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位公子出现在这里,燕莘也是有些不悦的。
    公子既然知道,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且收拾好,速速离去吧。此事寡人不再计较,但是还希望公子自重。燕莘不失严厉地说着,心中甚是疑惑:莫非正是因为此人作风,才惹得姜胥厌弃?
    王上竟然这般无情,竟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那人又说道,语气低落,如泣如诉,仿佛不堪羞辱已是伤心欲绝一般,换作旁人听了只怕心中已是不忍。
    然而燕莘却是连连皱眉,他心有所属,纵有万种风情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庸脂俗粉,惺惺作态,让他平添不耐罢了。
    你的废话怎如此之多,寡人与你何种情分为何要看你?若是再不离去,寡人便只好叫人将你抬出去了。
    平日里甜言蜜语,诸多好话,眼下却是这般无情,我真真是瞎了眼。那人又说,燕莘背对着他,也看不清对方什么表情,只是觉得此人语气似乎变了些,没有之前那般可怜柔弱了。
    呸,并不可怜,乃是可恶。
    燕莘被自己不恰当的形容给雷到,像是为了掩盖窘迫,立马又粗声粗气地催促道:公子烦请自重,如此言辞,实在轻浮。
    说罢,又怕这人还有其它废话,已然不愿多待一刻,于是跨步便要离开。
    哎等啊!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然后便是扑通扑通拍打水面的声音。
    燕莘心中一紧,没来由地心慌,他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两条腿已经不自觉地飞奔回去,像是受到了召唤一般。
    浴池里水雾缭绕,一眼看去根本没有人,燕莘也不知道他在瞎紧张什么,想也不想就往水里钻去,水池很大,燕莘初时并没有看到人,正疑惑着,突然一只手从背后揽过他的脖子似乎想要将他从水中带起。
    燕莘不知对方企图,以为受骗,举起手臂运气于掌就要还击。
    姓燕的,你敢动手那你就跟你那破系统过一辈子去吧!
    嶼、汐、團、隊、獨、家。  横空一声吼,把燕莘给喊懵了,手举在半空中也僵住了。
    旁观系统:嘤嘤嘤小美人,人家一点也不破!
    燕莘看着眼前那双因为情绪波动而格外生动的眼睛,在雾气中仍然那样明亮灿烂,眼角微微上扬的弧度不自觉带了点风情,眼神澄澈明净,是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双眸。再反应过来眼前人刚才那句话的意思,燕莘看了看自己举起的手,赶紧瑟瑟地放下来,转而去搂傅婴睢的腰。
    后者却是一个扭身,灵巧地避开了。转身准备往岸上爬,湿透的内衫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勾勒出美好诱人的线条,燕莘几乎一瞬间就有了反应,不过眼下做错了事,他可不敢再轻易动些歪七八脑的心思,赶紧游过去想要把人抱回来哄哄。
    阿睢阿睢,我知道错了。
    傅婴睢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警告道:你别过来啊。
    燕莘心中暗暗叫惨,本来自己这身份就够敏感了,结果好不容易相聚还弄出这种幺蛾子,这下可得有好果子吃。
    心爱的人就在眼前,不能抱抱亲亲也就算了,现在连靠近也不行了,只能隔着这一条银河远远地看着以解相思之苦。
    阿睢,我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不要离我这么远。燕莘说着,试图往前面移动一点。
    傅婴睢哗啦退后一大步,十分夸张地念白:我王龙威甚大,草民不敢问错。
    燕莘哭笑不得,不过此刻被调侃可不算好受。
    我不知道是你,不然我开心还来不及,哪里会说出那种混账话。还有这手,真该剁了,瞎挥瞎举。燕莘骂道,认错之心可谓十分诚恳。
    傅婴睢脸上好整以暇,心中却并没有生气,他不过是存心逗下这人。
    燕莘见他没说话,心思又活泛起来,赶紧抓住机会向心上人靠近了一些。
    哎傅婴睢终于忍不住露出点笑意,燕莘也是悄悄松了口气:怎么了?
    阿睢你就让我过去抱抱你吧。燕莘轻声说道,他实在有些想念这人了,没见之前尚觉得思念可以忍受,如今人就在眼前,这种隔靴挠痒的缓解实在教人抓心挠肺。
    不是我不让你过来,只是傅婴睢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水下,然后戏谑地问道:你忍得住吗?
    轰!
    一阵血气直冲燕莘脑门,燕莘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倾身拥住了再没有后退的傅婴睢。
    手下是温暖切实的皮肤,眼前是心心念念,魂牵梦绕的人,燕莘静静地注视了几秒,突然发狠地吻上那梦寐以求的唇瓣,他如同沙漠中行走的饥渴之人,紧紧依附在爱人的身上,汲取这奢望已久的甘泉。
    两人的身体浸在温热的水中,然而他们的体温却是节节攀升。傅婴睢的双臂攀着眼前人的脖子,燕莘急促而猛烈的亲吻带给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压力,他积极地回应着对方给予的爱意。两人交换着彼此的气息,身体力行地感受对爱人的渴望。
    傅婴睢剧烈地喘息着,沐浴过的清香随着汗液从皮肤中渗透出来,却仿佛变成了一种催情的药物,让燕莘更加地疯狂。揉捏着背部的手指开始向他的领地进犯,肌肤相亲的地方像是烈火燎原过一般。
    阿睢阿睢燕莘喃喃的自语从两人接触的唇齿前泄露出来,他蹭了蹭傅婴睢高挺的鼻尖,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嗯?傅婴睢有些迷糊地应了声,有些厚重的鼻音中夹杂了浓浓的情欲,像呻吟又有些像撒娇,燕莘一瞬间呼吸更重了,他觉得眼前这人像是千年狐狸精幻化成了人形,时时刻刻在勾着他的魂,牵动着他的心神,让他的眼里心里甚至是梦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燕莘拨弄着他被薄汗沾湿的头发,吻上他沉浸在情爱中迷离的双眸,耳鬓厮磨间,心中全无它念,只有一句。
    他想他是如何也离不开这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时候OS:嗷嗷嗷傲我的睢宝好美味啊啊啊啊啊啊姓燕的你快放开让我来!
    我是不是要坏掉惹?我没有开车我没有开车,应该不会被和谐吧,只是打个啵而已,希望晋江冷静!
    第106章 美人非罪公主
    公子, 公主来了。内侍在外间小声地禀告道,燕莘出门之时曾叮嘱下人不要打扰里面的休息, 然而毕竟是外邦的公主, 如今又是燕国的王后,下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就这样挡在外面。
    咳咳。里面传来两声咳嗽, 很快便有人回道:快有请。
    喏。内侍应下,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锦衣华服,面容精致的女子就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她的目光在殿内随意看了看, 便几步走到傅婴睢面前。
    你怎么回事?女子的话有些冲, 但是语气分明带着几分关心。她才说完这句话, 便有些顾忌地看了守在身后的太监宫女。
    你们, 你们先下去。她命令道。
    这
    几个下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脸上都带着几分为难和犹豫。王上离开之时再三强调要把人照顾好, 如果出了什么岔子可是要掉脑袋的,几人不敢擅离职守。然而眼前这位贵人他们也得罪不起,众人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位姜国来的公主并非温吞性子, 指挥着自己带来的两个丫鬟把手中带来的东西放下, 一回头见这人一个个没有动弹,便知道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过是染了点风寒, 没什么大碍。傅婴睢淡淡地笑道,因为生病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平添了几分柔弱, 不过他气质极佳,此时看上去少了几分锐气,多了些许清秀。
    我,我给你带了点补品,你好生调养。这一众耳目盯着,几乎全是燕莘的人,姜倾纵然有话,此时也不敢多说,只能略表关心,一边向傅婴睢使眼色。
    傅婴睢垂下眼帘,半晌才对外间伺候的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我与公主一道远离故土,今日想说些体己话。若是王上问起,便说是我的意思,他不会怪罪的。
    近段时间以来,王上对这位公子的看重这些下人们是看在眼里的。眼下傅婴睢这样说,他们也只能离开,毕竟是别国来的,若是因为被他们怠慢而心中愤懑,难免要到王上面上说道说道,于是乎,便也只能诺诺地应下。
    姜倾看人都走了,肩膀骤然松了下来,急忙看向傅婴睢:我听闻你日日夜宿燕王寝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恶徒可是强逼于你?
    听姜倾如此称呼燕莘,傅婴睢不免皱眉。
    你现在身份与从前已然不同,身在燕国可要小心说话,如此言辞恐招来祸事。他出声提醒道。
    哎呀,你这人,关心这个作甚?你只管回答我便是。姜倾道,她心中焦急,已然忍不住凑上前想要探查核实了。
    傅婴睢本来坐在床上,一看出她用心便身子后仰,一手伸出去挡住她的动作。
    不可!他语气严厉地说:你与我身份敏感,怎能如此行事?
    姜倾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严肃,只能收回手,又坐回原处。
    你为何总是如此,要与我分得清清楚楚?她泄气地说道。
    傅婴睢不并理会她语中情意,只对她方才回答略作解释。你我既已决定来到燕国,便应该明白我们的身份,切莫再说什么强逼之类的胡话了。
    姜倾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向傅婴睢看去,她的胸前剧烈起伏着,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情绪,她像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似地追问:你说什么?你是说你已经
    她指了指门外,紧盯着坐在床上的傅婴睢,有些语无伦次。怎么会他怎么,我,你真的
    傅婴睢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公主心中早有猜测,何必再多此一问?况且这不正是殿下想要的结果吗?
    此话一出,姜倾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眼睛通红,也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
    她想说些什么,但是她只觉得胸口堵得慌,连出声说话也变得极为困难。
    他说的没错,他们两个被送过来不就是为了姜国吗?得到燕王的宠爱,成为他信任的人就是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现在这个人已经走出了第一步,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可是她好难受,她太难受了。
    姜倾在室内来来回回地走动,努力整理着自己乱成一团的脑子,但是她却觉得越来越喘不过气来,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我你好好休息。姜倾突然丢下这样一句话,转身就想要离去,然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又折转回来。
    你还记得你答应皇兄的事情吧?姜倾走到傅婴睢的面前,她问道。
    傅婴睢回望她,他的目光显得有些冷淡:我从未承诺过他什么。
    那你怎么向他交代?姜倾问。
    傅婴睢冷笑:我有什么好向他交代的,他于我既无恩情,亦无义气。
    姜倾以为他还在记恨着远在姜国的姜胥,心中哀叹,忍不住唤道:阿骆
    我不叫姜骆。傅婴睢皱眉打断她的话,眉宇中有几分厌恶,似乎十分憎恨这两个字。然而在姜倾看来,他并不是反感这两个字,他是对起这个名字的人心怀恨意。
    姜倾的心里说不上是暗喜还是苦涩,以往这人对皇兄痴心一片时,她嫉妒不平;然而看着他们两个一点点走到这步田地,她亦有种兔死狐悲的凄凉。
    她不像自己的皇兄姜胥,做什么都要步步为营,精心谋划,连心上之人的命运都可以作为赌注。她也不期望傅婴睢会为姜国做什么,毕竟姜国并非他的母国,对他也无任何情谊。然而看到他倚卧他人之榻,一想到他会与别人缠绵悱恻,肌肤相亲,姜倾便觉心如刀割,犹如刮骨剜肉一般。
    罢了,你好生休养吧,我改日再来看你。姜倾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人一离开,室内便一下子安静下来,傅婴睢半躺在床榻之上,看着姜倾离开的方向不由得愣了会神。他最近染了风寒,精神不太好,不一会儿便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了。
    燕莘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人上半身趴在床沿上,手臂还露在外面,顿时心疼得紧,赶紧过去把人抱起好好安置在床上,又给紧紧地盖上被褥。
    进来时就看到外间放了些新东西,唤来下人一问,大概了解了一番事情的经过,立马把太监宫女换了一批。姜倾的事情他倒是没有多计较,不会看颜色没关系,但连个人也照顾不好他就有点生气了。
    一边寻思着自己的人还是要自己照看,就见傅婴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睁着双惺忪的睡眼呆愣地看着他,竟是难得的乖巧。
    燕莘在床沿上坐下,揽住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人,完了觉得不过瘾,又亲了亲傅婴睢的额头,嘴唇贴着皮肤感受了一番他的体温。
    好像还是有点高。燕莘低声自语。
    你那空口行医,净会瞎说,我已经差不多好了。傅婴睢有气无力地反驳。
    不管好没好,还是要多休息。燕莘拖了靴,就着这个姿势也上了床。
    傅婴睢撑着胳予溪団对膊,直起上半身瞅他: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一股食物的香味。
    燕莘失笑:你是小狗么?这都能闻出来。我刚才去了趟膳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给你吃的。
    骂我小狗,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小狗。傅婴睢嘟囔了一句,突然扑到燕莘的嘴上啃了一口,左舔舔右咬咬,像是在玩他的嘴巴一样。
    你燕莘被他搅闹得没办法,本来是想哄人再休息一会,这一打岔,估计是没法睡了。他扶着眼前人的脑袋,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玩闹似的吻,温柔地吮吸着傅婴睢的唇瓣,一边轻柔地舔弄着他的舌。
    呼吸交融间,两人不自觉地身体交缠,喘息声也越来越重,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燕莘立马警觉。他用手轻轻地捂住傅婴睢的眼睛,慢慢放缓亲吻的节奏,转而在傅婴睢的嘴角啄吻着。
    眼睛被蒙住,因为生病头脑有些迷糊的傅婴睢条件反射地问了句:怎么了?
    不行,你还病着呢。燕莘深呼吸了几下,还有些喘地解释道。
    好啊,你怕被我传染!傅婴睢理直气壮地控诉道,仿佛燕莘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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