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虎一脸不能置信的模样。
    郝卫国却似乎习以为常,毫不怀疑的点头应声道:余哥小心,我们等你招呼。
    陈小虎问郝卫国:你怎么知道他一定能做到?他就算有枪,可外边那么多人都有枪。
    梁慈想到的却是余念安的自愈力,不过万一敌对的人枪法厉害打到人体关键部位,再强大的自愈力也不保险吧?她担忧道:万一,我是说万一你的方案失败了,你们就将我送出去。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他们是想要我活口,你们趁机谈条件或者跑路都行。我不会怪你们。
    余念安从院长办公室找了个看起来像是装着什么珍贵药品的空盒子,往里面塞了点垃圾关好盖子,将枪给了郝卫国:这东西你会用么?
    郝卫国在基地里自然是接受过枪械训练的。事实上基地中每个成年人都必须学习枪械和冷兵器的使用方法,就算不去外边搜索物资,也要有能力保卫家园。
    见郝卫国点头,动作熟练的接了枪,余念安更放心了,叮嘱道:一会儿我开门出去,你拿枪戒备。
    梁慈将头盔还给余念安:这是你的,戴上吧。
    陈小虎则拿了父亲的那个头盔递给梁慈说:那你戴这个吧。
    梁慈摆手拒绝,御姐气势散了出来,面容严肃的训斥道:听话,你自己戴吧,我教你的那些你记清楚,好好活着。
    余念安不带枪,反而戴上了头盔,手里拿着那个药盒子,小心翼翼开了医院的半拉正门,如所有小市民那种样子,带着颤音,全身哆嗦着露出左臂,晃动着手里的药箱:这是你们要的样本,答应给我们活路,我们再将那女人交给你们。
    敌对的头目看了看那个药箱子,难分真假的时候肯定是好言哄骗:我们不开枪,只来一个人,我们验货后就放你们走,别克是你们的车吧?也留给你们。
    余念安这才仿佛大着胆子走出了门。右手握着大砍刀,左手是药箱子,双手是高举过头的姿势。
    把刀扔了。拿望远镜的人呵斥了一句。
    余念安看了一眼车下那四个人的站位,确认他们并不是刻意的交错掩护位置,心说还是高估了这几个人的素质。
    不理他们恐吓扔刀的言辞,他将药箱冲着带望远镜的那个人扔了过去。
    正常人扔个药箱子,一般成年人双手一接怎么也能接的住。可惜余念安一身怪力,药箱子如炮弹一样轰向了那个人。
    旁边几位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时候,余念安已经如鬼魅一般飘了过来,砍刀在手,毫不犹豫抹了头目的脖子。
    被药箱子砸的眼冒金星整个人摇摇欲坠的那位,下意识要开.枪,却发现右手边那两个有.枪的同伙已经倒在地上。
    刚才还全身颤抖的小市民,此时举着滴血的刀,已经站到了他面前。
    突变发生的太快,等两个开车的司机反应过来,下车拔木仓的时候,余念安已经将外边四个人都干掉了。他一脚踹开了临死前尿了裤子的那位,将药箱重新拿回在手里,冲着两个司机冷笑:你们谁要这个样本来着?
    那两个司机对望一眼四目全是惊骇之色,刚才根本没有看清这人怎么动作的,也没听到枪响,老大和另外三个居然就这样被人宰了?
    其中一个司机当场崩溃,撒腿就跑。
    另一个司机聪明一点,扔了抢跪地举手投降。
    余念安拿起枪,给逃跑的那位来了一枪以绝后患。低头再看这个老实的,那人也是□□湿湿的,语无伦次道:我,我就是个开开车的,他,他们抢抢了我的车我什么也不知道。
    车上被胶带封了嘴的女人,目露恨意盯着跪地的那个司机。
    余念安秒懂,这司机也未必干净,他上去先卸了这人两条胳膊的关节,染血的砍刀架在这人脖子上,问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还是杀了吧。
    跪着的那位因为关节被卸掉疼的满头冷汗,急忙改口道:我,我知道一些,还有同伙,那辆车上有,有电台。
    余念安一掌劈晕了这个孬货,解开了那个女人嘴上的封条。那女人急忙道谢,可惜双手腕和脚腕都被胶带粘着,姿势别扭而怪异。
    大哥,谢谢你,这司机和他们一伙的,都是坏人。你们是不是与梁慈教授或者陈小虎在一起,我认识他们,我老公和粱教授是同事,我们是住309的邻居。
    余念安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的问道: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说了我认识的几个人的手机号码。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手机都没信号了啊。那女人一脸无辜,他们可凶了,不肯说的女生都被打的很惨,他们还用强
    他们一共多少人?
    我被带上这辆车的时候,看到他们还有两辆车,带了另外的女生。究竟多少人我也不知道,他们都有木仓。这女人见余念安一脸严肃,眼神也并不友善,刚才一把砍刀就杀了这么多拿枪的人,终于也害怕了,颤声道,
    我真的没干坏事,只说认识粱教授和她的学生陈小虎,我也只讲了陈小虎的手机号,他号码特好记,粱教授的我记不清楚了。
    余念安割开了女人手上的胶带,低头看了看那些死掉的人。
    那女人却提醒道:把他们的头都砍掉,否则,会变成丧尸,我亲眼见了。他们和我们不一样。
    第19章 019没人当圣母
    空气中飘散着浓重的血腥味,周遭阴暗处的丧尸以及其他生物都被吸引,却畏惧阳光,暂时不敢靠过来。
    可惜今天早上并不如昨日晴朗,阴云逐渐堆积,阳光早晚会被遮住。
    陈二金被陈小虎用轮椅推了出来,看了看天,不免焦虑道:是要下雨了,也不知道丧尸怕不怕雨?
    郝卫国闻言面色微变,对大家说:没有阳光直晒,丧尸们在雨里也能移动。还有其他的动物,都不怕雨。我们抓紧赶路。
    余念安没有吩咐什么,那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已经主动下了车,光着脚站在地上,局促不安的看着从社区医院里出来的梁慈以及陈小虎。
    毕竟她如果没有说出电话号码,这些人可能无法找到陈小虎。但若是没说,她也活不下来。现在看来坏人都被消灭了,两次这边毫发无伤,是不是也能原谅她接纳她呢?
    余念安没有独断专行,而是问道:梁教授,这是你同事,你处理吧,咱们现在有三辆车可以用。
    那女人急忙说道:我,我会开车!
    求生欲很强的女人啊,郝卫国瞥了一眼那个女人,在上一世的记忆中似乎并没有什么印象。他本来就对女人的记忆都很浅淡,很难放在心上,被亲生母亲嫌弃是累赘的他,从不奢望正常的男女之情。
    他也知道自己的心态可能不正常。对女人过于审慎戒备缺乏信任,可这个女人先提醒大家把这些人砍了头,又说自己会开车,怎么都觉得还知道什么消息,卖弄玄机,并不太安全的样子。
    陈小虎乍一见满地尸体,神情肯定不自然,却不会质问指责什么。余念安一个人冒着那么大风险干掉敌对这些人,若不是干净利落的斩杀,肯定有隐患,说不定下一波团灭的就是他们。所以他只务实的问:这个晕倒的人呢,怎么办?
    余念安叹了一口气,说:大家想想还有什么要问他的,没有就杀了,省事。
    那女人听了之后,看向余念安的眼神更多了一些惊恐之色,身体下意识的往梁慈那里靠近。
    余念安看到梁慈往后错了半步,虽然不是很明显,不过肯定也是不喜欢与这个女人相处。她们两个本是左邻右舍,为什么这女人不知道梁慈的手机号?其实为了自己能活,这女人可以不择手段,的确是个不安定的因素。
    冯梅,我包里有些衣服,帮你拿出来换一下吧。梁慈用回身拿包里东西的动作掩饰了退让躲闪。
    冯梅似乎并未察觉什么,堆着笑容千恩万谢,躲到旁边迅速换了一套衣服。她个子矮,穿着梁慈的衣服裤腿和衣袖都显得太长,动作也有几分滑稽。
    等她换好了衣服,梁慈正色说道:余同志,如果可以,给冯梅一辆车和一些物资,让她先走。我们不能和她一起。
    啊?冯梅吃惊道,为什么?我一个弱女子,我我都承认错了。如果我们换位,你难道不会用别人的电话号码换自己的一条命么?路上那么多丧尸,那么多人保护你,为什么不带上我?我会开车,会做饭,还可以帮你们洗衣服。我有用的
    梁慈眼神悲伤,语气却格外坚定道:因为,我的命早已不是我一个人的。你可以恨我冷酷无情,不过既然让我做这个决定,那我可以明确的说,我不信任你,你不能和我们一起走。
    不,我不同意!我凭什么听你的!冯梅面容扭曲的嘶吼,情绪崩溃,昨天凌晨,那些坏人拿着枪把我们带走,就是为了找你。那时你躲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十几个女人,就因为与你住在同一层,就被审问拷打,被强.bao。只活了我和另一个人你们不能抛弃我,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余念安直接在冯梅脑后轻轻劈砍了一下。这动作比对地上那个敌对司机的力气小了许多。地上那位脖子现在已经高高肿起来了,醒来多半也不能自己动了,当然大家如果没问题要问那人,那人也不必再醒来了。
    余念安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先抽空将三台车都检查了一下,两辆大切诺基车况不错,油箱里的油也比别克多,关键是在野外翻山越岭的这种车开着更适合。
    除了车况,他还将疑似定位的系统都拆掉扔了。唯一拿不准主意的是那个电台,要不要毁掉。
    陈二金说道:让我看看可以么?我多少懂一点。
    陈二金捣鼓电台检查确认有否追踪装置,郝卫国带着大家将他们的物资从社区医院里拿出来,分别放在了两辆别克车上,包括地上尸体旁边那些枪械,他都小心的收集起来。
    余念安将冯梅和一包食物挪到了别克车上,钥匙留在她手边。他帮她关好了车门,但愿丧尸不会开车门。
    余念安见大家也没有什么问题问地上那位,直接就将人处理了。他在这些尸体上摸了一遍,找不到证件,甚至他们连手机都没有,只有统一的纹身,他拍了照片留下这些线索,等进了基地再交给相关部门去查。
    做完这些,他们正式上路了。
    余念安的车上是梁慈。郝卫国那辆车上是陈小虎与陈二金。每辆车上都有几把枪,电台在陈二金那里,他已经将有可能存在追踪的部件破除。
    余念安在前面开道,让梁慈坐在后排,望着阴云遍布的天空,他心中还思量着之前摸尸体时察觉的异状,问道:刚才那几个匪徒脸上肌肤与刚死的人不同,我切他们的头,比一般刚死的尸体更好切一些。莫非冯梅不是吓唬人?这些匪徒即使没被丧尸咬伤,死后也会变丧尸?
    冯梅手臂上有新鲜的针孔,她和这些匪徒很可能都被注射了什么药物,以便被人操纵。活着的时候他们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死后可能会直接尸变。梁慈皱眉,愤慨无处宣泄,以前只是听说米国在别的国家建立的生物实验室搞这套研究,没想到真的在人的身上也应用了。
    我说呢。全球人类大昏迷之后,这帮敌对却还能大概率的活下来,没有被丧尸咬,的确很可疑。对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带尸体或者带上冯梅去基地,好好研究一下。余念安刚才只是直觉上不太想带着冯梅,现在却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动摇。
    不能因为个人好恶和以前的经验,耽误了国家大事。他们这么多人,还有半天时间就到基地了,看着冯梅这一个姑娘,总还是能行的。
    我刚才也是推测,如果我是敌对,说不定会逼着冯梅吞了追踪器。梁慈叹了一口气,这女人平时就爱占邻里的小便宜,有点自私,平时还总是使唤她丈夫的学生做一些与学业无关的事,特别会摆架子。
    我看出来你讨厌她。
    那么明显么?
    余念安解释道:人的肢体语言很奇妙,我的感觉又比较敏锐,才发现的。你不要愧疚,虽然看似是你决定不带她,但我与你的看法一致。我就是试试你,看你会否无原则的滥好心。事实证明你和陈小虎一样,都是意志坚定有大局观的人。关键时刻不会被道德绑架,也懂得取舍。这种品质很难得,我也很高兴能成为你们的队友。
    梁慈原本的确心理不舒坦,追追难安,觉得自己刚才的决定过于残忍,丢下冯梅一个人会否太冷血。现在被帅哥这样一开解,心结打开,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羞涩之意,说道:这次有惊无险,多亏了你的好身手。若只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在,人再多也肯定难逃他们的魔掌。
    术业有专攻,将来基地里肯定更需要你们这样冷静的医生和专家。但愿能早日将这些病毒的事情研究明白。余念安对美女的微笑无动于衷,嘴上谦虚客气,脑子里却想着后车驾驶座上的郝卫国。
    如果没有郝卫国这个重生者在,大家的心态不会这样稳。可能旁人见他砍丧尸杀活人,都会对他又敬又怕,很难如现在这般谈笑风生的亲近与理解。郝卫国无条件信任他、配合他,主动表露出的追随之意,所有这一切都微妙的影响着旁人的判断和好恶。
    真的很难想象,自己上辈子没有遇到郝卫国的时候,都是怎么混过来的。以他自己逃避现实只想咸鱼的性情,大概率会离群索居独来独往,直到国家再次找到他征召他入伍,才会结束孤单的生活吧。
    过去那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接受任务和命令,退役后也是选择了闪送这种,旁人派单他去跑腿的工作。看起来他像是什么都会,实际上他不愿意动脑子,也没有激情规划未来。如果没有郝卫国的死缠烂打,没有郝卫国提出先一步去基地的计划,他自己可能还在城里浪着。
    而且,郝卫国做的东西真的太好吃了。就为了能长期吃他做的东西,他一定要想个办法或借口,将这人名正言顺的留在身边。
    比如,重生的郝卫国,对国家如此重要的特殊人才,是不是需要有个贴身保镖随时陪伴左右,吃饭睡觉都在一起,24小时的保护着?
    此时惊雷炸响,暴雨终于落下。
    白昼如夜,阳光不在,路边的丧尸以及红着眼睛的动物们越发躁动起来。
    余念安突然说道:刚才不只是雷声,前方好像有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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