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宁疏一通的挑挑选选他也上去一起挑,只一个眨眼,顾宁疏回头就看到购物车多出了很多不必要的东西。
    你想要吃芋头?顾宁疏记得岑誉不喜欢吃芋头,他说过是小时候被芋头痒过嗓子就把芋头拉入了黑名单,后来怎么也不肯尝试了。
    啊?这是芋头吗?手上这个黑乎乎还有点椭圆形的就是芋头?岑誉赶紧把它放回去,好像手也痒了起来一样神经质的抓了两下,他朝顾宁疏摇头,严肃拒绝道:不吃,不许买。
    唉,这人有时候居然固执的有些可怕。
    顾宁疏拉过岑誉的手掌,把他手心里沾染的些许泥灰轻拍干净,芋头很好吃,我给你做芋头焖排骨好不好?
    岑誉感受着手心里的麻痒,手指蜷缩了一下才收回自己的手,还是一脸拒绝,不要,排骨焖土豆吧。这次他看清楚标签才拿起一个土豆对顾宁疏说。
    顾宁疏沉默着看他把土豆放进购物车里,嘴唇蠕动还是没有继续劝说。
    但愿他不是那个在岑誉心里不可尝试的存在。
    两人回到家中果然没有一个人,顾宁疏自己把食材放到厨房后上楼换好衣服就开始准备晚餐,等岑誉下楼在门口看见他他时,他已经在有条不絮的切菜洗菜。
    看了有一会,岑誉自觉自己身为哥哥不能只看着不帮忙,白天在公司压榨了顾宁疏,晚上还要压榨他做饭,有点过于不人道了。
    他蠢蠢欲动的提出要帮忙,顾宁疏看了他一眼,说不用。
    岑誉却铁了心要帮忙,他不能吃白食啊。
    顾宁疏最后只能让他去洗菜了,一颗小白菜在岑誉手里被洗的七零八落,菜叶子都没剩多少,顾宁疏看他洗的开心,沉默了一下还是没有出声阻止。
    算了,菜梗更清脆好吃。
    刚煲好了汤就听到身后哎呀了一声,一回头就看到岑誉居然拿着把刀,顾宁疏心里惊了一下,下一秒就看到岑誉的手指已经被切了道口子正在泊泊流血,那颜色刺激着顾宁疏的神经,他一步来到岑誉的身旁,攥着他的手指就把人拉扯到流理台打开水龙头冲洗。
    岑誉被拉了个猝不及防,下巴还倒霉催的磕在了顾宁疏的肩膀上,痛得他就要痛哼出声,在看到顾宁疏面色绷紧,眉头紧蹙的样子,他就生生忍住了。
    顾宁疏看着水流随着鲜血一起变红,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
    岑誉也没想到会切到手的,谁知道那个土豆会自己跑,他想自己来冲洗,却挣不开顾宁疏的手掌,而且这人的力气大得过分,把他的手腕都拽疼了,而且很明显的在生气。
    没事的岑誉想要劝说,下一刻手指就被温热的口腔含住,岑誉徒然睁大了眼,惊愕过后更是想要把手收回来。
    别动,刀口有点深。顾宁疏难得的对岑誉疾言厉色。
    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手指被吸吮的触觉,那温热滑腻的触感让岑誉头皮发麻。
    他直愣愣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看着顾宁疏的举动,直到手指被吐出来,被消毒贴上创可贴他都有些脑袋发懵没回过神来。
    他被顾宁疏按在沙发上,客厅里播放着电视,他两眼无神的盯着看,其实双眼空洞,脑袋都宕机了。
    半晌后,他垂眸看着自己的食指,沉默地想:顾宁疏也太
    他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脸上布满了纠结,刚才顾宁疏那种行为实在是太亲密,也太过于小题大做了。
    他本来没觉得有事,顾宁疏却把他整懵了,冷着脸凶他的顾宁疏让岑誉以为自己是把整只手指给切了,而不是只切了个半厘米的小伤口。
    今晚的晚餐一点都不比管家在家的时候差,色香味俱全,看得岑誉肚子都开始叫了。吃饭的时候,岑誉还是忍不住对顾宁疏说:以后不可以那样做了。
    顾宁疏抬眸不解的看他。
    岑誉示意自己包起来的手指,严肃的跟他讲:手指有很多细菌,不能随便含进嘴里。今天拉了一下卓亦白都要拿纸巾擦,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这么不讲究了呢。
    顾宁疏嘴巴翕合几下,停下夹菜的手,还是没忍住问:你就只想到了这个?他声音里的不可置信让岑誉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想了想,岑誉觉得自己没有说错,但还是自我检讨,说道:我不应该不经你同意就随便拿刀切菜,但那只是一个小伤口。他伸出手指,蹙眉,其实不包都可以,它明天就可以愈合了。
    顾宁疏连饭碗都放下了,他只觉得胸口的气一股一股的往头上涌,气得他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肚子都饱了,又看向他问:你那么多男女朋友都是交给别人看的吗?
    不然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像根木头一样?!
    岑誉嘴角一抽,赶紧吃口肉压压惊,不得不说顾宁疏做的饭菜全都是符合他的口味的,只是他的话他不敢接。
    可不就是做给别人看的吗,严谨点来讲,他还是个没有谈过恋爱的钻石单身王。
    没有得到岑誉的回答,顾宁疏臭着脸拿起了碗,狠狠嚼着米饭。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x.、山河相间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七章 极品亲戚
    第二天下班还是岑誉来找顾宁疏。
    昨晚两人吃完饭后顾宁疏独自生了会气, 然后眼巴巴的问他今天会不会来叫他。
    以前在公司都是顾宁疏去找岑誉,吃饭也是他提醒这个人,闹别扭后就变成林秘书去提醒岑誉每天按时吃饭, 而顾宁疏除了公事几乎都不在岑誉的办公室出现了。
    他没想到顾宁疏的要求这么的简单, 面对这个人期盼的眼神,他怎么可能拒绝。
    两人并肩还没走出公司门口, 就有两个人朝他们奔了过来,来势汹汹。
    顾宁疏眼眸一厉,一个跨步挡在了岑誉的面前,却不想这两人本来就是奔着他来的。
    小宁,真是小宁。中年女人一上来就拽紧了顾宁疏的手臂, 一副害怕他跑了的样子,异常激动的喊着他。
    过来的两人穿着落魄,身上的衣服灰扑扑的沾满了灰尘泥土, 女人更是头发凌乱, 面色蜡黄,那只攥紧顾宁疏手臂的手还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了灰色的手印。
    顾宁疏定定望着他们,也没其他反应。
    岑誉看这两人的打扮, 沉思着他们的身份,现在是下班时间, 公司门口进出都是人,这看似久别重逢又像是千里寻亲的一幕吸引了无数的围观视线。
    小宁啊,你不认我们了吗?我是你舅母啊!!女人嚎叫夹杂着哭声,刺耳尖厉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众人耳朵。
    周围瞬间爆发出窃窃私语和无数八卦的眼神,其中也有认识顾宁疏和岑誉的同事。
    保安想要上来拉开他们, 却被岑誉阻止了,现在阻止的话只会让人无端揣测。
    舅舅, 舅母。顾宁疏打量了他们良久,语气平稳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让哭嚎的女人声音都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顾宁疏会承认他们的身份一样。
    毕竟他们这样的灰头土脸找上门来,女人面色扭曲了一下。
    诶你这孩子,我们找了你好久了,你都不联系你舅舅,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中年女人的哭嚎响亮,大有一种把周围人都引来围观的架势,最难得的是她即使哭着却咬字清晰,每一个字都传进了望向这边的人的耳朵里。
    这个不要就很好品了,单看对比和衣着,就能想到中年女人嘴里的不要是什么意思了。
    说分明一点这就是嫌弃穷亲戚啊!周围的人都在指指点点,各种复杂鄙夷的眼神都落在了顾宁疏的身上。
    顾宁疏不在乎那些视线,他只在乎岑誉会怎么想。
    你快跟舅舅回家!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有些气愤,你连大学都没上过,怎么在这种大公司上班?
    岑誉眉头一跳,几乎要被气笑出声了,他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中年女人注意到了。
    这位是?岑誉看着就气质不一般,整个人站在那里就不可忽视,刚才两人强行忽视,现在定晴一看,这人面色冷若冰霜的看着就不好惹,不由得心里打鼓。
    岑誉似笑非笑:我是顾宁疏的上司。
    中年女人瞪大了眼眸,惊恐的后退一步,先先生,你千万不要报警啊,我们会把他带回家好好教育的,千万不要报警啊!
    哦?为什么要报警?岑誉缓缓开口。
    这女人支支吾吾,她刚才明明说了这人是没听见吗?
    最后还是中年男人满脸歉意,说:我家这孩子高中就辍学了,所以
    岑誉意外道:不是吧,顾宁疏可是国外名牌大学的学生,是我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你们是不是认搞错了。
    他惊讶的语气有些过于假了,顾宁疏眼眸不可察的闪过一丝笑意。
    不可能!女人激烈的反驳道。
    围观的人渐渐地品出了点不对,这不是来认亲的是来拆穿的吧!
    学历造假?当他们星光是什么破烂公司吗?学历造假都不知道吗?
    她在说什么鬼话,这年代还能学历造假?
    顾特助是一层层筛选面试下来的,绝对不是她说的那样。
    会不会认错人了?
    可是顾特助刚才承认了。
    诶呀,那女人的耳环是HL新品!不远处的一位职业装女性出声指着中年女人的耳朵说。
    H&L是贵妇奢侈品,她婆婆最近生日她就打算送这双耳环,看着不太起眼却格外的有贵气也格外的贵!
    胡说什么,撕烂你的嘴!中年女人捂住自己的耳朵。
    女士,你这样算是在质疑我们公司的管理吗?岑誉冷声问道。
    你们是被骗了!中年女人斩钉截铁气急败坏的,一副要拉着顾宁疏去坐牢的架势。
    怎么回事啊?这看着不像是亲戚啊!
    我看是仇人还差不多!
    就是,怎么看都巴不得外甥出事的样子。
    这种人不就是传说中的极品亲戚吗?
    周围人群恍然大悟,瞬间同情起了顾宁疏。他们指指点点的目光落到了两个中年人身上。
    岑誉也不想多说废话,直接问顾宁疏:你要和他们回去?
    顾宁疏柔声道:怎么可能,他们早就抛下我了,我只跟你走。
    你们还纠缠吗?要不要叫警察来看看他的学历是不是假的?岑誉拿出手机。
    他他学历假不假,那他也是我外甥,我找他不行吗?中年女人色厉内荏。
    顾宁疏看她居然这样对岑誉说话,原本冷漠的脸瞬息间阴沉下来,他走近一步在女人身旁低声说着什么。
    原本还有恃无恐的女人眼眸逐渐瞪大,像是见鬼了一般惊恐的看向顾宁疏,仿佛他是魔鬼一样,随时能把自己杀死。
    女人吓得仓惶无措,指着顾宁疏的手都在发抖。
    中年男人看自己的老婆这样也吓得不轻,只扶着他然后还想开口对顾宁疏说话,中年女人紧紧抓住他的手,把他拉住。
    顾宁疏:滚。
    中年女人像是得到赦免一样,仓惶的拉着中年男人灰溜溜的跑走了,活像被鬼追一样。
    吃完晚饭后,岑誉洗完澡想了一下今天的事情,还是觉得要找顾宁疏谈一下。他来到隔壁顾宁疏的房间,打开门环视一圈没有看到人,进去后才听到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顾宁疏的房间在他回来后又换了一遍,黑灰的色调看起来沉闷又无趣,看着就和他的人一样冷,他随手拿起一本杂志坐在黑色的床单上等人。
    岑誉差不多昏昏欲睡时,里面的人才慢悠悠的开门出来,岑誉抬眸看去,浴室里的雾气争相从门口涌入卧室里,眼前的人湿着头发,水珠沿着高挺的鼻梁一路滴落到壁垒分明的胸膛和腹肌然后和松松垮垮围在腰胯的浴巾融为一体。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幕,岑誉眨了眨眼,有些害怕顾宁疏的浴巾下一秒就在他眼前自由落地。他感觉移开视线,虽然两人都是男人,但要真那样,还是会很尴尬的,嘴里还不忘提醒他穿衣服。
    这样头发凌乱滴着水的顾宁疏比平时多了几分性感的野性,眉眼锋芒毕露,盯着人看的时候肆意露骨,他现在就直直的盯着岑誉看,连手里擦头发的动作都慢了下来,那肆无忌惮的眼神让岑誉如坐针毡。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岑誉的不自在,顾宁疏主动开口询问:哥哥怎么过来来。
    顾宁疏意外又喜悦,虽然觉得自己现在这样不妥,隐隐的又不想真的听岑誉的话乖乖的去穿衣服,甚至还故意从岑誉眼前来回走动。
    岑誉坐在他的床上,视线刚好平视他的腹肌和人鱼线,顾宁疏皮肤白皙,被热水熏烫过后的肌肤不止有水珠滑落还透出着点诱人的粉色。青年身材修长结实有力,肌肉明显却不过分夸张,刚好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衣架子身材。
    岑誉被迫看了好几眼青年的腹肌,他的眼睛避无可避的被迫欣赏了一番顾宁疏的肉.体,听到他的话才抬眼回答:就过来看看你睡了没。
    他被出浴的美男图冲击的头脑发晕,其实他是来问话的,只是好像忘记了要问什么,眼前只有这人走来走去的身躯。
    你不穿衣服吗?岑誉忍不住劝他。
    不冷,我平时在房间就是这样的,哥哥你要习惯。才不是,他其实有点猜到岑誉会来找他,他就是故意这幅样子出现在岑誉面前的。
    看岑誉眼神躲躲闪闪的模样,顾宁疏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掩饰住嘴角明显的笑意。
    喔,反正在房间,你随意就好。孩子大了,岑誉也不好事事管着,总不能连他这点人生自由都扼杀吧。
    直到顾宁疏坐在岑誉身旁,大床随着顾宁疏的重量下陷倾斜,岑誉才回神想起自己的目的。
    顾宁疏拿着水杯的手频频磨蹭过岑誉的手臂,一个没穿上衣,一个穿着短袖,光.裸的皮肤直接接触,体温互相交织在一起,岑誉想忽视都难。
    你坐过去一点。岑誉的手肘推他。
    顾宁疏委屈,这不能怪我,是床太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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