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她说不过搞文学的。
    “姓赵的.....我们圈里也没几家姓赵的啊?恒通电子?浩宁建设?”季辞绞尽脑汁想了一圈,“可这种极品货怎么可能不出名!你是不知道他那张脸.....”
    一听到有帅哥,苏皓白来了兴趣,问有多帅?比宋嘉远还帅啊?
    季辞恼恨地踢了他一脚,让他赶紧闭嘴吧,脑中随即浮现出好大四个字,秀色可餐。
    五官是恰到好处的清俊,深邃的长眸犹如工笔画勾出.....
    季辞光想到那张脸,呼吸竟然急促几分,舔了舔唇,觉得口干了。
    趁着苏皓白没注意,她连忙灌了一大口温茶。
    “你快帮我想想!”季辞大学刚毕业,社交场合去的并不多,认识的人也少。
    “一个赵,一个帅,就这两点,我就是搞刑侦的都查不出来。”苏皓白虽然玩遍上京大小社交场合,堪称顶级社牛,但季辞给的细节让他很是无语。
    “我听见张谨华喊他赵老板。喔,对了,他坐的是一台劳斯莱斯,颜色还挺特别,是一种绿色。”季辞又补充了几个细节。
    苏皓白陷入沉思,姓赵的年轻男人他还真不认识,但听到赵老板三个字时,他顿了顿。
    “.....赵家二公子,赵淮归?”苏皓白拧着眉头,并不确定。
    可张谨华喊的是赵老板。
    年纪轻轻的公子哥,长一辈的人却敬他一句赵老板,而非赵公子,那大概就是那个男人了。
    毕竟那人讨厌别人唤他赵公子,听上去像是讽刺他过于年轻,撑不起台面。
    称人某公子,某少爷,敬的是他身后的家族,而非本人。可赵淮归不是那些纨绔的二世祖,他是真正的掌权者。
    在苏皓白眼里,赵淮归这种人和他们之间是有壁的,苏家季家的生意放在这些人眼里就跟玩泥巴一样,不值一提。
    难怪季辞之前猜了一圈也没猜到,因为赵淮归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这男人属于他们够不到的圈子。
    最好不要是赵淮归!
    苏皓白光是想到这个名字,心就突突猛跳几下。他开始随口一说果然说到了点子上,引狼入室,对,就是引狼入室!
    “赵淮归?”季辞对这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苏皓白:“你知道他是谁吗?就笑成这样?”
    “谁啊?”季辞满不在乎。
    “赵春庆的孙子。”苏皓白压低音量。
    “赵.....赵春庆!?”季辞猛地捂上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
    -
    季辞站在云枫酒店门前,看着一台台豪车停驻,苏皓白的话还在耳边反反复复回荡。
    “辞辞,赵家的人千万别招惹。尤其是赵淮归。别把他想简单了,他不是你长得好看点儿,会撒娇点儿就能任你摆布的男人。”
    “余家的小女儿余熙你听过没?余熙在伦敦留学时追过赵淮归,脱得只剩内衣色/诱他,赵淮归喊人把她衣服全扒了,丢在游泳池里。从此以后,余熙见了他就躲着走。余家什么地位?家里人是上京城的二把手,可她爸知道后屁都不敢放一个。”
    “你以为就你这点心思,别的女人会没有?我就没听过哪一个女的成功过的。”
    季辞想到了赵淮归在车窗阖上时,冲她意味不明的那抹笑,不免又打了个寒颤。手下失力,就把晚宴请帖捏皱了。
    请帖是她求了苏皓白好久才搞来的,他打听到今晚赵淮归会来参加这个晚宴。
    给请帖时,苏皓白强调了三次,冲动是魔鬼。
    再三思索后,她觉得要不还是算了?没必要招惹那种恶人。
    就是可惜了她花费整整一个下午做出来的造型。她今日是认真打扮过的,一件天缥色礼裙,淡淡的绿,很素雅。轻如云烟的纱层层叠起,裙摆处绣着透明钉珠,像一颗颗晶莹的泪滴。
    季辞叹了口气,这裙子她花了大价钱租的,在经济危机之下,她都咬牙花了五千块租条破裙子。
    正当她转身不战而退时,一道浮夸嗲媚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哟,这不是咱们全季盛世的大小姐吗?”
    -
    第3章 给他跪了?(修)
    季辞蹙眉,这浮夸嗲媚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真是冤家路窄,来个晚宴都能碰上。
    周雨棠环抱双臂,鄙夷地扫过季辞全身,“怎么?不忙着收拾你那一大家烂摊子,还有心思来参加晚宴?”还打扮的这么精心,看着就烦。
    “小胖妞,吃饭吃蠢了又来姐姐这找骂呢?”季辞笑眯眯。
    季辞说她什么?小胖妞?
    周雨棠深吸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瞪着季辞。她最近没多吃啊!胖个屁啊!
    小时候,季辞和周雨棠还是好姐妹,随着两家人在生意上由合作转向了竞争,再到后来成为了死对头,她们之间的塑料姐妹情破灭。
    两人就跟杠上了一样,报了同一所大学,进了同一个系,甚至是,看上了同一个男人。
    周雨棠最恨季辞借着她那张单纯的脸为非作歹,装模作样,其实心比煤炭还黑。
    “绿茶婊!”周雨棠恨恨道,“装得再好又怎样?嘉远学长还不是看不上你。”
    嘉远两个字清晰地放大在耳畔,季辞被触怒了,她捏紧拳头,一步步逼近周雨棠:“有胆再说一次?”
    她眯了瞬眼,表情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的血腥萝莉。
    周雨棠吞咽几下,被她逼退几步,心中有些慌乱,“你、你别乱来啊!”
    苏皓白还在车上时,就看见两人站在酒店门口杠上了。
    这情景,大学里几乎每星期都要来几次。
    “周小姐怎么又穿了季辞同款?看来没少在季辞身上下功夫啊。”苏皓白上前把季辞拉在身后。
    当然,他不是怕周雨棠把季辞怎么样,而是怕季辞没忍住,又把人弄哭了。要知道在大学的时候,季辞平均每个月要把周雨棠吓哭一次,气哭一次,骂哭两次。
    周雨棠忿忿地瞪了眼季辞,未等季辞发作就赶紧溜走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季辞嗤了嗤,转头看着苏皓白说道:“你不是说不来吗?”
    苏皓白笑了声,压低道:“我来盯着你。”
    季辞:“.......”
    -
    季辞挽着苏皓白进了宴会厅。厅内鲜花馥郁,灯光粼粼,衣香鬓影,今晚是某镇业金融大鳄的六十岁寿诞,场面异常盛大。
    苏皓白端着一杯香槟,有一搭没一搭的朝周围认识的人打招呼,忍不住又提醒季辞:“我说的话你想了没?赵淮归那条线你放弃吧,找找别的路子。”
    他后来找人确认了那台劳斯莱斯,定制的松雪绿色,整个上京城就一台。
    赵家二公子的。
    季辞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众人,进会场整整二十分钟,她都没有寻到男人的影子。
    是不来了吗?还是大人物都要迟到?
    “放心吧,不冲动。你辞姐什么时候冲动......”
    话说一半,卡壳了。
    她不由自主的攥住苏皓白的袖口,硬质的衬衫布料都要被抓起了皱痕
    季辞的视线落在宴会厅的大门,此时进来的人是赵淮归。
    宛若自带聚光灯,不动声色间,就足够高调了。
    今晚的他是一身墨蓝色调,剪裁精良的手工西装裹着他修长精壮的身体,像是勒着某种蓄势待发的野兽。
    不似第一次看他,有孤清的意味。
    今晚的赵淮归坦露着强势气息,是午夜,或者,是深海中某处危险的暗礁。
    季辞眨了眨眼,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那次在电梯里会出糗了。都是第二次见到他了,她还是不免地呼吸紧促起来。
    因为他这种货色,是真的挺勾引女人犯傻,或是犯罪的。
    之后,季辞的目光一直随着赵淮归。
    看着他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周遭源源不断上前跟他打招呼的人,可他只是简单颌首,或者轻扬酒杯。
    就没见他笑过。
    是冷淡的,仿佛和众人隔着一个世界。
    这种男人格调端地太高,根本不容易搭上线,上去搭讪的女人没有一个能成功和他说上超过两句。
    她该怎么办?也上去随大流,打个招呼?
    就在季辞思索之际,周雨棠迈着妖娇的步伐,朝赵淮归走去。
    季辞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就在眼里同框了。只见女人甜笑着跟赵淮归打招呼,又羞涩的低头,把散落的头发挂在耳后。
    “靠!没法不冲动了。”季辞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来。
    “你要干什么?”苏皓白一把掐住季辞的手腕,低声警告。
    季辞:“周雨棠都和他认识,我不能和他认识?”
    苏皓白往前方十一点钟方向看去,“.....这你都要压过她?毛病!那你不如直接把宋嘉远抢回来?”
    又是宋嘉远。
    季辞只觉得麻木。沉下脸,不再说话。
    她从来都对周雨棠没什么敌意,无非是小女生之间较劲而已。可自从发生宋嘉远那件事后,她发誓,彻底和周雨棠势不两立。
    “你知道吗,我本来都打算放弃赵淮归这条线了。”季辞看着远处的赵淮归,轻轻说道,似是自言自语。
    苏皓白松了口气。
    视线中,赵淮归似乎把酒杯搁在了桌上,朝大门外走去。
    “但我现在后悔了。”季辞也搁下酒杯,头也不回的跟着那抹蓝色而去。
    苏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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