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真的好饿傅听宸喝了一肚子水,敲了敲圆桌上的玻璃,发出刺耳的响声,然后指着傅听眠迁怒道,都怪哥哥,要不是哥哥不听话,我会饿肚子吗?
    别胡说!许美芝将他的手拍下来,又心疼地看了下,没有拍红,转头对傅听眠笑了笑,说,你弟弟他饿昏了不懂事,妈妈帮你教育过他了,你别放在心上,妈妈也没有怪你得罪裴先生的意思。
    那可真是太好了。傅听眠微微一笑。
    许美芝被噎了一下,不知道再接什么话,只好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这时包厢的门突然打开,进来的人不是裴谦,而是刚刚见过的前台经理。
    许美芝和傅川波脸上的神色从希望到失望,许美芝更是瞪了丈夫一眼,将怒气撒到他身上。
    倒是傅听眠有些紧张,总感觉这个经理是冲着他来的。
    果然对方朝着他的方向径直走过来,就要到他身边时,傅听眠站起身。
    妈妈,我出去上个厕所。
    他可不能让傅家人知道他还有余钱住过这样的酒店。
    去吧,顺便去楼下看看裴先生到了没。
    好。
    傅听眠战战兢兢目不斜视地从对方身边经过,发现并没有被拦住,难道不是冲他来的?
    不管了,反正先出去安静会儿,等裴谦来了再说。
    待到傅听眠出了门,许美芝看向酒店经理,疑惑地问道: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经理接收到的任务是将傅先生找个理由带出去,没想到还没发挥傅听眠就自己出来了,一腔理由毫无用武之地,但他依旧临危不惧,微微笑道:这边还没收到点单,过来看看女士您这边出了什么状况?
    许美芝后悔开口问他了,只好讪笑道:没有,没有,我们在等客人,一会儿就点。
    好的。经理的职业笑容像是焊在了脸上,神情没有丝毫波动,不打扰您家人的用餐了,有什么问题随时叫我。
    说完就离开了包厢,许美芝松了口气,心里却在担心总不会因为他们占用包厢太久多收钱吧。
    傅听眠出门往走廊另一边的厕所走去。
    刚经过第一个包厢,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从里面伸出一只修长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吓得他就要惊叫出声,下一秒人直接被拉进了房间里,房门从他背后关上,凄厉的惊叫声被温热的手掌完全堵住。
    一瞬间什么抢劫、qia
    gjia
    、杀人放火的剧情在他脑海轮番播放。
    不会吧,他真的就这么倒霉吗?
    傅听眠。一个低沉又冰冷的声音从耳边响起,隐隐还有些熟悉。
    傅听眠被壁咚在门口,整个人环在对方宽厚的怀抱里。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他颤颤巍巍地睁开眼,视线正好落在对方鼻子上的痣。
    紧接着一整张脸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
    你是那晚那个、那个傅听眠那个了半天,没好说出口。
    看来你还记得我,江慎嘲弄地看着他,看到人之后无名的怒火不断从胸口升起,忍不住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什么?傅听眠没懂,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他刚刚被吓得小脸煞白,微红的鼻头沁出细汗,这会儿乌黑的眼珠转了转,像一只灵动的小鹿。
    江慎看到他一付什么都不懂的模样更是觉得虚伪,于是凑近了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你故意假装中药,故意勾引我,故意睡了我还不负责,数罪并犯,是不是?
    在知道傅听眠是裴谦养的小情人后,先不论他们俩长得一点都不像,裴谦就是个瞎子以外,关键是傅听眠的眼光也相当差劲,孟奂说他对裴谦一往情深,别人怎么诋毁他都要跟裴谦在一起。
    这样一个心系他人的男人,找到江慎跟江慎睡了。
    真相只有一个,就是想要江慎不要跟裴谦在一起,他为了裴谦竟然做到了这一步,江慎简直要气炸了!
    不是。
    面对江慎的质问,傅听眠脸上没有丝毫的心虚,反而十分坦然地道:我没有故意假装中药,我确实病了,有句话很土,但我不得不说,实际上我的药是你。
    我也没有故意勾引你,睡你是意料之外,但滋味还不错,不是吗?
    不是
    哦,你不喜欢?傅听眠精致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失望,只是微不可见的一点点,但还是被江慎敏感地捕捉到了。
    江慎下意识想要否定:没有,但是
    也就是你也爽到了,但是什么,没有但是,傅听眠逐渐反客为主,目光闪烁地看着对方,既然你也爽到了,有什么好不爽的,你这样怒气冲冲地找到我,想跟我要什么,难不成是还想要?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可以听到彼此交缠的呼吸声。
    呼出来的气热情而又暧昧地打到对方脸上。
    上次没有仔细看过,这次近距离观赏,傅听眠发现对方比想象中更为俊美,就是鼻头那颗痣,容易勾起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这年头,怎么是个路人都爱长痣呢。
    傅听眠漫不经心地想到,长得好,以后别留着了。
    江慎的脸在傅听眠的注视下渐渐变红,原本沉稳冷静的一个人在傅听眠面前频频破防,这会儿更是被他大胆的话撩的不知所措。
    然而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傅听眠身上有股淡淡的味道一直在鼻尖萦绕,仿佛有种特殊的吸引力,令他不断地想要靠近,靠近他
    越来越近
    他的嘴唇快要挨着傅听眠红嫩的唇,太近了,令他骤然感受到了不可预知的危险。
    若是上一次还能说与人解围,那这次呢?
    他按住自己躁动的心,底气不足地辩解道:我没有想要,你不要污蔑我,我不会跟人不明不白地睡觉,都怪你
    好,都怪我,傅听眠专注地盯着他,犹如盯一块肥肉,是我想要,真的。
    他可一点都没撒谎。
    话音刚落,傅听眠便挽住他的后颈亲在一起。
    江慎没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心甘情愿被蛊惑。
    牙齿磕碰在嘴唇上也没有人在意,他们就像一对天生吸引的吸铁石,妄图夺走对方的空气。
    这感觉确实奇妙。
    吃了两天药的傅听眠见到了这个男人后,瞬间感觉什么药都失效了,比嘴巴更主动更诚实的是身体。
    陈医生金玉良言不说假话,看来这个潮热期,还是让眼前这个男人来帮他过渡,才会更舒服一点。
    他没什么节操,活到现在还重新活过一次,更想要及时行乐,万一哪天又死了岂不是损失惨重。
    至于什么傅家父母和裴谦,在这一刻都被他统统抛到了脑后。
    去他令尊的!
    灯影摇晃。
    包厢里没有床,桌椅成了支撑的工具。
    傅听眠坐在桌上,抱住江慎的脖子,忍着低低的叫声,忍着痛苦和快乐,难以克制地咬住他的颈侧。
    那一口咬得极为用力,江慎痛得青筋暴起,动作也愈发粗暴。
    有鲜红的血液从江慎的脖子上流下来,染红了傅听眠的唇,原本柔弱的长相被衬托得格外艳丽。
    空气里渗出淡淡的血腥味。
    江慎却觉得伤口的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全部的欢愉。
    仿佛傅听眠在他的灵魂上,深深地刻上了烙印。
    那厢傅听眠的白色t恤还挂在江狂徒的身上,颠鸾倒凤不知何物;这厢裴谦裴大少姗姗来迟,好不惬意。
    裴谦原本想早点过来,但一想到世豪是江慎的地盘,又想起来问候一下江慎,谁料电话刚接起来,对方不知道为什么大发雷霆,骂了他几句是不是有病就挂断了电话。
    在江慎那再次碰壁,裴谦的心情不太美妙,对于见到傅听眠也没有那么期待了。
    一会儿过去随便应付一下,若是傅听眠乖乖道歉,他倒是可以把人接到另一处住所去,虽然地方偏僻,但哄哄傅听眠这个没见识的足够了。
    他让司机慢悠悠地把车开到世豪,拿足了架势,才来到了二楼的包厢。
    早就饿惨了的傅听宸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傅听眠出去了好一会儿,还没回来,想着让傅川波出去找人,又怕裴谦来了没人接待,正左右为难的时候,包厢的门打开了。
    进来的正是风度翩翩的裴谦少爷。
    傅川波和许美芝挂上一个谄媚的笑容,站起身说道:裴先生,您总算来了,快坐快坐。
    裴谦走过来环顾了一圈,没看到傅听眠的身影,脸瞬间拉了下来。
    傅听眠呢?
    许美芝跟傅川波对视一眼,傅川波赶紧答道:出去了。
    出去了?裴谦冷着脸,磨豆腐似的嚼完这三个字,眼底的神色逐渐暴戾起来,你们俩涮我是吧,早知道你们这对夫妻的鬼话就不可信,我还真的信了。
    不是不是,真的出去了,刚刚电话没打通,许美芝没想到对方是这个反应,连连摆手,推搡着傅川波说,你快去找
    呵呵,不用找了,他就是个我不要的玩意儿,一个不值钱的biao子,你们一家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裴谦指着门口,一字一顿,滚!给我滚!
    如山雨欲来的阴翳脸色吓坏了傅听宸,躲在许美芝背后瑟瑟发抖:妈妈
    许美芝壮着胆子还想上前说话,却被裴谦随即而来的眼神逼退。
    对方看着他们,就像看着下水道的臭水似的,傅川波不知道哪来的一股气,伸手牵住老婆,斩钉截铁地说了声:走。
    一家三口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酒店。
    我看眠眠是指望不上了许美芝最后转头看了眼世豪大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厅,徐徐地叹了口气。
    傅家人走后,裴谦一脚踢翻他们坐过的椅子,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
    躁郁的心情还没能平复,结果不知道是哪个客人,不好好吃饭,在隔壁突然办起事起,明明隔音良好的酒店,这会儿都是奇怪的声音。
    裴谦狂躁地揉了把头发,起身到包厢外面去,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敢在他裴大少吃饭的地方乱搞?
    第8章 修罗场!
    08
    裴谦刚出门,就撞见了江慎的秘书孟奂正背靠在门口抽烟。
    在追求江慎的这条崎岖大道上,孟奂永远是他见江慎时翻越不过的大山。
    打电话跟江慎预约晚餐时间时,第一个接电话的是孟奂,永远是江总正在开会,恐怕不方便接受您的邀约的人工机器重复对话。
    来到江氏去总裁办公室找江慎时,孟奂站在门口拦住他,用毫无感情的语气拒绝他:裴先生,江总这会儿不在,有什么事跟我说,之后我会告知江总。
    下班后在江氏地下停车场准备拦截江慎的车时,孟奂打电话将他的车录入了系统黑名单,下次不能再放进来。
    导致每次去找江慎他都要换新车!
    再这样下去他只能步行去找江慎了。
    而现在孟奂出现在这里,不就意味着江慎在附近。
    裴谦的心情瞬间明朗起来,他笑着走过去,带着惊喜的腔调做作道:孟秘书,好巧,你也在这儿。
    孟奂看到他来了,将手里的烟摁在垃圾桶的石英砂上,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凝滞,但很快调整过来,微微弯起嘴角,客气地笑道:小裴总,晚上好。
    既然孟秘书在这,想必江总应该也在这附近吧,怎么,今天有什么大客户值得我们江总亲自接待?裴谦假装好奇地左右看了眼,然后目光落在孟奂背后的门。
    江慎应该在里面吧?
    那刚刚的动静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难不成是他听错了,其实并不是那什么的声音?
    因为只短短听到了几声,并没有更多的声音,裴谦有些不太确定了。
    孟奂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仅仅一墙之隔,裴大少的小情人和他得不到的白月光不约而同地给裴大少戴起了绿帽,这要是说出去,恐怕未来三年裴大少都是本市富人圈的经典笑话。
    裴谦没注意到他的表情,继续明知故问的寒暄道:看孟秘书就守在这间包厢的门口,江慎应该就在里面吧,这会儿是下班时间,孟秘书倒也不必太尽职尽责,让我进去跟江总叙个旧?
    孟奂微微一笑,表面装没事人似的,公事公办说:不好意思,小裴总,您不能进去。
    是吗?我偏要进,你拦得住我吗?裴谦最后一点耐心消失殆尽,他对着包厢门用一种嚣张狂傲的语气大喊道,江慎,江总,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出声的话我就当你答应我进来了。
    傅听眠刚刚从云端速降下来,正在休养生息的贤者时间,这时外面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道刺耳的声音,不可一世狂妄至极。
    还十分熟悉。
    紧接着他似乎听到了江慎的名字。
    江慎是谁?
    本书的男主角。
    渣攻的白月光。
    傅听眠的夺命刀。
    江慎傅听眠还被江慎半拢在怀里,舌尖喃喃叫出这个名字,因着刚经历了一场鱼水之欢,竟显出几分缠绵悱恻来。
    江慎一愣,不知道这个名字是不是因为裴谦叫的,心头不知道涌上了什么滋味,他将无端烦躁的情绪压下去,站起身恢复了昔日的冷淡清俊,转身说:你先休息会儿,我出去看看。
    裴谦话音刚落,门从里面打开了。
    江慎冷冰冰地看着裴谦,眼神像是淬满了毒,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裴谦现在已经毒发身亡。
    聒噪,烦人,油腻。
    傅听眠怎么能看上那个家伙的,是裴谦榨出来的油蒙蔽了他的双眼吗?
    释放过后的身体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和慵懒的满足,袖口挽起露出肌理匀称的小臂,满是褶皱的衬衫松开了上面两颗扣子,可以清晰地看到脖子上的暧昧痕迹和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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