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作者:漱己
    文案:
    温祈先天不足,长年缠绵病榻,素日甚爱以话本来消磨辰光。
    临死前,他所看的那册话本中有一暴君,其人残虐无道,刚愎自用,致使民不聊生,饿殍遍野。
    为求长生不老,暴君听信宦官谗言,重金悬赏能人异士抓捕鲛人。
    鲛人性子傲,死伤无数,才得一尾幼鲛。
    幼鲛貌美,泣泪成珠,暴君为了取乐,用尽了酷刑,逼得幼鲛泣泪不止,甚至强行劈开鲛尾,命幼鲛献舞,后又活生生地割下了幼鲛心口软肉食用,致幼鲛惨死。
    话本统共百余回,幼鲛堪堪活了三回。
    一睁开双眼,温祈成了那尾幼鲛,被囚于牢笼,由侍卫抬入宫中,奉于暴君。
    为了活命,他不得不努力地讨好暴君。
    一日,暴君掐着他的下颌,目光灼灼,一双薄唇吻上了他:惟有你能医治朕心中之暴虐,将朕变作一代明君。
    当朝太子丛霁天纵英才,更是出了名的宅心仁厚,自是受到了不少重臣的拥护,然而,皇后身故后,他被废去了太子之位,食不果腹,饱受欺凌。
    一日,他为奸人所害,身中剧毒,九死一生,再度醒来,竟是性情大变。
    其后,他踏着尸山血海登上了皇位,诸人敢怒不敢言,为求活命,惟能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世人皆以为那幼鲛活不过三日,即会被暴君拆骨入腹。
    却未想,三日后,那幼鲛居然毫发无伤。
    世人又笃定那幼鲛活不过十日,毕竟那幼鲛的用途原本便是助暴君长生不老。
    无人料到,那幼鲛非但活过了三日,十日,百日,千日甚至还登上了后位。
    更为出人意料的是自幼鲛为后,暴君居然成了明君,爱民如子,减免税赋,开疆拓土。
    内容标签: 生子 灵异神怪 天之骄子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祈,丛霁 ┃ 配角:接档文《天下第一美人[快穿]》《恶毒小娘,性别男》求带走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梓童乃是朕惟一的解药
    立意:纵然荆棘载途,你我携手,定能开创太平盛世。
    第1章
    时近大寒,滴水成冰,入夜后,更是严寒刺骨,又有北风席卷着寒气四处作乱,外头已无活人,被逼得瑟瑟发抖的窗扉却是令室内的活人不得安宁。
    温祈对于杂音充耳不闻,他窝于新弹的棉被当中,暖和而舒适,由于寒冷,他仅从棉被当中露出一双眼睛以及一双手。
    他手中捧着一册话本,双手被冻得微微发红了。
    他之所以迟迟未眠,便是因为这话本。
    他先天不足,身子骨弱,如若无人搀扶连这床榻都下不了。
    幼时,母亲乐观地以为待他长大些,他便能好起来,遂重金延请了西席教他断文识字,期盼着他有朝一日能在科考中一鸣惊人。
    然而,眼下他业已及冠,身体非但并无好转的迹象,反是愈加孱弱。
    从识字起,他便惯于用话本来排遣辰光,今日亦不例外。
    他方才才开始翻阅这话本,先是粗粗地扫了一遍,这话本的主人公乃是一暴君,通篇讲述了暴君是如何从心地善良的少年变作灭绝人性的恶徒,踏过尸山血海登上皇位,又是如何截胫剖心,横行奡桀,连亲生子女亦不放过,动则酷刑加身,甚至被烹而食之。
    暴君之行径教他发指,幸而翻至最末一页,暴君终是自取灭亡。
    他长舒了一口气,暂且将话本放下,一面搓着双手,一面冲着双手吹气,以此取暖。
    一豆灯火被从窗扉缝中流窜进来的北风吹得明明灭灭,他思忖着是否明日再看着话本,左右他的每一日皆是一成不变,明日亦无要事,他实乃隔绝于世人的存在,他出生前便已失怙,他的存在唯独于他母亲而言有意义。
    一思及母亲,他忽觉自己的身体或能好一些,容许他参加科举,光耀门楣。
    突然,他听到门扉被叩响了,紧接着,他又听到了母亲温柔的嗓音:祈儿,你可歇息了?
    儿子尚未歇息,阿娘且进来罢。他尽量端正地坐好,做出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
    门扉立即被推开了,母亲近来有些病容,他紧张地道:阿娘,你不是病了么?为何不早些入睡?儿子无事,阿娘不必挂牵。
    温母行至温祈床前,面色沉静,指尖抚过温祈的眉眼,最末定于温祈喉间。
    祈儿阿娘她霎时泪流满面,你堂兄谋朝篡位不成,已然伏诛,尸首被悬于城门示众,陛下下令诛其九族,你我皆在九族之列,你缠绵病榻定受不得牢狱酷刑,怕是在问斩前便已丧命,不如由阿娘先送你一程罢?
    温祈的堂兄据闻在军中颇有建树,性子又是飞扬跋扈,但他并未料到堂兄竟然胆敢谋朝篡位。
    他心生愕然,莫名从容,继而费劲地驱动双足,跪于床榻,朝着母亲拜了三拜:多谢阿娘生养之恩,儿子拜别阿娘。
    这一番动作已教他汗水涔涔,嗓音更是有气无力。
    他耳中充斥着母亲的哭泣声,于是他仰起首来,伸长了右手,揩着母亲的面孔,凛然笑道:能成为阿娘的孩子实乃儿子这一世最大之幸事,儿子心满意足,阿娘莫哭。
    是阿娘对你不起,未能给予你一副强健的体魄,亦未能护你平安。温母泣不成声。
    温祈安静地阖上了双目,不久后,一阵嘈杂没入了他的耳蜗,同时,母亲的十指覆上了他的咽喉。
    他本就不算顺畅的吐息随即变得愈发艰难了,他本能地欲要挣扎,费了一番气力,才将这油然而生的本能压抑了下去。
    母亲所言不差,他熬不过牢狱之难,还是死于母亲之手更为舒坦些。
    须臾,他感知到自己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宛若被人抽去了一身脆弱的骨骼一般。
    他想要再瞧母亲一眼,拼命地掀开了眼帘,而后,他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官兵绑缚了起来,母亲不显狼狈,视死如归,一派大家主母风范,甚至还冲他笑道:祈儿,阿娘这一世最大之幸事便是成为了你的娘亲,你且走好,阿娘会在残余的辰光中为你祈福,望你来世能有一副强健的体魄,能建功立业,子孙满堂。
    他急欲将母亲从官兵中解救出来,可惜,他甚么都做不得,惟能被迫断了气息。
    他的魂魄缓缓地自躯壳中飘了起来,他看见了自己死不瞑目的惨状,亦看见了自己脖颈上的指痕。
    他未曾见过死人,却原来死人是这副模样。
    下一息,他脑中浮现出了他翻阅过的诸多志怪话本,搅得凡人鸡犬不宁的鬼不在少数,或许他能救下母亲。
    他直欲跟上母亲,可是他却沉入了黑暗当中。
    阿娘他唇瓣一动,再度睁开双目,当即觉察到自己并不在卧房内,自己的尸身亦不在眼前。
    然后,他又发现自己现下被囚于笼中,这牢笼乃是由纯金所打造的,且他正被抬着不知往何处去。
    抬着他的乃是两个差役打扮的壮汉,而他面前三步开外还有一穿着官服的中年人,官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仙鹤,显然此人官至一品。
    难不成他已踏上了黄泉路,正往阎罗殿去?
    但是为何他不是步行去阎罗殿,而是被鬼差抬着?
    是由于他不良于行?
    他既已成鬼,何故依旧不良于行?
    他迷惑不解,张口询问鬼差:敢问
    堪堪吐出两字,他猝然发觉自己咬字古怪,犹如被割去了舌头似的。
    他吐出了舌头来,舌尖乍看之下并无异样。
    他又用牙齿咬了咬舌尖,确有痛觉,他咬字古怪明显并非这舌头的缘故。
    他尝试着让自己的咬字清晰些,不过并无进展。
    他无法向鬼差问明情况,便只能随遇而安。
    片晌,他被放下了。
    此处便是阎罗殿么?与话本中鬼气森森的阎罗殿截然不同,更像是人间的金銮殿。
    他环顾四周,满目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他的背脊骤然被拍了一下,即刻生出了稍许痛楚,接着他被一鬼差提醒道:勿要东张西望,你且低下首去。
    鬼差的气力并不大,莫非他受伤了?
    他欲要求阎罗容他在地府等候母亲,自是不愿触怒阎罗,遂依言低首,视线亦随之垂下。
    视线一垂下,居然有一条鱼尾映入了他的眼帘,鱼尾呈靛蓝色,鳞片闪着光芒,尾鳍铺散。
    未料想,他眼下并非用双足站立,竟是用这鱼尾站立。
    他的双足何以会变成鱼尾?
    他震惊不已,忍不住抬手去探自己的耳朵与背脊,指腹下赫然是耳鳍与背鳍。
    难道他早已投胎,且投胎成了鲛人?
    他思忖间,那不知是否鬼差的差役复又提醒道:你若想活得久些,便乖巧点,陛下快要来了。
    果然,他如今并不是鬼,而是投胎成了鲛人。
    不知母亲如何了?
    母亲生平不曾作恶,想必能投生于富贵人家罢?
    他既已成了鲛人,又非刚出生,为何全无此前的记忆,他莫不是失忆了吧?
    他又为何会被囚于笼中,送入九阙,面见陛下?
    从那差役所言可知所谓的陛下似乎并非明君,大抵是暴君。
    暴君?
    他陡然想起自己临死前所看的那册话本,话本中有一幼鲛,鲛人一族百岁成年,寿命长达千年,幼鲛尚未成年,并无成年雄鲛坚硬的鳞片,而他的鳞片亦很是柔软。
    话本统共百余话,幼鲛堪堪活了三回,被取乐,被折磨,被劈开鲛尾,被取食心口软肉,最终重伤而亡。
    倘若他当真成了话本中的幼鲛,恐怕离死不远了。
    他并不恐惧,反倒冷静了下来。
    无论如何,待他见过暴君,方能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为真。
    过了许久后,他直觉得浑身干涩,鲛人乃是海中活物,无法离海太久。
    又过了一会儿,他看见自己双手的肌肤稍稍裂开了,原先若隐若现的鳞片变得显眼了许多。
    他不得不向差役求助,他听着自己咿咿呀呀的嗓音,不由发急。
    幸而其中一差役听懂了,取了一桶海水来,又浸湿了帕子,用湿帕子为他擦拭。
    他而今虽是鲛人,却无法适应自己于大庭广众之下身无寸缕,更无法适应生人为他擦拭,遂从差役手中抢过了帕子。
    差役目露怜悯,并未反对。
    他擦拭着自己的肌肤,这才发觉自己身上有不少细不可见的伤痕,鲛尾更是伤痕累累。
    想来他的后背亦无法幸免罢?怪不得方才差役仅是轻轻一拍,作为提醒,他居然发疼了。
    他被虐待过么?
    擦拭间,忽有一人行至他面前,隔着栅栏,从他手中取过帕子,温柔地为他擦拭着。
    他下意识地抬眼望去,此人生得俊美绝伦,长眉入鬓,却是一身的阴郁之气,竟当真与话本中所描述的暴君一般无二。
    他心脏一紧,视线不慎对上这暴君的双目,这暴君目中的他无异于奇珍异宝,绝非活物。
    第2章
    紧接着,他闻得内侍厉声道:区区鲛人是吞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敢直视天颜?
    他当即垂首,同时心下一寒,身体登地僵硬了,这暴君或许正思考着加之于他的刑罚,亦或许正犹豫着该当从何处下口。
    暴君耗费不可计数的人力物力,又重金悬赏能人异士抓捕鲛人,便是由于听信宦官谗言,以为食用鲛肉定能长生不老。
    作为帝王,尤其是暴君,自是希望己身能长生不老,永久地享用无上皇权,泼天富贵。
    话本中,幼鲛先是被暴君割下了心口软肉食用,后又被骨肉分离,骨熬汤,肉入菜,物尽其用。
    但他并不确定鲛肉是否能令暴君长生不老,因为长年的暴/政使得顺民变作了暴民,导致起义四起,彼时,军心早已溃散,不听指挥,暴君无兵可用,一人一剑犹如蜉蝣撼树,最终身受重伤,不敌,被起义军首领所斩首,鲜血洒于御座之上,尸身软倒,头颅坠地,算是告慰了死于其手的亡魂。
    他必须尽可能地让自己不为暴君所食,万一鲛肉当真令这暴君长生不老,万一与话本不同,起义不成,这暴君将会祸害无数无辜的生灵。
    如这暴君一般残虐无道者,合该早些下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才是。
    可惜他现下手无寸铁,若是能取这暴君的性命实在是一桩美事。
    目前而言,最重要的是他必须活下去。
    故而,他不得不低眉顺眼,装作一副任其宰割的柔弱模样。
    暴君为他擦拭身体的手势却是愈加温柔了,他不由思及了母亲,心生恍惚。
    他赶忙收起恍惚,忐忑地等待着暴君接下来的命令。
    他只是粗略地将那话本翻阅了一番,因而并不知晓暴君得到幼鲛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是何事。
    想必应当不会令他好过。
    他自从降生后,便被困于一隅,与汤药为伴,未曾经历过任何风浪。
    即便他存了刺杀暴君的雄心壮志,束手无策之下,亦免不得害怕。
    突然,他的下颌被暴君掐住了,暴君稍稍施力,逼迫他仰起了首来。
    他依然垂目,视线所及之处充斥了暴君所着的龙袍。
    其上所绣的五爪金龙惟妙惟肖,仿若能从这上等的绸缎中一跃而起,抓破他的喉咙。
    这般想着,他不禁觉得这五爪金龙甚是狰狞,不似瑞兽,反是凶兽。
    暴君以拇指指腹迤迤然地摩挲着他的唇瓣,不轻不重。
    他猜不透暴君的心思,忽闻暴君命内侍去取香脂。
    内侍手脚利落,不多时便双手奉上了香脂。
    暴君用食指沾了些香脂,均匀地涂抹于他干裂的双唇。
    香脂有一股子莲香,莲香不断地往他鼻尖窜,莲花明明是高洁之物,莫名的暧昧却袭上了他的心头。
    话本中,幼鲛从未做过暴君的禁脔,著者亦不曾提及暴君性喜渔色。
    暴君应当不会命他侍寝,更何况他下/身乃是鲛尾,而不是双足。
    他并非断袖,更不愿被暴君侵犯,微微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一口气堪堪呼出,暴君的指尖竟是钻入了他的唇缝。
    他霎时紧张更甚,幸而暴君即刻将指尖抽了出去,继而从善于察言观色的内侍手中取了锦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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