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里他下个月才回国,越知会在他无微不至的关怀与若有若无的暧昧中沦陷,然后鼓起勇气向他告白,并求他带自己离开。
    可惜沈濯母亲以死相逼,他当时不得不以另有白月光为由残忍拒绝了受,这直接导致了原主心境的变化,导致接下来几章荤菜暴增。
    不过这些都是原文和原主的事,越知认为跟他本人是没什么关系的。
    他比较惊奇的是沈濯的气质,看起来跟原文描述的不是很符合。
    沈濯无声笑了下,捏着他耳垂的手指向上,很轻地碰了下越知耳边的头发,眼中含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温声道:
    先进去吧。
    越知应了声,亦步亦趋跟着。
    电梯也没人,沈濯按了楼层,电梯门缓缓合起,数字逐层向上,轻微的失重感在密闭狭小的空间内被无限放大。
    越知盯着电梯门走神,在想万一沈濯问自己刚刚为什么没认出他来,自己要怎么解释?
    想着想着,视线不自觉透过反光镜面去看他。
    细长有力的手指,宽阔挺直的肩背,再往上是性感的喉结、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再往上
    镜中人眼中嚼笑逮住了越知的视线,深邃幽暗的眉眼从电梯反光墙如有实质般射向了越知。
    身体本能反应嗖一下撤回了视线,心口砰砰加速。
    他的眼睛很漂亮,俊美逼人,直视的时候像是要把人卷进去似的。
    越知喜欢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独自等待速度平息,又重新看了回去。
    沈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了身,越知这一眼忽地直直坠入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
    刚才怎么回事,认不出来?解释一下。
    越知看着他的眼睛,缓慢靠近,心跳加速感再度袭来,引得越知语调越发轻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沈濯点点头,行,那给你哥哥打电话吧,不是要当着我的面证明一下么。
    越知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从来都是他戏耍别人,什么时候被人耍过。
    沈濯嘴角笑意放大,看越知用微红的眼眶瞪自己,不禁放软了语气:别生气,不逗你了。
    越知得了道歉,冷淡轻哼了一声,不耐烦地挥开了他碰自己后脑的手。
    这人怎么这么恶劣,比自己还坏。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沈濯捉弄够了人,笑着轻叹一口气,抬手拂上越知眼睛,别这样看我,不逗你了,真的。
    睫毛轻缓掠过,他温暖干燥的掌心温暖干燥,带着一股抚平人心的力量。
    耳边叮一声,电梯到了。
    越知拨开他,率先走了出去。
    就先让他得意一会儿,既然他是沈濯,那自己想要他乖乖听话还不是容易得很
    越知脚步一顿。
    眼前房门大开,指纹锁被人暴力拆了。
    难怪他们一路都没有遇到什么人。
    越知径直走进去,在一片狼藉中找了个能落脚的地方。
    电脑、电视以及一些能砸的装饰品全都被砸了,沙发、衣柜和床这些砸不了的则被淋了个遍,厨房和浴室的水管都被绞断了,望着还在滋滋喷水的房间,饶是越知这样的外来者都有点变脸了。
    陆胥那个神经病未免欺人太甚。
    书桌上的作业全被撕了,越知盯着地上那堆废纸,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越知回头,发现沈濯脸色也不太好。
    哦对,这是他的房子。
    稍等。越知说。
    他扒拉出一根还能用的数据线给手机充上电,我先联系物业,不然这个水等下可能会滴到楼下去,你别报警,这件事我来处理。
    手机连接电源后自动开机,趁这个空,越知翻出了一张卡,拉着沈濯的手啪一下拍到了他掌心中,给你。
    给我钱干什么?
    越知:这个房子没法住人了。
    他在金钱上向来大方,这张卡里的钱大概够买十栋这样的房子,按照原文剧情,竹马刚回国会因为个人工作室的原因资金紧张。
    沈濯手指夹着那张卡正反看了眼,我不缺你这点钱。
    越知略一皱眉。
    他是想等准备好充足的能够拿捏沈濯的把柄之后,再正式跟他谈,但是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收钱肯定是不行的。
    自己是打算当他金主的,哪有金主弄坏了自己房里人的东西不加倍补偿的?
    穿书前,周围想从他身上获得好处的人很多,越知也习惯给钱。
    你的工作室现在面临很严重的经济危机,这张卡里的钱足够你未来至少三年不用担心任何资金问题。
    反正刚才没认出人来就已经反常了,越知也不介意自己继续崩原主的人设,就算他起疑,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越知看着沈濯,咬字清晰:我打算包|养你。
    他的眼睛格外漂亮,每当他一眨不眨看着一个人的时候,那双敷着淡淡光晕的眸子就会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沈濯一愣,随即笑出了声。
    他像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眉眼都笑弯了起来。
    越知却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他虽然是第一次包人,流程却很清楚,觉得没有哪里出错能让沈濯来笑自己。
    哼。
    等拿到证据,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几十条消息蹦出来,越知打眼一看全是影帝明寒,他刚想点叉,对面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
    背后,沈濯高大的身躯贴近,声音沉而缓,带着几分不明意味:这是谁?
    越知食指轻点拒接,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沈濯又靠得更近了点,几乎从后将越知完全笼罩在了怀中,那我呢?
    这题越知会,他回答,一字一顿,带着几分料定了对方会满意的笑,拖出带钩子的尾音,像早已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遍,精湛拿捏住最勾人的语调:沈大哥。
    不对。
    沈濯拿过他手机划出拨号页面,找到自己的名字直接按了下去,然后塞回越知手中,来,再想想叫什么。
    越知捧着手机一愣,旋即想起了刚刚自己说过的话。
    我没有骗人,我哥哥是很厉害的设计师,他叫沈濯
    我可以当着你的面给他打电话证明。
    屏幕通话时间一秒一秒的跳动。
    怎么?不仅不认识我,连怎么叫人都不会了?
    放平时,一个称呼而已,叫就叫了,可这人站自己面前好整以暇地等着听自己叫,实在是有点难以启齿。
    越知有点羞耻:哥哥。
    哥哥。
    自己的声音从语音通话传送到沈濯那一端,又从他的手机里传出来重复响了一遍,比越知自己的声音低一点,像一把小勾子,挠得人心痒。
    沈濯备份了通话录音,将手机一收,好像很正经的样子:包|养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得考虑一下。
    这个没问题,毕竟对方不愿意的话越知也不可能硬逼他。
    好的,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稍后我整合一下,具体我们再协商。
    沈濯又笑了,嘴唇上挑着,这次越知一样没搞懂他在笑什么。
    那我现在就有一个。
    越知犹豫:你说。
    那一瞬间沈濯的眼神有点危险,但他隐藏得很好,从现在开始,除非我拒绝,你不能去跟其他无关紧要的人用这副样子,说这种话。
    没问题。
    不就是只包他一个么。
    越知好笑,这还没答应呢,就先圈起地盘来了。
    不过没关系,越知确定暂时不会有人比他更合自己胃口的,愿意给他一点特殊。
    电话又响了起来,明寒那头仿佛只要越知不接他就能一直打下去似的。
    越知接了起来,沈濯便压着他的肩膀,无声安抚:
    约定。
    越知三言两句打发了电话那边的明寒,飞快结束通话,像在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确实有遵守诺言。
    他用两根手指捏着黑屏的手机,邀功似的:放心,我没忘。
    这样沈濯才满意了,他跟越知将屋子里的东西清点了一遍,看着积水越来越多的地板,问:叫物业了吗?
    没,我找不到物业电话了,你去下面办公处叫一下他们吧。越知不怀好意地戳了戳沈濯,再给我带一个纸杯蛋糕,要草莓牛奶味的,不过排队的人好像有点多,可以吗?
    好。
    他一走,越知就将定位发给了明寒,还附带一句:
    快点。
    明寒赶到医院时医生通知说:你来晚了,人已经
    来晚了?
    什么叫来晚了,明寒差点跟那个医生打起来。
    被小齐拉住后听那个医生又多说了几句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搞错了,抓着人问清楚原委后,明寒那张脸一阵青、一阵红。
    小齐原本还拿着他的手机继续尝试联系越知,刚想问还要不要继续打,电话就被那端的人接了起来。
    明哥,越知接电话了!
    明寒下意识就想伸手接过来,又生生卡在半空,张开的五指攥成拳收回,眉心拧起:问他在哪儿,详细地址。
    越知发了地址站在阳台边玩了会儿手机,直到余光瞥见一个身影,他才换了鞋,慢悠悠通过楼梯间走到了下一层。
    等他再乘电梯到楼上,刚好跟对着被砸烂的屋子一脸震惊的明寒撞上。
    越知快步走上前往里面望了一眼,浅褐色的眼睛看着明寒没有说话。
    明寒郁闷:不是我!
    他担惊受怕一上午,还以为越知想不开要自杀,心情跟过山车似的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好不容易见到人了,还被倒打一耙。
    越知孤零零站在门口,背影看起来特别可怜,那是谁
    明寒过来是想教训他的,此时看他这副被打击到快哭了的样子,胸口那股火就卡在喉咙,硬生生憋了下去。
    还没见他哭过呢。
    明寒抬起手,原本想拍拍越知肩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收了回来,语气愈发凶巴巴的:行了行了,别哭了,我找人帮你查。
    越知垂着头,在明寒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了嘴角。
    既然陆胥要发疯,自己就陪他玩玩。
    明寒打了个电话,把没能发越知身上的火全发泄在了电话那端的人身上,直到对面再三保证绝对会以最快速度查清楚,他才勉为其难点了头。
    他们敢这么大张旗鼓,监控肯定是指望不上,我已经找人吩咐下去了,但可能要多等几天,你还是早点换个地方住吧。明寒皱着眉,冷声训责:以后手机要24小时开机,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早把今天上午两人不欢而散的事情给抹消了。
    越知抬起头,出其不意:明寒,我不想再继续给你当替身了,钱我还给你,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明寒卡顿了一下,像是完全没想过这种话能从越知口中说出来。
    不行!我不准。
    那正好,越知笑了下,那八千万我就收下了。
    本来就是意思意思,还好明寒上道,原主打工那么久,不收钱肯定是不行的。
    不是你又发什么疯?十倍违约金你赔得起吗?明寒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想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出。
    因为你蠢。
    越知咽下心里话,应付道:因为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我?
    明寒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精彩,不可否认刚刚越知说解约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间慌乱,可越知说不喜欢他,明寒就懂了。
    现在越知也会跟其他人一样玩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了,这么说不过就是想让自己对他更好点。
    别的明寒不敢肯定,可唯独越知喜欢自己这件事,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只是世界上喜欢自己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每一个他都要喜欢回去吗?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越知的喜欢,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呵呵,明寒冷笑两声。
    上个月,你深夜来给我送蛋糕,为了能让我吃两口,你布置了九十九个朵玫瑰花和蜡烛,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还亲口承诺过,说会一直喜欢我!
    是么。
    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打断了他的话,沈濯拎着一份现烤的纸杯蛋糕,逆光中冷冷看过来,越知,是这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1025 17:30:11~20211026 17:20: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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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先让我看看
    烤蛋糕队伍那么长,越知没想到沈濯这么快就买到了。
    他是谁?
    明寒离得近,越知最先感受到的就是来自他的低气压。他拉住越知小臂往自己这边一拽,像是在宣誓主权,一张脸阴沉地滴水:所以这就是你的理由?
    沈濯拎着蛋糕过来,走廊太安静了,导致他每一步踩下落到地板的声音都格外清楚.
    你的蛋糕。
    右侧明寒抓在他手臂上的力气愈发加重,眼前沈濯拿着蛋糕等着自己,眸光幽深,空气中每一粒细小灰尘的碰撞都减缓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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