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这一波,他柏慕和他墟剑得一起完蛋。
    作者有话要说:  灯灯:期待!(我好像忘了什么?
    阿座:我的马甲可怎么办呢
    灯灯:黎明前的黑暗OvO
    阿座:黑暗前的黎明QuQ
    *双更二合一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出自孟子《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第55章 全力苟着
    江荇之沉浸在要和墟剑结为道侣的甜蜜里, 完全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他在钟酩的胸前趴了会儿,又按捺不住心头的浓情蜜意,撑起来压着钟酩继续亲亲。直到被对方反客为主地亲到腿软手软, 这才晕乎乎地爬起来。
    我们要不要回去睡觉了?
    嗯。钟酩尝到甜头, 暂时将生存危机放置一边, 珍惜从现在开始进入倒计时的美好时光。他的手还握在江荇之腰上, 嗓音慵懒低哑,睡哪儿?
    江荇之矜持,我还是回自己屋里睡吧。
    墟剑今天估计累坏了, 晚上就不要折腾他了。
    钟酩从躺椅上坐起来, 和他面对面, 为什么,不喜欢睡我屋里?
    江荇之红着脸, 眸光亮亮地看着他,喜欢是喜欢。但万一你,你没忍住动手动脚反正都要结为道侣了, 还是等结契那天更有仪式感一点。
    钟酩听懂了他在说什么,心头悸动的同时又忍不住陷入焦虑:喔, 结契。对他来说可真是红白双喜。
    一想到还有个心头大患没能解决,钟酩也不挽留了。他把人从自己身上捉起来,那你快回去睡吧, 明天见,灯灯。
    江荇之临走前又往他怀里拱了一下, 这才转头跑回屋, 明天见,阿座。
    屋门砰地关上!
    门里门外,悲喜两个世界。
    江荇之回屋躺在榻上, 依旧是满心欢喜。他在心底计划着什么时候和墟剑结契若是结契,是在这里结,还是等回去之后结?
    主要是不知道多久才能回去,他又迫不及待地想和人神识交融、这样那样了。但回去结契更有归属感一点,而且他的亲朋好友全在一千年后。到时候若他们知道自己和墟剑在一起,表情一定很精彩期待!
    江荇之的脑子里精彩纷呈,甚至连结契大典上宴请宾客的名单都拟了出来。
    他想着想着,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干脆作罢:想不起来说明不重要,随他去吧!
    江荇之就抱着被褥一个翻身,美美地进入了梦乡。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江荇之入梦后,眼前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红。他身处于一间布置奢华的洞房内,大红幔帐,案设红烛。
    他自己则一身火红的喜服,华丽的衣摆拖曳在地面,朦胧的薄纱将他身形罩得影影绰绰。
    屋门忽然吱呀一声推开。
    江荇之抬眼,只见同样身着喜服的墟剑走了进来,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俊脸沾染了红尘情爱。墟剑几步走到他跟前,揽他入怀,荇之。
    江荇之又激动又害羞,他扒着墟剑的衣袖,仰头迎着对方的索吻。
    他在梦里和人亲得缠缠绵绵,慢慢就倒退到了床沿。扑通一声,他坐到了床上。墟剑俯身撑在他身侧,一只腿抬起来半跪在床沿上。
    良久,唇分。江荇之刚勾着人的脖子退开身,紧张又期待地准备迎来下一步,突然听半掩的幔帐外落下一道声音。
    灯灯,说好要做我的道侣呢!
    江荇之一下睁大眼:???
    随着身前的墟剑直起身转过头,床前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只见柏慕咬着牙直直看来,怒火与妒火在眼底翻涌着。
    柏慕几步走来,直接拉住了江荇之一条胳膊。与此同时,墟剑抬手挡住,做什么?荇之是我的道侣。
    柏慕怒目而视,什么你的?我才是第一顺位候选人!
    靠,什么你的他的?
    江荇之整个人都凌乱了:你们不就是一个人!哪儿来的柏慕和墟剑?
    在他凌乱的这几息,柏慕却已将他从床上拉起来,紧紧搂在了怀里。粗糙的指腹狠狠揉过他的唇,用力擦掉两人亲吻的痕迹,你只能和我接吻!
    身后的墟剑又来拉他,眸光如出一辙的深沉,你是半路从哪儿冒出来的?也好意思同我抢人。
    靠!不对不对,这是什么梦?
    简直乱七八糟,分裂得就像他进入了墟剑的大脑!
    江荇之惊慌失措,靠着一股意志力强行从梦中挣脱刷!眼前白光一现,竟是硬生生把自己从梦中叫醒了。
    呼呼
    入眼又是熟悉的床顶,江荇之躺在榻上,大口呼吸平复着胸口混乱的心情。
    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忽略什么了
    他忘了墟剑还披着小马甲,而且这个人在脑海里自我割裂了!
    毕竟在他潜意识里一直把马甲和本尊当成同一个人。况且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江荇之揉了揉太阳穴:但昨夜自己说要结契,墟剑不也答应得挺快的?好像完全不为此事所困。
    他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难道墟剑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江荇之琢磨了会儿,琢磨不透对方的深意。只知道看对方那意思,恐怕到时候结契,喜服下面还要穿件马甲打底。
    江荇之就眯了眯眼:都到这一步了还裹着马甲他倒要看看,结契那天墟剑是有什么高妙的打算。
    被割裂的墟剑折磨了一宿,江荇之这会儿也睡不着了。
    他干脆起身出了门。
    清晨的空气冷冷清清,这个时间比他平日起床早很多。他沿着山阶往山下走,走着走着就到了无芥的院落前。
    无芥正好出门,准备去别的宗门算卦。
    江荇之叫住他,大师。
    门主。无芥自几级山阶下侧头看来。一身飘逸的道袍在落叶如火的山林间如穿林细风一般琢磨不定。
    两人碰巧遇上,江荇之干脆摸出两枚灵石,同人咨询近来有无适合结契的良辰吉日。
    无芥这次却没收下灵石,贫道何德何能,能给门主和柏护法指定大喜日子?
    江荇之没有勉强,那有什么建议吗?我参考参考。
    无芥揣着袖子往山外的方向望了一眼,贫道只是觉得外界还战乱纷纷,恐怕短时间内也不适合操办什么大喜事。
    江荇之听懂了,大师是说,还是得先解决外面的事。
    无芥微微一笑,但凭门主的意思。
    呵呵。
    江荇之瞥了他一眼:无芥这回答,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老奸巨猾。不明确,不主动,不负责。明明路标都给他插地上了,还要冠冕堂皇地说一句:你就自己看往哪儿走吧!
    他挥挥手,知道了,大师慢走。
    无芥点点头,晃着两个黑洞洞的衣袖离开了。
    无芥前脚刚走,钟酩后脚就从山上寻了下来。
    灯灯,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他不提还好,一提江荇之就想到那前后夹击的梦左右为男,果然令人窒息。
    幽深的目光倏地落在钟酩身上。钟酩脚步一顿,紧张地停了下来,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哪里露出了马甲,怎么了?
    没事。江荇之收回目光,换了个快乐点的话题,刚刚正巧碰到大师,向他询问了一下适合结契的日子。
    话落,钟酩身上绷得更紧,怎么说?
    短时间内恐怕不行。
    呼钟酩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还能苟苟。
    江荇之眉心一拧,阿座!你看上去很不想和我结契?
    怎么会呢?钟酩慌忙走过来,摸着他的脑袋给他捋顺炸开的毛,安抚地亲了亲他的额角,我是怕太仓促了,没有准备好。
    这说辞还差不多~江荇之一下被顺好毛,偏着脑袋往他肩头一靠,又品着对方话里的意思。
    准备,准备什么?准备掀开他的小马甲给自己一个惊喜吗?
    狠狠期待了。
    两人手牵手地散着步回了山巅。
    江荇之坐在钟酩院子里的躺椅上,后者给他在旁边烹了一壶热茶。
    既然知道了要先解决外面的事才能安心举办结契大典,江荇之没多耽搁,这会儿就开始着手解决两界交战之事。
    解铃还需系铃人。
    他当即联系了宿尤,打算了解一下对方开战的诉求。
    传讯没过多久便接通。大概是宿尤不需要亲自动手,对方的声音听上去还挺闲适,荇之又找本座做什么?
    江荇之试探地开启话题,两界开战打成什么情况了?
    什么情况?水深火热,两败俱伤。
    那要不,不打了?
    不打了?这个词在对方唇齿间绕过一圈,随即混着一道冷笑落了下来,呵,那我魔界受过的难就这么白白忍了?
    江荇之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抬手接过钟酩递来的热茶抿了一口,调整措辞,冤有头,债有主。侵犯魔界的不是那个什么尊者,我们还替你抓来了?随你把他抽筋剥骨、片肉下锅。
    啧,他背后还有自己的势力,趁着我魔界大乱的时候早早跑回人界了。宿尤说着又森然一笑,不过没关系,本座就算把人界掀翻,也要再将他逮出来!
    江荇之赶紧表态,我支持你!不过两界交战规模太大,你们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上下将那什么尊者一派一网打尽就好,何必牵扯这么多。
    宿尤的声音蓦地冷了下来,牵扯这么多?荇之是觉得人界的其他门派无辜?怎么,那我魔界千千万万的魔修就不无辜了?
    他语调听上去一如既往是在调笑,但已经带上了淡淡的警告,你现在是替人界劝说本座来了?本座说过叫你不要插手,若要站在本座的对面,即使是荇之你本座也会生气。
    江荇之看宿尤态度强硬,只好打消了劝说的念头毕竟他没有立场替受害方做选择。
    他正要说些什么结束这个话题,一旁突然传来钟酩不屑一顾的嗤笑,呵,管你生不生气。
    江荇之,
    宿尤,
    宿尤顿时呵呵呵!一股火气就上来了。他对着钟酩可没这么好的态度,我当是谁?某人怎么还在荇之身边缠着不放呢。
    钟酩砰地放下茶壶,缠着?
    他盯着那枚传讯石,半是恼火,半是炫耀,底气十足地宣告,我和荇之都已经打算结为道侣了,还需要缠着?
    对面安静了几息。
    显然未想到几日不见,钟酩早已不再是吴下阿座。
    但宿尤就是见不得这人得意忘形的嘴脸,很快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反击,打算结为道侣那就是还没结为道侣。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神气?
    钟酩,那也是荇之最亲近的人,不是某些外人能体会的。
    话题渐渐由两界开战莫名歪到了结为道侣,甚至隐隐有吵起来的势头。
    江荇之昨天本来就没睡好,这会儿被吵得脑瓜子嗡嗡。他忍无可忍,拉过钟酩的手将传讯石往对方手心一放,啪。
    钟酩停下吵架转过头:?
    江荇之,传讯石拿在我手上,多少有点碍着你们发挥了。
    钟酩,
    宿尤,
    不碍着,不碍着。和他有什么好说的?钟酩赶紧将传讯一断,也不管对面被挂了传讯是什么反应,伸手搂着江荇之哄道,我只管灯灯。
    面前的男人变脸比变天还快,江荇之习以为常,收了传讯石不再深究。
    他往钟酩肩头一靠,看着远处的天空,宿尤这边是说不通了,只能从另一边下手。
    其实早在几日前,各大宗门就同他发了传讯,请求出面干涉两界交战。但江荇之早就答应过宿尤不掺和,也不知道该如何插手,便以等待神谕指示为借口推脱了。
    现在看来是时候回复了。
    你有什么打算?钟酩问。
    江荇之说,两界交战的源头与其说是魔界,不如说是那个什么尊。按宿尤的说法,那个尊现在跑了,而且还有同伙,不知道在哪儿躲了起来。宿尤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应该是找不到人,加上魔界无辜受难,这才向整个人界发动战争。
    钟酩闻言不满,你是不是在替那个魔头说好话?
    江荇之看透了他,我没有说好话,但我觉得你在说坏话。
    一只手又摸上了他的脑袋,钟酩心虚地给人轻轻撸毛,你继续说。
    江荇之任他撸着毛,自古以来团结的秘诀就是找一个共同的敌人我们主动帮他把人抓回去,不敢说能完全解决问题,但至少有点效果。
    钟酩撸着他的毛,还是没忍住见缝插针地踩宿尤一脚,如果没有效果,那就是他不讲道理。
    江荇之,
    给各大宗门的回复很快传了回去。
    两日后召开神谕大会,神灯大人将带来上天的旨意。
    神谕大会是人界大事,受邀宗门众多。
    江荇之正愁找不到召开神谕大会的地方,游苏青便主动提出,他新立的宗门还未修什么建筑,场地空间大,随便多少人都能一锅全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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