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棹扯过男人的领带,猛地将他拽到自己跟前,深深望向雌君眼底。怎么?雄父是明主,我就是昏君了吗?
    沃斯特瞧着年轻虫帝面有愠色,伸手揉揉他的黑发,启唇轻声道:不是昏君,会光天化日就强吻吗?我同事来了也不撒手。
    那是、那是在喂你吃药!如果你肯乖乖喝的话,我也不至于这么为难!
    师棹解释得理直气壮,朝门挤挤眼戏谑:你上锁干嘛?
    怕你继续干坏事。沃斯特重新扣好衬衣扣子,整理领带,他在学校一贯注意仪表。
    某个念头忽然从师棹脑海闪过,他用脚尖慢慢蹭男人的小腿,西装裤的裤脚被蹭起来。
    你都说我是昏君了,要不我昏个给你看看?沙发很大也很软,我看了你的课表,下午没课。吃饱饭了也有力气诶???
    师棹舔着脸嬉笑,沃斯特面皮薄,再也听不下去雄主胡言乱语,像拎小鸡仔似的,揪住师棹的卫衣后领将他从沙发上提溜起来。
    我要写教案,您如果没事就先回去等我。
    师棹再次切身感受到雌雄之间的力量差异,之前调戏沃斯特屡屡得手,是因为雌君顺从。
    好好好,但中午休息时间,我想让你再陪我一会儿。师棹瞬间老实了,可怜兮兮示弱。
    沃斯特心一软只得同意,但办公室是绝对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他打开门,我们出去走走。
    *
    中午,学生大部分回宿舍,校园里很安静。栽种的各种星际植物交叠缠绕,好像身处公园。
    师棹深吸一口气:这里环境可真好~
    沃斯特:学校的绿化比皇宫里多,空气自然清新。
    师棹伸开胳膊舒展腰身,蹦跳着像个孩子。要不以后等我们俩老了,你就在学校当返聘教授,我来当个看门大爷。
    沃斯特垂眸,无比宠溺:好~都听你的~
    一人多高的银河冬青发出异动,荧光白的小果实如同碎钻落了一地。
    谁?!沃斯特警觉。
    师棹道:星团松鼠吧?这个季节貌似是它们的繁育期,出来摘果子
    师棹的懒腰没伸完,就看见一向冷静的沃斯特变了脸色。
    空气中传来腐肉的气息,虫帝好似在哪里闻到过。想起来了,黑市的街巷。
    师棹心惊,慢慢转过身。
    异虫已经挡在他们散步的林荫道正前方,还有一只正慢慢从银河冬青丛后面出来。
    两只怪物和师棹那天看见的差不多,人形轮廓,布满血丝的凸眼球,后继背上张开的节肢。
    只是,这两只东西嘴上挂着血迹。
    师棹差点呕出来是什么血?牲口的还是虫族的?
    两只异虫相互对视,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在虫帝身上。
    嘿嘿雄虫好久没吃到了
    沃斯特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草地上,将师棹护在身后,带了□□的枪不知从哪里掏了出来。
    滚滚异虫喉咙好像被糊住似的,声音含糊不清。
    师棹也从背包拿出防身匕首,从沃斯特背后走上前。与其被你保护,不如并肩作战!
    上次黑市窄巷,他已经了解了原主的战斗力,如果不是破败的门板木料忽然塌陷,自己应该能收拾得了。
    沃斯特笑了笑:一人一只?
    好!匕首在手里又紧了紧,如果你先解决掉,就让你在上面!
    说罢,师棹率先跃出去。
    雌虫张开节肢准备迎战,师棹却猛地改变方向跳上旁边的植物,从高处朝着异虫背上狠刺。
    异虫吃痛,身体剧烈扭曲。
    师棹拔出匕首,将异虫的两只手砍断。
    异虫的节肢坚硬无比,那是它们攻击的武器,普通匕首无法将其破坏。
    但这种节肢无法向后背弯曲,因此师棹的策略就是从高处跃到异虫后背,揪住它的头发对着背部猛刺。
    不知道哪一刀刺中要害,师棹手下的异虫终于咽气。我赢了~虫帝有点得意。
    沃斯特踩住异虫的脖子,对着它的脑袋和胸口补枪,但似乎都不是怪物的死穴。
    异虫还在垂死挣扎。
    冬青丛晃了晃,冒出第三只、第四只
    师棹觉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捅了异虫窝?
    沃斯特面容冷峻,陛下,现在的情况恐怕我们两个难以应付。
    如果只是无人的野外,师棹肯定会拉着沃斯特跑路,毕竟小命重要。但这里是学校,放任不管可能会伤到更多人。
    杜尔菲!快来学校行政楼后的林荫道!异虫袭击!叫上安保!师棹用智脑呼叫杜尔菲。
    收到!杜尔菲回应。
    第三和第四只怪物似乎对沃斯特兴趣不大,它们全都对准师棹。
    正好陪你们玩玩儿!师棹朝异虫大骂,这么想缠着我?老子上辈子刨你们祖坟了?
    怪物们一拥而上,师棹在高大的星际植物间来回跳跃躲闪。
    陛下!沃斯特担心大喊,他脚下的异虫已经昏厥。
    我应付得来,你保护好自己!师棹顾不上太多,在藤蔓间窜来跳去,异虫跟在他身后,仿佛在遛狗似的。
    杜尔菲带人很快赶到。
    安保们用抓捕枪朝异虫射去,子弹弹射如蛛网,将怪物包裹住,随后网上淡蓝色的电流如波纹涌过。
    异虫终于从植株上掉下来。
    杜尔菲很担心:陛下,您没事吧?
    没事,就是今天运动量超了,胳膊和腿酸痛。师棹说着,简单交代了安保负责人及时封锁现场和消息,以免引起更大范围的恐慌。
    正待虫帝和雌君打算穿过警戒线时,昏厥在地上的异虫忽然睁开眼睛,节肢刺伤准备捆他的安保,飞速朝师棹掠去。
    小心!沃斯特反应迅速,一把将师棹搂在怀里,准备替他承受这次攻击。
    然而,虫帝却在被搂住的瞬间抱着雌君转了个圈,将自己的后背挡在沃斯特前面。
    异虫被多次射击,已经是强弩之末,最后几米节肢已经抬不起来,却还是猛地刺了出去。
    啊!!!啊???师棹发出两声怪叫。
    第一声是节肢硬生生刺进肉里,无法忍受的疼。
    第二声,他觉得按照这个攻击高度应该是后背受伤,但是最后为什么痛的是屁股!!!
    好叭,异虫刺偏了。
    沃斯特却没注意到怀里雄主的尴尬,他急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陛下!您为什么这样!
    师棹咬住嘴唇强行挤出个微笑,安慰他:我是虫帝啊虫帝保护雌君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说罢他晕了过去。呜呜呜,没脸见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师棹/佛格列:可恶!想逞英雄却被异虫扎了屁股!_(:3」)_
    第11章 受伤
    师棹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趴着,好似有人在哭。
    睁开眼睛,沃斯特跪在卧室床边,身上穿着宫廷制式服装显示他又精分成某个雌侍。
    我是奥丁,陛下。沃斯特泪眼盈盈。
    师棹瞧着他鼻尖微红,声音也哑了,猜测奥丁的人设可能是娇软小哭包之类的。
    就,好可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这副表情似的。
    虫帝伸手捏捏奥丁的脸,安慰:我伤得不重,趴几天就好了。
    陛下醒了?威严的声音传入,卡尔拄着拐杖走进来。
    沃斯特赶紧恭顺地跪好。
    师棹顾不得屁股痛,叔叔别这样,会吓到他。
    我吓到他?卡尔将声音提高几个分贝,陛下还是先照看好自己吧!
    卡尔绷紧棺材脸,朗声道:都退下,我单独和陛下聊几句。
    待人全部离开,卡尔忽然将拐杖一扔,坐在师棹床前唉声叹气。
    陛下这是想要逼死我,怎么就和沃斯特在办公室胡搞起来了?
    胡搞就胡搞吧,怎么不记得锁门?就让别人看见了?
    我说雌君看着正经,其实骨子里是个狐狸精,不让你娶你不乐意
    这回好了,还在学校出意外。我怎么和去世的哥嫂交代?!
    卡尔无比懊恼,把自己大腿拍的啪啪响。
    絮叨的样子活像邻居家里下棋输了的老大爷,完全没了在仆人面前的威严。
    师棹记得虫帝幼年时备受卡尔疼爱,在雄父和雌父去世后,对自己和蔼可亲的叔叔才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会儿又闹哪样?卡尔也精分了?
    师棹把枕头往自己身下挪了挪,伤口被拉扯,疼得龇牙咧嘴。
    卡尔赶紧帮他放好枕头,脸上担忧的神色不太像演的。
    办公室的事情是安德烈说的吗?师棹问,他可是答应过我不到处胡说。
    卡尔:是我问的!他只告诉了我一个人,也不算到处胡说。
    我们没有胡闹,我我在给沃斯特喂药。
    卡尔就像看傻子似的看着虫帝。
    年轻人喜欢找刺激正常接着老雄虫压低了声音,何况他也没病。
    后半句话没听清,师棹问:您说啥?
    没、没什么。老雄虫像在掩饰什么。
    师棹没在意,现在冒出来的异虫总共五只,恐怕在城市不为人知的角落藏更多。
    您怎么看待此次袭击事件?虫帝问。
    异虫对本族危害极大,抓到就赶紧处决。
    卡尔恢复了政治家的冷酷,脸上也没了和侄子的脉脉温情。
    警备部之前发现异虫踪迹,上报之后被您瞒了下来师棹试探。
    卡尔毫无畏惧直视虫帝的眼睛。
    臣下的职责就是为您分忧。我原本想着私下就把异虫解决,只是没想到这么难抓。
    有没有可能是什么人在背后策划?比如想得到什么不该他拥有的师棹又问。
    卡尔一字一句答:绝、无、可、能。
    两个雄虫沉默地对视几秒。
    时间在刹那间凝固,空气中仿佛有万钧雷霆,无形的手在虫帝和皇叔之间博弈。
    师棹露出个笑容,意味深长,您这么说,侄子就放心了。
    *
    罗宾那边收到师棹发出的指令,但由于边境巡查任务尚未完毕,只得派出手下带着部分军队先行赶回。
    师棹问:人靠谱吗?
    罗宾:绝对靠谱,您的堂弟索西。
    索西是卡尔的亲儿子,但父子不睦已久,索西曾经想在朝为官实现远大理想,却被卡尔阻拦,一气之下跟父亲断绝关系,从了军。
    师棹没有明确和罗宾说带军队赶回主星的理由,但凭着罗宾对政局的察觉,应该知道意思。
    否则手下将领如云,为何偏偏派了和卡尔最不对付的索西。
    卧室门响起,师棹赶紧关闭智脑。
    沃斯特捧着托盘进来。
    奥丁是吧?今天你应该没办法侍寝了。师棹苦笑,我伤的位置实在不方便。
    沃斯特把托盘放桌上,没关系,只要陛下能快点好起来。
    白皙的手指敷在师棹额前,师棹只觉得脸烧得难受。
    您发烧了。沃斯特拆了个冰贴,贴在雄主后颈和前额处。
    医官说是伤口感染导致的,不过好在没毒,注意杀菌,等自然愈合就好了。
    沃斯特将被子从师棹腰上掀起。
    师棹觉得自己屁股一凉,条件反射似的将臀瓣夹紧。
    你干嘛?虫帝惊恐。
    换药您那么凶干嘛奥丁,也就是沃斯特,吓得手一哆嗦带着哭腔说。
    我我自己来吧师棹心虚。
    虽然裸裎相对很多次,但这种情况为什么还是觉得十分羞耻。
    您看得见吗?
    师棹扭转身体试了试,确实很不方便。只能老实趴着,让媳妇帮忙换药了。
    我不会弄疼您的。沃斯特说。
    师棹好像从他脸上看到一闪而过的某种意味不明的笑意。
    ?
    虫帝感觉无法对面,索性将头埋进枕头。
    屁股上的纱布被小心拆开,用清水将残留的药渍擦拭干净。
    沃斯特的动作确实轻柔,可能清水本身没有刺激性,棉签触及皮肤时没有太多痛感,反而还很舒服?
    师棹逐渐放松下来,猝不及防间臀部传来钻心刺痛,类似皮肤被火灼烧过的感觉消炎药涂上去了。
    啊!!!虫帝惨叫。
    在卧室门外守夜的杜尔菲被凄厉的叫声吓到,陛下?陛下?他喊了两声。
    没、没事师棹后脊梁上全是冷汗。
    杜尔菲放下心来,感叹:陛下和雌君感情真好,受伤了也要甜甜蜜蜜
    闭嘴吧,那是在换药。麦斯嘲讽。
    沃斯特将缓下来的纱布收好,有用酒精擦了遍手消毒。
    快帮我把裤子穿上师棹摊在被窝里。
    医官说,要等药干一下再穿,保证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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