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六号:
    咔咔咔,纷纷端枪上膛严阵以待。
    女人冷嘲道:把你们那四根小牙签收收,也不嫌丢人!
    元滚缩了缩脖子:卧槽,搞事情的来了。
    不怕,它又抬爪抚了抚阮焰的胳膊,安慰自己道:在没遇见那三个神经病之前,呆在主角身边是最安全的。
    四个男人回头看向青年:少爷
    听她的。阮焰脸上没什么太大的波动,只是嘴角抿着一丝耐人寻味的弧度。
    二四五六迟疑地放下了枪。
    这才对嘛。女人收回炮筒,抱着胸指挥小姑娘:小碧池,来,按程序走。
    工具人小姑娘:
    你们队伍里有没有生病或者受伤的,我们医生人很好,免费给治,基地里还供应薯片,压缩饼干,牛肉干她看了眼元滚,补充道:还有笋干,新鲜的嫩笋笋也有哦~
    黑白团子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
    二四五六抽了抽嘴角,一排黑线:
    有必要吗,直接拿炮押他们走不就得了。都这份上了,还装什么装什么装!
    *
    路上,女人自我介绍道。
    我姓候,侯赛雷。
    猴赛雷???
    二四五六的表情都有些怪异。
    女人似乎猜到了他们会有这种反应,继续解释道:在我爸妈还活着的时候,曾经是国家级短跑运动员,可直到退役结婚他们也没拿到过一枚金牌后来有了我,他们就给取了这么个名字,希望我能跑过闪电。
    小姑娘在旁边弱弱的:侯姐,你身份证上写的是侯黑啊?
    侯黑:老娘掌你的嘴!
    小姑娘捂着脸嘤嘤嘤。
    老娘还没打,你哭个屁啊?
    二四五六:
    元滚好奇地扭头去看小姑娘,脑袋转到一半,却被头顶的大手给转回去了。
    嗯!元滚把头低了低,想要甩脱他的手。
    阮焰干脆蒙住它的眼睛,劲还挺大,手心里是温腻的汗。
    他身上那股葡萄味的酒精香气也越来越浓厚。
    元滚闻了一会儿,脑壳就有些晕乎乎,小胖身体晃晃悠悠地跌到了他怀里。
    阮焰松开手,揉了揉它的背,像揉年糕似的。
    QWQ不要把汗擦到小熊熊身上!本熊的毛衣不是你的汗巾!
    挣扎不出来的元滚气得嘤嘤叫,小爪子报复性地刮扯青年裤子,布条翻飞,白白的大腿肉跟着露出来。
    没过多久,一条纯手工破洞裤就完成了。
    阮焰垂眸放任它闹了会儿,等到这坏心眼的小家伙试图把爪子伸到他胸口的时候,终于有了制止的动作。
    他伸手过去,握住那毛绒绒的屁股,五指深陷进毛发里,苍劲力道顺着浑圆的肉肉一直延续到了后腿。
    拇指蹭过翻开的脚掌,极重地摁在了爪垫上。
    元滚头毛炸裂,小身子狠狠抽搐了一下,仿佛瞬间被十万伏电流击中。
    它迅速缩回后脚掌,呜呜呼呼地收爪趴好不敢作妖了。
    看着乖乖巧巧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的幼崽,阮焰从鼻子里轻轻笑出一声,漆黑眼底流动着藏不住的星光。
    *
    十五分钟后,装载了几人的巴士终于到达了侯黑的巢穴。
    准确来说,是医生辖下的基地。
    那是一栋将近有四十层高的摩天大楼。
    楼前摆了两列关押着丧尸的长笼,它们整个下巴都被敲掉了,失去了进食凶器,温和的如同乖宝宝。
    巴士门打开的那刻。
    乖宝宝们就像是训练有素的迎宾员,一条条青黑的手臂探出铁笼,笔直僵硬,高低起伏,波浪般挥舞着。
    侯黑有如女王般甩了甩脑后的辫子,在丧尸们隆重的欢迎下,带着几人走进一楼【诊厅】。
    服务台后站着一个扎双马尾的年轻女孩,她伸手指了指候诊区的位置,就又埋下头继续涂自己的指甲油。
    阮焰站着没动。
    二四五六自然也跟着他没动。
    元滚被抱着,想动动不了。
    它慢吞吞转着脑袋,黑眼珠扫了一圈大厅,最后落在了医疗床前的白大褂身上。
    那人一头蓬松的卷发,脸上架着副细金属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代号医生?
    嘶元滚挠了挠脑壳,想不起来原书中有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应该是小角色吧。
    下一个。医生抬头,一双眯眯眼扫到阮焰一行人时停了几秒,又若无其事地转开了。
    候诊区里一个胖乎乎的男人站了起来,他含胸驼背,戴着厚厚的啤酒盖眼镜,看着一副老实相。
    哪里不舒服?医生抬起男人的下巴,眯起的眼睛狐精狐精放光芒。
    他最喜欢欺负老实人了。
    我,我胆子小,不敢杀丧尸,医生你、你能有办法让我胆子变大点吗?男人问道。
    简单。医生收回手,从医疗箱里拿出一个用过的针筒,推掉空气后,又抽了管看不出是什么成分的液体,笑眯眯地把胖男人摁到了医疗床上:衣服掀起来,转过去。
    做、做什么?!胖男人害怕地看向他手上的粗针筒。
    给你打点肾上腺素。他说着,手速极快地提起男人衣摆,粗长的针筒直接朝腰窝子捅了过去。
    嗷!!!胖男人惨叫着扑到了地上,医生摁着他肩膀,追着捅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叫得越发凄惨。
    候诊区的一个老爷爷被这架势吓得,丢了拐杖吱哇乱叫着跑了。
    医生拔出针筒,直起身看向老大爷远去的矫健背影,困惑问道:爷爷是来瞧什么病的?
    小助手:腿骨折。
    医生:啊。几秒后,又恍然地哦了一声。
    二号:这是庸医吧这绝对是庸医吧!
    四五六号:虽然但是,肾上腺素也不打肾啊!!
    元滚看着地上那人事不省的胖男人,抖了抖小身子,抓起阮焰的手捂到了自己的肥腰上(如果熊有腰的话):嗯!要保护好小熊熊的肾呀!
    阮焰顺势捏了把它的肉肉,抬头,和走过来的医生对上了视线。
    来看什么病?文质彬彬的青年推了推自己脸上的眼镜,镜片上反过一道冷光。
    阮焰揉了把靠在胸口的白绒脑袋:给它看。
    元滚身子一抖,开始奋力挣扎。
    阮焰微笑着把它的小爪子抓住,两个一起,牢牢地收在掌心里。
    嗯!!瓶瓶奶变质了,要害他!!瓶瓶奶我小熊熊真是看错你了!!
    滚滚乖~
    头顶的男音悦耳动听,仿佛夏天清凉的风,包容了一切躁动和恐慌。
    挣扎无果的元滚丧气极了,它把脑袋埋在青年腕上,眼眶里攒着泪珠,稍稍眨了眨就蹭到了那只手上。
    突然的热意让阮焰心狠狠痛了一下。
    他收起嘴角弧度,垂眸抚触着黑白团子的毛背:别怕,滚滚别怕。
    医生伸出手:给我吧。
    元滚立刻抬头,凶巴巴地发出犬吠声。
    毛脑袋伸得老长,好几次都差点咬到医生。
    医生连忙把手收回来,背到身后道:这黑眼圈重的,看来得动手术才能消了。
    元滚朝他吐了口口水。
    医生又往后退了退,遥遥一指厅内一扇喷了红漆大叉的小门:手术室在那,跟我来。
    你们在这等我。阮焰对身后的四人交代了一句,抱着元滚跟了进去。
    芝麻团子又吐了口口水,这次是呸到了阮焰的掌心里。
    阮焰:
    医生把门关上,转过身。
    请你一定要治好我家滚滚。阮焰伸出手,握住他的肩膀,瘦削的腕部白得像纸一样,几乎跟医生身上的白大褂同色。
    医生也抬起手拢住青年微凉的手指,别有用意地笑道:我会的,放心交给我吧。
    嗯。阮焰手掌在他衣服上重重揩了揩,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
    元滚仰着脑袋将瓶瓶奶的动作看在眼里:这是在擦口水吧。
    医生又把目光投到了毛团子身上,思索道:它这黑眼圈
    话说到一半,肩膀上突然一轻,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掉了下去,摔在地上,碰撞出沉闷声响。
    医生循着动静瞥眼看去:哦,一只胳膊。
    他收回视线,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于是又侧过脸看了一眼。
    咦,这只胳膊似乎有点眼熟。
    等等,他袖子有点空荡、空???
    医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抬手握住了自己肩膀。
    一个完好的圆形肉疤顶在他的掌心没有疼痛,没有血液,仿佛做梦一样。
    重重捏了把大腿,钝痛感提醒他这并不是在做梦好好的胳膊,被阮焰捏了下,就断了
    医生惨白着脸摘掉眼镜,尖尖的眼角瞪得几欲裂开:你对我做了什么!
    阮焰平静地看着他,修长手指停在毛团子的下巴上,嘴角牵动,透着股冷诮矜漠。
    窗外的天光照在他脸上,却始终打不亮那双被无边阴影盛满的黑瞳。
    医生崩溃的扑到地上,把尚且带着体温的断臂捡起来,疯了般往袖口塞去,塞了一遍又一遍,胳膊也掉了一次又一次。
    他觉得自己应该叫出来的,应该惨叫大叫尖叫,可是、没有痛感啊,一切发生得那么诡异突然,他根本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人思考的时间越是短暂,就越容易失去理智。
    而阮焰抓得也正是这点。
    求求你,把我的手还给我,我不能没有它我不能失去它!受到致命打击的医生带着断臂爬到了青年脚下,抓住他的小腿哭得肝肠寸断:求求你,求求你!!
    在末世,失去一只胳膊意味着什么,谁都知道。
    教授从来不养废物,更加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废物。失去胳膊的自己只会沦为教授手中的实验体,生不如死地被关在牢笼中,直到那人压榨走他最后一点价值
    阮焰皱了皱眉:我有洁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医生慌乱地松开手,朝地板猛砸自己的脑门,咚咚咚,力道极重,震得瓷砖地面都在颤。
    阮焰又松开眉头,看着他道:我可以治好你的胳膊,但有个前提。
    只要我能办到。医生停止了磕头,抬起血乎乎的脸看向他: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
    嗯。阮焰微微笑了下,伸手指尖在他额上虚虚一点,绿光闪烁,那紫红的大血包瞬间就消失了。
    医生又把自己的断臂伸过来,期待地仰头看他。
    阮焰摇头,先办事。
    医生眼底的光迅速暗下来。
    典型的给颗糖再打一棒。
    瓶瓶奶真的不再是书中的原味奶了,他变质了。
    元滚乌溜溜的眼珠子动了动,抬爪把下巴上那只手扒出来,慢吞吞咬进了嘴里,用小米粒牙磨着。
    饿了?阮焰抽出手指,吩咐灵食空间生产熊奶。
    这回他毫不避讳地当场取出,将硅胶奶嘴塞进了幼崽嘴里。
    元滚满足地抱住奶瓶,咕啾咕啾。
    医生是眼睁睁看着他手上凭空变出一瓶奶的,脸色白了白,越发觉得青年深不可测。
    难道是空间异能者?
    那么刚刚,这人是通过空间错位把他的手臂切断的?再大胆猜测一下,可能同时还具备治愈异能,切开的同时,又施加治愈
    他是第一次看到能这么随心所欲利用空间的异能者。更别提还是少见的双系异能。
    教授说过,哪怕再温和的异能,练到顶级,都能成为伤人的利器。
    可要达到这种程度,那也得到顶级啊。
    现在不过末世一年,连教授都才晋升到四阶,而他竟然已经到顶阶了吗!!!
    医生:瞳孔地震!
    阮焰将乖乖喝奶的元滚放到了旁边的医疗床上,转身面向他:我们聊聊?
    医生脸色青白交加,从地上爬起来,点点头:难道自己还有拒绝的权利吗?
    阮焰捏了捏手指,缓步靠近他。
    医生抖着腿不断后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墙,这深不可测的青年也贴近过来,抬起手。
    医生身高175,阮焰比他几乎高出大半个头,首先从气势上就赢了,更别说医生又是个贪生怕死的,看到对方手指伸向自己脖子,以为脑袋要搬家,吓得连声音都变调:我什么都答应你!!
    阮焰却只是拎出了他脖子上的项链,捏住尾端那颗不断闪红光的宝石,稍稍用力就捏成碎粉。
    项链是教授制作的,医生当初加入3032城时分到的联络工具,也是唯一能联络到教授的工具。
    我接下来的话,只说一遍。阮焰撑住墙壁,将瘦弱的医生困在了自己怀里。
    啧啧啧,霸道主角X瘦弱医生。
    看戏看得欢乐的元滚连瓶瓶奶都放下了,毛绒的两片黑耳朵竖得笔直,眼珠子一瞬不瞬盯着那边胶着的两人。
    阮焰低头靠近医生耳侧,小声说着什么。
    不过几句低语,却如狂风骤雨,在医生心头掀起了一阵高过一阵的滔天巨浪。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阮焰交代完,扭头朝身后看了眼。
    正好撞见小家伙伸长脖子的偷听姿势。
    元滚连忙捞回瓶瓶奶,欲盖弥彰地放进嘴里吸着。
    阮焰唇边漫开一丝笑意,收手走回去,滚滚,奶给我。
    嗯!!等等!
    元滚以为他生气了要收回瓶瓶奶,连忙咕啾咕啾一阵牛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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