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恩戴德地谢谢他。
    房间的灯和普通酒店房间里的不一样,紫粉色的灯充斥着整个房间,一进门就能看到中间放着一张心形的大床,上面洒满了玫瑰花瓣。
    他来不及多看,把温俞放在地上。温俞的步子很不稳,整个人依靠着他站着。
    徐忱掀开被子,偏偏在这时候温俞搂住他的脖子,她怎么也不肯松手。模样像是喝醉,却又清醒的不行。
    “你先躺会儿。”徐忱扯了扯她的手臂,他不敢太用力,“我去给赵崇明打电话让他送点醒酒药。”
    温俞松开他,扯着他坐下,说道:“我又没喝醉,要什么醒酒药。”
    “都这样了还没醉?”
    温俞点了点头:“我醉是我装的。”
    看她已经晕得胡言乱语,徐忱觉得有些好笑:“那你为什么要假装喝醉?”
    “嗯?为什么?”温俞抬眸,对上徐忱的目光,慢慢回答,“我想找你聊点秘密。”
    “秘密?”
    “崽崽。”温俞的手搭在徐忱肩上,手指戳了戳他的侧脸,“你有秘密。”
    徐忱:“嗯?”
    “我本来是想回家再问你,可是我太想知道了。”
    徐忱听不懂她的意思:“你别说话了,都喝成这样了还说自己没醉,有事明天醒了再问我。”
    “我不要。”温俞气急败坏地打了他一下,“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糖的?”
    现在想来确实奇怪,徐忱最初就要比她想象的了解她,清楚她的性格,熟知她的喜好。
    似乎在徐忱这里,她没有一点秘密。
    徐忱的神色一顿,沉吟几秒后,扯唇笑道:“看出来的。”
    “是么?”温俞捏着他的耳垂,细细想了想,“那为什么他们说,你初中就知道我喜欢什么,你总不能隔着马路就能看出来吧?”
    “我没有闹脾气,也没有借题发挥。”温俞担心他想太多,慢慢和他解释,“我只是觉得你有什么心事,还没放下。”
    徐忱看着她,喉结上下滚了滚,眼角微微有些发红。像是隐忍了许久,每一个字说出来都是极为困难,但又不得不说出口。
    那种强烈的愧疚感涌上来,是他一直在逃避的现实,他不想任何人知道,有那么几年他一直是看着哥哥如何喜欢她。
    从他的口中得知许多关于温俞的事,小心翼翼地喜欢着,哥哥喜欢的人。
    他们从小喜欢的东西大多都是截然相反的,即便是有了也是互相谦让,从未有过舍不得放弃的什么。
    那时候他很小,不懂什么是喜欢一个人。可是小孩的世界很简单,既然认定了,那就是一辈子。
    “我哥,有一本,”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关于你的日记。”
    第80章 番外五
    从他变成徐忱的那天开始,就注定了无法成为自己。日记本里的温俞干净美好,完美的像是幻想出来的。
    他从来都只敢远远见一面,直到有一天他成了徐忱,才有了能和她并肩的可能。这是他那时唯一能安慰自己,甘愿变成另外一个人的理由。
    从那本日记里了解了许多关于温俞的一切,包括她的喜好和所经历过的任何事。
    他一直觉得这件事,是极为狼狈和不堪的,认为自己像个小偷一样,觊觎着别人的一切。
    重遇后的每一天,他想要靠近温俞,又很怕自己只是因为这个身份,才能得到她的全部注意力。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想做那个留在她身边的人。
    哪怕,只是个替身。
    直至后来,他知道了温俞的心意,却也不敢告诉她关于那个日记本。他是个普通人,即便那个人是他的哥哥,他也会很自私的想要温俞彻底去忘记,那段不属于他们之间的回忆。
    他们之间,本该就只有彼此。旁的人,旁的事,就应该被遗忘。
    为了迎合温俞的喜好,他逼着自己吃不喜欢的水果糖,让自己能喜欢那个味道。
    他想努力地去朝她靠近。
    “我嫉妒我哥,嫉妒他可以拥有我妈全部的爱,嫉妒他可以每天和你在一起。”徐忱声音压的很低,“他拥有我所渴望的全部,而我什么也没有。”
    就连喜欢也只能瞒着所有人。
    本该永远藏起来的日记,被他彻底地说了出来,是解脱,也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不想你知道这个日记本的存在,一点也不想。从小到大我们没争过什么,唯独这件事我过不去,就算是你告诉我一万遍你喜欢的人是我,我也没有办法做到彻底放下。”徐忱的面容深沉,甚至不敢靠近温俞一些,“因为在我的认知里,你就是我从他那里抢来的。”
    就像所有人都觉得温俞应该死在那场事故里,就应该为了徐忱的死忏悔一生。
    正因如此。
    他觉得,自己是个趁人之危的畜生。
    夺走了本该属于徐忱的一切。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温俞跪在床上慢慢靠近,抱着徐忱的脖子,轻抚着他的脑袋,“姐姐的ok绷是你的,姐姐也是你的。”
    不是从谁那里夺来的,是本就属于他的。
    “我们都该向过去说再见。”
    温俞俯视着徐忱,强迫他和自己的目光对上。她的吻轻轻落在他的额头上,尽力地去让他放下过往。
    许多事冥冥之中已经注定,无论往复多少次,结局都是无法更改的。他们回不到过去,也做不了什么。
    唯一能做的,就是活在当下。
    温俞也曾设想过,倘若当年没有发生那样的事,他们的现在会是什么样。或许她还是那样冷冰冰的性格,依旧不会和任何人说一句,对生活没有一点期待。
    那她和徐忱还会相遇吗?会不会对他的某些行为动容,她都不知道。
    可惜这世间从来就不会有如果。
    “对不起。”徐忱哑着声音道歉,“我不该瞒着你的。”
    温俞捏了捏他的耳垂,轻哄道:“没怪你,我只是不想你有心事。”
    她继续把想说的话全部说完:“你也不需要假装任何人,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你自己。是姐姐的乖崽崽。”
    徐忱被她的“崽崽”逗笑,本来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把脸埋在她的怀里,声音听起来嗡嗡的:“真像哄儿子一样。”
    被他蹭的难受,温俞动了下上身,仍让他抱着,低声哄着他:“只哄你一个人。”
    两人的话题开始偏离,那点不好的情绪也随即消散。温俞有那么一瞬间后悔自己问这样的话,可又觉得不问出来,会是徐忱心里一直过不去的坎。
    算了,问都问了,后悔也没用了。
    温俞扫了一眼这房间,刚刚进来因为心里有事她一直没注意,现在看来这应该是情侣套房。
    里面的布置简直充满了各种情侣之间所需要的情趣,温俞不太懂这样装扮的理由,她犹豫了下,语出惊人:“赵崇明这里,还有那种服务吗?”
    “嗯?”徐忱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先是顿住一会儿再解释,“想什么呢,就只是有点情调而已。”
    温俞突然发难:“你来过?”
    “我来这干嘛。”徐忱解释,“和你这是第一次。”
    “我怎么感觉,他是故意给我们准备的?”
    “也不排除那个可能。”
    这时徐忱手机正好响了,他接起来靠在耳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赵崇明开始说:“想不想知道套在哪?”
    一上来就问这个,赵崇明还真打定了这主意,徐忱总担心他乱来,就问:“你没在这里装摄像吧?”
    “卧槽!你个狗逼!”赵崇明绷不住了,“老子才没那么变态好吗?”
    “没有就好。”徐忱这才松了口气,他也担心今晚会把持不住,“东西在哪?”
    温俞在旁边,他就没问的太直白。
    “窗户下面的气球堆里有个盒子,里面有你可能用到的任何东西。”
    挂了电话徐忱过去赵崇明说的地方找到了盒子,只不过比他想象的要大一些。看样子里面还有些别的东西。
    徐忱没多想,打开盒子。里面杂七杂八装了很多,除了他心里想的东西,还有一些玩情趣的小东西。
    “这小子也太变态了。”徐忱把要用的盒子拿出来,直接把盒子盖上丢去窗帘后面。
    抱着温俞的腰,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他已经起了坏心眼,自然是要供着她来:“姐姐,我们下午四点才睡醒,你应该不困吧?”
    温俞看他的眼神,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生活在一起,并不重欲,许多时候都因为实习太忙没能正常进行。
    回到家几乎是洗完澡倒头就睡,这些事本来就累,次次都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才可以做。
    刚进门的时候,温俞的风衣就已经脱了下来丢在床上。此时她穿着白衬衫,领口的纽扣规规矩矩扣着,隐约露出白嫩的皮肤,禁欲且诱惑。
    温俞的目光一顿,吻了吻他的唇:“先洗澡。”
    “一会儿还是得洗。”
    她舔了舔唇,觉得徐忱说的也有道理,就盯着他的眼睛,意思已经很明显:“明天我要去找黄佳丽和许茉,你别给我留印子。”
    气氛使然,他们也彻底被感性冲昏了头。下一刻,徐忱已经不由分说地欺压下来。
    徐忱笑着,低声道:“知道了。”
    徐忱近距离的看着温俞,他的心跳猛然加快,如同第一次的感受,一时竟觉得难以抵抗。
    他凑近,轻轻贴上温俞的唇,他的喉咙又开始发痒,越发的不受自己控制,想玩占据她的全部。
    动作戛然而止,温俞正被他亲的发懵,她抬眸,神色茫然。看着徐忱的指尖挑起她内衣的肩带,声音格外欲。
    “姐姐,你能脱给我看吗?”
    闻言,温俞目光顿住,神色讷讷道:“什么?”
    她回想着方才的深吻,欲望在体内疯狂复苏,由不得她控制这一切。这话像极了魔咒,让她的思绪跟不上动作,在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自己无意识地剥光了。
    一瞬间,温俞大脑开始缺氧。周围还开着灯,这样的氛围下,她竟开始脸红。
    徐忱并不觉得够,他轻轻咬着她的下唇,慢慢将吻往下移,从耳垂游离至她白皙的脖颈。
    温俞勾着他的脖颈,承受着来自他的侵袭,在这欢愉里,她也陷得很深,迟迟不肯出来。
    让她不自觉地朝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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