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好,我就在楼上,有事叫我。
    哦。
    叶殊在门口等了很久,几番确认屋内的确听不到男人的走动的声音,这才安心上了楼。
    或许和她想的没错。纪零对她的感兴趣也不过是只是持续一段时间的,只要她狠下心斩断纠缠在他们之间的蔷薇荆棘,那么那些瑰丽的爱之花就会枯萎,不再开放。
    他会忘记她,再寻找到新的目标。
    叶殊回房时,途径浴室。
    她无意地望了一眼房门,隐约看到地上遗落了一小块新鲜花瓣的碎片,沾着精油,水泽未干,看起来距离掉落的时间并不长。
    她捡起来一嗅,花香犹在,馥郁而芳香。
    隔天,叶殊跟着纪零出门调查。
    距离案件发生才过了一两天,死者生前亲友的交际信息还未曾查明。他们得去获取更多的消息,好从中缩小范围,找出凶手的藏身处,与新娘的身份。
    一共死了三个人,皆为女性,死亡时间相隔一到两天。
    凶手能这样巧妙杀死她们,肯定是有详尽的计划,甚至是生前以某种形式与死者进行过联系。
    因为房门口没有血迹,也没有拖曳的痕迹。这就说明,案件是在屋内发生的,没有人会缺少警惕心,让一个陌生人进屋。从中可以得出结论,凶手很可能是三名死者的熟人或者是有过交集的对象。
    叶殊翻过档案,说:另外两名死者,已经有人在着手负责调查。我们从前天死亡的那位女士开始查吧,她的个人资料都在这里,要先从她工作单位查起吗?
    工作的时候很少暴露私人信息,纪零意有所指,继续道,先联系她的父母,询问情况。
    好,不过该问的,之前也都问过了,询问的问题也有记录在册,可能问不出什么新鲜的事情。
    先去看看情况,他顿了顿,说,还有,凶手的照片打印出来了?
    他工作时的照片还没拿到手,需要经过对方人事部门的准许,上头的人正在准备搜查证。不过在画像里面的照片倒是被调大、打印出来了。看起来不太清晰,没问题吗?
    足够了,纪零轻声说,在遭受重创的情况下,只要有一点关于凶手的线索,那些人就会像疯狗一样咬住不放。如果见过这个人,他们会想起来的。这是褒义的比喻,不是贬义。
    他们来到了死者宋琦父母所在的小区,按了门铃,很快就有保养得当的中年女人开门。
    叶殊出示证件,客套一句:你好,是宋阿姨吗?我是重案组的警员,此次负责宋琦的案件。
    宋母听到爱女的名字,眼睛倏忽瞪大,里头脉络盘踞的血丝毕露无疑,显然是许久没睡过好觉。
    她拽住叶殊的手,情绪激动地说:有消息了吗?查出来了吗?
    叶殊不动声色蹙起眉,任凭她抓着,也不推搡开她,还没有,但是请相信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的。
    没抓到
    宋母神情恍惚,像是没听到后半句话。她颓靡地松开手,被一侧的宋父扶进屋内。
    叶殊的心底浮起某种朦胧的暖意,正因为他们疼爱着宋琦,才会这样迫切想要得知真相。那么,她的父母是不是也会像他们一样,一心一意疼爱着她?
    不,不可能的。如果真心爱她,又怎么会把她遗落在孤儿院内不闻不问,一过就是□□年。
    叶殊侧头,正对上纪零探究的眼神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呼吸变浅,悄无声息的。好似一尊石塑雕像,寂寂千百年,无人问津。
    叶殊如坐针毡,只能视而不见。
    片刻,她干咳一声,切入正题:宋叔叔,我这里还有一些问题想询问你们。
    宋父一边安抚宋母,一边稳妥地接待着他们,说:你问吧。
    叶殊说:好的,给您介绍一下,这是负责凶杀案的刑侦顾问纪先生。这次由他来提问,麻烦两位配合了。
    纪零收回在叶殊身上滞留许久的视线,转向另外两人,低低问道:请问,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他从怀中拿出那张照片里头的男人微笑着,笑靥灿烂,讽刺意味十足。
    宋父低头看了一眼,正欲摇头纪零很快补充:他就是凶手。
    宋父诧异地望着纪零,他僵硬地攥紧照片,似想将照片里的男人活活拽出,千刀万剐。
    有印象吗?纪零依旧不咸不淡地问。
    叶殊却觉得这样太过于残忍了,没有任何缓冲的过程,也没有任何迂回的手段,直接将真相赤-裸-裸揭开,一般人怎么承受得住?
    宋父半晌说不出话,他痛苦地抱住头,陷入追忆。好不容易才维持好的冷静形象,又被纪零的几句话,逼到破功。
    纪零瞥了一眼宋父,垂下黑长的眼睫,淡然道:想不起来吗?还是说没有见过?
    宋父长长叹了一口气,哽咽道:我没见过他
    在紧张的状态下,大脑往往能给出的最真实的答案。你说了没见过,那么就是没见过了,纪零把照片收回怀中,却在半路被宋父拦截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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