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肤是真的白,在光下泛着莹莹的光,凌玉暄思绪一顿,想着也许是因为他拥有一半的白蛟血脉才会这么白的吧,头发披散在肩头,几缕掉落在胸前,白色与泾渭分明,又融为一体。
    容渊手半撑着床,掀被子的手一顿,弯眸含笑看着他泛红的眸子,用脚勾了勾他的小腿,抓着他的手腕:还生气吗?
    凌玉暄深深吸了一口,一口气堵着胸口,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看着他,语气还是闷闷的,没好气的拒绝道:你干嘛睡我的床,你自己没有吗?
    但是双腿已经很诚实将容渊的腿夹在中间,往他自己身上带,可丝毫没有要赶走他的意思。
    我自己没有啊,只能玉暄一起睡,不然就只能睡在外间的塌上了。容渊从善如流的回答,一边说话,一边和他靠的更近了。
    那就睡塌上好了。凌玉暄偏头,小声嘀咕,但是手已经渐渐松开,任由他牵住。
    床板太硬了,又太窄了,睡着不舒服,我不喜欢。容渊牵过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眼角流露着一丝暖意,势要将凌玉暄融化。
    凌玉暄抿着唇不说话,一副郁气难消的模样,原本是觉得自己男性尊严受到了打击,又被当事人嘲笑,当然气不过啦,但是现在容渊好声好气的哄他,他也就没什么好气的了,只是面子还挂不住。
    明明吵着闹着要吃肉的是他,结果实战连一刻钟都没有,那一瞬间凌玉暄都觉得这快成为他的成年阴影了。
    容渊似知道他在想什么,抓着他的手放在他脸上,自己俯身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亲,又亲了亲他发红的眼角,哄小孩一般宠溺:乖哦,乖哦,不生气啦,我教你怎么弄?一点点都交给你好吗?
    凌玉暄哪里受得住这些,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将自己原本完好的上半身的衣服尽数脱掉,扔在地上。
    看着黑发如泼墨般撒在床上,容渊狐狸眼微微上扬,带着惊心动魄的诱惑,剔透的瞳孔半遮,神情似勾着他去探索。
    你别后悔!凌玉暄抛下一句狠话,表情恶狠狠的。
    好的。容渊温润一笑,丝毫不慌。
    这一夜,凌玉暄像是要鼓足了力气势必要证明自己,那些丫鬟小厮已经早起洗漱,按部就班准备工作了,那间属于少爷的房间,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还在继续。
    奴才们都不敢打扰,只是正在练剑的秦玉竹却听见了这些风声,霎时间脸色变得铁青,没差点提着剑去找他们两人。
    天已经完全亮了,凌玉暄还压在容渊身上,寻着他的唇去吻,一个晚上咬过七八十遍,还是喜欢亲个不停,两人都是汗蹭蹭的。
    房间里更是一片狼藉,跟被人拆家了似的,东西家具都在地上,桌椅也是东倒西歪的,床幔被扯歪了,锦被也早就被垫在地上了。
    再教你最后一点啊。容渊抱着他的肩膀,微微仰着头,雪白的脖颈因为汗,泛着光,喉结微微一动,嗓音沙哑低磁,认输般说道:太久的话,师兄会死的。
    容渊知道,今天要是不认这个输,以凌玉暄这个要强的个性,怕是停不了。
    师兄凌玉暄抱紧他的腰,空气中是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不过是片刻的失神脱力。
    来不及反应,便听见了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凌玉暄小心从床上起来,然后眼疾手快的给他拿衣服遮住,容渊整个人像是在水中捞出来的一般,一缕头发还落在唇边,凌玉暄用手将头发拿下来。
    容渊半阖着眸子,随着他的动作羽睫微颤,肩膀都布满了他弄出来的痕迹,他轻轻的喘着气,看起来起有些脆弱。
    敲门声随即响起,凌玉暄随便捡了两件衣服套上,就去开门了。便看见了站着的一大家子人,这让正在系衣服发现穿错了的凌玉暄很焦灼。
    秦玉竹面色黑沉站在门口,这都已经是晌午了,实在是院里的奴才太害怕出事,所以才大着胆子去请示了大少爷。
    此刻这些人正伸着脖子,八卦的往里望,但是被凌玉暄一整个严丝合缝的挡住,啥也看不见。
    秦玉竹见他扣着衣领,那一闪而过的痕迹,他再熟悉不过,不由板着脸,沉声教训道:年轻人,某些事情要浅尝辄止,懂得适可而止,知道吗?
    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好怎么教训,还不知道他不在的日子里他是怎么胡来的,要知道整个将军府里,除了他就是他最大了,他又不是个听劝的人。
    到时候年纪轻轻就被人掏空了身体,怎么得了。
    突然就有些不放心小弟一个人在府中了,还真的认真考虑起凌玉暄之前说的带他一起从军的事情。
    凌玉暄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袖子,知道了,我下次会注意的。
    别说,腰还真的挺酸的,浑身不得劲。
    秦玉竹又瞪了他一眼,我们秦家子嗣不丰,倒是可以叫陛下赐婚了,省的你整日与男子厮混,不务正业。
    大哥!可不兴这样。我喜欢男子,你偏给我找女子,我喜欢打仗,你偏将我锁在皇城之中。这日子实在了无生趣,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凌玉暄给他下了一剂猛药,他可不想在这娶妻子,必须打消他这个念头。
    你简直是随你便!秦玉竹原本也只是吓唬他的,顺便给屋里的人一个警告,没曾想凌玉暄居然拿性命来威胁他,不由觉得头疼,甩袖离开。
    [卧槽卧槽,整整关了直播一整夜]
    [我在直播间守了整整一夜,硬是一秒钟也没开播。]
    [凌玉暄牛批啊,看着哭唧唧爱撒娇的样子,真人这么猛啊。]
    [我可怜的大师兄,怎么瞧着进气少出气多了啊。]
    凌玉暄回了里屋,见容渊居然睡着了,全身已经清理干净了,显然是施了清洁术了。
    站在原地呆了一下,凌玉暄又重新爬了上去,在他抱住容渊的时候,他下意识还醒了一下,睁眼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沉沉的睡着了。
    他紧紧抱着他,原本空缺一块的地方,似乎被填满了,甜丝丝的,满足的不行。
    没过多久,凌玉暄也跟着睡着了,睡得极其安稳,倒是苦了容渊,他们蛟龙天生喜凉,他们自己的体温也是偏低的,但是此刻凌玉暄就像一个火炉似的贴着他。
    他将人推开,没过多久凌玉暄又会贴上来,锲而不舍,最后容渊也是没了力气,屈服了,任由他抱着。
    [要不是他们两个现在还在幻境中,我还真的觉得这样挺好的,瞧着两个人睡一起,也是配一脸。]
    [我也。]
    [信女愿意单身十年,换他们可以长长久久的一直在一起。]
    [太宠了,大师兄真的太宠了,怎么看都是一个温柔大总攻,但是被凌小狗给攻了。]
    [我觉得暄子哥也挺好的啊,对大师兄也很宠啊,就是爱撒娇,有些无伤大雅的小性子,但是总得来说是一个积极又阳光的好青年好不好。]
    观看直播的人数已经越来越多了,也有很多人被他们两个圈粉,当然也有很多人不看好他,但是总得来说直播间已经越来越火了。
    并且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直播,还可以根据观众世界的时间和直播间的时间进行调整,有些不喜欢看谈恋爱的,喜欢升级流修仙的,就可以跳过宿主谈恋爱的剧情。
    喜欢看恋爱日常的,也可快进略过修仙日常的片段,这样就可以不用担心,几十年过去了,观众孙子都长大了,第一个世界还没直播完。
    等凌玉暄再次醒来,已经又是半夜了,容渊已经醒了,正侧躺着看着不远处的烛光,目光游离,正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凌玉暄看着他背上可能需要好几天才能消散的痕迹,甚至有些还肿的厉害,不由有些心虚,搂过腰,脸贴着他的背蹭了蹭,小心翼翼的讨好的语气:师兄干嘛背对着我呀,要喝水吗?我给你去倒。
    唉,不用了。容渊轻叹了一声,拒绝道。
    你看你,客气什么,嗓子这么哑,肯定是渴了,等着我去给你倒。凌玉暄一骨碌爬起来,爬过容渊,赤着脚想要去倒水,却发现,屋子里还没人进来过,所以也没人收拾。
    茶壶早就被他们无意之间给碰倒了,现在别说是水了,现在水蒸气都没有了。
    容渊看着无措站在床下的凌玉暄,轻笑了一声,撑着头看向他,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像一个等着伺候的矜娇公子:凌小狗,茶壶好像碎了呀,你怎么给我倒水呢?
    这是昨夜容渊气不过叫的戏称,他都说了不许咬人,他还偏不听,全身被他咬了一个遍,还不许他驱动灵力消除痕迹。
    他若是用了灵力,他还会生气,接着就会原来的地方咬一个更狠、更不容易消的牙印。
    这狗脾气,这令人发指的行为,不是小狗是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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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 第三十五章晋江文学城 三更
    解决现下的问题说难也不难, 礼部尚书冯雨青可以说是一个古代凤凰男的代表,籍籍无名的时候,娶了皇城世家的嫡女一飞冲天, 从此官路亨通, 平步青云。
    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 就成了礼部尚书。
    但是这男人啊,长期活在强势妻子、权高岳家的阴影下,男性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在这封建王朝,一夫多妻,男子地位极高, 他却只能活在妻子的阴影下。
    冯氏强势泼辣,不准冯雨青纳妾, 自己生嫡长子的时候坏了底子。
    太医提醒她若再次受孕,将有性命之忧, 她便一碗药喝了下去, 决绝而强势,也彻底断了冯雨青想要开枝散叶的想法。
    冯雨青善于钻营, 心思细腻,好投其所好否则也不会刚刚入皇城, 别人还在惊叹皇城风光时,他已经搭上了世家的大船,一路顺风顺水。
    对于冯龙这个唯一的嫡子还是十分疼爱, 否则也不会咬着凌玉暄不放, 但是位居高位久了, 心思也变了, 不耐于做世家的傀儡, 生出了想要独掌权势的心思。
    正巧这时,他原本老家的糟糠之妻,带着已经弱冠之年的儿子找上门,说是糟糠之妻也不尽然,他的原配妻子这些年养的也不差。
    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眼角眉梢带的风情不是那些小女孩可以比的,更比家中的矜贵夫人的风格千差万别,小意温柔的哄着冯雨青买了一个院子养在外面。
    又将自己的儿子推举进了朝堂,这事他做的极其隐蔽,直到如今他外面的儿子已经步步高升,家中妻子还蒙在鼓里。
    哼!这冯雨青倒是会坐享齐人之福,权势想要,儿子想要,爱情也想要,什么都不想放手,便宜都给他占了,哪有这么好的事情。真是不管在哪,都会遇见这些糟心的事。凌玉暄横眉冷对,将手中宣纸一扔,有些气愤的拍了怕桌子。
    他尊重女性,且有一颗赤子之心,对于这些作践女子、利用女性、将女子当做跳板工具实现某些利益价值的行为属实反感。
    容渊站在旁边,一身清俊白裳,如莲花般亭亭净植,他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弯腰捡起凌玉暄扔在地上的纸,将他整理好,重新放在桌上。
    想办法治治他就是,何必这般恼怒。他说话也是淡淡的,似一壶清茶,既淡且凉,可以很好安抚凌玉暄的烦躁。
    凌玉暄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将纸张依依叠好,动作赏心悦目,在他做完之后,凌玉暄便攥住他的手,往他身上拉了过来。
    容渊顺势坐在木桌和椅子之间,被他按在腿上,凌玉暄身上沾染着墨香,挺好闻的,手指把玩着他的。
    师兄的手真好看。凌玉暄揽着他,咬了咬他的手指,眼神发烫,痴痴的笑道,师兄说的对,我无需为他生气,横竖他之前的结局也极为凄惨。
    容渊闪过一丝无奈,有些恨恨的掐了一把他的脸颊,眼眸润着温柔,你真将我当男宠了?动不动就要搂着,我是自己没长腿还是怎的?
    凌玉暄在他颈间蹭了蹭,两人衣带交缠在一起,他捻起一抹头发,嗅了嗅,不回答他的问话,插科打诨的转移话题:师兄的头发也好香啊。
    嗯?师兄哪样不好看?容渊轻笑一声,拿眼尾睨了他一眼,故意做出恃宠而骄的模样。
    唔,师兄那那都好看,那那都长在我心尖上,师兄可真会长啊。凌玉暄情话一箩筐,最近不光修为长进了,在容渊淬炼下,脸皮也越来越厚了。
    说完,盯着他的眼睛,眼底似烧着一团火似的,暗示意味甚浓。
    容渊一瞧便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也不吊着他,凑过去亲了亲他,唇贴着唇,像两条抱在一起汲取水分的鱼。
    凌玉暄又开始咬着他的嘴,轻轻的扯,不疼。但是容渊觉得挺奇怪还有些羞耻,偏偏凌玉暄很喜欢。
    时间并不久。
    师兄觉得我们这么快查到这些,我那便宜哥哥有没有插手呢?凌玉暄将他往上抱了抱,伸手整理了一下他披着的长发,全部将它们划拉在后面。
    容渊右手下意识揽着他的肩膀,其实他一开始是不适应这般依赖别人的姿势和姿态的,像是将自己全数交付给另外一个人,这和他从小单打独斗的性格大相径庭。
    这会让他就是很慌张,很没有安全感。
    但是凌玉暄却喜欢这种将他护在怀里的动作,动不动就喜欢将他抱起来,还喜欢颠他。他从一开始的抗拒,不喜欢,已经变成了任由凌玉暄做什么,他都能泰然处之。
    望着那双似烈阳般的眸子,快将他眼底雪融化了,成了水,水的形状可以随意变化,适应空间环境,而他则是越来越适应凌玉暄。
    就算他插手又怎样,我们最初的初衷也只是阻止流言蜚语的蔓延,那一日,秦玉竹没有留宿,而是与我们一起出的宫。没人传他以身魅主,只是说他偏爱秦家,但是这偏爱在现下局势紧张的时候,又有什么突出的呢?容渊语气淡淡的说道,脸颊透着一些红,想用手擦了擦眼角一抹湿润。
    却被凌玉暄拦住,他正经不了一分钟,又开始对着容渊骚了,亲昵的凑过去:我来帮师兄擦。
    亲了亲他的眼角,这般还不够,还伸出湿软的舌头舔了舔,这下更湿了,容渊羽睫受刺激般疯狂眨了眨,眼尾更红了,抬手推开他的脸。
    偏头看他,却见凌玉暄一副一脸可怜兮兮又无辜的模样,黑白分明的眼睛,湿漉漉的模样真的似无害的动物。
    凌玉暄,你真的是容渊词穷了,轻轻推了推他的脑袋,凌玉暄随着他的手被推得往后倒了倒,然后又凑了上来。
    你干嘛呀。嗓音还有些不满他推他,语气黏黏糊糊的。
    松手,让我下去。容渊笑意收敛了一下,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
    你要去哪?凌玉暄没松:这里就只有我跟你好,你想去找谁啊?
    我得去找下家,这样折腾下去,我可受不住了。容渊说。
    凌玉暄小声嘀咕,眼睛咕噜咕噜转,报了之前一刻钟的仇了:还是剑修呢,还身体强悍呢,这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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