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你外公要见我,我们一起过去吧。秦淼冲他乖甜地一笑,反手和他十指扣在一起,拽着他回到车上,吩咐保镖继续往里开。
    听到他不是要离开,滕凇面上也漫出一丝笑意,和秦淼一起上了后车厢,两人的手还紧紧交握,明明是初次见面,连名字都不知道,却是只看他一眼便有种浮萍落定的安心静宁,好似他才是自己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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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凇脑中冷不丁冒出一个想法,这人该不会是他前世的爱人吧?
    末了他又觉得有些可笑,这怎么可能呢。
    滕凇低头看着秦淼说:你是外公请来的术者?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你来的。秦淼摇头,然后他攀在滕凇肩上,凑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一句:我叫秦淼。
    他呵出的湿润热气直往滕凇耳中钻,像是一道温柔的风,径自吹进滕凇的心里。
    滕凇眼瞳微扩,两耳尽是一片红晕,他倏地偏头惊怔地看着秦淼,心中不断默念这个明明陌生却又像是镌刻进骨子的两个字。秦淼,秦淼每默念一遍心脏就跟着砰砰地跳动,充斥着难以言说的喜悦和一份凭空出现的挚爱之情。
    他无法理解自己这份情感是怎么回事,但此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喜欢眼前这个叫秦淼的人,喜欢到可以舍弃一切。
    秦淼近距离看着滕凇暗含沉甸甸爱意的眼神,开心得快癫了,爱的人也深爱着自己,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
    他握着滕凇的手抬起来,渡了一丝魔气过去,激活了他魂体里上一世留下的鹤神天宫阵,一道血色的阵图立刻出现在滕凇手心,而属于秦淼的强大力量眨眼间就将滕凇胸腔里的噬心蛊绞杀殆尽,片甲不留!
    滕凇也只是觉得心口倏地痛了一下,便再也没有任何感觉。
    这是什么?滕凇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手心的诡谲阵图,有些好奇,却对秦淼没有丝毫的怀疑或戒备。就算秦淼真的想要他的命,只要他想要,只要他拥有,他都甘愿双手奉上。
    是我的誓言。秦淼看着他温柔的双眼认真又郑重地说:每一笔,每一划,都是我在爱你,我们的生死气运会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我生便是你活,你死便是我亡。
    滕凇丝毫不怀疑秦淼的话,他先是微怔,眼中闪动着因为对方传达爱意的喜悦,很快他又想到自己这副强弩之末的身体无法回应这份生生世世的誓言,顿时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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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慌不已地想去擦掉手心的阵图,却根本没用,只能急切地要求秦淼解开这个术式,我没办法和你长久地在一起,你应该从外公那里知道我的情况了,我有很严重的心脏病,活不了多久的!你要陪我一起死吗!
    秦淼看着他满目的慌张,快心疼死了,他直接伏到滕凇肩头轻轻说:你没有心脏病,你只是中了噬心蛊,现在已经没事了,你能感觉到吗?
    滕凇自然能感知到自己的心跳,强健有力,其实平时不发病的时候也这样,与正常人无异,他感知不到任何异常,只有发作起来的时候那股几乎要绞碎他灵魂的剧烈疼痛才会提醒他,他是个将死之人。
    噬心蛊?滕凇微微蹙眉。
    对,你只是被人暗害中了蛊,你很健康,你外公也很健康。秦淼轻轻说。
    滕凇沉默下来,一向温柔平静的双眼此时敛进了一股杀机,知道是谁吗?
    你那个便宜大哥,封缘。秦淼倏地抬起头,下巴磕在他肩上轻轻往他脸颊吹气,你平时和封缘的关系好吗?
    不怎么好,但也不算坏,外公因为爸爸害死妈妈的事这些年一直迁怒于封缘,不怎么待见他。滕凇偏头和秦淼对视,很震惊从秦淼这里听到封缘的名字,难道就因为外公冷待他,他才做这种事?
    秦淼摇摇头,不知道该不该把封旻和滕音的死因直接告诉他,父母被戕害惨死,他知道了不知会有多伤心。他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你妈妈不是你爸爸害死的,你爸爸更没有突然发疯,他也是中了蛊,被蛊虫操控投江,他们都是受害者。
    滕凇呼吸急促,眼底泛上泪意,咬牙道:也是封缘做的?
    对,他有一个对他言听计从的蛊师。秦淼单膝跪在座位上,搂着滕凇的后颈闭上眼睛和他贴着额,轻声细语地呢喃,别担心,我会为你报仇的,更会好好保护你,谁都不能伤害到你。
    滕凇伸手揽着秦淼的后腰将他拥进怀里,沉默地兀自消化这个令他震惊也令他心碎的真相。
    此时车停了,秦淼在他肩上拍拍,率先下车走进傍晚的微风里,对滕凇笑道:先去见你外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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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他纯稚的笑容,滕凇压抑的心情才舒畅许多,心里只余和他相爱的满足。
    管家在大厅门口迎候,见到和滕凇牵着手一起走来的秦淼,也没有多问,只恭敬道:欢迎您回家,滕凇少爷,滕老在书房等您。
    滕凇略一点头,也没有任何要松开手的意思,而是直接带着秦淼一起去了书房。
    敲开门的时候是高天瑞来开的门,他还是穿着那身居家服,看到滕凇后先是问候了一声,然后冷不丁看到旁边的秦淼,一脸诧异道:盛先生?您怎么是和滕凇少爷一起过来的?
    而且怎么来得这么快?他刚挂上电话才十分钟呢,飞过来的吗?!
    门口遇到的。秦淼懒得多说,直接和滕凇进了书房。
    滕凇低头在他耳边道:盛先生?
    盛夏,这具身体叫盛夏。秦淼小声地回了他一句。
    这要让旁人听见准得一头雾水,什么叫这具身体叫盛夏?你不就是盛夏吗?但落在滕凇耳中就不一样了,不用任何解释,他就能自然理解秦淼的话,他也隐约明白秦淼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甚至似乎还不是个人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秦淼就够了。
    书房里有个待客厅,长桌旁的轮椅上坐着清瘦得似乎只剩下一把骨头的滕老,他在快入夏的气温中还披着厚重的毯子,显然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时时刻刻都在输营养液维持身体机能的运转。
    外公。滕凇手上和秦淼松开,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才快步走到滕老身边单膝蹲下,您身体近来怎么样?
    滕老没有直面回答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急着把你叫回来,是天瑞认识了位高人,想让他给你相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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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天瑞走过来站在秦淼身边,轻咳一声道:滕老,这位就是盛先生。
    滕老这才注意到秦淼,心里微有些诧异,没想到他这么年轻,不过修行之人的确不能用外貌去判断什么,他只道:先生能看得出什么吗?
    中蛊的怀疑高天瑞之前已经跟他提过了,毕竟高天瑞自己就是中蛊,难保滕凇不是。
    他没明说,只让秦淼自己看。
    秦淼直接把手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点开录音,蛊师我已经找到了,你们自己听吧。
    这么快?高天瑞眼睛都瞪圆了,简直对秦淼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不过才一个下午的功夫呢!
    此时录音里传来一个饱含痛苦和颤栗哭腔的男人声音:你想知道什么?
    秦淼之前一直用心音和储墨对话,录音里只有储墨的说话声,以及,他的惨叫。
    这句话说完,不过停顿了几秒而已,手机里就猛地传来一道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同时还有一串细碎却极为清脆的声响,跟这声惨叫混在一起,很难让人不去联想某种血腥残忍的画面。
    高天瑞头皮都麻了,看着云淡风轻拉开椅子坐下的秦淼,眼神都透出了一股战战兢兢的恐惧。
    盛先生究竟是对这蛊师做了什么,才会让对方发出这种惨绝人寰的声音来?
    第121章 拯救中蛊的首富继承人12 大回魂咒听说你回国了?手机壁纸*2
    录音里的储墨还在断断续续地说话,断得久了,就会在一串细密的清脆响声中再次爆发中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来,然后顿时语速加快,在剧烈的疼痛中连喘息都奢侈,气都不敢再换一口,把在封缘的授意下如何戕害封旻滕音夫妇,以及滕凇和滕老的重病都交代了个干净,顺便将手上其他命案也抖落了一空。
    当然在听到女儿滕音真正的死因,和滕凇的心脏病时,滕老就再也听不进别的了,他一阵阵猛咳,发出破风箱般的粗重喘息,两手紧紧握在一起,如同一只被激怒的老兽。
    滕凇在一旁轻拍滕老的后背,低声安慰。
    高天瑞也是听得目光暗沉,额头爆出青筋来,他猜到封旻和滕音小姐的死可能是被暗害,但没想到幕后主使竟然是封缘。
    封旻是他养父,从小待他如亲子,滕音小姐那样尊贵的人也对他疼爱有加,视如己出,从没因为他是样子而偏颇,在公众前都愿意承认他是长子,滕凇少是次子。就连亲生父母都不见得有封旻和滕音小姐的一半,封缘竟然会对自己的养父养母下手。
    六年前,六年前封缘不过才二十五岁,就已经长了一副狼子野心,先是谋杀养父母,后又暗中拿弟弟滕凇做把柄逼迫滕老修改遗嘱,关键是封缘从头到尾,人前人后都是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对滕凇也很关心,只专注经营封旻留下的娱乐公司,对滕氏连个眼光都没投过,非常有自知之明。
    这些年来他表现得十分乖觉,发生任何事都怀疑不到他身上,确实是好谋算。
    就连一直因滕音小姐的死迁怒于他的滕老,在身体每况愈下的情况下,都产生了修改遗嘱的想法。他平时对滕凇也关怀备至,如果以后滕凇重病不能自理,把滕氏交给这样一个乖觉的人,他总不可能苛待滕凇吧?
    谁能想到这一切都是封缘操纵的,这场谋算已经填进去了数条人命,就连滕老都在其中,这心思缜密又恶毒,当真是可怕极了。
    滕凇之前就已经听秦淼说了重点,眼中有父母被戕害的悲怆,更有眼看着外公中蛊日渐虚弱的恨意,书房里静悄悄的,滕凇一下一下轻轻在滕老背后给他顺气,声色淡漠道:这件事,走法律程序几乎是没可能的。
    他相信秦淼,自然相信录音里的一切。
    但这并不能成为钉死封缘的罪证,下蛊这种事,录音摆到警察面前也不会有人相信。
    这些年来滕凇的病例能证实他确实患有心脏病,封旻和滕音的尸体也早已火化下葬,封旻的尸检结果没有任何问题,刚刚吊死的徐总尸检结果也送来了,没有异常,和跳楼的闻总一样,经检定均为自杀。
    只是滕氏封锁了消息,外人还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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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旻当初就被检定为自杀,有再多的怀疑,没有实质证据都没有用。
    警察相信有蛊虫的存在,不会行了?就算不能公之于众,但能判罚他们就可以了。秦淼一手托着腮帮子看着滕凇抿唇微笑,眼里都是明晃晃的痴迷爱恋。
    滕凇思绪都沉浸在这件事里,转头倏地撞上他这毫不掩饰的眼神,心脏蓦地又发病了似的猛跳,只是不同于以前那股撕心裂肺的绞痛,现在盈满了一腔温柔爱意。
    怎么说?滕老低低粗喘着问道。
    秦淼撕了桌上一页纸角,慢悠悠地图了一个大回魂咒,他没有直接回答滕老,而是灿然笑问:封缘和储墨的婚期是什么时候?
    高天瑞忙答道:就在下个月!
    那就让他们先结婚吧。秦淼没头没尾地说完,把写好的大回魂咒折成一个小三角走向滕老。
    高天瑞对这小小的纸角熟悉啊,他现在身上还揣着之前秦淼给他的那个护身符呢,还以为他这是也给滕老折了一个,结果秦淼走过去就直接动作粗鲁地捏开滕老的下颌,把符箓塞进了他嘴里。
    高天瑞都直接看呆了,您对滕老下手也这么重吗!
    符箓进了嘴就如同棉花糖一样瞬间溶解,滕老想吐都吐不出来,他还不知道秦淼的底细更不清楚他什么路数,这一手上来差点把他下颌骨给捏裂!
    还不等所有人发问,滕老就忽然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地猛咳起来,然后猛地吐出一大滩黑血出来,洇在地毯上,其中还有几条怪模怪样地蠕虫在跳动。
    外公!滕凇一惊。
    滕老完全说不出话来,还在弯腰剧烈咳嗽,每咳一下就会喷出一滩黑血来,其中夹在着各种各样的细小蠕虫,被磕出来后很快就不再动弹,和一滩滩污血融在一起,散发出一阵诡异的恶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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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天瑞的头皮又麻了,想到之前自己身体里也有这些恶心的虫子,那股精神上的恐慌和生理上恶心险些让他当场又跟着吐一遍,他硬生生忍着,焦急地去拍滕老的后背。
    秦淼拦了滕凇一下,让他不用担心,他身体里的蛊很多,各种各样,早就把他噬得千疮百孔,我再晚来一两个月,他人就没了。
    咳出来就没事了?滕凇听他说完,一面因秦淼而安定,一面对封缘戾气横生。
    没事了,养养精神就行。秦淼说完,滕老也咳出了最后一只蛊虫,往后仰倒在轮椅上,开始一身一身地出虚汗,脸色却明显红润了许多,原本骨瘦如柴的四肢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丰盈起来,连白发都少了一片,乍一看竟是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了十岁。
    秦淼过去把他的营养液拔了,以后再也用不着这些东西了,滕老倏地攥紧秦淼的手腕,他的身体正在焕然新生,一时还十分虚弱,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急切的眼神看着秦淼。
    秦淼知道他想说什么,勾唇笑道:滕凇已经没事了,放心吧,他以后都不会再有事了。
    滕老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再无一丝对秦淼的戒备,用气声虚弱道:多谢小先生有什么用得到我这把老骨头的地方尽管开口。
    原本以为滕老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秦淼还想再给弟弟挣点零花钱呢,现在么,天仙老婆的外公就是他的外公,救外公的命是应该的,哪里能跟自己家人要报酬呢,当即道:歇着吧您。
    高天瑞:
    不知道还以为这是来踢馆的呢。
    高天瑞要摁呼唤铃叫佣人进来推滕老去洗澡休息,滕凇蹙眉出声阻拦道:等一下。说罢他看着秦淼,下意识去握着他的手,亲密得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蛊虫是怎么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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