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眯眼看云执,朝他伸出手,掌心朝上,“爷爷是不是又给你塞东西了?交出来。”
    还敢藏私房钱!
    云执一巴掌将时清摊在他面前的手掌轻轻拍下去,“爷爷没给怎么交。”
    他今天是跟李氏一起出去的。
    “这些都是你爹花的钱,买的全是有用的东西。”云执双手抱怀,满意的看着院子里的箱子。
    “有用的东西?”
    时清疑惑的看着一个接一个抬到院子里的大箱子,惊诧道:“原来绣花要准备这么多东西吗?”
    果然是个大工程。
    “绣花,什么绣花?”云执完全忘了牡丹的事儿。
    他随便掀开一个箱子给时清看,“这是明天回门给云挽准备的礼物。”
    云主君再三重复让他成亲后别忘了给云挽留点压箱底的东西,要贵重的。
    这样将来云挽出嫁脸上才有面子,未来的妻家才不会欺负他。
    明天就是三天回门,今天李氏找他,问他要买些什么东西。
    “这都是什么?”时清微怔。
    箱子里放着铁锤跟厚盾,清一色的冷兵器。
    云挽这是被许给打铁的了?
    “压箱底的宝贝啊。”云执随意拎起铁锤掂了掂,“特别的重。”
    他娘也给他姐准备了几箱子,只不过比这值钱多了。
    东西是要送给云挽的,云执不情不愿,所以买的时候没挑贵的,但也没要那种特别劣质的。
    云执存了个小心眼,谁都没告诉。
    他想着如果云主君不要的话,他就都扛回来留给自己。
    云执笑着扬眉,将铁锥递给时清,“你掂掂多沉,肯定特别压箱子。而且就云挽那个脾气,将来肯定不会太平,正好他扛着这几个箱子,绝对没人敢欺负他。”
    这一套一套的说辞,听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奈何云执就像翠竹,又青涩,又稚嫩,小心思都写在眼睛里,一笑就露出来了。
    时清沉默。
    云执将铁锤递过来,“你试试。”
    “……我试它有什么用,轮起来锤爆你的狗头吗?”时清推他后背,“你给我回去绣花,我要牡丹,大朵大朵的那种!”
    “说好只放昨天一上午的假,你数数你偷懒偷多久了。”
    云执被迫往前走,“我又不会绣,我给你找人问了,街上有会绣牡丹花的,就是绣的没那么好看。你凑合一下,别太挑。”
    都是花嘛,在云执眼里,什么样的都差不多。
    “你也知道他们绣的不好看,”时清胸口闷堵,“我就要好看的。”
    死也要死的好看!
    云执疑惑,“你怎么又不讲理了?”
    时清反问,“我什么时候讲过理!”
    “……”也是。
    云执被摁着坐在绣架前,跟手里的针眼大眼瞪小眼。
    他捏线捏的比较用力,线头怎么都穿不过去。鸦青实在看不下去,伸手给他把线穿好。
    时清全程坐在旁边看,眼皮抽动,十分无语。
    “云少侠,”时清微微挑眉,“你是对江湖没什么留恋了吗?”
    云执茫然。
    时清微笑,“所以打算一辈子留在府里给我生孩子?”
    “!”
    云执倒抽了口凉气,吓的头皮发麻,“你别说了,我这就学。”
    他低头认真从穿线开始学。
    “……”
    时清看不下去。
    幸好时喜来了。
    两人那天的赌注到今天正好结束。
    整整三天,出了结果。
    “常淑怎么可能会骗我?”时喜不能理解,“我拿她当朋友,她竟然要害我!”
    时清实话实说,“可能因为你长着一张受害人的脸。”
    “你既然早知道她不怀好意,你怎么不拦着我。”时喜恼怒,瞪着时清,把自己被骗的错推到时清身上,“你还是不是时家人。”
    时清掀起眼皮,“我还早知道你待会儿要吃饭呢,我不提醒你,你是不是就不吃了?”
    “我是不是时家人你心里没点数吗?这次要不是云执发现的及时,你这会儿都该被挂在城墙上等着被风干了。”
    “说起时家人,你整天跟在常淑后面叫姐,我还以为你跟她姓常了呢。常喜~”
    时喜被说的哑口无言,呐呐道:“是她先跟我交好的。”
    状元主动跟她交朋友,多大的面子。
    时清抬眼看她,悠悠说,“你要是主动交好,我也能勉为其难的让你叫我姐。”
    “我才是你姐。”时喜眼刀飞她。
    “既然是我姐,那你怎么不长长脑子向着我这个妹妹?”时清睨她,“你还是不是时家人。”
    “……”
    时喜来的时候垂头丧气,走的时候被时清挤兑一通人明显看起来精神很多。
    蜜合叹为观止,“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比如有病?
    时清啧了一声,“就是皮痒,欠抽。”
    真是世风日下,上赶着找骂。
    时清要过两日等云执回完门才去任职,今天索性躺着。
    而云执在生孩子的威胁下,努力了一天,终于学会穿针引线。
    他觉得自己励志极了,晚上硬生生多吃了两碗饭外加一只鸡腿!
    相安无事这么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时清刚醒就听见蜜合跟她说钱灿灿已经清醒了。
    毕竟昨天的事情闹的还挺大的。
    别人的事情时清不好奇,她习惯性的再次划开自己的透明面板,突然发现上面有了新变动。
    时清猛地弹坐起来。
    靠!
    她生命条那里,从昨天的血皮红色变成黄绿色,整整增长了一截!
    时清激动的想把棺材打包送给常淑,感谢女主为她的生命做出了智商的贡献!
    还没等欢呼完,时清就瞥见任务栏那里也有了新的变动。
    最新任务:奸污男主。
    “……”
    呵。
    我就不!
    第31章 “我出场费比较高。”……
    常淑疯了,时清本以为自己终于摆脱炮灰的身份。
    结果发现并不是。
    常淑下线原剧情被填补改变,现在新的女主成了钱灿灿。
    跟自命不凡嫉妒心重的常淑不同,钱灿灿就标准的一纨绔,京中二世祖,吃喝玩乐她都行,唯独不爱功名跟念书。
    钱家也并非是常家能比的,钱家老太太曾经舍命救过先皇,受过重伤险些去世,被封为世勇侯,侯位世袭。
    而钱母本人算是比较有出息,任职户部尚书,深得皇上重用。
    她弟弟入宫做了贵君,为了防止他想念家人,皇上延续先皇的恩赐,特许钱家人随时可以进宫探望。
    这份殊荣,除了君后,也就只有钱贵君才有,这代表皇上对钱家的看中。
    尤其是钱家后续有人,嫡女钱焕焕也属于年轻人中有作为的那一批,不然皇上开春后也不会让她去江南查圈地案。
    上面的母亲跟嫡姐都属于佼佼者,跟光鲜耀眼的她们比起来,钱灿灿好像就显得格外平庸,完全被笼罩在压力跟打击之下,成为嫡姐的对比跟衬托。
    常淑以前跟钱灿灿两看相厌的原因就是钱灿灿明明是庶女,为何能过的这么舒坦,自甘堕落毫无上进之心。
    钱灿灿之所以躺平,是因为钱母嫡庶分明,在钱母眼里,只有优秀的嫡长女才有资格世袭侯位。
    钱母从小告诉钱灿灿,侯位与她无关,莫要妄想去争,更别像她父亲一样算计谋划认不清现实。
    她要钱灿灿看清自己庶女的出身,什么身份就该做什么身份应该做的事情,比如娶几个底下官员的儿子,以此把控人心帮钱家坐稳在朝中的位置。
    在权势为主的钱母眼里,庶女庶子都是可以为家族牺牲的养分,只有嫡女才值得被她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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