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兰，“是啊，别看收得多，到时候送出去也不少。”
真没有赚了一说，说白了只是自家的东西倒了个手。
竹兰今个看到了方氏，这是方氏第一次登门，方氏心里的怨气过了，终于为儿子考虑了，今个不仅出手大方，对她也奉承的很。
虽然方氏大方，可显得太急功近利了，奉承没几句就想求竹兰送钱可期去书院。
当时赵氏拉走了方氏，竹兰心情不错的，这些日子赵氏的确懂事了不少。
竹兰想到了周书仁，今个周书仁特意让老大抱了孩子出来，一直没抱过孩子的周书仁，第一次抱了孩子。
竹兰想到当时老大傻了的样子，忍不住乐了，老大一定是吓傻了。
大房，周老大抱着小儿子动作别提多温柔了，“儿子啊，你爷爷喜欢你呢！”
李氏道：“当家的再和我说一遍爹怎么抱的儿子呗！”
周老大嗓子有些干了，他学的次数太多了！
二房，赵氏更坚定了生娃的念头！
三房，昌廉酸溜溜的，娘本就偏着大哥，这回好了，老爷子都偏心了，老爷子年纪越大越任性，娘偏心还掩饰下，这几年，爹偏心只管自己高兴。
昌廉忍不住看着董氏，也不知道他的儿子什么时候能生出来，大哥年纪最大太占优势了。
晚上，周书仁握着竹兰的手，“孩子的确像你，你要是喜欢就抱过来养着。”
竹兰抿着嘴坐起身，拉着周书仁起来，“成亲几个月了，我们虽然没聊过，可也知道彼此是怎么想的，你让我抱孩子过来养是想现在我断了念头？”
周书仁握着竹兰的手，“我更在乎你。”
竹兰一肚子的话，面对周书仁的五个字泄了气，靠着周书仁的肩膀，“你避孕我不拦着，可我给了自己一年的时间，这才过了一半，如果半年后依旧没有，那是天意如此，我会自己断了念想，不过，抱养孩子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哪怕是自己的孙子，竹兰也不会从李氏身边抱养的，虽然李氏和老大一定高兴，可她不想彻底打破周家的平衡。
而且还有大孙子明云在，她更不想为未来留下祸害。
竹兰抿着嘴，“你也不用太偏疼明辉。”
周书仁指尖抚平竹兰锁着的眉头，“你就是太操心了，其实可以活得更自在一些。”
他自从让周老二单过后，他时不时会有让昌廉也搬出去的念头！
竹兰幽幽的道，“现在至少还有让我操心的，我真什么都不操心了，归属感就更少了。”
周书仁握紧了竹兰的手，深吸一口气，“好，我答应你，半年的时间，我们交给老天，如果真的有了，我们就生，反正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他也想知道，他和竹兰在现代到底死没死，如果他们没死，他和竹兰在古代死了会不会回到现代，他甚至想，他耗费心血救了许多礼州城百姓的命，他是不是会有福报？
如果真的能回现代，他愿意提高自己的底线，做好官，不求千古留名，只求能和竹兰回到现代。
竹兰心头彻底松了，她一直没和周书仁谈，难免会思虑过多，这些日子大夫诊脉就说了她心思太重了，有些郁结于心。
次日一早，竹兰的变化很明显，竹兰脸上的笑多了，也不会时不时的走神了。
竹兰还心情不错的带着雪晗去逛首饰铺子，将边角料交给了首饰师傅，选了款式给闺女打嫁妆，还选了玉石料子给李氏定制手镯。
她许出去的承诺，一定要兑现的，以前礼州城没有出名的首饰铺子，今年的首饰铺子开的。
竹兰不打算厚此薄彼，答应了李氏，还有两个儿媳妇也都定制了。
日子在孩子一天天的变化中过的特别快，竹兰没觉得怎么过，明辉就满月了。
李许氏也来了一个多月的了，只是周老二依旧没回来，也不知道周老二什么事耽搁了。
李许氏觉得待的太久了，她在周家是享福，可到底不是自己家，现在闺女平安生产，外孙也健健康康的，她想回家。
李许氏满月第二天，“亲家母，我们打扰许久了，我也惦记家里，我们也该回去了。”
竹兰倒是想多留李许氏，这些日子，娘别提多高兴了，只是李家到底不是在礼州城，她没理由继续留李许氏。
竹兰拿出写好的契书，“亲家母惦记家，我也不多留亲家母了，我说过要和亲家母合作，这是我准备好的契书。”
竹兰的话音刚落，丁管家进来，“主母，吴大人的信来了。”
第405章 去世
竹兰接过信，“只有一封信？”
丁管家，“送信的人说是吴大人的贴身小厮，他在外面等着见主母。”
竹兰也不急着看信了，吴鸣送年礼都是捎来的，重未派人押送过，今个送个信用贴身小厮，看来是有事，“请进来。”
李许氏待下去不适合了站起身，“我出去走走，一会再过来。”
竹兰起身相送，“好。”
李许氏走了，丁管家带着小厮进来了，竹兰认得小厮，吴鸣的第一个下人，与竹兰等人生活过一段时间，“吴鸣派你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小厮恭敬的回着，“老太太和老爷子前些日子去世了。”
竹兰缓了一会回神，吴李氏去世了？“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去了？”
她明明记得吴李氏的身子骨不错的。
小厮低着头觉得是家丑，可自家大人是周家的干儿子，又觉得说了也没什么，“大人的大伯利用我家大人的名声办事，给大人添了不少麻烦，老爷子本就病着知道后一股火上来没挺过去，老太太伤心过度随后也走了。”
竹兰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年期送年礼，吴李氏还让吴咛执笔写信给她，这才几个月人就没了，竹兰难过的眼睛红了，“你家大人还好吗？”
小厮心里道大人很不好，老爷子和老太太入土后，大人就变了，以前无论谁讽刺大人是最没出息的状元郎，大人一点都不生气还乐呵呵的，现在的大人都不笑了。
竹兰见小厮没回话，叹了口气，她真是多余问了，打开了吴鸣写的信，吴鸣写道：“干娘干爹安好，儿家中近来发生变故，儿本该为爷爷奶奶回祖籍守孝一年，只是折子被打了回来，儿不能回原籍守孝，所以儿打算为爷爷奶奶守孝三年，因三年不婚配，家中无掌家女主人，小妹又到了该说亲的年纪，又因儿的一些原因，儿怕小妹的亲事会受到连累，所以儿只能求助干娘。”
竹兰心想，本朝的丁忧制度，父母去世，子女丁忧三年，子孙一年即可，吴鸣是回不来原籍，所以才打算守孝三年。
吴鸣不被皇上待见，吴鸣的上司自然也不会多待见吴鸣，现在请丁忧的折子都打了回来，这回吴鸣不用熬许多年练心了，今年就够练心了。
竹兰对着小厮道，“你先下去休息，等我安排人与你一起回去。”
小厮恭敬的道：“是。”
竹兰等小厮下去了，她决定让老大去接吴咛，老大是长子能代表周书仁，也正好送李家回去。
半个时辰后，李许氏和李聪一起来的，这是李许氏看到了契书，明白签字还是要李聪来的，所以一起过来了。
竹兰拿出契书道：“我说的合作是这样，秋天的时候我想买两座庄子，庄子交给别人管理我也不放心，所以想托付给亲家，两座庄子亲家看顾，我每年给亲家一成半的粮食。”
竹兰算过一笔账，除去交税再给李家的，一年也能赚不少，日后田地交给李家，她不仅放心还省心，一成半的粮食花的值。
李许氏不知道一座庄子有多大，她只知道依照亲家的秉性，一定不会亏待李家的，只是，“亲家为何不交给你大女婿？”
竹兰解释道，“姜升在族学当先生，他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而且姜升未来还是要继续考的，她觉得姜升目前安稳的当先生最合适，不仅能静心读书，还能有时间看顾雪梅和孩子们。
李聪搓着手开口道：“亲家母，我们是姻亲，我们帮着看顾是应该的，酬劳就算了。”
竹兰笑着，“如果是几十亩，我自然不会拿酬劳说事，亲家，我打算买的是大庄子，至少三百亩一座的庄子，到时候请人等各种事，亲家不用干别的事了，酬劳是一定要给的。”
李聪有些晕乎，李许氏笑着道：“虽然亲兄弟明算账，只是一成半还是多了些，一成，亲家母看如何？”
竹兰真喜欢李家啊，她第一次和人谈合作对方不断让价的，按着李许氏的手，“这不是一年两年，亲家母就按我说的办吧。”
李许氏想到儿子孙子们，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那我就厚着脸皮谢谢亲家母了。”
随后李家签了名字，一式三份的契书先放在竹兰这里，等买了庄子再给李家。
李许氏也不多留回去收拾行李了，李许氏在礼州城的收获不少，李氏和老大孝敬的布料和吃食，竹兰买了不少，杨家也送了一些，李许氏来是两辆马车，回去多了两辆。
两天后，李许氏走了，这一回不再是只租马车了，跟着车队走的。
周老大刚走两天，周老二回来了带回来不少东北的山货，周老二解释道：“爹娘喜欢老家的山货，我寻思难得回去一趟就多留了些日子收些山货。”
竹兰看着单子，她不知道周老二自己带了多少银子走，可单子上的两根五十年的人参就值不少银子，这个单子不对，“人参也是你买的？”
周老二道：“娘，您看的单子是钱家给的单子，我收的山货是下边的单子。”
竹兰刚才看的不仔细，一看还真有两张单子，她以为周老二收了礼算在自己的单子里了，钱家给的礼单，这是表示感谢的，竹兰问，“你去钱家，钱家一切可还好？”
周老二脸臊的慌，他是真没想到岳母做的这么绝，竟然把钱家值钱的古董基本都给卖了，他以为岳母手里的银钱都是钱家的现银，他还感慨钱家有银子呢，结果到了钱家才知道真相，他送回去了银子，钱家的脸色才好一些，“挺好的，我临走时钱老大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多替他们说些感谢。”
竹兰看着周老二，希望这一次的教训周老二能记一辈子，不过还是要警告周老二，“机会只有一次。”
周老二一直记着爹说过继的事，现在是他头上的刀，他真长记性不敢了，“娘，儿子不敢了。”
竹兰嗯了一声，“收拾收拾，明个就去川州。”
周老二是不敢见爹了，自从见识到爹另一面后，他晚上一直做噩梦，不是被爹撵出门，就是过继后过的落魄，每每都被吓醒，“娘，我这就回去收拾。”
第406章 克亲
竹兰等周老二走了，仔细的看着钱家送来的礼单，不仅有人参，还有一些名贵的药材，竹兰沉默了，钱家的礼越重说明方氏带的银钱越多，还好没结仇前处理了。
她和周书仁从来不会小看任何人，钱管家在世的时候就注重孩子的读书，钱家的孩子多又有底子，万一大人为了激励孩子将周家当成了仇人，只要有一人出人头地，对日后的周家都是麻烦。
竹兰这次见识到了方氏的贪婪，她不怕有小心思，因为只要是人都会有自己的小心思，就连她开始一碗水端平，后来也做不到了。
可她忌讳贪婪，贪婪会把欲望无限的扩大，她觉得方氏还是留在礼州城的好，而且是彻底的留在礼州城。
次日一早，刚回来的周老二带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坐上了去川州的马车。
明瑞一直和明腾住，明腾是个闹腾的，明瑞也是个闲不住的，小哥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周老二和赵氏走了，明瑞到底年纪小哭了一场有明腾哄着，第二日就好了。
反倒是玉霜，这孩子心里清楚，可一时半刻没缓过劲，第二日也蔫搭搭的。
竹兰叫来玉霜，“你大伯走了，这春耕虽然结束了，可奶奶也有好些事情要忙，奶奶想请你帮个忙。”
玉霜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她早就想帮着奶奶了，就像小姑姑一样，“奶奶，您让我帮什么忙？”
竹兰笑着，“奶奶想请玉霜帮着你小姑姑负责厨房的账目。”
玉霜惊喜的点头，“奶奶，我会算数，我会帮着姑姑管好账的。”
竹兰捏了捏玉霜的小脸，“奶奶信你。”
周老二两口子离开两个多月，周老大回了礼州城，八月份的礼州城最热的时候已经过了。
周老大先一步送的消息回来，中午的时候，竹兰带着雪晗在门口等着吴咛。
真没有赚了一说，说白了只是自家的东西倒了个手。
竹兰今个看到了方氏，这是方氏第一次登门，方氏心里的怨气过了，终于为儿子考虑了，今个不仅出手大方，对她也奉承的很。
虽然方氏大方，可显得太急功近利了，奉承没几句就想求竹兰送钱可期去书院。
当时赵氏拉走了方氏，竹兰心情不错的，这些日子赵氏的确懂事了不少。
竹兰想到了周书仁，今个周书仁特意让老大抱了孩子出来，一直没抱过孩子的周书仁，第一次抱了孩子。
竹兰想到当时老大傻了的样子，忍不住乐了，老大一定是吓傻了。
大房，周老大抱着小儿子动作别提多温柔了，“儿子啊，你爷爷喜欢你呢！”
李氏道：“当家的再和我说一遍爹怎么抱的儿子呗！”
周老大嗓子有些干了，他学的次数太多了！
二房，赵氏更坚定了生娃的念头！
三房，昌廉酸溜溜的，娘本就偏着大哥，这回好了，老爷子都偏心了，老爷子年纪越大越任性，娘偏心还掩饰下，这几年，爹偏心只管自己高兴。
昌廉忍不住看着董氏，也不知道他的儿子什么时候能生出来，大哥年纪最大太占优势了。
晚上，周书仁握着竹兰的手，“孩子的确像你，你要是喜欢就抱过来养着。”
竹兰抿着嘴坐起身，拉着周书仁起来，“成亲几个月了，我们虽然没聊过，可也知道彼此是怎么想的，你让我抱孩子过来养是想现在我断了念头？”
周书仁握着竹兰的手，“我更在乎你。”
竹兰一肚子的话，面对周书仁的五个字泄了气，靠着周书仁的肩膀，“你避孕我不拦着，可我给了自己一年的时间，这才过了一半，如果半年后依旧没有，那是天意如此，我会自己断了念想，不过，抱养孩子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哪怕是自己的孙子，竹兰也不会从李氏身边抱养的，虽然李氏和老大一定高兴，可她不想彻底打破周家的平衡。
而且还有大孙子明云在，她更不想为未来留下祸害。
竹兰抿着嘴，“你也不用太偏疼明辉。”
周书仁指尖抚平竹兰锁着的眉头，“你就是太操心了，其实可以活得更自在一些。”
他自从让周老二单过后，他时不时会有让昌廉也搬出去的念头！
竹兰幽幽的道，“现在至少还有让我操心的，我真什么都不操心了，归属感就更少了。”
周书仁握紧了竹兰的手，深吸一口气，“好，我答应你，半年的时间，我们交给老天，如果真的有了，我们就生，反正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他也想知道，他和竹兰在现代到底死没死，如果他们没死，他和竹兰在古代死了会不会回到现代，他甚至想，他耗费心血救了许多礼州城百姓的命，他是不是会有福报？
如果真的能回现代，他愿意提高自己的底线，做好官，不求千古留名，只求能和竹兰回到现代。
竹兰心头彻底松了，她一直没和周书仁谈，难免会思虑过多，这些日子大夫诊脉就说了她心思太重了，有些郁结于心。
次日一早，竹兰的变化很明显，竹兰脸上的笑多了，也不会时不时的走神了。
竹兰还心情不错的带着雪晗去逛首饰铺子，将边角料交给了首饰师傅，选了款式给闺女打嫁妆，还选了玉石料子给李氏定制手镯。
她许出去的承诺，一定要兑现的，以前礼州城没有出名的首饰铺子，今年的首饰铺子开的。
竹兰不打算厚此薄彼，答应了李氏，还有两个儿媳妇也都定制了。
日子在孩子一天天的变化中过的特别快，竹兰没觉得怎么过，明辉就满月了。
李许氏也来了一个多月的了，只是周老二依旧没回来，也不知道周老二什么事耽搁了。
李许氏觉得待的太久了，她在周家是享福，可到底不是自己家，现在闺女平安生产，外孙也健健康康的，她想回家。
李许氏满月第二天，“亲家母，我们打扰许久了，我也惦记家里，我们也该回去了。”
竹兰倒是想多留李许氏，这些日子，娘别提多高兴了，只是李家到底不是在礼州城，她没理由继续留李许氏。
竹兰拿出写好的契书，“亲家母惦记家，我也不多留亲家母了，我说过要和亲家母合作，这是我准备好的契书。”
竹兰的话音刚落，丁管家进来，“主母，吴大人的信来了。”
第405章 去世
竹兰接过信，“只有一封信？”
丁管家，“送信的人说是吴大人的贴身小厮，他在外面等着见主母。”
竹兰也不急着看信了，吴鸣送年礼都是捎来的，重未派人押送过，今个送个信用贴身小厮，看来是有事，“请进来。”
李许氏待下去不适合了站起身，“我出去走走，一会再过来。”
竹兰起身相送，“好。”
李许氏走了，丁管家带着小厮进来了，竹兰认得小厮，吴鸣的第一个下人，与竹兰等人生活过一段时间，“吴鸣派你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小厮恭敬的回着，“老太太和老爷子前些日子去世了。”
竹兰缓了一会回神，吴李氏去世了？“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去了？”
她明明记得吴李氏的身子骨不错的。
小厮低着头觉得是家丑，可自家大人是周家的干儿子，又觉得说了也没什么，“大人的大伯利用我家大人的名声办事，给大人添了不少麻烦，老爷子本就病着知道后一股火上来没挺过去，老太太伤心过度随后也走了。”
竹兰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年期送年礼，吴李氏还让吴咛执笔写信给她，这才几个月人就没了，竹兰难过的眼睛红了，“你家大人还好吗？”
小厮心里道大人很不好，老爷子和老太太入土后，大人就变了，以前无论谁讽刺大人是最没出息的状元郎，大人一点都不生气还乐呵呵的，现在的大人都不笑了。
竹兰见小厮没回话，叹了口气，她真是多余问了，打开了吴鸣写的信，吴鸣写道：“干娘干爹安好，儿家中近来发生变故，儿本该为爷爷奶奶回祖籍守孝一年，只是折子被打了回来，儿不能回原籍守孝，所以儿打算为爷爷奶奶守孝三年，因三年不婚配，家中无掌家女主人，小妹又到了该说亲的年纪，又因儿的一些原因，儿怕小妹的亲事会受到连累，所以儿只能求助干娘。”
竹兰心想，本朝的丁忧制度，父母去世，子女丁忧三年，子孙一年即可，吴鸣是回不来原籍，所以才打算守孝三年。
吴鸣不被皇上待见，吴鸣的上司自然也不会多待见吴鸣，现在请丁忧的折子都打了回来，这回吴鸣不用熬许多年练心了，今年就够练心了。
竹兰对着小厮道，“你先下去休息，等我安排人与你一起回去。”
小厮恭敬的道：“是。”
竹兰等小厮下去了，她决定让老大去接吴咛，老大是长子能代表周书仁，也正好送李家回去。
半个时辰后，李许氏和李聪一起来的，这是李许氏看到了契书，明白签字还是要李聪来的，所以一起过来了。
竹兰拿出契书道：“我说的合作是这样，秋天的时候我想买两座庄子，庄子交给别人管理我也不放心，所以想托付给亲家，两座庄子亲家看顾，我每年给亲家一成半的粮食。”
竹兰算过一笔账，除去交税再给李家的，一年也能赚不少，日后田地交给李家，她不仅放心还省心，一成半的粮食花的值。
李许氏不知道一座庄子有多大，她只知道依照亲家的秉性，一定不会亏待李家的，只是，“亲家为何不交给你大女婿？”
竹兰解释道，“姜升在族学当先生，他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而且姜升未来还是要继续考的，她觉得姜升目前安稳的当先生最合适，不仅能静心读书，还能有时间看顾雪梅和孩子们。
李聪搓着手开口道：“亲家母，我们是姻亲，我们帮着看顾是应该的，酬劳就算了。”
竹兰笑着，“如果是几十亩，我自然不会拿酬劳说事，亲家，我打算买的是大庄子，至少三百亩一座的庄子，到时候请人等各种事，亲家不用干别的事了，酬劳是一定要给的。”
李聪有些晕乎，李许氏笑着道：“虽然亲兄弟明算账，只是一成半还是多了些，一成，亲家母看如何？”
竹兰真喜欢李家啊，她第一次和人谈合作对方不断让价的，按着李许氏的手，“这不是一年两年，亲家母就按我说的办吧。”
李许氏想到儿子孙子们，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那我就厚着脸皮谢谢亲家母了。”
随后李家签了名字，一式三份的契书先放在竹兰这里，等买了庄子再给李家。
李许氏也不多留回去收拾行李了，李许氏在礼州城的收获不少，李氏和老大孝敬的布料和吃食，竹兰买了不少，杨家也送了一些，李许氏来是两辆马车，回去多了两辆。
两天后，李许氏走了，这一回不再是只租马车了，跟着车队走的。
周老大刚走两天，周老二回来了带回来不少东北的山货，周老二解释道：“爹娘喜欢老家的山货，我寻思难得回去一趟就多留了些日子收些山货。”
竹兰看着单子，她不知道周老二自己带了多少银子走，可单子上的两根五十年的人参就值不少银子，这个单子不对，“人参也是你买的？”
周老二道：“娘，您看的单子是钱家给的单子，我收的山货是下边的单子。”
竹兰刚才看的不仔细，一看还真有两张单子，她以为周老二收了礼算在自己的单子里了，钱家给的礼单，这是表示感谢的，竹兰问，“你去钱家，钱家一切可还好？”
周老二脸臊的慌，他是真没想到岳母做的这么绝，竟然把钱家值钱的古董基本都给卖了，他以为岳母手里的银钱都是钱家的现银，他还感慨钱家有银子呢，结果到了钱家才知道真相，他送回去了银子，钱家的脸色才好一些，“挺好的，我临走时钱老大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多替他们说些感谢。”
竹兰看着周老二，希望这一次的教训周老二能记一辈子，不过还是要警告周老二，“机会只有一次。”
周老二一直记着爹说过继的事，现在是他头上的刀，他真长记性不敢了，“娘，儿子不敢了。”
竹兰嗯了一声，“收拾收拾，明个就去川州。”
周老二是不敢见爹了，自从见识到爹另一面后，他晚上一直做噩梦，不是被爹撵出门，就是过继后过的落魄，每每都被吓醒，“娘，我这就回去收拾。”
第406章 克亲
竹兰等周老二走了，仔细的看着钱家送来的礼单，不仅有人参，还有一些名贵的药材，竹兰沉默了，钱家的礼越重说明方氏带的银钱越多，还好没结仇前处理了。
她和周书仁从来不会小看任何人，钱管家在世的时候就注重孩子的读书，钱家的孩子多又有底子，万一大人为了激励孩子将周家当成了仇人，只要有一人出人头地，对日后的周家都是麻烦。
竹兰这次见识到了方氏的贪婪，她不怕有小心思，因为只要是人都会有自己的小心思，就连她开始一碗水端平，后来也做不到了。
可她忌讳贪婪，贪婪会把欲望无限的扩大，她觉得方氏还是留在礼州城的好，而且是彻底的留在礼州城。
次日一早，刚回来的周老二带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坐上了去川州的马车。
明瑞一直和明腾住，明腾是个闹腾的，明瑞也是个闲不住的，小哥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周老二和赵氏走了，明瑞到底年纪小哭了一场有明腾哄着，第二日就好了。
反倒是玉霜，这孩子心里清楚，可一时半刻没缓过劲，第二日也蔫搭搭的。
竹兰叫来玉霜，“你大伯走了，这春耕虽然结束了，可奶奶也有好些事情要忙，奶奶想请你帮个忙。”
玉霜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她早就想帮着奶奶了，就像小姑姑一样，“奶奶，您让我帮什么忙？”
竹兰笑着，“奶奶想请玉霜帮着你小姑姑负责厨房的账目。”
玉霜惊喜的点头，“奶奶，我会算数，我会帮着姑姑管好账的。”
竹兰捏了捏玉霜的小脸，“奶奶信你。”
周老二两口子离开两个多月，周老大回了礼州城，八月份的礼州城最热的时候已经过了。
周老大先一步送的消息回来，中午的时候，竹兰带着雪晗在门口等着吴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