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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梁烟直睡到日上三竿,下床的时候,腿软到差点跪下去。
    那会儿林望正好从浴室出来,看到梁烟差点跪下,赶紧一步上前搂住她,笑,“有这么软?”
    梁烟踢他一脚,“你好意思笑。”
    她推开林望去浴室洗漱。
    林望在外面心情很好,他把被子和枕头整理一下,和梁烟说:“一会儿出去吃午饭吧。”
    梁烟在里面洗脸,闷闷地嗯了一声。
    两人收拾好出门正好是饭点,因为两个人都饿了,就随便找了间人没有那么多的西餐厅吃饭。
    吃饭的时候,梁烟问林望竞赛怎么样。
    林望说还行。他把切好的牛排换给梁烟,和她说:“明天你没事吧?我订了个度假酒店,可以去泡温泉。”
    梁烟愣一下,抬头问:“明天吗?”
    “嗯。”林望看着梁烟,问:“怎么了?你有别的安排吗?”
    梁烟点下头,说:“明天我表哥的儿子办十岁酒,估计得耽误一天。”
    她说完就见林望眼里的光黯了几分,很失望地“哦”了一声。
    没忍住笑,抬手捏林望的脸,“别不高兴,要不然后天去?”
    林望拉下梁烟的手握住,虽然失望,但他能说什么,只能答应。
    第二天早上,林望回学校上课。
    徐知南见他进教室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下,很意外,“你怎么来了?不是请假了吗。”
    林望没说话,拉开椅子坐下。
    徐知南凑过来,“你不是说订了酒店跟梁烟姐去泡温泉吗?怎么没精打采的。”
    林望没回答,双手抄着兜,背靠着椅子,垂着眼在走神。
    徐知南以为他们可能约了中午出发,就没多问。
    结果到了中午,他和张承他们商量去哪里吃饭的时候,林望忽然说:“算我一个。”
    徐知南震惊地回过头,“不是,你不是要跟梁烟姐过生日吗?”
    林望这时候才说:“她侄子办十岁酒,回去了。”
    徐知南和张承李牧他们对视一眼,然后三个男生围住林望。
    徐知南勾住林望肩膀,嘿笑声,说:“没事儿,别不高兴,咱们几个陪你过生日也是一样。说吧,想吃什么,我们请客。”
    林望嗤了声,说:“说个屁,要请也是我请。”
    他率先走出教室门,“杨记私房,要不要吃?”
    “吃!”徐知南立刻追出去。
    这天是林望二十二岁生日,其实和前两年也没什么区别,中午吃过饭,下午回学校打球,晚上林望再请喝酒。
    徐知南怕林望今天心情不好,下午打球的时候还把篮球队的朋友们全叫来了,晚上在酒吧开了个包厢,人多热闹。
    但是林望明显不在状态,一整晚不是在走神就是在看手机。
    张承坐在林望旁边看到了,悄悄去找徐知南说:“你要不给梁烟姐打个电话?望哥一整晚都在等她电话,微信还置了顶,但是我看他手机一晚上没响过,怪可怜的。”
    22.  第22章   他向月老讨了份姻缘。
    梁烟接到徐知南电话的时候, 还在表哥家里。
    家里的亲戚们轮番上阵,对她几个月不和妈妈联系的事情进行批评和控诉。
    梁烟全程冷漠,一句话也没说。
    但林新语看得出, 她已经在耐性告罄的边缘,她赶紧上前打圆场, 说:“好了好了,姨妈们, 今天是小晨十岁的生日,你们怎么全都拉着小烟讲话呀。小烟已经知道错了, 你们放过她吧。”
    她话音刚落, 梁烟就接过话去, “我错什么了我?”
    她这话一出,所有长辈们都皱眉看向她。
    梁烟是真的不能理解, 她将周围一圈的长辈们都看了一眼,问她们:“你们告诉我,我到底哪里错了?只不过是几个月没有联系而已, 你们就要对我这样口诛笔伐。我小时候被他们丢在家里不闻不问的时候,你们有谁关心过我?她一整年都跟不同男人在外面风花雪月的时候, 还记得家里有个小孩吗?她记得她自己是一个母亲吗?”
    王月芝忽然哭了,她抬手捂住了脸。
    客厅里的气氛一瞬间变得沉默而又沉重,表嫂让小晨带着弟弟妹妹到楼上去玩。
    梁烟的二姨看不下去, 心痛地开了口,“小烟,你妈妈那时纵然有错, 但也不能全然怪她。她是个女人,和你爸离婚的时候她才二十六岁,像你这般大, 她有权利去追求她自己的人生……”
    “所以不必说了。”梁烟打断她们,“我已经不怪她,但也请你们不要来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她有她的伤痛,我也有我的伤痛,我不需要你们理解,也请不要让我理解他们。”
    从表哥家里出来,梁烟去停车场取车。
    她将车窗降下,十二月的风带着刺骨的冷,但这样刺骨的寒冷能够令她平静。
    她将车开到离表哥家很远的时候才停在了路边。
    她坐在车里看江景,江对岸是上海的繁华夜景,灯火辉煌,将人衬得格外渺小。
    徐知南的电话再一次打来的时候,梁烟才发现她手机上有好几个来自徐知南的未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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