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今天也太奇怪了些，像十万个为什么的好奇宝宝一样，可偏偏他问的都是与两人有关的商业上的话题，并没有其他废话，表情也一派严肃，看着很像是在跟他认真探讨。
戚昭寒摇摇头，索性不想了，他抬手开始招出租车。
小寒，我家司机来了，顺路把你送回去。顾泽边说着边打开车门。
戚昭寒往后退了一步，他礼貌颔首道：谢谢，不过出租车马上就要来了，不用劳烦你了。
见戚昭寒这样疏离，顾泽一天来雀跃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他掐了掐手心，压住自己的低落，面上却是严肃道：小寒你上来吧，我正要跟你说说关于之前的事情。
顾泽说的模糊不清，不过戚昭寒秒懂了。
他迫切的想知道顾泽知道的线索，便坐上车：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车子前后座有挡板，待挡板降下之后，就完全阻隔了司机能偷听的可能。
桹妋
小寒，按照上辈子咱们得知的消息，最早会出事的是书然的哥哥，之后才是其他世家子弟出事的消息，对不对？说起正事，顾泽也坐直了身子。
戚昭寒点点头：对，就是这样，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我调查了半天，发现C城最早的一起案例，是在一年半之前，当时你我还没有重生，而且出事的那人根本没有活下来，当场死亡。顾泽从随身带着的背包里拿出几张纸，上面是剪在一起的各种报道。
郭家？戚昭寒疑惑道。
郭家是个三流世家，你没有想起来也是正常，掌权人出车祸死亡，目前是次子在主持家事，只不过，他们家从那之后就一反常态，本来是经营农副产品，现在却开始走出口这条路。顾泽解释道。
所以，你怀疑？听到他这样说，戚昭寒也好像抓到了一个点，但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是，你记得六年后会被破获的重大走私案件吗？顾泽问道。
戚昭寒愣了愣，他想起胡豪深陷的那件走私案了。
顾泽见他陷入了沉思，继续说道：那些人主要走私文物和珍惜动物，而最重要的路线就是
港口！戚昭寒眼睛一亮。
就是港口，而咱们C城正是沿海城市，港口也有两三个。顾泽道。
我想你上辈子应该也发现了，走私案件所有涉及城市都是沿海城市，几年后他们被逮捕时，这些成员足迹已经遍布全部沿海城市了。
我发现了，但我从来没有把这件事跟我家里出事联系在一起。戚昭寒喃喃道。
顾泽凑近了一些，他看着自家小寒一脸茫然，心疼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没事了，这不怪你，这辈子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还有时间补救。
戚昭寒胡乱的点点头，他现在很乱，想回家去梳理一番思路。
谢谢。戚昭寒直视着顾泽，真挚道谢。
被戚昭寒这样专注的盯着，顾泽有些无措，耳朵顿时变得通红，像是要滴出血来。
*
作者有话要说：
一步一步揭开真相。
有位小天使猜对啦，就是走私集团，鼓掌鼓掌，太棒啦。
小寒上辈子没有发现是情有可原的，他作为戚家二儿子，还是个无忧无虑的美术生，并不知道家族事务，而家里人又接二连三的离开人世，没人指导他、也没人告诉他。
而在那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任何痕迹也都被消除了，他想找也找不到，自然认为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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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4章 毒瘤
戚昭寒的外公家在k城， 虽说就在C城隔壁，但算起来也是几百公里的路程。
而且因为戚父程母当时是算私奔， 外公当年气的断绝了父女关系十来年，直到戚昭寒出生，程母差点丧命，这才关系渐渐好转。再加上他从小宠爱的女儿生育了两子之后病病殃殃，程老爷子就把所有的过错全推到了戚湛身上。
种种因素加起来，让戚昭寒从小除了逢年过节之外， 很少去外公家拜访，一直长到现在，双方还是比较冷淡。
说到逢年过节，过年就不得不去拜访了， 此时， 戚程和戚昭寒正坐在车内。
戚昭寒百无聊赖的看了会窗外，然后抓过一个靠枕来垫在腰上，闭目养神。
这是他重生后， 第一次去看望外公。
他对程家没有什么感情，除了跟外公有些接触之外，其他人他都是当做陌生人看待。
事实也正是如此， 上辈子戚家出了事，包括顾家等交好的世家在内， 或多或少的都帮过一些，而那时候已经是大舅舅掌权的程家完全无动于衷， 甚至还有些袖手旁观的意味。
当然，他没有资格要求对方帮忙， 但却难免有些心寒。
所以后来就算大舅舅又求上门来， 他也是闭门不见， 眼不见心不烦。
至于外公，比所有人离开得都早，但却是幸福的离开了，没有看到儿女们之后的惨状。
戚昭寒想着想着，思绪却开始发散，只觉得自己半梦半醒，似乎能听到哥哥跟司机的对话，但又睁不开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戚昭寒只觉得有人在轻轻摇他的肩膀。
他缓缓睁开眼睛，戚程正关切的看着他。
小寒，马上就要到外公家了，快起来收拾收拾，要是还困的话，等去了家里再睡觉。戚程摸了摸他的头发，把翘起的头发往下压了压。
好。戚昭寒正要起身，一条毛毯从自己身上滑落。
戚程眼疾手快捡起来，顺手折叠好：刚刚看你睡着了，怕你着凉，就给你盖了个毛毯，睡得舒服吗？
谢谢哥。戚昭寒坐起身，只觉得心上热流涌动。
戚程又揉了一把弟弟的头发，宠溺的笑了。
程家与戚家不同，住宅坐落于市中心的豪华地带，那地方从外面看都知道是非富即贵的人才能住得到的。
而程家的占地面积就足有四分之一大，足可见其豪奢。
程家整个装修风格都是中式的，大厅里各种贵重木头家具随处可见。
程老爷子正坐在红木沙发上，旁边坐着一个正在擦汗的胖男人。
老爷子看起来似乎很不高兴，面色很严肃，男人则边擦汗边点头哈腰的说着什么。
原来老爷子正在待客，戚昭寒刚看清楚客厅里的场景，就准备往出走，却被程老爷子喊住了。
小寒来了？进来啊，愣在门口做什么？程老爷子朝他招手。
戚昭寒只得往沙发走去，身后跟着的是一脸茫然的戚程。
外公，新年好。戚昭寒笑着把带着的礼物递过去。
戚程也如同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大的盒子递了过来。
程老爷子虽然面上还很严肃，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来，坐外公旁边。
那胖男人坐在一旁，见老爷子根本视他如空气，更加尴尬了，也不再自讨没趣，他拿起手帕擦了擦汗，然后站起身鞠躬道：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改天再来拜访。
听到这话，老爷子脸色都变了，他上下看了这人一眼，眉头紧皱：你不用来了，我程家不会跟你做交易的。
男人脸上的横肉都颤了颤，张了张口，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神色间似乎没有那么恭敬了。
待胖男人走后，戚昭寒两人跟老爷子聊了一个多小时，一直到老爷子说自己乏了，这才停止了聊天。
他们两人来程家是要小住几天的，程家倒也早早就安排好了房间，两人的房间都在二层客房，而且紧紧挨着。
两人上了楼，戚昭寒关上房门，把背包里带着的几套换洗衣服放进衣柜里，然后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然后坐在书桌前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与戚昭寒这边安静的气氛不同，戚程房间里热闹的很。
程修一进来就扑到大床上，撒泼似的打着滚，把整洁的床铺揉成一团，他这才意犹未尽，酸溜溜道：这个床睡着就是舒服，老爷子竟然专门放客房，等你来睡，其他人谁要都不依。
戚程瞥了他一眼，好笑道：除了你，谁还会向外公要床？而且你那房间能把这床挪进去？
行行行，不说了，我就是来找你玩的，走不走？程修怂恿道。
又找到什么好地方了？戚程惊讶道。
程修是大舅家的二儿子，不务正业，平时最喜欢去找好玩的地方，然后呼朋引伴去玩。
去了你就知道了。程修还很神秘。
戚程把衣服折叠好，然后起身道：走吧。
在偌大一个程家，他只与程修关系好些，这关系大概得追溯到他上幼儿园的时候。
每次一来程家，程修就会凑过来邀请他一起出去玩，生怕他一个人孤单了似的。
两人走出门，戚程看了眼隔壁的紧闭的房门，忽然道：等等我，我去把小寒喊上。
他突然想起，他家弟弟在家里一呆就是十几天，连出门都不想出，要是把他一个人放在不熟悉的程家，估计更是这样的结果。
少年人就该活泼好动一点，比他还老气横秋算什么事。戚程叹了一口气，敲响了房门。
戚昭寒正在看书，听到敲门声，朗声道：请进。
小寒，哥哥要出去玩，你也一起来？虽说是问句，但语气听起来却是陈述。
戚昭寒晃晃手里的书，笑道：我不去了，哥哥你们去玩好了，刚下车，有些乏。
出去散散心就不困了。戚程就像不近人情的铁面包公，上前把戚昭寒手中的书拿走。
戚昭寒无奈了，但也只能顺着他道：好，我去换身衣服就去。
程修说得没错，他们来的这个地方环境很清幽。
这里是程家承包的其中两座山相连的中间平地，这里种满了竹子，形成了一片竹林，而他们要去的地方，就在竹林深处。
竹子常青，放在平时可能没有那么惹眼，在寒冷的冬日，其他树木都枯黄了，才显得这处竹林的这一份绿，很难得。
翠绿的竹子冲天向上，走进竹林中四处环视，竹子像是连绵不绝，连天地也染成了碧绿的绿。风吹过，竹叶簌簌响，颇有一种古代江湖的萧索感。
程修骄傲道：这里很不错吧？这些竹子去年十月份才移植过来，这两处山头家里准备弄一座中式庄园，供人休闲娱乐用的，目前只起了这一座竹林。
戚程摸了摸竹子，不客气的催促道：别炫耀了，走快点，还有多久才能到？
程修嘿嘿一笑，说道：快了快了，别着急。
戚昭寒一言不发，紧跟着他们两人的步伐。
从竹林就能看出程家的大手笔，足足走七八分钟，才看到前面的一座农家小院。
越走越近，喧闹声也渐渐入耳，想来是其他人早就到了。
农家小院外表是传统的样式，走进去才是别有洞天。
面积足有两百平方，一应现代设备俱全，各种桌游、k歌，玩的不亦乐乎。
门里和门外堪称两个世界。
戚昭寒跟在戚程身后，四处寻找着空沙发，却听到自家哥哥在跟人打招呼。
沈陆？你也在这里玩？戚程语气中带着些惊喜。
男人嘴角微勾，脸上一派激动的样子：太巧了，我跟朋友一起来的，没想到在k城也能碰到你。
早在听到shen lu这个发音时，戚昭寒就猛然抬起头，死死盯着走来的男人看。
沈陆自然察觉到了视线，自然的把目光转移到戚程旁边这人身上，等看清是谁时，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下一刻笑得更加灿烂了。
这位是？沈陆明知故问道。
戚程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介绍道：这是我弟弟，戚昭寒。
这位是沈陆。
戚昭寒眯了眯眼睛，主动伸出手去：沈陆，你好。
沈陆也回握住戚昭寒的手，正要开口，一个男人走过来跟他耳语了两句。
我有些事情，一会再过来，失陪。沈陆朝他们说明原因，然后转身离去了，
戚昭寒则定定的看着这人离去的背影，一脸凝重。
戚程没有发现他的奇怪之处，拉着他找了一处空沙发，坐了下来。
哥，沈陆这两个字怎么拼？戚昭寒收回目光，突然开口道。
嗯？沈俦的沈，陆地的陆，怎么了小寒？戚程不明所以。
戚昭寒摇摇头，又问道：那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前几天买年货的时候，我跟沈俦一起去夜色喝了一杯，正好碰到了他，我们三人还挺聊的来。戚程回忆道。
听到沈俦也参与进了其中，戚昭寒有些失控，他失声道：俦哥也在？？
怎、怎么了？小寒你反应这么大？你要是不喜欢他，我跟沈俦以后不跟他来往了，反正也只是一杯酒的交情。戚程被他吓了一跳，连声道。
这话正中他下怀，戚昭寒点点头，直截了当道：我确实不喜欢他，甚至还很厌恶，所以哥哥你们不要在跟这人联系了。
自家弟弟难得任性一次，戚程自然连连点头，他一向都认为弟弟永远不会错，像小寒这么冷静的人，这样厌恶一个人的样子他从来没有见过，那就肯定是沈陆的原因了。
整整一个聚会，戚昭寒都在心神不宁中度过。
沈陆这人正是引诱沈俦吸/毒的罪魁祸首，当初事发时，他隐藏的很好，让别人都以为他是无辜的，偏偏被暴怒的沈延四处挖掘证据，最后才找出这么一颗毒瘤。
愤怒的沈家用尽手段，把沈陆送进了监狱，从重判决，获刑七年，且不得减刑。
世家到底不是能一手遮天的，别看只是七年，这已经是沈家用尽各界力量，才获得的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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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前后座有挡板，待挡板降下之后，就完全阻隔了司机能偷听的可能。
桹妋
小寒，按照上辈子咱们得知的消息，最早会出事的是书然的哥哥，之后才是其他世家子弟出事的消息，对不对？说起正事，顾泽也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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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戚昭寒疑惑道。
郭家是个三流世家，你没有想起来也是正常，掌权人出车祸死亡，目前是次子在主持家事，只不过，他们家从那之后就一反常态，本来是经营农副产品，现在却开始走出口这条路。顾泽解释道。
所以，你怀疑？听到他这样说，戚昭寒也好像抓到了一个点，但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是，你记得六年后会被破获的重大走私案件吗？顾泽问道。
戚昭寒愣了愣，他想起胡豪深陷的那件走私案了。
顾泽见他陷入了沉思，继续说道：那些人主要走私文物和珍惜动物，而最重要的路线就是
港口！戚昭寒眼睛一亮。
就是港口，而咱们C城正是沿海城市，港口也有两三个。顾泽道。
我想你上辈子应该也发现了，走私案件所有涉及城市都是沿海城市，几年后他们被逮捕时，这些成员足迹已经遍布全部沿海城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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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凑近了一些，他看着自家小寒一脸茫然，心疼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没事了，这不怪你，这辈子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还有时间补救。
戚昭寒胡乱的点点头，他现在很乱，想回家去梳理一番思路。
谢谢。戚昭寒直视着顾泽，真挚道谢。
被戚昭寒这样专注的盯着，顾泽有些无措，耳朵顿时变得通红，像是要滴出血来。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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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小天使猜对啦，就是走私集团，鼓掌鼓掌，太棒啦。
小寒上辈子没有发现是情有可原的，他作为戚家二儿子，还是个无忧无虑的美术生，并不知道家族事务，而家里人又接二连三的离开人世，没人指导他、也没人告诉他。
而在那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任何痕迹也都被消除了，他想找也找不到，自然认为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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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因为戚父程母当时是算私奔， 外公当年气的断绝了父女关系十来年，直到戚昭寒出生，程母差点丧命，这才关系渐渐好转。再加上他从小宠爱的女儿生育了两子之后病病殃殃，程老爷子就把所有的过错全推到了戚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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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看起来似乎很不高兴，面色很严肃，男人则边擦汗边点头哈腰的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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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戚昭寒这边安静的气氛不同，戚程房间里热闹的很。
程修一进来就扑到大床上，撒泼似的打着滚，把整洁的床铺揉成一团，他这才意犹未尽，酸溜溜道：这个床睡着就是舒服，老爷子竟然专门放客房，等你来睡，其他人谁要都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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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就该活泼好动一点，比他还老气横秋算什么事。戚程叹了一口气，敲响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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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昭寒无奈了，但也只能顺着他道：好，我去换身衣服就去。
程修说得没错，他们来的这个地方环境很清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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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常青，放在平时可能没有那么惹眼，在寒冷的冬日，其他树木都枯黄了，才显得这处竹林的这一份绿，很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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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修骄傲道：这里很不错吧？这些竹子去年十月份才移植过来，这两处山头家里准备弄一座中式庄园，供人休闲娱乐用的，目前只起了这一座竹林。
戚程摸了摸竹子，不客气的催促道：别炫耀了，走快点，还有多久才能到？
程修嘿嘿一笑，说道：快了快了，别着急。
戚昭寒一言不发，紧跟着他们两人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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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走越近，喧闹声也渐渐入耳，想来是其他人早就到了。
农家小院外表是传统的样式，走进去才是别有洞天。
面积足有两百平方，一应现代设备俱全，各种桌游、k歌，玩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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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昭寒跟在戚程身后，四处寻找着空沙发，却听到自家哥哥在跟人打招呼。
沈陆？你也在这里玩？戚程语气中带着些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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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陆自然察觉到了视线，自然的把目光转移到戚程旁边这人身上，等看清是谁时，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下一刻笑得更加灿烂了。
这位是？沈陆明知故问道。
戚程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介绍道：这是我弟弟，戚昭寒。
这位是沈陆。
戚昭寒眯了眯眼睛，主动伸出手去：沈陆，你好。
沈陆也回握住戚昭寒的手，正要开口，一个男人走过来跟他耳语了两句。
我有些事情，一会再过来，失陪。沈陆朝他们说明原因，然后转身离去了，
戚昭寒则定定的看着这人离去的背影，一脸凝重。
戚程没有发现他的奇怪之处，拉着他找了一处空沙发，坐了下来。
哥，沈陆这两个字怎么拼？戚昭寒收回目光，突然开口道。
嗯？沈俦的沈，陆地的陆，怎么了小寒？戚程不明所以。
戚昭寒摇摇头，又问道：那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前几天买年货的时候，我跟沈俦一起去夜色喝了一杯，正好碰到了他，我们三人还挺聊的来。戚程回忆道。
听到沈俦也参与进了其中，戚昭寒有些失控，他失声道：俦哥也在？？
怎、怎么了？小寒你反应这么大？你要是不喜欢他，我跟沈俦以后不跟他来往了，反正也只是一杯酒的交情。戚程被他吓了一跳，连声道。
这话正中他下怀，戚昭寒点点头，直截了当道：我确实不喜欢他，甚至还很厌恶，所以哥哥你们不要在跟这人联系了。
自家弟弟难得任性一次，戚程自然连连点头，他一向都认为弟弟永远不会错，像小寒这么冷静的人，这样厌恶一个人的样子他从来没有见过，那就肯定是沈陆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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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陆这人正是引诱沈俦吸/毒的罪魁祸首，当初事发时，他隐藏的很好，让别人都以为他是无辜的，偏偏被暴怒的沈延四处挖掘证据，最后才找出这么一颗毒瘤。
愤怒的沈家用尽手段，把沈陆送进了监狱，从重判决，获刑七年，且不得减刑。
世家到底不是能一手遮天的，别看只是七年，这已经是沈家用尽各界力量，才获得的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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