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知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裁剪得体的线条衬得他腰细腿长,生日会进行到后半截,有假面游戏。
    所有人现场佩戴面具,在黑暗中选择自己的舞伴,五分钟后开灯,配合最默契的一对有特殊奖励。
    今天在这里的人,除了牧怀、手伤还没好的明寒和陆胥之外,绝大部分都是与越知有生意往来或者将来可能会有往来的合作对象,大家都不在乎这点彩头,都有意讨好越知,想将这个最佳给他。
    灯光豁然熄灭,越知身影瞬间消失在人群中。
    二楼拐角,越知从高处借着月光,能够勉强看清下方的情况。
    场内有三个与他穿着同样衣服戴着同款面具的男生出现,其中一名站在牧怀面前很快就被认了出来,明寒与陆胥暂时还没有动静。
    突然,一只手从后方轻轻压住他的肩膀,将越知往后一带。
    附身低声:好玩吗?
    越知一愣,莞尔:你怎么来了?
    顾逢松开越知一点,让他能够自由活动,反问:我不能来?
    小没良心的,生日会就像完全忘了自己似的,连张邀请卡都不带送的。
    当然能来,越知双手摊开,干干净净的手心张开在顾逢面前,礼物呢?
    礼物不在这里,要等你亲自跟我过去才能看见。
    越知就知道顾逢绝对要拐带自己走,故意不让他如愿,可是这边好多人都等着我呢,我总不能直接走掉吧?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属于公共场合的原因,顾逢重新戴了面具,最先的时候,越知以为他是不想被自己认出来才故意戴的面具,后来才知道他身为顾逢的时候一直都是戴的,并且这个习惯已经保持很多年了。
    我准备了蛋糕,过生日的话,可以许愿,顾逢握住越知的手,抛出诱惑:你确定不去吗?
    一个心愿啊。
    这个诱惑可够大的,越知有点期待了。
    两人已经很熟了,眼神一碰撞便能知晓对方心思,顾逢二话不说拉着越知便往楼下走。
    啪!
    本该一分多钟之后才亮起的灯光提前亮了,众人只见楼梯上,一名神秘的黑衣男子正拉着越知的手
    第59章 你跟他有过吗?
    在场众人都戴着各不相同的面具, 倒也没有显得顾逢太过突兀。
    不知道谁先起的头,大家开始鼓掌欢呼,纷纷要他们去舞池跳舞。
    众目睽睽之下, 他们是肯定不能就这样走了的, 趁大家看不见, 越知指尖偷偷勾了勾顾逢掌心。
    他们从楼梯下来,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顾逢, 圈子总共就这么大,之前有人从林家掌门人那边听了几句, 回去也有人重点打听过, 也是打听之后他们才知道自己见到了什么级别的人物。
    众人原本是想能有机会巴结越知的, 此刻见了这位,便只敢心怀畏惧了。
    舞池中, 越知微微欠身, 对顾逢伸出一只手。
    这是在邀请顾逢来跳女步了。
    顾逢比他要高很多, 这样反着跳起来可能并不太协调,但顾逢不会拒绝越知, 他非常乐意迁就越知的一些小刁难,然后看他眉梢微微上挑, 露出有些得意的小表情来。
    虽然是第一次跳,但两人配合得很默契, 每一步都仿佛早已练习了无数遍, 这种莫名的和谐弥补了身高上的差距,反倒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一舞毕, 顾逢却别没有松开越知的手,他看向明寒、陆胥、牧怀以及躲在暗处的牧野和傅遗。
    顾逢抬手,缓缓摘下了他的面具。
    触及到那个层面的人都知道, 顾先生从十几岁接手起便有着戴面具的习惯,从未有外人见过他成年后究竟长什么样子,甚至有人怀疑顾先生只是顾家造出来的一个虚拟人物,面具底下是很多张不同的脸。
    众说纷纭,顾先生本人曾给过答案,他说只是习惯。
    看到面具下那张脸的时候,在场众人是心底暗叹他得天独厚的偏爱,而其他几个人则如同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死死盯着那张他们再不能更熟悉的脸。
    是沈濯!沈濯就是顾逢,他们两个是同一个人!
    先前的顾逢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太大的竞争压力,因为越知跟他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两人看起来好似也只是很普通的、仅算认识的程度,越知好似对他也很随意的样子。
    至于沈濯,他虽然有越知的偏爱,但他只是个穷设计师,自己都还需要越知帮忙呢,拿什么给越知幸福,所以大家心中都认为自己还是有可能的。
    可要是顾逢就是沈濯呢?
    顾逢就是沈濯的话,那他们还要怎么争?
    越知没想到顾逢会摘面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意识到,这是又吃醋了。
    最近顾逢越来越喜欢圈地盘示威了,动不动就打翻醋坛子。
    越知才刚把手从顾逢腰上松开,想去提前切蛋糕,灯光砰一下又灭了。
    脚下地面猛然向下陷去,越知连呼救都未曾来得及便失去了被困到了一处密闭的空间内。
    很快,有人搬起了装着自己的箱子,隐约有光照了进来
    越知全程被蒙着眼睛,直到进了一处别墅,进门、上楼,七拐八绕之后来到一处房间。
    从这间房子的布局来看属于上世纪的结构,一些拐角和连廊的处理因为不够方便早已被废弃,现代设计里哪怕是仿古也不会将这些都全部模仿上,只能说明这处大宅子是祖传的。
    一路没有遇到什么人,却都打扫地非常干净,越知一路盲记地图,直到他们开了一处暗门,催促越知往下走。
    越知故意磨蹭了一下,那些人并没有催促,反而在他弯腰的时候伸手为他挡了一下额头。
    直到来到一间明亮的房间内,越知摸了摸身下高档法兰绒的软垫,勾唇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牧怀。
    牧怀一愣,随机笑出了声:小知哥还是这么聪明。
    给我松开吧。
    那可不行,牧怀给他摘了眼罩,但是并没有将他的手解开,松开的话,小知哥又要跟别人跑了,到时候我上哪儿找去。
    越知淡淡:难道你以为,你跟绳子就能困住我吗?
    当然不。
    牧怀穿着一条纯白色的吊带裙,非常薄,他没有穿鞋,赤脚踩在猩红色的长绒地毯上,缓缓蹲在越知面前,问:小知哥觉得我穿这条裙子好看吗?这可是你亲手挑的。
    他穿裙子确实好看,细细两根吊带挂在肩上,紧致的肌肉线条在手臂肩膀的位置起伏明显,不似少女那般娇俏,却别有一番风情。
    越知不说话。
    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牧怀可能自己也觉得没意思,起身将窗帘拉开,敲了敲玻璃,说:小知哥,我知道你聪明,进来的时候肯定将地图都记住了吧。
    这里是我家,啊不对,这里是牧家老宅的密室,那条路设有层层关卡,只能进不能出,这间屋子没有任何可以让你逃走的地方,连玻璃牧怀敲了一下,轻笑:都是假的。
    越知心底一沉。
    这扇门更是特殊结构,只有牧家家主令才能打开它,牧怀像是故意在挑衅一般,拿出了一块半圆形的类似钥匙挂扣一样的东西,说,就是这个。
    白色的半圆形吊坠在空中晃了两下,越知微微眯眼。
    别想了,你偷走也没用。牧怀笑着将那东西塞到越知手里,说:你想要随便拿去玩哈哈哈哈。
    越知也笑了,是讥笑:有意思?
    当然。
    牧怀捏住了越知下巴,一秒变脸,像个乖巧听话的弟弟似的往上凑,近到几乎要亲到越知的脸颊上了。
    越知避了一下。
    你躲我?你不想被我亲?那你想被谁亲?啊?说话啊!牧怀一下被激怒了,捏着越知的脸就要强吻他。
    与此同时,尖锐物抵到了牧怀脖颈。
    别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绑住越知双手的绳子已经被他挣脱开了,他一只手稳稳握着锋利细薄的刀片,给我开门。
    牧怀提前有吩咐人提前简单搜身,确保越知身上没有管制刀具一类物品,却没想到还是被他藏了东西。
    小知哥防备心够重的啊,参加自己的生日宴都要带这玩意儿,牧怀扯了扯嘴角,眼底彻底冷了下来,你是多么不信任我啊。
    越知懒得废话,重复:开门。
    开不了,你杀了我算了。牧怀冷笑,盯着越知的双眼一字一句解释,这间密室外人只能进不能出,而且单次只能一人通过,只有持有家主令的人才能出去,家主令只能转让一次,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你如果想从这里出去,除非我心甘情愿将密令转让给你。
    牧家家主令,越知知道一点,这是他们牧家的传承,代表家主或者未来家主的身份,今年牧家是双生子,所以家主令一分为二,将来两人中有一个成为家主,再将密令合二为一继续传承。
    如果密令转让,即意味着牧怀自愿放弃牧家家主竞争权。
    越知扔了手里的刀片,松开牧怀。
    哈哈哈哈哈,牧怀扶在越知肩头哈哈大笑,我就喜欢小知哥你这种聪明劲,不做无谓的挣扎哈哈哈。
    牧怀笑够了,将越知从椅子上打横抱到床上,像条狗一样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越知今天穿得很正式,白色西装外套都被牧怀压皱了,但他好像上瘾似的,拱起来没完没了,越知皱眉,踹了他一脚。
    怎么了?牧怀被踹了也不生气,他的肩带滑了下来,长发散乱,眼角含着偏执的宠溺:小知哥你在催我快一点吗?
    没有,越知伸手抵住他,我不习惯,你能不能让我先吃个饭。
    不习惯?牧怀歪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很不好的回忆,语气漫长中带着几丝狰狞,跟他就习惯,跟我就不行了?
    越知不着痕迹往后退了退,说:我没有跟顾逢做过。
    牧怀眼中刹那间迸发光亮,真的吗?不,我明明看见了,你骗我,你骗我是不是?
    我没骗你。越知脸不红心不跳。
    牧怀得到了肯定,激动地不行,揽着越知地腰自言自语说什么发疯的话,然后下床绕着走了两圈,又重复:没有跟他,那有跟别人吗?你跟别人做过吗?
    没有。越知捂了下肚子,说:我晚上没有吃饭,真的饿了,麻烦给我准备一碗粥,少糖。
    牧怀这会儿当然什么都答应他,立刻就去给他准备吃的,临走前还特意回头嘱咐,我很快就回来。
    他走后不到两分钟,大黑和一名顾逢身边的人就出现了。
    隔着玻璃门,大黑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连上了电子门的中控系统,正在全力破解,但是并没有很顺利。
    这里毕竟是牧家密室,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能破解掉。
    先生吩咐如果再解不开他那边就要下手了。顾逢的下属接到信息,转述给越知。
    越知还有心思逗他,说:你给我转述一下,说他太慢了,整整32分钟,快的人两轮都做完了。
    下属不敢发,越知正要催促,外面一阵匆匆脚步声赶来。
    大黑手一顿,与越知对视一眼,立刻收了电脑,拆掉连接器躲了起来。
    脚步声渐近,门打开,牧野喘着气,看见越知的那一刻才彻底松了口气。
    他争分夺秒输入密码,安抚道:你别怕,我马上就带你走。
    越知看见他将与牧怀相同的半圆物放到了玻璃门控制台,飞速输入一串密钥。
    记住了吗?
    越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点了下头,记住了。
    牧野露出一抹释然的笑,隔着玻璃门深深看着越知,眼眶微红:阿越,我是个蠢的,从前能在眼皮子底下把你弄丢,后来更是爱而不自知算了,我、我特么没有那么多好听的话,但但老子特么就是喜欢你!这辈子都只喜欢过你!
    电子系统滴滴两声,一行文字呈现在越知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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