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叶锦歌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凌云湛这么死心塌地?
    流风问:“殿下既然非叶将军不可,为何不请陛下赐婚?”
    凌云湛的目光一直未曾移开半分,低声说道:“本王要她心甘情愿嫁给本王,本王要的,是她的心。”
    流风本想说,叶锦歌那样铁石心肠的人,怎么可能会对凌云湛动真心,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话太残忍,便闭口不言。
    却见孟老怒气冲冲地进来。
    第2115章 临时起意
    孟老一瘸一拐地尽力啊,凌云湛和流风皆是一愣。
    流风愕然道:“孟老,你,你这是怎么了?”
    孟老气得脸色铁青,火冒三丈道:“老夫刚出城门,马车就翻了,还威胁老夫,要是敢踏出城门半步,就打断老夫的腿,老夫不信邪,多走了一步,一颗石子就打了过来。”
    孟老挽起裤腿,气冲冲道:“你们看,差点被打折了。”
    孟老的腿上淤青一大片,凌云湛吩咐流风:“快去请大夫给孟老治伤。”
    “不用了,”孟老叫住流风,“拿药酒揉一揉就好了。”
    凌云湛歉然道:“连累孟老受罪了。”
    孟老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劲,问凌云湛:“殿下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凌云湛当然不能直说,说自己得罪了容九,摇头道:“本王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上次派人去缥缈山,也遇到了暗杀,孟老可有看清是谁打伤了你?”
    说起这个,孟老更气了:“那个龟孙子躲在暗处,老夫只知道是个女人。”
    凌云湛怀疑是陵月。
    可陵月又是怎么知道孟老要出城?
    他让孟老去桃花林也只是临时起意罢了。
    难道驿馆之中,有容九的眼线?
    凌云湛眼底的冷芒慢慢沉下,等再出声时,又是一派清朗温润:“此事,本王会查清楚的,孟老腿上的伤看着不轻,当真不用请大夫?”
    孟老摆摆手,回屋了。
    流风也怀疑驿馆中有容九的眼线,不然,怎么他们每次出城,容九都能知道。
    雍王爷确实在驿馆中安插了眼线,自从他知道凌云湛借着出使雍州城的名义,背地里暗中寻找圣女族,雍王爷就命人监视凌云湛的一举一动。
    可打伤孟老的却是梅护法。
    凌云湛突然登门求见,又提起无尧,梅护法便料定凌云湛会派人去桃花林闯阵,幸好去的是孟老,要是暗卫,估计早一命呼呜了。
    流风忧心忡忡:“殿下,该怎么办?”
    凌云湛眸底深黑沉静:“等取回琉璃火,再做打算,没有琉璃火,她们破不了迷魂阵,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流风道:“算一算时日,暗卫应该已到帝都,九公主把事情做得太绝,总有她求上门的时候。”
    容九不是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人,她这般咄咄相逼,必然还留有后招。
    她来雍州城是为了私事,他信,因为连雍王爷事先也不知道容九回来雍州城。
    到底是什么样的私事,竟与圣女族有关。
    容九千方百计阻止他去缥缈山,只怕这背后,不单单是要彻底废了叶锦歌,还与她的私事有关。
    凌云湛这边寄希望于琉璃火,西凌那边,凌帝也正好收到他的密信。
    凌帝看完,派人去皇陵取琉璃火,让暗卫带回雍州城。
    高起见他神色沉沉,揣摩着道:“陛下神思不属,可是湛王殿下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凌帝目光冷冷一眯,语气中充满了寒意:“湛儿来信说,他们在雍州城碰到了容九,叶锦歌败露了,被容九断了手筋脚筋。”
    第2116章 难以化解
    高起又惊又骇,吓得不轻,难以置信道:“九公主实在是胆大妄为,叶将军是使臣,她怎么敢,她怎么敢伤叶将军,她就不怕伤了两国邦交?”
    凌帝冷哼一声:“她说叶锦歌私闯缥缈山,是为请圣女族相助西凌一统天下,这事若传出去,天下人如何看待西凌?看待朕?”
    为了护住叶锦歌,凌云湛自然不敢如实告诉凌帝,叶锦歌为何会被容九端了手筋脚筋,更不敢让凌帝知道,事情之所以会败露,是因为叶锦歌行刺容九。
    而凌帝没有向楚帝要一个公道,就是害怕把事情闹大之后,天下人都知道圣女族在缥缈山。
    四国之中,谁不想请圣女族相助?谁不想一统天下,让四海八方臣服?
    高起惊震万分,连说话都磕巴了:“她,她怎么知道圣女族在缥缈山?”
    凌帝声音冷沉:“朕都能查到,她知道,有何稀奇?”
    高起忽然想起,容九孤身一人潜进西凌,凭一己之力,盗走了两幅《菩提图》,更是搅得朝堂风起云涌,后背不由沁出一丝冷汗。
    “陛下,九公主智谋无双,又擅长权术,楚帝宁愿皇权旁落,也要立她为皇太女,老奴担心湛王殿下不是她的对手啊。”
    “老七被她迷得团团转,连自己的身份都不顾,别以为他在南楚做了什么,朕不知道,至于老五......”
    “湛王殿下对叶将军一往情深,九公主又废了叶将军,两人之间的仇,是难以化解了。”
    “得楚帝看重又如何?手段诡谲又怎样?是人,就会有弱点!”
    高起顿了顿,犹疑道:“老奴愚钝,不知陛下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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