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君：跟无耻的人聊天你还真不能指望对方有点脸皮。
天潭上下打量了一眼岫君，见他的头发和身上都被雨水打湿了，便招招手，走吧，我就住在旁边的公寓里，走过去就几分钟。
于是岫君默默地跟上天潭。
岫君本来心情就不好，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怎么不找新饲主了？就算找工作也要干个正经点的工作吧？
天潭摸摸鼻子，就发生了点意外，妖宠佳缘不让我待了，只能出来找工作，然后又遇到了一个不大靠谱的介绍人，我说我想当明星，就凭咱这张脸，不火没天理吧？然后他就介绍我来当男模，告诉我这也是种出道方式，然后就
其实是因为天潭知道了当初岫君从奇卡手里抢饲主的事，决定效仿一下，但他显然没有岫君那么走运，不但饲主不买他的账，还得罪了一个大妖怪，然后就被赶出来了。
岫君有点无语，那你也可以换个工作或者回妖界，难道你一个大妖怪还被他们限制了自由不成？
天潭笑嘻嘻地道：这不是觉得君君你还在人界，我一个人回去挺无聊的嘛，这花花人间也挺好的，我有很多东西还没尝试过哩，而且他们对我也不错，又是给租高档公寓，又是给配豪车，还给买很多衣服，工资小费也不少，比当妖宠有意思多了，我觉得还阔以嘛！
岫君：你可真有出息。
天潭一点也不在意岫君的讽刺，入乡随俗嘛！不过话说回来，你又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跑来找我，还淋得一身雨，该不会是被你饲主抛弃了吧？
天潭本来只是开个玩笑，却见岫君脸色忽然一沉，语气冷硬地道：不关你的事。
天潭撇撇嘴，不高兴地道：我就说嘛！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你选我多好，可盐可甜，可攻可受，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姿势任你
闭嘴！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捶你的话！
天潭从岫君脸上看到了自己如果再嘴贱肯定没什么好下场的威胁，果断不再说话了。
二人很快就到了天潭租住的公寓，公寓外面看着挺高档，里面装修也挺好，只是当防盗门打开后，立刻有一股异味扑鼻而来，脏衣服脏袜子脏鞋随处可见，桌子上茶几上到处都摆着吃剩的外卖餐盒和泡面盒
岫君站在玄关处呆滞了好一会儿，想着这会儿离开是不是还来得及。
天潭也有点尴尬，哎呀，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就乱了点，你别介意哈，我马上收拾一下。
说着，天潭连忙在沙发上清出一块空档招呼岫君来坐，岫君皱着眉头忍着不适走过去坐下了，然后一眼就看到沙发的缝隙里插着一个红色的小包装袋，他好奇地拿起一看，就见上面写着激薄（冈本）。
岫君还没弄明白是什么，手中的东西已经被天潭眼疾手快地抽走了。
天潭尴尬地道：意外意外，你别多想，我真的不随便带人回家的，就算偶尔约也是去酒店开房。
岫君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内心已经无比后悔来找天潭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骚狐狸永远都是骚狐狸。
但终究，岫君还是暂时在天潭家住下了，他身上没什么钱，出去住酒店不现实，而且除了天潭这里之外，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岫君变成了小黑猫趴在沙发上，望着阳台外面的昏暗天空发着呆，他又困又累，可是却有点睡不着，卧室的门是关着的，但还是传出天潭一阵阵的呼噜声一个狐狸打起呼噜来比猪还要响，也是绝了。
翌日，为了安慰岫君，天潭特意下厨给他做了顿大餐。
我最近有学厨艺，不敢说堪比米其林大厨，但是厨艺绝对突飞猛进，真的！这是天潭在做之前夸下的海口。
然后等吃饭的时候，岫君看着桌子上一盆水煮鸡胸肉和一盆煎牛肉就陷入了沉思，你确定这是人吃的东西？
整块的鸡胸肉又老又柴，就放了点盐，煎牛肉就更绝了，明明是大块的牛肉却非要参考牛排的做法，表面已经煎得焦黑如炭，内里却还是血呼啦几的，又腥又苦，难吃得一批。
天潭根本不觉得自己做的东西多么难以下咽，他咬下一大口牛肉边嚼边道：说得好像你是人一样，咱们以前在妖界，不都是逮着猎物咔吧一下拧断脖子然后直接生吃的吗？洗都不带洗的，你现在穷讲究个啥？
岫君：
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然后岫君就默默地撕吃起鸡胸肉来，这一刻，他突然好想念楚临。
默默吃了一顿一言难尽的大餐之后，岫君做了个决定，我考虑了一下，既然楚临不愿意跟我成为伴侣，那我们就还是继续像以前一样好了，其实继续当他的妖宠也没什么不好的。
天潭一边毫无形象地剔着牙缝里的牛肉屑一边不屑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大妖怪的尊严呢？楚临就那么好？
岫君认真地道：他做饭比你好吃多了。
天潭哼了一声，那有什么？我也可以天天给你点外卖！
岫君：他会把家里打扫得很干净整洁。
天潭不悦：我一会儿就请两个家政上门总行了吗？
岫君：他对我也挺好的。
天潭：比我对你还好？
比你好多了。岫君真心实意地道。
天潭白眼快翻到天上去，傻君君，你知道人界有多少人口吗？七八十亿！而我们妖界才多少妖怪？不到三百万！
而且这不到三百万中绝大多数都是小妖怪，像你这样实力强大长得又好看的大妖怪有多稀有你知道吗？
你别一棵树上吊死，想找个比你强的大妖怪不容易，但要找个对你好的人那还不简单？
不说别的，就你短视频上的那些粉丝，你只要开个口，谁不想养你？巴不得把你偷回家祖宗一样供着！
岫君皱着眉头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今天礼拜六，他应该不上班，你说他在家干嘛呢？
天潭一拍额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你别这样子，我受不了，走，刚好我一会儿也要上班了，哥带你去见见世面。
岫君摇头，我不喜欢，太吵了。
天潭拍拍他肩膀道：吵？那是一般的酒吧，我上班的地方可是崇吾富婆的天堂，要多高雅就有多高雅，你去了什么也不用干，就随便喝点小酒听听音乐看看节目好了，就当放松下心情，别七想八想的，你一个大妖怪，想那些有的没的干啥？
第22章 第二十二口：啊呜~
岫君被天潭半拖半拽地带出了家门，路上还买了两杯奶茶，一人一杯，以前岫君不太喜欢这些甜味的饮品，但是被天潭的厨艺荼毒了一下之后，他忽然觉得这奶茶也挺好喝的了。
二人快走到会所门口时，正嘬着珍珠的岫君忽然止住了脚步，天潭回头看他，怎么了？
岫君指着门口停车位上的一辆黑色宝马五系道：楚临的车。
天潭疑惑，你告诉他你在这里了？
没有。岫君摇头。
那天潭看着岫君的脸，略微犹豫道：难道你家楚临也是来看男模的？
岫君愣了一下，他知道楚临的喜欢男人的，但随即，他又摇头否认了这一可能性，他不是这样的人。
天潭凉凉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岫君蹙眉，你别老说他坏话。
天潭无奈道：好好好！就你家楚临是个绝世好男人，那我们进去吧，让我们康一康，绝世好男人忽然造访人均消费不低于三千的男模会所，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岫君：
天潭本来以为要找楚临会有点麻烦，如果他在某个包厢里，要一间间的去敲门肯定会尴尬，说不定还会被客人投诉，但实际上，楚临并不在包厢里，而是在大厅的角落里，是那种没有最低消费限制的卡座。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旁边正有一个女人抱着他的胳膊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楚临也很无奈，他从昨晚到下午一直都在找岫君，但是根本毫无头绪，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同事李芳婷忽然打电话给他，哭着告诉他说她的妖宠泰迪离开了她，她很伤心，一个人在会所里喝酒，连个倾诉的朋友都没有。
楚临一开始并不想搭理李芳婷，但听到她说妖宠离开了，忽然就有点感同身受，而且李芳婷在电话里的语气明显是醉了，楚临想着同事一场，出于道义也好，良心也好，就去把她接回家吧。
然后楚临就发现李芳婷真的是醉得不轻，毫无形象地哭得一脸眼泪鼻涕的不说，还一上来就抱住了他，楚临撕都撕不下来，越推她哭得越凶，还一边哭喊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搞得周围的人都用看渣男的眼神看楚临，让他尴尬不已。
从李芳婷的醉言醉语中，楚临拼凑出一个事实：她的泰迪并不是不见了，只是因为她大龄未婚，家人催婚催得厉害，父母甚至带走了她的泰迪，扬言她不带个男朋友回家，就不许她见泰迪了，而那个贱兮兮的泰迪被抱走时一点也没反抗，好像还挺开心的，这可把李芳婷的心给伤透了，觉得自己的真心喂了狗。
本来也是喂了狗。
数落完没良心的狗子，李芳婷又数落起没良心的楚临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我不就比你大几岁吗？为什么你们都这样对我？老阿姨怎么了？老阿姨就没权利喜欢年轻帅气的小鲜肉了吗？你们男人还不是一样喜欢年轻漂亮的小仙女？
楚临心道：那可未必，有的男人也喜欢年轻帅气的小鲜肉，还有的男人喜欢年轻好看的小猫咪。
呜呜我爸妈天天催我，天天催我，还骂我不孝，那是我自己不想找吗？那他妈明明是你不从啊？我听说你是孤儿，所以想让你假装我的男朋友跟我回家，然后你说不定会被我的家庭氛围感动，渴望家的温暖，然后就跟我假戏真做了，可是你他妈根本就不鸟我，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楚临：
大姐你想多了，真的！假戏真做没可能，他又不喜欢女人，更没想过结婚生子，什么家的温暖不温暖的也不重要，他现在只想找回他的小猫咪啊！
楚临疲于应付李芳婷，外加会所里除了舞台上其他地方都挺昏暗的，根本没注意到岫君其实就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他。
天潭还在岫君耳边叨叨：嗳君君你知道吗？就这种女客户我是最不耐烦接待的了，点一大堆最便宜的酒水，包厢都舍不得开，就别说给小费了，以为自己来消费就是上帝，根本就不想想自己在这人均三千的地方才花一千不到，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上帝？喝得五迷三道的还喜欢动手动脚，你别以为人界只有女孩子才会被性骚扰，男孩子在外也要注意安全的哎？君君你去哪？
岫君转身出了昏暗的会所，门外，已是华灯初上。
天潭追了出来，叫住了岫君，哎你去哪啊？
岫君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这繁华的人间，好像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随便走走吧。
天潭惊讶道：啊？那你不去找楚临啦？
不了。岫君沉默了一下才道：我忽然觉得，人就是人，妖就是妖，差别还是挺大的，行为也好，思想也好，甚至连寿命都是天差地别，怪不得人类老说人妖殊途，确实人还是应该跟人在一起。
天潭呆滞地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张嘴就是一连串的脏话，卧草草草草草草！君君你该不会是真喜欢上楚临了吧？
岫君也是一愣，他喜欢楚临吗？
应该不是吧？
他只是喜欢楚临对他的好，喜欢吃楚临做的饭，喜欢楚临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喜欢楚临的知情识趣，喜欢跟楚临相处时的惬意轻松，喜欢楚临把他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他喜欢楚临吗？
应该是不喜欢的吧？
他只是独占欲太强，只想让楚临是他一个人的，不想跟任何人或者妖怪分享，他只是希望楚临的眼里只看得到自己。
应该没有吧。
天潭握住岫君的肩膀大力摇晃，朋友，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语气肯定一点好吗？
岫君看向天潭的脸，却率先看到他的身后追出来的楚临，于是一把推开天潭，化作一只黑猫，头也不回地跑了。
君君！楚临追上去，可是他根本跑不过岫君，不过眨眼之间，矫健的黑猫已经完全消失在夜色当中。
楚临气喘吁吁地站在人来人外的马路上，一时间仿徨不已。
身后，天潭也追了上来，他拍了拍楚临的肩膀，不满道：哎你结账了吗？不会是想逃单吧？那可不行，没有一个客户能从我手上逃单的！
楚临：
君君他刚刚和你在一起？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天潭撇撇嘴，十分嫌弃地道：哎哟喂，你跟君君什么关系呀？都喊上君君了，你经过他同意了吗？就随便乱喊。
楚临一愣，想起当初他改口喊君君时，岫君也是一言难尽的表情，不由得问道：我不能喊君君吗？
在我们妖界，只有亲人和伴侣才能这么喊，你是他亲人还是他伴侣啊？
楚临呆了一下，然后又反问道：那你凭什么喊他君君？
呵天潭冷笑了一下，不屑道：我凭什么？你能跟我比吗？你有我脸皮厚吗？你有我抗揍吗？
楚临：
你知道君君去哪了吗？能不能带我去找他？虽然知道了君君这个称呼的特殊意义，但楚临并没有改口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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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潭上下打量了一眼岫君，见他的头发和身上都被雨水打湿了，便招招手，走吧，我就住在旁边的公寓里，走过去就几分钟。
于是岫君默默地跟上天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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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潭摸摸鼻子，就发生了点意外，妖宠佳缘不让我待了，只能出来找工作，然后又遇到了一个不大靠谱的介绍人，我说我想当明星，就凭咱这张脸，不火没天理吧？然后他就介绍我来当男模，告诉我这也是种出道方式，然后就
其实是因为天潭知道了当初岫君从奇卡手里抢饲主的事，决定效仿一下，但他显然没有岫君那么走运，不但饲主不买他的账，还得罪了一个大妖怪，然后就被赶出来了。
岫君有点无语，那你也可以换个工作或者回妖界，难道你一个大妖怪还被他们限制了自由不成？
天潭笑嘻嘻地道：这不是觉得君君你还在人界，我一个人回去挺无聊的嘛，这花花人间也挺好的，我有很多东西还没尝试过哩，而且他们对我也不错，又是给租高档公寓，又是给配豪车，还给买很多衣服，工资小费也不少，比当妖宠有意思多了，我觉得还阔以嘛！
岫君：你可真有出息。
天潭一点也不在意岫君的讽刺，入乡随俗嘛！不过话说回来，你又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跑来找我，还淋得一身雨，该不会是被你饲主抛弃了吧？
天潭本来只是开个玩笑，却见岫君脸色忽然一沉，语气冷硬地道：不关你的事。
天潭撇撇嘴，不高兴地道：我就说嘛！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你选我多好，可盐可甜，可攻可受，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姿势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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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潭从岫君脸上看到了自己如果再嘴贱肯定没什么好下场的威胁，果断不再说话了。
二人很快就到了天潭租住的公寓，公寓外面看着挺高档，里面装修也挺好，只是当防盗门打开后，立刻有一股异味扑鼻而来，脏衣服脏袜子脏鞋随处可见，桌子上茶几上到处都摆着吃剩的外卖餐盒和泡面盒
岫君站在玄关处呆滞了好一会儿，想着这会儿离开是不是还来得及。
天潭也有点尴尬，哎呀，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就乱了点，你别介意哈，我马上收拾一下。
说着，天潭连忙在沙发上清出一块空档招呼岫君来坐，岫君皱着眉头忍着不适走过去坐下了，然后一眼就看到沙发的缝隙里插着一个红色的小包装袋，他好奇地拿起一看，就见上面写着激薄（冈本）。
岫君还没弄明白是什么，手中的东西已经被天潭眼疾手快地抽走了。
天潭尴尬地道：意外意外，你别多想，我真的不随便带人回家的，就算偶尔约也是去酒店开房。
岫君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内心已经无比后悔来找天潭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骚狐狸永远都是骚狐狸。
但终究，岫君还是暂时在天潭家住下了，他身上没什么钱，出去住酒店不现实，而且除了天潭这里之外，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岫君变成了小黑猫趴在沙发上，望着阳台外面的昏暗天空发着呆，他又困又累，可是却有点睡不着，卧室的门是关着的，但还是传出天潭一阵阵的呼噜声一个狐狸打起呼噜来比猪还要响，也是绝了。
翌日，为了安慰岫君，天潭特意下厨给他做了顿大餐。
我最近有学厨艺，不敢说堪比米其林大厨，但是厨艺绝对突飞猛进，真的！这是天潭在做之前夸下的海口。
然后等吃饭的时候，岫君看着桌子上一盆水煮鸡胸肉和一盆煎牛肉就陷入了沉思，你确定这是人吃的东西？
整块的鸡胸肉又老又柴，就放了点盐，煎牛肉就更绝了，明明是大块的牛肉却非要参考牛排的做法，表面已经煎得焦黑如炭，内里却还是血呼啦几的，又腥又苦，难吃得一批。
天潭根本不觉得自己做的东西多么难以下咽，他咬下一大口牛肉边嚼边道：说得好像你是人一样，咱们以前在妖界，不都是逮着猎物咔吧一下拧断脖子然后直接生吃的吗？洗都不带洗的，你现在穷讲究个啥？
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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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岫君就默默地撕吃起鸡胸肉来，这一刻，他突然好想念楚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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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潭一边毫无形象地剔着牙缝里的牛肉屑一边不屑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大妖怪的尊严呢？楚临就那么好？
岫君认真地道：他做饭比你好吃多了。
天潭哼了一声，那有什么？我也可以天天给你点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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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潭不悦：我一会儿就请两个家政上门总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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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潭：比我对你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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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口：啊呜~
岫君被天潭半拖半拽地带出了家门，路上还买了两杯奶茶，一人一杯，以前岫君不太喜欢这些甜味的饮品，但是被天潭的厨艺荼毒了一下之后，他忽然觉得这奶茶也挺好喝的了。
二人快走到会所门口时，正嘬着珍珠的岫君忽然止住了脚步，天潭回头看他，怎么了？
岫君指着门口停车位上的一辆黑色宝马五系道：楚临的车。
天潭疑惑，你告诉他你在这里了？
没有。岫君摇头。
那天潭看着岫君的脸，略微犹豫道：难道你家楚临也是来看男模的？
岫君愣了一下，他知道楚临的喜欢男人的，但随即，他又摇头否认了这一可能性，他不是这样的人。
天潭凉凉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岫君蹙眉，你别老说他坏话。
天潭无奈道：好好好！就你家楚临是个绝世好男人，那我们进去吧，让我们康一康，绝世好男人忽然造访人均消费不低于三千的男模会所，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岫君：
天潭本来以为要找楚临会有点麻烦，如果他在某个包厢里，要一间间的去敲门肯定会尴尬，说不定还会被客人投诉，但实际上，楚临并不在包厢里，而是在大厅的角落里，是那种没有最低消费限制的卡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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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临也很无奈，他从昨晚到下午一直都在找岫君，但是根本毫无头绪，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同事李芳婷忽然打电话给他，哭着告诉他说她的妖宠泰迪离开了她，她很伤心，一个人在会所里喝酒，连个倾诉的朋友都没有。
楚临一开始并不想搭理李芳婷，但听到她说妖宠离开了，忽然就有点感同身受，而且李芳婷在电话里的语气明显是醉了，楚临想着同事一场，出于道义也好，良心也好，就去把她接回家吧。
然后楚临就发现李芳婷真的是醉得不轻，毫无形象地哭得一脸眼泪鼻涕的不说，还一上来就抱住了他，楚临撕都撕不下来，越推她哭得越凶，还一边哭喊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搞得周围的人都用看渣男的眼神看楚临，让他尴尬不已。
从李芳婷的醉言醉语中，楚临拼凑出一个事实：她的泰迪并不是不见了，只是因为她大龄未婚，家人催婚催得厉害，父母甚至带走了她的泰迪，扬言她不带个男朋友回家，就不许她见泰迪了，而那个贱兮兮的泰迪被抱走时一点也没反抗，好像还挺开心的，这可把李芳婷的心给伤透了，觉得自己的真心喂了狗。
本来也是喂了狗。
数落完没良心的狗子，李芳婷又数落起没良心的楚临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我不就比你大几岁吗？为什么你们都这样对我？老阿姨怎么了？老阿姨就没权利喜欢年轻帅气的小鲜肉了吗？你们男人还不是一样喜欢年轻漂亮的小仙女？
楚临心道：那可未必，有的男人也喜欢年轻帅气的小鲜肉，还有的男人喜欢年轻好看的小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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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想多了，真的！假戏真做没可能，他又不喜欢女人，更没想过结婚生子，什么家的温暖不温暖的也不重要，他现在只想找回他的小猫咪啊！
楚临疲于应付李芳婷，外加会所里除了舞台上其他地方都挺昏暗的，根本没注意到岫君其实就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他。
天潭还在岫君耳边叨叨：嗳君君你知道吗？就这种女客户我是最不耐烦接待的了，点一大堆最便宜的酒水，包厢都舍不得开，就别说给小费了，以为自己来消费就是上帝，根本就不想想自己在这人均三千的地方才花一千不到，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上帝？喝得五迷三道的还喜欢动手动脚，你别以为人界只有女孩子才会被性骚扰，男孩子在外也要注意安全的哎？君君你去哪？
岫君转身出了昏暗的会所，门外，已是华灯初上。
天潭追了出来，叫住了岫君，哎你去哪啊？
岫君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这繁华的人间，好像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随便走走吧。
天潭惊讶道：啊？那你不去找楚临啦？
不了。岫君沉默了一下才道：我忽然觉得，人就是人，妖就是妖，差别还是挺大的，行为也好，思想也好，甚至连寿命都是天差地别，怪不得人类老说人妖殊途，确实人还是应该跟人在一起。
天潭呆滞地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张嘴就是一连串的脏话，卧草草草草草草！君君你该不会是真喜欢上楚临了吧？
岫君也是一愣，他喜欢楚临吗？
应该不是吧？
他只是喜欢楚临对他的好，喜欢吃楚临做的饭，喜欢楚临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喜欢楚临的知情识趣，喜欢跟楚临相处时的惬意轻松，喜欢楚临把他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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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不喜欢的吧？
他只是独占欲太强，只想让楚临是他一个人的，不想跟任何人或者妖怪分享，他只是希望楚临的眼里只看得到自己。
应该没有吧。
天潭握住岫君的肩膀大力摇晃，朋友，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语气肯定一点好吗？
岫君看向天潭的脸，却率先看到他的身后追出来的楚临，于是一把推开天潭，化作一只黑猫，头也不回地跑了。
君君！楚临追上去，可是他根本跑不过岫君，不过眨眼之间，矫健的黑猫已经完全消失在夜色当中。
楚临气喘吁吁地站在人来人外的马路上，一时间仿徨不已。
身后，天潭也追了上来，他拍了拍楚临的肩膀，不满道：哎你结账了吗？不会是想逃单吧？那可不行，没有一个客户能从我手上逃单的！
楚临：
君君他刚刚和你在一起？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天潭撇撇嘴，十分嫌弃地道：哎哟喂，你跟君君什么关系呀？都喊上君君了，你经过他同意了吗？就随便乱喊。
楚临一愣，想起当初他改口喊君君时，岫君也是一言难尽的表情，不由得问道：我不能喊君君吗？
在我们妖界，只有亲人和伴侣才能这么喊，你是他亲人还是他伴侣啊？
楚临呆了一下，然后又反问道：那你凭什么喊他君君？
呵天潭冷笑了一下，不屑道：我凭什么？你能跟我比吗？你有我脸皮厚吗？你有我抗揍吗？
楚临：
你知道君君去哪了吗？能不能带我去找他？虽然知道了君君这个称呼的特殊意义，但楚临并没有改口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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