努力半撑起身,道:“……你不饿吗……我们……还没吃饭……”
    “很饿。”谢羲沅哑声道,他俯身,埋下头。
    “……”林婳倒吸一口气,彻底瘫软,再也没有抵抗的力气。
    半夜下起雨来,天空呈现出一种墨蓝。
    雨滴敲打窗台,在玻璃窗溅出一朵又一朵水花。
    粉红色月季在风雨中摇摆枝条,花瓣瑟瑟发抖,却又呈现出一种更娇艳的状态。
    万籁俱寂中,风雨声清晰又密集。
    和着室内的声音,演奏出交响曲。
    暖柔的灯光下,林婳看着上方男人不知疲惫的疯狂模样,突然就不明白了。
    这明明是一头狼崽子,她怎么就怜爱上他,对他感情泛滥……
    这一晚终究还是没吃上饭,每次她觉得结束了,休息一会儿就去吃东西。等休息好了,他又来了……
    到最后,她嗓子彻底哑火,连咿咿呀呀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闷哼。
    第二天,林婳是被饿醒的。
    她坐起身,身边已经没了人,当她的双腿刚落地,整个人快要裂开。
    林婳穿好衣服,去卫生间洗漱时路过厨房,发现谢羲沅在使用她前不久买的豆浆机,把榨好的豆浆倒进杯子里。
    他穿着运动裤和连帽卫衣,黑色短发上带了一丝湿意,看样子是起来后洗了个澡,整个人分外精神焕发,清爽又利落。
    林婳:“……”
    是她年纪大了吗,跟不上弟弟的体力了。
    不服输的精神,让林婳也洗了个澡,还化上妆,把自己倒腾的更精神。
    吃早餐时,林婳在食物抚慰下,平静又清晰的思考问题,跟谢羲沅讨论道:“你这个职业也太高危了吧?有纠纷就找上你?”
    谢羲沅道:“是黎显刻意为之。”
    能让那些人做出这么冲动的行为,少不了地产那帮人煽风点火,而且把冒头直指向他。
    “你不是很能打吗?”林婳想起去年那次,他一个人轻松撂倒两三个,“他们是偷袭你还是人很多,居然在停车场轻易把你带走?”
    如果是一个女性,她能理解。但是谢羲沅,一米八多的大高个,身形矫健,战斗力又强,怎么能被人无声无息的带走。
    “嗯。”谢羲沅应了一声,“偷袭。”
    他再迟钝也知道林婳的转变是因为他突然失踪。
    当时那些人说明来意后,谢羲沅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可以当场处理,就算不想处理或者处理不了,顺利脱身也完全没问题。
    但是他不想这么算了,既然他们给他找不痛快,他就让事情更大点,利用这个机会将地产腐烂的口子撕开,把那帮人一窝端。不然他们盘根错节经营了十几年,尤其黎显,还有他二叔撑腰,就算被免职,以后照样有机会。
    至于林婳……他完全没想到她会反应这么大。在他对她死缠烂打时,她始终是冷冷淡淡,有时候几天都不搭理他。这次不过两三天的时间,他以为他过来找她,一切如常。
    结果……她突如其来的接受他了。
    她带给他的情绪,就像过山车,突然急转直下,又突然冲上云霄。
    而他完全不知道下一刻等着他的是什么。
    谢羲沅道:“突然挨了一闷棍,搞不清楚情况就被带上车。”
    谢羲沅分明感觉到,他说出这句话之后,林婳看着他的眼神更心疼了。
    他虽然有点过意不去,但感觉到她对他的在乎,又有种说不出的舒爽。
    谢羲沅道:“你放心,这是偶然事件,而且是针对性的,以后不会有。”
    林婳叮嘱道:“以后尽量不要单独行动。”
    “嗯。”他应声。
    吃过早餐后,林婳去房间里换衣服,谢羲沅跟进房里,从身后抱住她。
    他在她耳边撕磨,沉声道:“今天休息一天好不好?”
    “不行……前几天联系不上你,已经很影响我工作了……”林婳果断拒绝,拉下他的手,“再不走要迟到。”
    而且不去上班留在家里,不是休息,是更加剧烈的运动。
    谢羲沅无奈道:“行,我送你。”
    他开车把她送到园区门口,转头回谢宅,跟老爷子聊一聊。
    这次意外事件之后,地产公司由谢羲沅全面接手。谢思华用人不当,导致下面烂账一堆,还让谢羲沅遇到危险,没有立场继续把持大局。
    地产高层大换血,除了黎显,他的心腹撤的撤换的换。之前还以为黎显能回来的人彻底失望了。恰逢地产最不景气的年头,外面公司都在裁员,离职后别说高薪了,找份工作不容易。那些原本叫嚣着大不了走人的高管,在真的面临被裁的危险后,反而接受了降薪降职。再怎么说,君谢家大业大,不会把人饿死。
    大家都意识到了这位谢家二代有多狠,没有丝毫浑水摸鱼的机会,就老老实实领工资干活。
    时间进入12月份,冬季悄然来临。
    年底是最忙碌的时候,对于林婳这个岗位更是,下面那么多子公司,虽然不用像以前一样在酒店值班,但负责的酒店太多,工作量惊人,尤其是市场营销部关系到企业效益。
    原本谢羲沅以为可以过上以前那种火热的生活,结果两个人工作都忙,他还好,时间和安排可控,加上他精力充沛,就算白天再怎么忙都不耽误他晚上想亲热。但林婳就不行了,他加班加晚了倒头就睡,他看到她熟睡的样子就不忍心对她这样那样,只想让她好好休息。他默默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新的一周来临。夏琰跟林婳还有几个部门员工一起去华中大区做年终检查考核。
    林婳平常主管华东华南大区,对这边不太熟,是程朗有其他事要忙,她才替上。出发前,她做了几天的功课,认真了解那边的经营状况。
    到了中部省会城市后,一行人在酒店下榻。
    当天中午吃的工作餐,下午跟大区机构的领导层开会,听取工作汇报。
    一场会议下来,林婳发现,空话很多,实绩很少。但这是夏琰主场,夏琰在象征性的表达业绩增长不理想后,更多的是安慰鼓励他们,言下之意,一切都是大环境的问题。
    下午的会议结束后,晚上有一个接风饭局。
    林婳抵达大包间时,看到一个久违的人,许周行。
    包间内一共有三桌,除了总部来的人,其他就是大区团队的人,和能力比较突出的跟领导关系近的酒店负责人。
    华中区的人不知道许周行跟林婳的渊源,但夏琰知道。
    许周行是谢思明的人,夏琰也是,两人暗中早有勾兑。许周行在当时被贬职的酒店营销总监的位置上待了没多久,就换到一家高奢酒店担任副总,按计划开了年就提拔到总经理。
    酒店的人事任命,只有总经理级别需要经过总部,副总由区域分部决定。林婳不分管华中区这边,对许周行的职业轨迹毫不知情,或者说,从他离开安澜酒店之后,他在她的世界就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如今竟然在接风宴上看到许周行,她感到莫大的讽刺。一个因为一己私心不惜败坏酒店声誉的人,居然还能过的如鱼得水。
    大区负责人为她介绍:“这位是许周行总经理,擅长奢牌管理,第四季度他管理的酒店各方面成绩都是当之无愧的前三。”
    许周行微笑道:“我以前跟林部长共事过。”
    这一句话瞬间挑起了大家的兴趣,好奇的看看他,又看看林婳。
    许周行道:“以前在s市安澜酒店,我是副总,林部长是营销总监。不过林部长年轻漂亮,被太子爷青睐,平步青云,我这兜兜转转的也只是原地打转。”
    大家顿时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林婳淡淡一笑,道:“那许总是被哪位领导青睐,在那么严重的失职之后,居然丝毫不受影响?”
    许周行道:“嗯,因为春节休假在家,没有管理好值班的林总监,的确是我失职。”
    这对话一来一往,硝烟味十足。
    由于当时那件事没有确凿证据是许周行主导,集团的处理文件里更没有定论。许周行后来调到其他酒店,反而以这件事卖惨,表示自己是被权力携裹的棋子。
    夏琰推搡了下许周行,面带不悦道:“怎么跟林部长说话,过去的事都别提了,她现在是你领导。”
    许周行点头。
    由于许周行在场,整个晚宴林婳都非常倒胃口,没吃多少就以太累了要休息为由离开会场。
    深夜,酒席散场。
    四下无人时,夏琰对许周行道:“别说我没警告你,谢羲沅很在意林婳,连我都不招惹她了,你自己有点分寸,别没事儿找事儿。”
    夏琰还是把谢思明对他的告诫听进去了,没必要在这时候非得跟谢羲沅对着干。尤其是如今谢羲沅的行事作风越来越强势,地产集团直接被他拆解重组,连黎显都被整的彻底哑火。
    许周行道:“我明白。”
    转身离去后,许周行眼底阴沉一片。
    当初林婳跟谢羲沅在一起时,他还奇怪,她怎么会喜欢那种小屁孩,没想到她是攀到了真正的高枝,难怪她一次次都化险为夷。
    许周行自从得知谢羲沅的身份,又得知林婳被调去总部,还听谢思明那边的人说,谢羲沅对林婳宠爱无度……他的内心没有片刻的宁静。
    只要一想起这些,他的五脏六腑都绞到了一起,心里就跟有刀子在剐一样,无数次借酒浇愁麻痹自己的恨意。
    …………
    林婳在马不停蹄的开了几天会后,迎来华中大区的年会。
    原本是要在月底办,但正好集团总部的人在,趁着这个机会一起热闹下。
    年会在许周行管辖的温泉度假酒店举办。
    上午开过年终总结会后,下午看文艺表演,晚上就是酒宴了。
    年会上各家酒店领导层都来了,几百人齐聚一堂。
    酒宴上,众人轮番敬酒。
    夏琰和林婳是大家主攻对象。林婳虽然不想喝那么多,但是她作为领导,要么谁都不喝,要么一碗水端平。而前几天的接风宴上,许周行还阴阳怪气她。
    现在夏琰豪爽的跟大家打成一片,如果她滴酒不沾,只会被认为端着架子,仗着有后台眼高于顶。这就更加坐实了他们对她靠关系上位的印象。
    至少,夏琰能做到的,她不能矫情。
    许周行过来跟林婳敬酒时,林婳佯装站不稳,将杯中的酒泼洒在地。
    她微微一笑,道,“许总,操持年会辛苦了。”
    许周行看着她,“不辛苦,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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