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校草竟然是胖子——慕容离白(7)
黎天衍默默看着两人默契的动作，没说什么。
黎天戎说他哥哥请秦渝吃一顿饭就真的只是吃一顿饭，吃完后就开车送他们回了学校，临走前黎天衍还送了一张已经充好钱的会员卡给秦渝，让他喜欢的话随时可以再来吃。
秦渝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在美味面前还是伸手接了，就当是有空去取取经，说不定吃多几顿自己的厨艺也跟着涨了，那样黎天戎的减肥餐也能更美味一些。秦渝心里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第11章
下午放学前班主任就公布了这次参加校运会的参赛人员名单，名单虽然都有群发到了每个人的手机里，但还是打印了一份出来贴在黑板旁边的墙上，秦渝对运动没什么兴趣，只报了一个立定跳远，但黎天戎除了之前说的一万米越野跑外还有一个三千米长跑。
你不是只参加了一个一万米的越野跑吗？怎么又有一个三千米长跑？秦渝看到名单，不用想就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
没事，一万米也是跑，三千米也是跑，就当上多了一堂长跑课而已。黎天戎无所谓地道。
你真的没问题吗？虽然两项比赛都不是在同一天，但秦渝还是担心。
嗯。黎天戎瞥了一眼不远处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的林明礼，你不用担心，我能跑下来的。不但要跑下来，他还打算要拿到名次，黎天戎眼里闪过坚定的光芒。
见黎天戎毫不在意地接受了这个结果，秦渝没有办法，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放学后看人走得差不多了便去小卖部将装有午餐的饭盒拿回来，掀开盖子闻了闻，并没有变味，这才递给了黎天戎。
要是不想吃的话今天就别吃了，明天我给你重新做一些好吃的吧。虽然一直放在冰箱里冰着，但中午刚刚吃过了那么美味的午餐，秦渝一下子竟然不好意思再将这份减肥餐拿出手。
没事。黎天戎接过来，将饭盒塞到自己的书包里，安慰道：我哥也说我最近瘦了，说明你这减肥餐是有效果的，只要我坚持吃下去一定能瘦下来。
顿了顿，黎天戎抬起头一脸真诚地看着秦渝，谢谢你。
秦渝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们是朋友嘛，那么客气做什么。
朋友？黎天戎听到这个词微微愣神，随后又感觉一股暖流在心窝间流淌而过，嗯，我们是朋友。
和秦渝告别后黎天戎就独自回家了，这段时间他几乎都和秦渝一起上下学，连晚上秦渝都会亲自将自己送回家后再回去，太久没有试过一个人回家，黎天戎竟然感觉有点不习惯，随后又感觉心里有点空荡荡的。
刚进屋就看到他哥端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就像特意在等着他一般。大厅里除了黎天衍外还有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正是昨晚给自己做检查的黎家的私人医生，江颔。
江颔一见黎天戎回来就站起来笑眯眯地打招呼，小戎回来啦。
黎天戎点点头，从书包里掏出那个塞满了食物的饭盒，递给江颔，东西我拿回来了，你拿去检验吧，要是没发现问题的话就不要阻止我吃这些减肥餐。说完还瞥了黎天衍一眼。
放心，只要这些食物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以后一日三餐你想吃什么都随便你。这是昨晚给黎天戎检查过身体后两兄弟定下的协议，不管是黎天衍还是黎父黎母，都不会允许对方随随便便就吃没有经过他们检测的减肥餐的，要不是黎天戎坚持，现在也根本不会有让江颔拿这些食物去检验的事。
江颔也知道黎家对于结果的急切，东西到手后也不多留，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外祖父还有两个星期才回来，等检测结果出来后我就要先回上京了，这段时间你一个人待着泽城没问题吧？
嗯，帮我向爸妈问好。
黎天衍翻了个白眼，昨晚才打过视频电话，有什么好可以问的。上京那边的人还不知道你在泽城，虽然这里的人也不知道你的身份，但你自己还是要小心一些。说到这里黎天衍顿了顿，小戎，如果你真的瘦下来了，你想要进军部吗？
黎天戎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进，我做个普通人就足够了。
黎天衍闻言，一把将黎天戎扯过来使劲揉搓着对方柔软的头发，眉间眼角都是笑意，你呀，我家弟弟怎么可以那么可爱呢。
放手。黎天戎嫌弃地拍开对方作乱的双手，从黎天衍身边挣脱出来。
江颔的速度很快，当天晚上检测的结果就出来了，食物里有一部分温和的药材，除了能调养身体外没有其他的危害，看完了江颔的报告后黎天衍这才彻底放了心，当天晚上将结果告诉了远在上京的黎父黎母，第二天一早就悄悄离开了泽城。
黎天衍一走，黎天戎又恢复了之前和秦渝一起上下学的日子，一日三餐也依然是秦渝包揽了。
日子过得很快，十一月上旬，天气已经开始转凉，学校道路两旁的紫荆花已经几乎都开放了，一片姹紫嫣红。
校运会为期三天，黎天戎的三千米长跑在第一天，而一万米越野跑则在最后一天，校运会过后刚好是周末，可以让学生们进行修整。
我的比赛刚好和你的重叠了，你一个人没问题吧？早知道我就换成踢毽子了。秦渝看着比赛的时间安排嘟嚷道。
没关系的，你好好比赛，等我跑完了我去给你加油。黎天戎安慰道。
你是不是傻呀？是你跑三千米快还是我跳一跳快？而且两个地方还隔了两栋教学楼，不知道我比完了能不能赶上你冲过终点。秦渝记下两人的比赛时间，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我们先去热身吧，你跑长跑可千万别受伤了。
立定跳远和三千米长跑都是在早上，两人已经换好了运动服，校运会期间不用上课，有些人为了睡懒觉起不来床，再加上早上没有自己的比赛都会选择不来，所以现在运动场中也没有多少人。
秦渝陪着黎天戎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做完了热身，看着对方略显松垮的运动服，你最近好像又瘦了一点了。
是的。黎天戎抿唇笑了笑，以前自己身材肥胖所以不喜欢照镜子，还是他哥说他瘦了后才找人买了一个全身镜回来，这才发现自己是真的瘦了，虽然一开始不是很明显，但最近几天却是感觉自己那身一直软绵绵的肉结实了不少，以前穿起来觉得有点勒得慌的衣服现在也是松垮垮的，只是有一点奇怪的是体重却没什么变化，即使每天回家都要量一量，但那数字根本没变动过。
秦渝捏了捏对方因为运动过而热乎乎的手臂，心里有点遗憾，等对方真的瘦下来后就再也捏不到手感那么好的软肉了。
黎天戎被对方捏得脸色发烫，不过却没主动甩开对方在自己手臂上乱动的手。
秦渝，立定跳远快要开始了，你先去赛场那边准备一下。路过的班主任拿着花名册看到躲在一边玩闹的两人开口提醒道。
秦渝应了一声，和黎天戎交待了几句就往自己要参加比赛的地方走去。
校园里的广播已经开始播放哪个比赛将要进行，广播里的女声有点熟悉，秦渝一下子想不起是谁。
参加立定跳远的大多都是女生，男生虽然也有，但却不多，看起来身型也是偏瘦弱娇小的，像秦渝这种接近一米八的高大个一出现在赛场上马上就成为了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秦渝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在登记处签好自己的名字后就在一边等待。
这时候广播里已经开始播报男子三千米长跑的比赛准备要开始了，男生和女生的比赛是分开的，男生人数少，秦渝排在倒数第二个，只能耐心地等待着。
秦渝，没想到你竟然会选择立定跳远。一个略微惊讶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秦渝扭过头，发现是一个圆脸的女生，从记忆中搜索了一下对方的信息，竟然没有这人的名字，只知道对方是原身原来的同班同学。
嗯。秦渝点点头，并没有接话。
圆脸女生看来和原身也不熟，只是惊讶了一句，也没有要和秦渝寒暄的意思，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中。
男生这边的比赛很快，不一会儿就轮到秦渝了，秦渝虽然手长脚长的，但其实运动细胞并不是很好，跳出来的成绩只能算中等，并没有拿到名次，刚好逛到这边的班主任看到秦渝的成绩微微有点失望。
秦渝跳完后就离开了赛场，黎天戎的比赛已经开始了，现在赶过去应该还能看到对方冲线的模样。
哎，没想到那个胖子竟然跑得挺快的，速度竟然和一班那个体育特长生不相上下。
听说早晚的长跑课那个胖子都有好好跑完的，只是三千米长跑而已，要是这样他都跑不下来，高考都不需要参加了吧？
可是他那么胖怎么运动会那么好呢？我在这里都能看到他身上那些肥肉在一颠一颠地上下动了。
真是辣眼睛。
可不是，要是这样都让那个胖子赢了，只怕参加三千米的男生要被人笑死了。
......
秦渝刚来到赛场边就听闻几个人聚在一起评头论足，话语间的胖子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第12章
这样的话语从穿进来后秦渝就听了不少，一开始他对这个世界没什么代入感，看什么都像隔着一层屏幕一样，所以听过也就算了，最多感叹一句男主也不容易。但现在和黎天戎接触多了后就不一样了，再次听到那些人像是高人一等般用嘲讽的语气对着黎天戎指指点点时，秦渝的心里就冒起一股无名火，本来为了赶来观看黎天戎的比赛而带着一点期待的表情，这会儿也阴沉了下来。
目光瞥了一下那几个嘴碎的女生，秦渝不声不响地走到她们的身后，他本来就高大，这会儿正好背对着太阳，一离近了一大片阴影就笼罩了那几人。
那几人回头，看到阴沉着脸的秦渝，心里一突，全都停下了话语。
秦渝没什么情绪的眸子从几人的脸上一一扫过，随后冷冷地说道：劳烦，借过。
几人闻言纷纷给他让开道路，秦渝没再搭理他们，径直往赛道边缘走去。
几个女生面面相觑，这人是怎么回事？旁边那么大的空地不走，非要从她们中间挤过去？
被秦渝打断了谈话后，几人也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将注意力转回赛场上，心里默默为自己心仪的选手加油。
这时候男子三千米长跑已经准备进入尾声，最后几百米选手们已经开始了全力冲刺，黎天戎很快被两人追过，但他的名次并没有落下太多，依然保持在前五的位置，秦渝站得近，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运动服已经被完全汗湿，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冒出来，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黎天戎，加油。秦渝对着赛道里大声喊着，这会儿周围都是给赛道里的选手加油呐喊的声音，除了离秦渝最近的几个人外，其他人根本没有听到他是在对谁喊加油。
本来正在准备全力冲刺的黎天戎像是听到了秦渝的呼喊声，突然转头往秦渝所在的方向看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黎天戎勾唇笑了笑，很快将目光收了回去，他扫了一眼终点线，暗暗吸了一口气，脚步开始加快，很快就追过了只比自己快了几步的人。
还剩三百米，跑在最前面的两个人已经开始拼着最后的力气争抢一二名了，黎天戎落在第四位，他和那两人还有一段距离，要抢前两名有点勉强，但要再超一人抢到第三名还是有点可能的。
还剩两百米，黎天戎和第三名还差几步的距离，第一名刚好冲过了终点线，全场引发了一阵欢呼声，黎天戎似乎听不到这海啸一般的声音，但在这阵阵传过来的声音中，却能准确地辨认出秦渝的音色，那人还在给自己加油，唯一会给自己加油的人。
还剩一百米。第二名也已经冲过了终点线，黎天戎终于和跑在自己前面的人并排，并隐隐有要反超的征兆，跑在他身边的人眼里闪过一丝焦急和不耐，他们的距离很近，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黎天戎吸引了，似乎都不敢相信黎天戎有可能会拿到第三名，特别是高一就和黎天戎同班的同学，他们都知道黎天戎的文化课成绩虽然是年级第一，但体育成绩可是历来都是倒数第一的，因为他根本就从来没有坚持跑完过需要跑的路程。
还剩五十米，终点就在眼前了，黎天戎眼里闪过一丝喜意，正在这时，他感觉脚下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上，还因为体型肥胖，身体还有弹性地弹了一下，往旁边滚了两滚，看到黎天戎滑稽的动作，观看比赛的人都忍不住哄堂大笑。
哈哈哈，那胖子到底是怎么摔才能摔到这样的姿势的？太好笑了。
估计这样的姿势就只有他能做到了，你刚看见了没有？他摔倒在地上的时候还弹了一下，像个皮球一样。
可惜了，还差一点点他就能冲过终点了，要是没有这一摔说不定还真能让他拿到奖。
他刚摔下去的时候是不是发出了很大的声音？我听着都觉得痛。
身上都是肥肉怎么可能会痛？
......
秦渝根本没心思听周围乱七八糟的谈话，这时候前三名早已决出，他着急地上前几步，但因为黎天戎是在内跑道里摔倒的，这会儿还在比赛，即使秦渝心里担心也没办法跑到黎天戎身边检查一下对方的伤口。
后面的人也开始陆续超过了黎天戎，黎天戎眼神暗了暗，动作有点笨拙地从地上爬起来，秦渝见状，连忙先行跑到终点等候对方。
因为这一摔，不少人都在冲过终点线前超过了黎天戎，最后的排名黎天戎只排在了第十二名，一看见对方冲过了终点，秦渝连忙上前扶住他。
有没有摔伤？秦渝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除了膝盖有点破皮外其他地方并没有看到明显的伤口。
黎天戎看到迎上来的秦渝，心里一暖，还是有点慌乱地将对方扶住自己的手推开，低声说道：这是在外面，周围人太多了，你不要和我走得太近。
为什么？
黎天戎抿了抿唇，跟我走得太近你也会被其他人排挤的。这也是每次中午吃饭或者是上下学的时候他都故意挑人少的时候才会和秦渝一起。
你所指的排挤是什么？不和你说话？不和你玩？不和你上下学？不和你一起去食堂里吃饭之类的吗？
嗯。
秦渝将手扶回黎天戎的手臂上，带着对方往前走，你刚跑完不要马上停下来。说着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手帕擦拭对方额头上的汗珠，一点也不嫌弃那犹如水流一般滴下来的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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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前班主任就公布了这次参加校运会的参赛人员名单，名单虽然都有群发到了每个人的手机里，但还是打印了一份出来贴在黑板旁边的墙上，秦渝对运动没什么兴趣，只报了一个立定跳远，但黎天戎除了之前说的一万米越野跑外还有一个三千米长跑。
你不是只参加了一个一万米的越野跑吗？怎么又有一个三千米长跑？秦渝看到名单，不用想就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
没事，一万米也是跑，三千米也是跑，就当上多了一堂长跑课而已。黎天戎无所谓地道。
你真的没问题吗？虽然两项比赛都不是在同一天，但秦渝还是担心。
嗯。黎天戎瞥了一眼不远处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的林明礼，你不用担心，我能跑下来的。不但要跑下来，他还打算要拿到名次，黎天戎眼里闪过坚定的光芒。
见黎天戎毫不在意地接受了这个结果，秦渝没有办法，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放学后看人走得差不多了便去小卖部将装有午餐的饭盒拿回来，掀开盖子闻了闻，并没有变味，这才递给了黎天戎。
要是不想吃的话今天就别吃了，明天我给你重新做一些好吃的吧。虽然一直放在冰箱里冰着，但中午刚刚吃过了那么美味的午餐，秦渝一下子竟然不好意思再将这份减肥餐拿出手。
没事。黎天戎接过来，将饭盒塞到自己的书包里，安慰道：我哥也说我最近瘦了，说明你这减肥餐是有效果的，只要我坚持吃下去一定能瘦下来。
顿了顿，黎天戎抬起头一脸真诚地看着秦渝，谢谢你。
秦渝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们是朋友嘛，那么客气做什么。
朋友？黎天戎听到这个词微微愣神，随后又感觉一股暖流在心窝间流淌而过，嗯，我们是朋友。
和秦渝告别后黎天戎就独自回家了，这段时间他几乎都和秦渝一起上下学，连晚上秦渝都会亲自将自己送回家后再回去，太久没有试过一个人回家，黎天戎竟然感觉有点不习惯，随后又感觉心里有点空荡荡的。
刚进屋就看到他哥端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就像特意在等着他一般。大厅里除了黎天衍外还有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正是昨晚给自己做检查的黎家的私人医生，江颔。
江颔一见黎天戎回来就站起来笑眯眯地打招呼，小戎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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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只要这些食物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以后一日三餐你想吃什么都随便你。这是昨晚给黎天戎检查过身体后两兄弟定下的协议，不管是黎天衍还是黎父黎母，都不会允许对方随随便便就吃没有经过他们检测的减肥餐的，要不是黎天戎坚持，现在也根本不会有让江颔拿这些食物去检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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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帮我向爸妈问好。
黎天衍翻了个白眼，昨晚才打过视频电话，有什么好可以问的。上京那边的人还不知道你在泽城，虽然这里的人也不知道你的身份，但你自己还是要小心一些。说到这里黎天衍顿了顿，小戎，如果你真的瘦下来了，你想要进军部吗？
黎天戎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进，我做个普通人就足够了。
黎天衍闻言，一把将黎天戎扯过来使劲揉搓着对方柔软的头发，眉间眼角都是笑意，你呀，我家弟弟怎么可以那么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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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颔的速度很快，当天晚上检测的结果就出来了，食物里有一部分温和的药材，除了能调养身体外没有其他的危害，看完了江颔的报告后黎天衍这才彻底放了心，当天晚上将结果告诉了远在上京的黎父黎母，第二天一早就悄悄离开了泽城。
黎天衍一走，黎天戎又恢复了之前和秦渝一起上下学的日子，一日三餐也依然是秦渝包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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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定跳远和三千米长跑都是在早上，两人已经换好了运动服，校运会期间不用上课，有些人为了睡懒觉起不来床，再加上早上没有自己的比赛都会选择不来，所以现在运动场中也没有多少人。
秦渝陪着黎天戎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做完了热身，看着对方略显松垮的运动服，你最近好像又瘦了一点了。
是的。黎天戎抿唇笑了笑，以前自己身材肥胖所以不喜欢照镜子，还是他哥说他瘦了后才找人买了一个全身镜回来，这才发现自己是真的瘦了，虽然一开始不是很明显，但最近几天却是感觉自己那身一直软绵绵的肉结实了不少，以前穿起来觉得有点勒得慌的衣服现在也是松垮垮的，只是有一点奇怪的是体重却没什么变化，即使每天回家都要量一量，但那数字根本没变动过。
秦渝捏了捏对方因为运动过而热乎乎的手臂，心里有点遗憾，等对方真的瘦下来后就再也捏不到手感那么好的软肉了。
黎天戎被对方捏得脸色发烫，不过却没主动甩开对方在自己手臂上乱动的手。
秦渝，立定跳远快要开始了，你先去赛场那边准备一下。路过的班主任拿着花名册看到躲在一边玩闹的两人开口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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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渝点点头，并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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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渝跳完后就离开了赛场，黎天戎的比赛已经开始了，现在赶过去应该还能看到对方冲线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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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早晚的长跑课那个胖子都有好好跑完的，只是三千米长跑而已，要是这样他都跑不下来，高考都不需要参加了吧？
可是他那么胖怎么运动会那么好呢？我在这里都能看到他身上那些肥肉在一颠一颠地上下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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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要是这样都让那个胖子赢了，只怕参加三千米的男生要被人笑死了。
......
秦渝刚来到赛场边就听闻几个人聚在一起评头论足，话语间的胖子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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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瞥了一下那几个嘴碎的女生，秦渝不声不响地走到她们的身后，他本来就高大，这会儿正好背对着太阳，一离近了一大片阴影就笼罩了那几人。
那几人回头，看到阴沉着脸的秦渝，心里一突，全都停下了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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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闻言纷纷给他让开道路，秦渝没再搭理他们，径直往赛道边缘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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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秦渝打断了谈话后，几人也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将注意力转回赛场上，心里默默为自己心仪的选手加油。
这时候男子三千米长跑已经准备进入尾声，最后几百米选手们已经开始了全力冲刺，黎天戎很快被两人追过，但他的名次并没有落下太多，依然保持在前五的位置，秦渝站得近，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运动服已经被完全汗湿，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冒出来，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黎天戎，加油。秦渝对着赛道里大声喊着，这会儿周围都是给赛道里的选手加油呐喊的声音，除了离秦渝最近的几个人外，其他人根本没有听到他是在对谁喊加油。
本来正在准备全力冲刺的黎天戎像是听到了秦渝的呼喊声，突然转头往秦渝所在的方向看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黎天戎勾唇笑了笑，很快将目光收了回去，他扫了一眼终点线，暗暗吸了一口气，脚步开始加快，很快就追过了只比自己快了几步的人。
还剩三百米，跑在最前面的两个人已经开始拼着最后的力气争抢一二名了，黎天戎落在第四位，他和那两人还有一段距离，要抢前两名有点勉强，但要再超一人抢到第三名还是有点可能的。
还剩两百米，黎天戎和第三名还差几步的距离，第一名刚好冲过了终点线，全场引发了一阵欢呼声，黎天戎似乎听不到这海啸一般的声音，但在这阵阵传过来的声音中，却能准确地辨认出秦渝的音色，那人还在给自己加油，唯一会给自己加油的人。
还剩一百米。第二名也已经冲过了终点线，黎天戎终于和跑在自己前面的人并排，并隐隐有要反超的征兆，跑在他身边的人眼里闪过一丝焦急和不耐，他们的距离很近，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黎天戎吸引了，似乎都不敢相信黎天戎有可能会拿到第三名，特别是高一就和黎天戎同班的同学，他们都知道黎天戎的文化课成绩虽然是年级第一，但体育成绩可是历来都是倒数第一的，因为他根本就从来没有坚持跑完过需要跑的路程。
还剩五十米，终点就在眼前了，黎天戎眼里闪过一丝喜意，正在这时，他感觉脚下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上，还因为体型肥胖，身体还有弹性地弹了一下，往旁边滚了两滚，看到黎天戎滑稽的动作，观看比赛的人都忍不住哄堂大笑。
哈哈哈，那胖子到底是怎么摔才能摔到这样的姿势的？太好笑了。
估计这样的姿势就只有他能做到了，你刚看见了没有？他摔倒在地上的时候还弹了一下，像个皮球一样。
可惜了，还差一点点他就能冲过终点了，要是没有这一摔说不定还真能让他拿到奖。
他刚摔下去的时候是不是发出了很大的声音？我听着都觉得痛。
身上都是肥肉怎么可能会痛？
......
秦渝根本没心思听周围乱七八糟的谈话，这时候前三名早已决出，他着急地上前几步，但因为黎天戎是在内跑道里摔倒的，这会儿还在比赛，即使秦渝心里担心也没办法跑到黎天戎身边检查一下对方的伤口。
后面的人也开始陆续超过了黎天戎，黎天戎眼神暗了暗，动作有点笨拙地从地上爬起来，秦渝见状，连忙先行跑到终点等候对方。
因为这一摔，不少人都在冲过终点线前超过了黎天戎，最后的排名黎天戎只排在了第十二名，一看见对方冲过了终点，秦渝连忙上前扶住他。
有没有摔伤？秦渝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除了膝盖有点破皮外其他地方并没有看到明显的伤口。
黎天戎看到迎上来的秦渝，心里一暖，还是有点慌乱地将对方扶住自己的手推开，低声说道：这是在外面，周围人太多了，你不要和我走得太近。
为什么？
黎天戎抿了抿唇，跟我走得太近你也会被其他人排挤的。这也是每次中午吃饭或者是上下学的时候他都故意挑人少的时候才会和秦渝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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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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