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滟拿起这些东西随意翻了翻,然后放在一边问道:将军这是作甚?
    找管家拿的,你可以看看。酒滟坐着,韩成玉像是在罚站一般,紧张又拘谨地看着他。
    哈,不是我说啊,韩将军就你这些东西,若是砸进南风馆里,连我的面儿都见不着,你想拿这些东西绑住我,可能行不通啊。酒滟异常谨慎,只觉得这是韩成玉想与他绑在一起的手段,某些男生很像呢。
    韩成玉的心情平静下来,他说着:这些不是绑住你的手段我只是见我爹在时,这些都是我娘管的,便想着我们若是在一起,这些庶务虽说繁琐,但是我们一起看看也是一桩趣事,没想那么多。
    酒滟抿了抿唇,脸上神色莫名,只是淡淡的说道:才认识第一天,将军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才认识第一天,但是我喜欢你很久了。韩成玉不假思索的说道。
    哦,这话我听的太多了,喜欢我的人,无外乎因为我的美貌,这种喜欢将军不觉得略微流于表面吗?酒滟不冷不淡,神色疏离,带着一身坚硬外壳,密不透风。
    是我太着急了,没关系,我们慢慢来,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韩成玉被堵了,但是无法反驳,只能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像是自己安慰自己一般。
    酒滟不记得他上辈子给了他最后的体面,也不不知道他其实早就对他动了心,隐忍了一辈子没有说出口,重来一世,他迫切想要对他好,交付一切,却忘记了,对于酒滟来说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是他太着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就不规定啥时候更了哈,反正写完了就更~
    65 # 第六十五章 铜镜在哪呢
    酒滟坐在床上擦头发, 他倒是显得十分随遇而安,慢悠悠的绞着头发,也不觉得刚刚伤害了一个清纯少男的心是一个多么罪恶的事情。
    但是很快, 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随之传来的是韩成玉有些低沉的声音。
    我给你送药来了, 开一下门。
    酒滟这才想起来,他额角那一块还肿着,脱了一点皮而已,没什么大事,没想到他还记得,在他摊牌之后, 那些颇为难听的话也说了。
    他身上的白色中衣都是小草准备的,这里原来是韩成玉的房间, 衣服也都是他的,他说不上嫌弃, 但是并不想穿。
    打开门之后, 见他还是之前那身黑色锦袍,黑发套在一个白玉冠之中, 整个人显得英姿挺拔,一身俊雅正气, 他似乎并不在意之间酒滟说的话,只是带着简单的关心。
    而酒滟此刻披散着湿发,简单的中衣, 白净漂亮的小脸, 他半倚着门, 眉眼微抬略带一丝笑意:屋里没有铜镜, 你帮我?
    韩成玉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睛, 做的心理建设全崩了,又不自觉的脸红了,他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我我屋里好像有镜子的
    是吗?我没找到,你进来看看?酒滟微微侧开身子,让韩成玉进来。
    韩成玉一走进来,便看见桌台上的铜镜,明晃晃地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他还未说话,铜镜被一只白净又纤长的手按倒了。
    酒滟无辜摊手,疑惑问道:镜子在哪?
    韩成玉呼吸一窒,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可能真的被他无辜样子骗到,但是他还没有那么煞风景,提醒他刚刚他弄倒的东西就是镜子。
    可能是被收起来了吧。韩成玉红着耳朵说瞎话。
    酒滟勾了勾唇,寻着一个位置坐下,韩成玉也找了一个凳子坐在他旁边,面对着面,膝盖差一点距离就要碰到了。
    韩成玉拿出药瓶,抬手给他擦药,便感觉到他的眼神在一直盯着他看,他无措的咽了咽口水,不由开口想要转移他的视线:你好像突然又不生气了。
    酒滟脸没动,感觉到略带一丝凉爽的药擦在伤口上,感觉整个太阳穴都被刺激了,整个人精神起来了。
    我一直没生气啊,刚刚只是将军似乎有些不清醒,提醒你一下而已。酒滟眨了眨浓密的黑睫,语气散漫轻轻,韩成玉的呼吸炙热,这样的距离好像有点近了。
    韩成玉面色不改,依旧专注着手上的事:那你之前并没有让我解除婚约,那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并不排斥我的示好,只是我刚刚太急了,所以才会被拒绝?
    酒滟脸上波动了一丝涟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是,你可以这么认为。
    谁能拒绝这么英俊的小将军呢?他又慢悠悠的加了一句,明显感觉小将军手抖了一下。
    好了,小将军,这伤你还不来送药,它都要自己好了,不用涂这么久。他语气调笑。
    韩成玉收回手,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在酒滟玩味的眼神中说了出来:你别叫我将军吧,太生疏了,叫我名字就好。
    这样不好吧?酒滟露出不合适的表情,现在他被这药凉爽得毫无睡意,不介意跟韩成玉促进一点感情呢。
    可以的。韩成玉肯定点头,察觉到两人膝盖不小心撞到了,连忙移开,唯恐酒滟误会他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成玉像这样吗?酒滟扬眉,语调沙哑,两人距离是正常的社交距离。
    嗯。这宛如蚊蝇一般的声音,从韩成玉鼻尖哼出来。
    那你叫我什么?酒滟也太生疏了。他说。
    这可难倒他了,他只知道酒滟这一个名字,他又不会那些其他花里胡哨的东西,但是对上酒滟期待的眼睛,他又不想让他失望。
    要不叫夫君?他试探的说道,他想的是之前酒滟跟他说是不当娘子的,那他来当好了,娘子叫自家郎君,可不就是夫君吗?
    啊?哈哈哈,你要叫我夫君啊?酒滟着实没想到是这样,他还以为会是什么酒儿,宝贝这样不算正经的亲昵称呼,没想到他要叫他夫君。
    韩成玉的眼神无辜,似再问他有什么问题吗?
    这称呼没问题,但是我俩还未成亲,这称呼得留着,成亲那晚,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叫,才更好。酒滟勾了勾唇,继续说道:再想个别的。
    韩成玉为难地皱眉,他不是什么舌灿莲花会哄人开心的,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称呼,根本想不到,那些军队里的荤段子都不适合他。
    不知道了,不如你说一个你喜欢的。他认输一般说道。
    酒滟见他这般就屈服了,有些无趣的摇了摇头:那便还是名字吧,你什么时候想到了,再换吧。时候不早了,将军早点休息。
    他也没改称呼,韩成玉微微拧了拧眉,随后问道:明日我可以跟着你吗?
    跟着我做什么?我要去南风馆,你要去花钱吗?酒滟挑眉问道。
    这几日皇上特许我先调整休息,我就想跟着你。你可以当我不存在,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不会限制你。韩成玉说。
    奴家接客,也没有无事吗?酒滟笑着反问,眼底都是戏谑的神情。
    韩成玉一下静默了,最后有些喏喏的问道:如果一定要接客的话,我可不可以出钱让你来接待我?
    酒滟突然觉得这人可能有些傻,关注点不应该是觉得他生性放荡,已经订婚了还想着接客。怎么变成了可不可以接他的客了?
    这小卑微语气,他似乎还觉得有些可爱呢,果然跟傻子待一起久了,他也变得不正常了。
    你想跟便跟吧。
    酒滟最后也没给他答复,韩成玉觉得他这晚上都可能要睡不着了。
    [我说小酒在钓韩将军,大家都没有意见吧?]
    [河南拔智齿。]
    [简直可以说是赤.裸裸的调戏了。]
    酒滟躺在陌生的床榻上,望着弹幕,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可别冤枉我啊,我可是连他的手都没碰呢,怎么就调戏了,格局要打开,不要大惊小怪。
    弹幕刷屏了,格局打开、大惊小怪、还没拉手
    [滋溜、滋溜,那主播之后带着我们长长见识呗。]
    [啊对对对,我们大惊小怪(狗头)]
    [咱就是说,一整个期待住了好吧。]
    行了行了,早点睡觉吧你们。酒滟被子一盖,双眼一闭,就不再跟她们多少什么了,直播又被关了。
    日上三竿,酒滟还未醒,韩成玉穿戴整齐来到自己院子里,便看见那小脸黝黑的小姑娘站在门口,似门神一般。
    韩成玉主动凑过去,问道:酒滟他平常也这个时辰都未醒吗?
    是的,主子睡觉不喜旁人叨扰,要不将军等等再来吧。小草敛了敛神情,不卑不亢的说道。
    哦,无事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吗?韩成玉又低声问道,试图多了解一点酒滟。
    小草凝眉看了他一眼,随后拒绝回答:这些还是请将军自己去问主子吧,奴婢不便多说。
    小草和他主子的思想异常同步,也觉得韩成玉这人是因为外表才对他一见钟情,和那些来南风馆寻欢作乐的男人没有什么区别。
    韩成玉见她似乎不待见他,也就闭嘴了,跟着站了一会,便听见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闹哄哄的,正在不断靠近。
    韩成玉脸色一变,原本想要去拦人的,但是他们跑着进来的,跟一阵疾风一般,卷起风雪,根本来不及阻拦。
    将军,听说你要成婚了?
    将军,听说你要和一个男人成婚了?
    将军,听说你要和帝都最好看的男人成婚了?
    将军,您艳福不浅啊,之后咱这些哥们去南风馆是不是可以不给钱了啊!哈哈哈。
    一声声清脆嘹亮的男声响起,从院外涌进来好几个身穿便服的男人,身材魁梧,脸上都布满了调侃的笑容。
    人未进,声先响了,韩成玉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想要冲出去,将这些人小王八蛋子都轰出去,可是后面的门也打开了,只见酒滟披散着长发,他拢了拢大氅,笑容微淡看着他们。
    那些个来看热闹的男人,是和韩成玉战场一起厮杀的兄弟,自然没有那么多讲究,直接闯了进来,没曾想居然还有别人在这,还是他们刚刚调侃的人。
    不知道谁起头喊了一句:嫂子好!
    随即其他人跟着喊了起来:嫂子真好看。
    嫂子来也不说一声。
    他们很自来熟,他们只知道酒滟是韩成玉自己求来的赐婚,是他求来媳妇,他们便不会在意其他的。
    脸上的热情笑容让酒滟心中淡淡的不悦消失了,他扯起一抹笑容,温柔的语气说出最冷漠的话:叫嫂子也没用,去了南风馆不但不能不给钱,还要加钱。
    随即他们夸张的惨叫一声,表情各异,韩成玉怕他们继续作妖,推了推他们,将他们全部赶出来院子。
    他们也是识相的,半推半就的走了,来的快去的也快。
    这个他们就是来嗯来看望一下我们,没有别的意思。韩成玉捏了捏手指,神情不自然地解释道。
    嗯,挺有趣的。酒滟揉了揉眼睛,不在意的说道。
    在这用膳吗?韩成玉问。
    不了,我回去吃。酒滟的早膳很挑,不能太淡了,他不喜欢吃,但是也不能口味太重了,不然他会不舒服一整天。
    韩成玉随即也饿着肚子,跟在酒滟后面,俨然一副跟定他的模样。
    而这时,两人赐婚的消息,也在整个帝都不胫而走。
    *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写论文了,呜呜呜X﹏X
    66 # 第六十六章 可以牵手吗
    敲门声响起, 那心急如焚的声音,让正在吃饭的两人顿住了动作,酒滟掀起眼帘, 似乎习以为常, 随即擦了嘴站起来。
    小草从外面小跑过来, 说话声平稳:是歌心公子。
    嗯,将人带到偏房去。酒滟起身,韩成玉也跟着站起来。
    此刻房间里趴着一个血淋淋的男人,他穿着白衣,面色苍白,一双温柔的眼, 在见到酒滟时还扯出了一抹极为勉强地微笑:又要麻烦您了。
    酒滟摆了摆手,并不在意, 拿起药箱,指使站在旁边的小厮将他衣服脱了。
    歌心是南风馆最会唱歌的男倌, 素有曲难断, 人不悔。,说的便是他一首曲子值千金, 而不觉得后悔。
    人也温柔,从不与人红眼, 可是这样一个人,却几个月便受一遭罪。
    他其实是护国将军慕容锐家的庶子,其嫡姐是皇后, 嫡母出身高贵, 从慕容锐还是泥腿子的时候便嫁给了他, 伉俪情深, 而歌心则是慕容锐醉酒后的产物。
    将军夫人不是个善茬, 从来没想过要养这个孩子,甚至将他视为他们感情的污点,送进了南风馆,这样就算慕容锐以后想起他,也只会觉得丢脸,不会动要补偿的心思。
    而这伤,则是他的嫡兄安排的人,每每慕容博不痛快的时候,便会让人来折腾他这个庶子。
    身在男倌馆的歌心根本没有办法,他的母亲还活着,如果他不被折腾,被当做泄愤的人将会是他母亲。
    整个上药过程都毫无声响,皮开肉绽的鞭伤,看的酒滟直皱眉,甚至还有一些地方已经见骨了。
    韩成玉则也是一脸凝重,倒是被这人忍疼的能力惊讶到了。
    唉,公子这般模样,又不知要养多久了,我都不知该如何跟郡主交代了。小厮苦着一张脸,小声嘀咕。
    放宽心,主子的药都是极好。小草和这人认识,倒是低声安慰了他几句。
    这一身好皮肉被打成这个样子,我非得去找那慕容傅赔钱不可。酒滟淡淡的说道,下手很轻,但是语气带着一丝不悦。
    歌心疼的冷汗直流,但还在咬牙笑道:您别生气,这事您也别管,到时候您被疯狗咬了,不值当。放心,之后歌心会尽力唱曲接客的。
    闻言,酒滟眉眼间是冷意更甚了,手中动作加重,歌心浑身发抖,酒滟这才停手,语气听不出喜怒:疼了就记住,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你不欠他们的,再说了,我遇见的疯狗还少吗?
    他长叹一口气,手指微微蜷曲,嗓音隐忍可怜:我也是不乐意捧着他们的,可是如今慕容锐深受皇上器重说到这,他就不说话了。
    酒滟意味不明的轻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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