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见傅锦然毫无预兆的流鼻血,当即慌了,朝门口大喊道∶来人啊!快传大夫!王妃流血了!
    傅锦然被她这悲痛的一嗓子喊的,激灵了一下,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身患绝症,不日就要流血身亡。
    先给我个手绢。
    很快,萧郅比大夫先赶了过来,那冷峻的眉宇之间略微有些失态。
    十六快速移动的轮椅将萧郅推进院子,傅锦然此刻盘腿坐在卧榻上,正拿着手帕,捂住鼻子,听见动静。
    同萧郅四目相对。
    傅锦然∶?
    萧郅来干嘛?
    不会是来看他学习的怎么样吧?
    傅锦然想到这,立刻警惕地看向他。
    还能不能行了!不好好工作就知道惦记这点事!
    紫兰看到萧郅立刻行礼道∶王爷。
    萧郅见傅锦然好端端的,这才松了口气,被十六推到跟前,伸手将手帕拿下,上面都是血,眼神隐隐一暗。
    萧郅问∶怎么回事?
    傅锦然一脸这还用问?没看他刚刚捂住了鼻子?
    流鼻血了啊。
    萧郅∶
    萧郅扫了一眼紫兰,紫兰感受到王爷的视线,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
    傅锦然见状,你做什么吓她?
    萧郅能说他赶过来,就因为这丫头一句王妃流血了,他一听心都跟着乱了。
    小没良心的,还指责他。
    萧郅没说话,就见大夫火急火燎,一路堪称快跑,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如此被折腾,实在是不幸。
    王爷,王妃。
    大夫生怕耽搁了王妃的病情,毕竟这个王妃可是深受王爷喜爱,不能出半分差错。
    傅锦然其实想说不用诊断,他就是上火了,不碍事,但是见大夫战战兢兢,一把年纪了,也不能让他白跑一趟,只好适时闭嘴,伸出手腕让他诊脉。
    大夫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才谨慎开口问道∶王妃可是有吃什么?
    傅锦然∶不记得了。
    他天天吃那么多,哪能记得住?
    紫兰闻言怕耽误病情,开口道∶王妃今日下午吃了三块如意糕,两块桂花饼,四块糖栗粉糕,半盘松子仁,两瓣柑橘,四颗龙眼,一个石榴,刚刚又吃了一盘核桃仁。
    萧郅闻言看向傅锦然。
    傅锦然抬头瞅瞅了天上的云。
    整个王府都知道王妃能吃,没曾想竟然这么能吃,大夫顿道∶王妃这是热气,阴阳失衡,内火旺导致,并无大碍,不过,这些还是要适量食用,切莫贪多。
    萧郅∶所以是吃上火了?
    傅锦然简直要社死了,恨不得在地上刨个坑钻进去。
    很好,托紫兰刚刚那大嗓门一吼的福,估计不出一刻钟,整个王府都要知道,他因为吃的太多上火流鼻血了。
    大夫慌忙赶来,又匆匆离去,开药抓药熬药是他每日的活计。
    萧郅开口吩咐十六∶让膳房以后少给王妃做这些东西。
    傅锦然一听,也顾不上尴尬,不能不做!大不了我少吃点!
    他消化快,肚子很快就饿了,再加上嘴巴是真的馋,不吃点东西,他就心里难受。
    萧郅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问道∶本王给你的那一箱东西可有打开学习?
    傅锦然∶
    好啊!
    他就说萧郅为什么突然到来,合着就来检查他有没有好好学习的!
    傅锦然眼睛转了转∶没听到大夫说我体内有热气,阴阳失衡,内火旺,我正病着呢,哪有时间学习?
    萧郅不咸不淡道∶少吃点就不会有热气。
    傅锦然不满道∶我吃还碍着你事儿了?难道我身为堂堂王妃,还不能实现零嘴自由吗?
    萧郅∶身体健康的情况下可以有。
    傅锦然∶我身子都还没好,你就让我学习那些,那我这身体还能健康吗?
    萧郅∶只是让你在实践之前学习一下。
    傅锦然憋了半天才道:我才不要学。
    萧郅将他的害羞收入眼底,也行。
    这么好说话?
    还没等傅锦然轻松,就听萧郅道∶既然王妃一个人不想学,那晚上等本王一起。
    ???
    傅锦然一想到上次萧郅拉着他一起看图本,最后还定力差起反应了。
    这次竟然还想同他一起学习这种龌龊事!
    下流下流下流。
    傅锦然不欲与他多说,拿软毯从头连带整个人都包在里面,拒绝和他说话。
    萧郅好笑的看着他这孩子气行为,想继续逗逗他,无奈他还有正事,同紫兰交代道∶别让王妃多吃。
    紫兰毕恭毕敬道∶是。
    萧郅又对傅锦然说道∶本王晚上早点回来。
    傅锦然在被子里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萧郅故意重复∶本王今晚早点回来同你一起学习。
    傅锦然∶
    萧郅见傅锦然没什么大事,也没多待。让十六推着离开了院子。
    他一走,紫兰立刻放松下来。
    王爷好凶,身上威压太重,一点不如王妃好相处,不过对王妃确实极好。
    傅锦然扯下毯子。
    紫兰又开始感慨∶王妃,王爷一个人的时候,整个人都很可怕,但同王妃在一起后,气质就大为不同,王爷真是很爱王妃了。
    傅锦然能说,他只是想要萧郅的好感值,只是想要活命,想要一个大房子吗?
    他并不想要王爷这么深沉的爱啊!
    一想到萧郅刚刚说的,晚上回来早点同他一起学习。
    那玩意儿怎么学?
    用膝盖想也知道都是要在他身上试验了。
    傅锦然虽高举纯洁大旗,但又不是傻子,就那些东西的形状和结构,是用在哪的,他能不知道?!
    紫兰察觉到傅锦然不对劲,问道∶王妃您动什么呀?
    只见傅锦然面露忧郁,叹了个气。
    紫兰∶王妃,您怎么了?莫要吓奴婢,身体可是哪有不舒服?用不用大夫再喊过来看一看?
    傅锦然摆了摆手,装作深沉∶我这是心病,大夫治不了的。
    紫兰到底还小,心思单纯,一听都要哭了,怎生说的这般严重?什么心病竟连大夫都不能医治?
    傅锦然好笑道∶哭什么呀?我就随便说说,什么事都没有,突然emo罢了。
    紫兰抹了一下泪花∶没事便好,什,什么一?王妃竟说些奴婢听不懂的?
    傅锦然下意识就要去拿核桃仁。
    紫兰赶紧制止,刚才王爷和大夫都交代过,王妃切莫贪吃,若是饿了,便多喝水。
    傅锦然灵活解释∶ emo就是我想吃东西竟然吃不到,心情很低落。
    紫兰闻言有些纠结,可是王妃刚刚已经流鼻血了。
    傅锦然已经打算忘记这个丢人的事了。
    托你的福,现在整个王府都知道了。
    紫兰∶奴婢也是太紧张王妃了。
    不过傅锦然到底也没多吃,快到用晚膳了,他留着肚子晚上再吃。
    本来以为萧郅晚饭不会回来,谁知道。下人刚将菜摆在桌子上,他就来了。
    傅锦然一想到他突然回来,是为了什么?
    心里翻来覆去就是流氓,不要脸,下流,这几个词交替骂。
    萧郅没让十六进屋,自己移动的轮椅,坐到了傅锦旁边,身子可有不适?
    傅锦然木着脸∶不好,甚至很虚弱。
    试图唤醒他那泯灭的良知。
    萧郅良知显然喂了狗,那正好一会用完膳,本王给你仔细检查一番。
    傅锦然瞪他∶吃饭!
    傅锦然打开了正中间汤盆的盖子,一看竟然是鸡公煲。
    萧郅也看到了。
    傅锦然∶你那是什么表情?
    傅锦然不想搭理他,夹了块鸡肉放嘴里。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以后再也不说这些厨子厨艺差了。
    太香了,梦回学校门口旁边那家老字号鸡公煲。
    萧郅为了夫妻和睦,也夹了块鸡肉,本来做好了直接咽下去的准备,入口发现味道有所差别,夸赞道∶王妃,这回真的进步神速。
    傅锦然翻了个白眼,合着刚刚那表情是以为自己又下厨了,当即冷笑道∶谢谢,这是厨子做的。
    萧郅∶
    他就说。
    萧郅∶还是王妃指导的好。
    傅锦然哼了一声,还别说这鸡公煲确实做的还不错,肉质绵软入味,鸡爪炖的更是一口下去直接脱骨。
    他可以吃三大碗米饭!
    萧郅阻止了他的想法,只让他吃了两碗米饭。
    傅锦然吃完饭之后,又喝了一碗大夫给他煮的清热解毒的茶。
    然后觉得太撑了,一点没坐相好似咸鱼一般摊在椅子上开始消食。
    哼哼唧唧的。
    就见萧郅伸手覆在他的小.腹上。
    傅锦然睁开了眼睛,一脸警惕。
    萧郅一本正经∶摸着,大约三月有余了。
    傅锦然简直麻了。
    这个梗算过不去了是吧。
    傅锦然突然有了个主意,试探地问道∶王爷,是不是很想要个孩子?
    萧郅和他对视,王妃是何意?
    傅锦然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我是个男的,也不能生,若是王爷想
    萧郅直接打断他,凛声道∶本王说过,不喜小孩。
    这话说的不假,他孩童时期并未尝过太多温情,皇室亲情淡薄,父皇对他更是不闻不顾,就算养在周贵妃膝下,那时他以为是因皇帝猜忌的关系,周贵妃并不亲近他,知道原因之后,清楚周贵妃为何如此待他?
    他骨子里早已是亲情淡薄。
    傅锦然∶王爷真的这么想?以后没有小孩传宗接代,王爷后面就没人了。
    不是说古代人都思想封建,就算是有的现代人还把生儿子挂在嘴边。
    傅锦然觉得萧郅肯定又在诓他,以后他若是登基做了皇帝,那皇子公主还不是有人抢着给他生一大堆。
    萧郅以为傅锦然担心这个,便放缓了语气,你乖乖的,本王有你就够了。
    傅锦然下意识说道∶我要是不乖,王爷是不是就要同其他人生小孩?
    萧郅蹙眉∶怎会这样想?你乖与不乖,本王也只要你。
    傅锦然内心只有一个念头。
    男人的话不可信!!!
    可是萧郅说的太认真了!
    萧郅真的好爱他!
    呜呜呜,他不想要这个爱,他们之间就不能保持一段纯洁的关系吗?
    面对萧郅的深情告白,傅锦然招架不住,扔下一句∶热水烧好了,我去洗漱!
    萧郅好笑的看着他那落荒而逃的背影。
    之前整日甜言蜜语爱来爱去的不是他先提的吗?如今自己开口,他反而又不好意思了。
    傅锦然一想到回去要面对什么,便一直在浴房里磨磨蹭蹭的,还特地洗了头发,然后慢吞吞的擦至半干,这才回去。
    萧郅背对着他坐在轮椅上,脚下箱子打开。
    多么熟悉的场景。
    只不过这一次傅锦然不会像上次那么好奇,过来问他在看什么?
    傅锦然视线落在那箱子上,一想到一会要做什么,顿时头皮发麻,想赶紧撤退。
    萧郅头都没回,过来。
    傅锦然摇摇头,然后想起他背对自己看不见,这才开口∶我不过去!
    萧郅移动着轮椅转过身,本王不说第二遍。
    傅锦然好久没见他这般,只好不情不愿,慢慢地,以乌龟速度往前挪,短短几步路,他足足磨蹭好久。
    萧郅无奈道∶怕什么?本王还能吃你不成?
    傅锦然眼神飘忽,对他的话保持怀疑态度,目光不小心落在那箱子里,立刻像被烫了似的,赶紧收回视线。
    不要脸!下流!
    傅锦然抿着嘴∶我不要学!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些形状大小长短不一的玩意是用来干什么的!!!
    真不要学?
    萧郅伸手将他抱到腿上,揽入怀中,王妃好香?特意洗了头发?
    傅锦然无语∶不是特地!刚好今日要洗头发!仅此而已!
    萧郅不置可否。
    傅锦然不肯与他对视。
    萧郅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处不是寻常容.纳之物,若是不仔细开.拓,会受伤的。
    傅锦然闻言立刻捂住了脸,只露出两只状似滴血的耳朵。
    他此刻的心情,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萧郅的胸.膛上。
    萧郅实在是太不要脸了,竟然能做到如此云淡风轻,一本正经开车。
    本王是为你好。
    萧郅特地查阅过,还写信询问纪流轻,得知确是一不小心便会受伤。
    纪流轻说他那物也不是一般人能遭得住的,可以先适应适应。
    这一箱子玉、势统共是一套,由小逐渐大,还有半个月,足以让傅锦然慢慢适应
    用得是顶好的暖玉,价格不菲,还专门配了纪流轻制作的脂、膏。
    傅锦然要是知道这些玉都价值千金,没准能气死,实在太败家了,但此时他肯定没工夫想这些玉到底能有多值钱。
    他此刻就惦记着自己那苦命的屁、股。
    一想到萧郅想拿这些弄他。
    他又羞又气。
    傅锦然不松口,小脸崩的紧紧的,我不。
    萧郅哄道∶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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