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纪沉江和他道歉了,他也不在意纪沉江对他做的那些事儿了,但是纪沉江还没跟哥哥道歉呢,哥哥一天不原谅纪沉江,他就没办法在各个面前跟纪沉江在一起。
    鹿啾啾想往自己的床边儿上跑,但是纪沉江的床尾距离他的床位实在是太远了,哥哥这个时候已经走到门口了,他现在往回跑,会正好撞上走进来的哥哥。
    鹿啾啾的脑袋里立刻掀起了一场头脑风暴,在长达半秒钟的手足无措之后,鹿啾啾脑子里精光一闪,突然闪过了一个绝佳的好主意。
    既然跑不回去,那直接找地方躲起来不就行了,哥哥进来之后看不见他,不就去别的地方找他了吗?
    鹿啾啾快速环顾四周,整个仓库里干净整洁的什么都不剩下,只有一张张铁床,而铁床上又一个人都没有,他压根儿就没有藏的地方。
    情急之下,鹿啾啾的目光定在了纪沉江的床上。
    他一咬牙,一狠心,直接掀开纪沉江的被子,整个人往床上一钻,像是个小鹌鹑一样,紧紧的缩成一团,藏在男主的腿间和被子之下,最后又把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被子盖下来的时候,鹿啾啾还在心里沾沾自喜。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鹿啾啾前脚刚躲进被子里,后脚就听见一阵越走越近的脚步上。
    陆怀泽走进来的时候,目光直接定在了纪沉江的脸上,整个宿舍里边除了纪沉江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陆怀泽看的微微蹙眉。
    刚才给他指路的同学分明说亲眼看见鹿啾啾走进住宿仓库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的,现在鹿啾啾人去哪儿了?
    目光环顾四周之后,陆怀泽转身就打算走出仓库去继续找鹿啾啾,但是他才刚转过半个身,突然间听见仓库那头的纪沉江轻轻地笑了一声。
    陆怀泽。
    陆怀泽听见纪沉江在那边叫他,那声线里暗暗藏着几分嘲讽,低沉沙哑的响起,声音很轻,但是语气里却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劲儿,像是正咬着谁的肉,在跟谁较劲儿一样。
    陆怀泽回过头,正对上纪沉江的视线。
    他看见纪沉江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后背懒散的靠在身后的铁栏杆儿上,隔着老远儿微微抬起下巴,明明他是躺着的,但是那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却像是居高临下一般睨着他,又薄又红的唇微微一勾,轻笑着问他:是不是要找人啊?
    在纪沉江坐起来,跟哥哥说起话的时候,躲在被子里的鹿啾啾人都傻了。
    纪沉江这是要干嘛呀!
    他心底里突然冒出来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伸出手去抓纪沉江的大腿,示弱似的,希望纪沉江不要再说话了,他不能让哥哥发现他在这儿。
    但是他才刚刚抓了两下,纪沉江的大腿突然裹挟着怒火,重重的压了下来。
    纪沉江平时看着劲瘦,裹上作战服时并不显得壮,但是一扒下来那一身作战服,里边儿藏着的是鼓鼓的腱子肉,又烫又硬,压着鹿啾啾的两肩,狠狠的将他向下一压,压的鹿啾啾一张脸直接埋进了被子里,无论如何都起不来。
    而这时候,鹿啾啾听见他哥哥声音隔着被子清冷的响起:对,我找人,你看到鹿啾啾了吗?
    鹿啾啾正喘不过气儿的时候,突然身上一轻,纪沉江松开了压着他肩膀的大腿,顺势左腿曲起,右腿顶着鹿啾啾的肩膀,把他整个人往前一顶,顶的鹿啾啾失去平衡,扑在了纪沉江的小腹上。
    然后,纪沉江在鹿啾啾的小声惊呼中,猛的掀开了自己的被子。
    看见了。纪沉江靠着栏杆儿,一只手撑着自己坐起来,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放在左侧膝盖上,重重的搭在鹿啾啾的脑袋旁,狠狠地把鹿啾啾的脑袋摁在了他自己的小腹上,摁的两人都闷哼一声。
    鹿啾啾想挣起来,但纪沉江的手指已经插进了他的发间,用力的捏着他的小脑袋,让他动弹不得,做这一切的时候,纪沉江都没有看向鹿啾啾,而是昂起头来,一双荡漾的桃花眼挑衅一般的望着陆怀泽,唇角一抿,满怀恶意的轻笑:我床上这个,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啊?
    纪沉江说到最后几个字儿的时候,似乎还觉得这场面百年难遇,如果不让陆怀泽亲眼看见趴在他小腹上的这个人的脸的话,他可能会遗憾终身,所以他特意掰着鹿啾啾的脑袋,猛的一个用力,将鹿啾啾脑袋的方向转到了陆怀泽的方向,让鹿啾啾枕着他的小腹,跟陆怀泽直直的对上了眼。
    鹿啾啾看到他哥哥的时候,整个人就慌了。
    完蛋了,完蛋了,他被哥哥发现了!
    鹿啾啾掩耳盗铃一样立刻伸出两只手,挡在了自己的脸上,只要哥哥看不见啾啾的脸,躺在这儿的人就不是啾啾!
    但他的手才刚遮到脸上,就被纪沉江用力的拧到了一边儿去,疼得他哇的一声喊,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
    你挡什么?鹿啾啾手腕痛的要死的时候,听见纪沉江在他头顶上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低吼:敢爬我的床,你还怕他看吗?
    *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漂亮笨蛋被迫绑定龙傲天系统后》《我为帝国竟牺牲至此》
    完结文:《万人嫌真少爷重生了》
    时瑾出身于义务孤儿院,却是帝国军校最惹人眼的治愈系医疗兵。
    像是一支带刺的玫瑰,野蛮生长,张扬恣意。
    直到一次意外体检,时瑾才知道自己是时家的真少爷。
    他以为自己从此有了家,满含期待的上了门,却发现时家更在意那个假的孩子。
    他被时家所有人排斥。
    你不要凶时跃,他胆子小,不像你。
    时跃在时家生活这么多年,早就是我亲弟弟了。
    不要碰时跃的东西。
    甚至时瑾临死前,二哥都不肯回头救他,只有学校里的疯狗送了他一程。
    重活一世,时瑾决定不争了。
    他拍拍屁股,收好东西,去找他的疯狗报恩去了。
    听闻时瑾走后,家中亲人反应不一。
    性格冷漠的大哥蹙眉:时瑾又在闹什么?
    偏心焦躁的妈妈冷哼:别管他!我看他还能走到哪!
    嫌弃时瑾的二哥嗤笑:又变着花样跟时跃争呗。
    就连时瑾喜欢的男生也只是点了点头,随意回道:吃到苦头后,他就自己回来了。
    只是他们等啊等,等啊等,却发现时瑾不仅没有灰溜溜的回来,反而一路高歌,骑在了他们所有人的脑袋上。
    外软内硬做事利落受战斗狂人忠犬攻
    第20章 醋坛子炸了
    鹿啾啾被掰过手腕儿的时候, 脑子里除了疼就是生气,根本就没来得及去思考纪沉江在吼什么。
    他只看见站在了远处的哥哥一见到他, 立刻向他冲了过来。
    他只觉得眼前花了一瞬,一条赤红色的长蛇就从他的眼前直直的飞了过来,在半空中绷成一条直线,蛇嘴大张,獠牙毕现!
    鹿啾啾的眼眸瞬间瞪大。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哥哥的精神体攻击的样子,獠牙像是能将人的脖颈咬穿一般锐利,艳丽的蛇皮上爬满了不祥的纹路,从远处扑杀过来时,他不由自主的向后缩了一下。
    这就是奥尔曼毒蛇,ss级攻击性精神体,被称为毒蛇界的罂粟。
    剧毒。
    下一秒, 他身下的纪沉江猛的起身, 抽出光刃砍向了那一抹红,鹿啾啾被纪沉江的力倒推向了另一边, 咕噜咕噜的滚下了嘎吱叫的铁床。
    他滚下床的时候是头朝下的, 他本以为自己会摔倒在地上,是在他滚下去的时候, 腰上撑起了两只手,牢牢的把他给抱住了。
    是哥哥!
    陆淮泽拖着他的腰把他往床下抱, 他的上半身刚离开床铺的时候, 脚踝上去突然传来一股力道, 一只滚热的大手牢牢的攥住了他的脚腕!
    两边力道一扯, 鹿啾啾就像是被拔河的绳子一样, 直接被扯到了半空中!
    鹿啾啾:救、救大命啊!要被扯断了啊!
    住手!陆怀泽一向淡漠的瑞凤眼里含着怒火, 如同清泉般冷冽这嗓音骤然拔高:纪沉江, 你给我放开他!
    陆怀泽的反应越激烈,纪沉江的态度就越玩味,他死死的抓着鹿啾啾的脚踝,一边用力的往他的方向拖,一边讥讽道:看不出来啊,陆会长还真是深情人设不倒,绿帽子都贴脑袋上了,你还在这舍不得人呢?
    鹿啾啾被拽的生疼,他看不到纪沉江的脸,只能看到陆怀泽弧线利落的下颌,连要隐瞒他们俩之间的关系的事儿都忘了,不由自主的痛呼了一声哥哥。
    陆怀泽拽着他的手指一顿,下一秒就松了手。
    鹿啾啾直接被纪沉江拽着脚踝,又砸回到了铁床上。
    这一砸把鹿啾啾砸的双眼昏花,整个后背都跟着砰的一声响,后脑勺都跟着嗡嗡的震。
    在他砸下来的同时,陆怀泽从床的另一侧从高向低扑杀向纪沉江,纪沉江身后是墙,他无处可躲,干脆也就不躲了,用以伤换伤的姿态,重重的肘击向了陆怀泽。
    一张不大的小铁床上硬生生挤了三个人,其中两个还在不断地互相搏斗,他们俩虽然都是带着伤的,但打起来一个比一个凶,不知道是谁的血都飚在了鹿啾啾的脸上了!
    鹿啾啾被吓坏了,揪着小被子缩在了铁床的一角,白着脸哆哆嗦嗦的喊:住、住手啊,你们两个不要再打了啊。
    要打出去打啊!不要再飙血了啊!
    鹿啾啾越喊,这两个人打的越凶,陆怀泽拳拳到肉,罕见的发了怒:你动了他?
    纪沉江嘴角又往外渗血,红色的腥甜液体将他的唇润的越发艳丽,陆怀泽的拳头越重,他脸上的笑意越浓:我可没少动他,你问问他,他身上的哪一块儿我没动过。
    陆怀泽转身就是一个侧踢腿,纪沉江歪头躲过,在纪沉江的身后是这架铁床的一个铁栏杆儿。
    这张铁床早就破败不堪了,睡上来个人都跟着嘎吱嘎吱响,现在被他们这么折腾都快散架了,陆怀泽这一踢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只听见嘎吱一声巨响,整张床突然猛地向下陷去!
    抱着被子缩在最角落的鹿啾啾压根儿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铁床的承重棍儿被打散了,上面的两张铁床直接就砸了下来,连带着床褥翻飞,所有的视线都被遮蔽。
    他根本没来得及躲,抱着被子捂着脑袋凭着感觉向前一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滚到哪儿去了。
    等寻胖子从仓库外喊着鹿啾啾的名字跑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一幕。
    一张已经倒在了地上的床上你压着我,我拽着你的躺着三个人。
    纪沉江在最下头,鹿啾啾在最中间,陆怀泽在最上面,纪沉江和陆怀泽中间夹着鹿啾啾,但他们俩的双手却牢牢的抓着对方的手臂,双目对视之间目光灼灼,仿佛有奇异的火花在碰撞。
    被子凌乱的裹在他们三人的身上,看不见下面是什么样子,鹿啾啾抱着脑袋趴在纪沉江的怀里,一双如同深海般湛蓝的眼眸里泪眼朦胧,一副正在承受着两个人的欺负一样的表情。
    这三个人的姿势简直...简直不堪入目!
    这是人能看得到东西吗!
    寻胖子喉咙里边儿的名字就这样硬生生的卡在了舌尖儿上,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而那被打扰到了的两个人听到声音也都同时望了过来。
    那两个杀神同时用凶狠的眼神盯上的时候,寻胖子踉跄着倒退了两步,怀疑自己有可能被当场灭口。
    什、什么事啊?鹿啾啾终于在两人的夹击之中抬起了脸,他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大概也觉得丢脸,在起身的时候,还匆匆忙忙地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
    他起身的时候,纪沉江和陆怀泽还在僵持着,鹿啾啾腿被两个人压着,根本抽不出来,他抽了两下,又昂起脑袋来可怜巴巴的看向纪沉江和陆怀泽。
    你们要打继续打,先把啾啾放出来好不好?
    大概是因为有外人来了的缘故,纪沉江和陆怀泽冷冷的互相对视片刻,同时收了手,鹿啾啾这才爬出来,起身问寻胖子:你刚才喊我干什么?
    寻胖子直勾勾的盯着鹿啾啾的裤子,确定那裤子还老老实实穿在身上,才双目涣散的回:就...刘排长找你。
    鹿啾啾起身往外走的时候,陆怀泽也快速起身跟在了鹿啾啾的身后,唯有一个纪沉江还以靠坐的姿势横躺在成了一堆破烂儿的床上。
    寻胖子的反应慢了点儿,跟着鹿啾啾走出去的时候,目光还直勾勾的看着纪沉江。
    直到纪沉江一个淬着冰的眼刀落到他的身上,他才猛的打了一个哆嗦,转头快速的跑了出去,跟上了鹿啾啾和陆怀泽。
    寻胖子跟上来的时候,陆怀泽正在询问鹿啾啾:我进去的时候,你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
    鹿啾啾哼哼唧唧,犹犹豫豫的说:我去看看他,他在地下暗河里救了我。
    因为太过心虚,所以鹿啾啾没敢提纪沉江喜欢他的事儿,连带着他拥有精神体的喜讯都没来得及跟哥哥说。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陆怀泽的眉头蹙的更紧了,像是纪沉江这种性格,一般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他怎么可能对鹿啾啾这样好?
    就是...之前嘛,我们两个一起掉进了地下暗河里一起碰见了虫族,他那时候状态不太好,我救了他。
    鹿啾啾半真半假的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跟陆怀泽交代了一遍,一边说还一边小心翼翼地觑着陆怀泽的脸色,怕陆怀泽和他翻脸。
    毕竟他偷偷背着陆怀泽和纪沉江来往了很久,当初陆怀泽为了给他出头,还和纪沉江打了一架,他怕陆怀泽生气,更怕陆怀泽知道纪沉江现在在追求他。
    他想起刚才陆怀泽跟纪沉江莫名其妙打的那一架,心里更害怕了。
    呜呜呜他真的不懂纪沉江发什么疯。
    鹿啾啾本以为陆怀泽还有很多话要问的,但是当陆怀泽听到鹿啾啾说地下暗河里的事情的时候,陆怀泽却没有再多问关于纪沉江的事情,而是立刻转了个话题说:刚才纪沉江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就刚才纪沉江那个状态,活像是狂犬病发作了一样,逮谁都要咬一口,别说是陆怀泽了,就连鹿啾啾都没搞明白。
    他刚才躲在被子里躲的好好的,纪沉江为什么非要掀开,非要闹这么一场呢?
    鹿啾啾想不通,所以越发委屈了,还有点儿生气,鼓着脸摇头说:可能他有病叭。
    倒是陆怀泽眼眸一眯,又联系起第一次见面时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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