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卫砺锋说出可以转学时，他便是一激灵。他不想与顾泽在同一个学校，但又不能跟他俩明说，只能找一个借口，让他俩不再管这事。
回去后就跟顾泽打电话道歉吧，顺便说一下这件事，想来顾泽也不会想跟他待一个屋檐下，再同处三年。
晚上七点，吃过饭后，戚昭寒回到了房间中，他顺手把椅子拉出来坐下，单手掏出手机，熟练的输入手机号码，输完后，他却迟迟没有按下拨通键。
少年露出一个苦笑，下一瞬又把手机号码一一清除，这个号码顾泽现在根本没有用过，但是他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一想到顾泽，手指便下意识的输入这串数字。
顾泽对他的影响如此之深，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但也应证了他的决定，他与顾泽绝对不能再接触了。
顾泽自从回来之后，就径直走回房间里，连饭也没吃。
他把玩着手机，面上带着犹豫与忐忑，他想与戚昭寒打个电话，说什么都好，哪怕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让他一天来患得患失的心安定下来。
但等他想到戚昭寒不想与他多接触，鼓起的勇气又像是被针刺破的气球一样，顾泽又萎靡不振的把手机放到书桌上。
这时，门上传来敲门声。顾泽迅速收拾好表情，喊了一声请进。
顾母应声而进，怀里抱着一个小竹筐，语气中带着神秘：小泽，你看看这些是不是你的东西啊？我在楼下储藏室找到的。
是什么？见自家母亲神神秘秘的，顾泽也不免有了些好奇，他伸手接过竹筐。
竹筐很精致，也就两只手张开那么大，里面放着一本摘抄本、一辆小玩具车、几根笔和橡皮，还有一些零零散散、叫不出名字的小玩意。
顾泽随手翻看着，嘴里道：应该是我小时候的一些东西，没什么用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你珍藏的东西呢。顾母有些失望，她见自家儿子今天像是不太开心，正好又找到这个小竹筐，便想着拿来给自家儿子一个小惊喜，也让他开心一下。
顾母随意瞥了一眼，本想移开目光，视线却停留在一个东西上：这个是什么？相片？
她伸手拿起摘抄本，从摘抄本封皮后撕下一张薄薄的相片。
相片是倒扣附在摘抄本封皮上的，两者大小差不多，摘抄本封皮跟相片后面都是白色的，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被忽略。
是你们四个孩子的合照，这是什么时候照的？顾母仔细看着，有些好奇。
顾泽拿过照片，等看清楚照片上的人时，也愣住了。
是他们四人一起照过的一张合照，陶书然笑的很灿烂，卫砺锋搞怪的把手比成兔子形状放在陶书然头上，他则站在卫砺锋旁边，面带笑意。
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少年，侧着身子站立，面无表情的直视着镜头，带着一种孤高清冷的气质，让人不敢亵玩。
顾泽没有发现自己的视线早就牢牢的粘在少年身上了，他一遍又一遍的看着相片，早就把母亲的絮叨忽略了。
顾母喊了两声，自家儿子都没有反应眼睛一直盯着相片，她撇了撇嘴，口是心非的孩子，明明特别想跟小寒做朋友，还嘴硬。
不过她还是没有打断，轻轻走出房间，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在看了几遍之后，顾泽发现了一点不同，少年的手似乎露出了一点点，仔细看，不是舒展的手势，而是紧捏成拳，为什么要握拳，他在紧张吗？
这是顾泽前世时无意间发现的一个动作，戚昭寒只要一走到他跟前，他的手就不自然的紧紧握成拳，而且耳朵尖通红。
他视线移到照片上少年的耳朵上，果然，耳朵已经通红的很了。
这时，被冷落了半天的手机响了起来。
顾泽本已经舒缓的心情又瞬间提了起来，他不自觉屏住呼吸，伸手去拿手机，仔细看的话，手指竟然有些微微颤抖。
等戚昭寒这三个字映入眼帘时，顾泽呼吸一滞，眉眼中带着狂喜的神色。
他把手机凑到耳朵边，随着一阵短暂电流声过后，少年清朗的声音传入耳朵。
喂，顾泽，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没有，我现在没有事情。顾泽强自镇定激动的心情，回复道。
哪怕掩饰了很多，但与往常不同的语气还是引起了戚昭寒的怀疑。
戚昭寒移开手机，狐疑的看了一眼通话人，确定是顾泽之后，这才又开口道：顾泽，转学去三中的事情，我忘了跟你讲，实在抱歉。这件事也不怪他们俩，完全是我一个人的过失，哪怕你当时不在，我也该与你讲清楚的。
顾泽连忙道：没关系，我暑假里有些忙，咱们两人很少碰面，你那边又在忙公司事务，我不怪你。
你也来三中吧，砺锋和然然都在。戚昭寒顿了顿，还是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顾泽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日历，今天到底是什么好日子，戚昭寒不仅给他打电话，还不再排斥与他出现在同一场合了？
不过，为了恪守咱们两人之间的约定，我会转学去其他学校。祝你们高中三年学业有成。戚昭寒开诚布公。
他当时没有说清楚这件事，让顾泽一个人待在实验高中实在不合适，所以只有他转学这个办法了。
顾泽如坠冰窟我没有跟你定下什么约定！而且你为了躲我，连陶书然也不管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
戚昭寒眨了眨眼睛，有些搞不懂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解释道：不是讨不讨厌的问题，你也知道，咱们两人的关系很尴尬，就算聚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更何况是在一个班里朝夕相处。
然然和砺锋很聪明，时间长了，总会看出些端倪。然然又是个好奇宝宝，很爱追根到底，为了不让他们俩夹在咱俩中间难做，就这样在他们面前保持朋友的假象，不是很好吗？
少年清朗的声音还在顺着电话传入他耳朵，但顾泽已经完全听不清了，心里只盘旋着一个念头戚昭寒还是不想与他做朋友。
而且十二年来多有叨扰，想来你也不愿意再与我出现在同一处场合，这个决定应该是皆大欢喜。而我也想过了，你只是一时不习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变成陌生人，时间长了就会相通了，不用勉强你自己。戚昭寒很少说这么多话，但为了一次性解决问题，还是循循善诱的开解道。
顾泽心里猛的一揪，巨大的恐慌感又升腾起来，他连声道：不勉强，我一点也不介意与你相处！
戚昭寒愣住了，好半晌才道：你是不是困了？那就不打扰你了，晚安。
他干脆利落的挂掉手机，神色晦暗不明，好久才勾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一定是顾泽困了，头脑不清楚，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胡话。
顾泽会不在意他的纠缠，还想与他相处？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手机里的忙音响在耳边，顾泽却迟迟没有拿开手机。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摸索着那张相片上少年的脸，神色掩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为什么，戚昭寒就是不肯相信他？
*
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
明天两更，推迟到现在，实在对不起。
作者会处理好事情，稳定更新，不会打乱节奏的。
照片曾出现在第四章。
咱家小寒很决绝的
顾泽可真是个棒槌。
谢谢大家的支持！感谢在20191205 18：47：56～20191206 21：16：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湘楠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OON、左岸的微笑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扎心
静谧的房间内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俊秀的少年安逸的躺在大床上正在酣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 三五秒后，少年腾地坐了起来，胸膛剧烈起伏着。
顾泽抬手掀开被子，脸色很精彩。
他急匆匆的站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五分钟后，卫生间里传来流水声，
热气升腾弥漫在整个卫生间内，氤氲了镜子，也模糊了顾泽的表情。
顾泽仰着头，任由热水从头上浇灌而下， 脑海中却不自觉的浮现出梦中的那一幕幕场景。
他梦到了一个男人， 周身弥漫着白雾，看不清面容，缓缓向他走来， 那人身量修长、穿着正装，看着像是精英的派头，但动作却不是那么正常。
梦里的男人边走边脱着衣服， 骨节分明的白玉般的手解开西装，随手扔在地上， 手摸索着向上，轻柔的解开领带， 凸显出那精致的喉结和修长的脖颈，接着是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膀
那男人的动作还在继续， 离他也越发近了， 顾泽知道自己本应该挪开眼睛或者直接叫停， 可不知为何，他却停不下来，目光直直的看着男人的动作，心里甚至升起一丝期待感。
后来那看不清面容的青年靠在他身旁，邀请着他共舞，梦里的他似乎也沉醉了，与之共赴沉沦
他竟然做了一场春/梦，顾泽抹了把脸，只觉得有些荒谬。
说实话，他对这场春/梦是很惊讶的，虽然是少年人生理结构的原因，但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过所谓的幻想对象，梦里的男人是谁？
他自认是比较冷淡的人，对那方面不感兴趣，一年到头也抒解不了几次。
顾泽无法理解那些滥/交的人，他一直认为欲跟爱是一体的，怎么能那样随意。若他认定了一个人，就完全无法忍受跟其他人做那样亲密的事。
顾泽边想着边捋了一把耷拉在额头上的湿发，眼前冷不防地出现一双眼睛，很熟悉。
那清澈的眼眸里氤氲着水汽，眼尾微红，像是被人欺负惨了似的，可怜兮兮却又带着一丝风情。
顾泽僵住了，他为什么会莫名想到这样一幕场景？戚昭寒那样清冷的人被他这样幻想，是一种侮辱。
可偏偏这双眼睛若是放在他梦里那个被白雾遮住了面容的青年脸上时，又是那么契合，就像是那个青年就是眼睛的主人
怎么可能，顾泽连连甩头，他怎么会肖想昭寒呢？
像是压抑着本性的犯戒僧人一样，他连忙转移注意力，努力思考着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意图掩盖这事实。
只是到底心里已经被种下了引子，僧人再也无法清心寡欲了。
哪怕目前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终究还是得面对真相。
股票市场一片欣欣向荣之势，k线图每天都呈飞涨之势迅速攀升，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9月上旬，才开始慢慢稳定下来。
所有手握股票的人都赚的盆满钵满，至于其他用尽手段逃离出股市的人之前还沾沾自喜，庆幸自己逃出生天，现在却早就后悔莫及了。
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想要弄些股票，可谁家会嫌钱多，都紧紧握着股票，不肯出手。
不过，就在这些人欲哭无泪的时候，市场上却有大量股票抛售，那数量之大，甚至让这些急红了眼的人不敢下手，直到观察了几天股市涨幅，发现股票还在上涨、没有狂跌的趋势，这才放下心来一拥而上疯抢。
这些股票比市价要贵百分之十五，但依然挡不住这些人的热情，三天左右就全部抛售一空。
这些当然都是戚昭寒手里的股票，虽然牛市还有一年半之久，但除了前半年的疯涨之外，之后都是平平的没有多少起伏，与其让这些股票在放在股市里，还不如就在即将到达最顶峰时，拿出来全部抛售，然后回拢资金。
目前为止，他手里的资金已经达到了三亿八千九百万，是一笔巨款。
由此可见，股市到底有多暴利，他当初只有五百万的启动资金，最后却赚了几十倍的利润。
赢者荣华富贵、一夜暴富，输家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就是这么大的落差。
确定了资金已经全部转入了自己名下，戚昭寒半年来紧绷的神经也微微放松下来。
既然资金已经到位，那么他的下一步规划，也该提上日程了。
开学已经一周，顾泽本来想第二天就给戚昭寒打回电话去，但因为那天早晨出现了尴尬的事，心绪烦乱之下，他没敢去打扰戚昭寒，怕听到对方的声音就又想起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眼眸。
忍耐了一周后，顾泽终于按捺不住了，乘着上大课间的机会，他又拨通了戚昭寒的手机。
电话嘟嘟了两声，被接通了。
在接通的瞬间，顾泽又升起一种紧张感：喂，是昭寒吗？
是我，顾泽，有什么事吗？戚昭寒有些意外，但也有种终于来了的叹息。
顾泽一直没有回复他，他便也没有再催促，说实话他并不想跟陶书然他们分开，也就乐得对方没提，直到今天顾泽打来电话。
你决定了吗？什么时候转学？我这边也需要做些准备。戚昭寒坐直了脊背，礼貌的问道。
顾泽只听出他的迫不及待来，嘴里弥漫出一股苦涩：不不是，我不转学了，实验中学很不错，还有房煜也在。
是因为我吗？不用顾及我，我已经选好了学校。戚昭寒有些惊讶。
没有，我之后会去S城上学，我的公司在那里，舅舅也在，所以不是你的原因。顾泽说谎了，他没有要去S城的想法，但为了打消戚昭寒的顾虑，他只能这么说。
既然必须有一个人不能融入团体，那么还是他吧。
好的，祝你平安。听到他的话，戚昭寒放下心来，向他真挚的祝福道。
哦，对了戚昭寒正想起关于资金的事情，这时他的桌前走过来一个短发女生。
女生一头短发，穿着运动衣，浑身充满着活力。
戚昭寒见对方似乎有话对自己说，只能跟顾泽解释抱歉，我这边有些事，先挂了，一会再说？
不用那么麻烦，我等着就好，反正也没什么事。顾泽不想挂断，哪怕就这么听着他的呼吸声也好。
好，那麻烦你稍稍等我一会。戚昭寒想到一会要说的重要事情，也就顺势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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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就跟顾泽打电话道歉吧，顺便说一下这件事，想来顾泽也不会想跟他待一个屋檐下，再同处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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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对他的影响如此之深，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但也应证了他的决定，他与顾泽绝对不能再接触了。
顾泽自从回来之后，就径直走回房间里，连饭也没吃。
他把玩着手机，面上带着犹豫与忐忑，他想与戚昭寒打个电话，说什么都好，哪怕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让他一天来患得患失的心安定下来。
但等他想到戚昭寒不想与他多接触，鼓起的勇气又像是被针刺破的气球一样，顾泽又萎靡不振的把手机放到书桌上。
这时，门上传来敲门声。顾泽迅速收拾好表情，喊了一声请进。
顾母应声而进，怀里抱着一个小竹筐，语气中带着神秘：小泽，你看看这些是不是你的东西啊？我在楼下储藏室找到的。
是什么？见自家母亲神神秘秘的，顾泽也不免有了些好奇，他伸手接过竹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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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随手翻看着，嘴里道：应该是我小时候的一些东西，没什么用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你珍藏的东西呢。顾母有些失望，她见自家儿子今天像是不太开心，正好又找到这个小竹筐，便想着拿来给自家儿子一个小惊喜，也让他开心一下。
顾母随意瞥了一眼，本想移开目光，视线却停留在一个东西上：这个是什么？相片？
她伸手拿起摘抄本，从摘抄本封皮后撕下一张薄薄的相片。
相片是倒扣附在摘抄本封皮上的，两者大小差不多，摘抄本封皮跟相片后面都是白色的，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被忽略。
是你们四个孩子的合照，这是什么时候照的？顾母仔细看着，有些好奇。
顾泽拿过照片，等看清楚照片上的人时，也愣住了。
是他们四人一起照过的一张合照，陶书然笑的很灿烂，卫砺锋搞怪的把手比成兔子形状放在陶书然头上，他则站在卫砺锋旁边，面带笑意。
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少年，侧着身子站立，面无表情的直视着镜头，带着一种孤高清冷的气质，让人不敢亵玩。
顾泽没有发现自己的视线早就牢牢的粘在少年身上了，他一遍又一遍的看着相片，早就把母亲的絮叨忽略了。
顾母喊了两声，自家儿子都没有反应眼睛一直盯着相片，她撇了撇嘴，口是心非的孩子，明明特别想跟小寒做朋友，还嘴硬。
不过她还是没有打断，轻轻走出房间，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在看了几遍之后，顾泽发现了一点不同，少年的手似乎露出了一点点，仔细看，不是舒展的手势，而是紧捏成拳，为什么要握拳，他在紧张吗？
这是顾泽前世时无意间发现的一个动作，戚昭寒只要一走到他跟前，他的手就不自然的紧紧握成拳，而且耳朵尖通红。
他视线移到照片上少年的耳朵上，果然，耳朵已经通红的很了。
这时，被冷落了半天的手机响了起来。
顾泽本已经舒缓的心情又瞬间提了起来，他不自觉屏住呼吸，伸手去拿手机，仔细看的话，手指竟然有些微微颤抖。
等戚昭寒这三个字映入眼帘时，顾泽呼吸一滞，眉眼中带着狂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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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顾泽，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没有，我现在没有事情。顾泽强自镇定激动的心情，回复道。
哪怕掩饰了很多，但与往常不同的语气还是引起了戚昭寒的怀疑。
戚昭寒移开手机，狐疑的看了一眼通话人，确定是顾泽之后，这才又开口道：顾泽，转学去三中的事情，我忘了跟你讲，实在抱歉。这件事也不怪他们俩，完全是我一个人的过失，哪怕你当时不在，我也该与你讲清楚的。
顾泽连忙道：没关系，我暑假里有些忙，咱们两人很少碰面，你那边又在忙公司事务，我不怪你。
你也来三中吧，砺锋和然然都在。戚昭寒顿了顿，还是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顾泽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日历，今天到底是什么好日子，戚昭寒不仅给他打电话，还不再排斥与他出现在同一场合了？
不过，为了恪守咱们两人之间的约定，我会转学去其他学校。祝你们高中三年学业有成。戚昭寒开诚布公。
他当时没有说清楚这件事，让顾泽一个人待在实验高中实在不合适，所以只有他转学这个办法了。
顾泽如坠冰窟我没有跟你定下什么约定！而且你为了躲我，连陶书然也不管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
戚昭寒眨了眨眼睛，有些搞不懂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解释道：不是讨不讨厌的问题，你也知道，咱们两人的关系很尴尬，就算聚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更何况是在一个班里朝夕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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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清朗的声音还在顺着电话传入他耳朵，但顾泽已经完全听不清了，心里只盘旋着一个念头戚昭寒还是不想与他做朋友。
而且十二年来多有叨扰，想来你也不愿意再与我出现在同一处场合，这个决定应该是皆大欢喜。而我也想过了，你只是一时不习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变成陌生人，时间长了就会相通了，不用勉强你自己。戚昭寒很少说这么多话，但为了一次性解决问题，还是循循善诱的开解道。
顾泽心里猛的一揪，巨大的恐慌感又升腾起来，他连声道：不勉强，我一点也不介意与你相处！
戚昭寒愣住了，好半晌才道：你是不是困了？那就不打扰你了，晚安。
他干脆利落的挂掉手机，神色晦暗不明，好久才勾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一定是顾泽困了，头脑不清楚，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胡话。
顾泽会不在意他的纠缠，还想与他相处？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手机里的忙音响在耳边，顾泽却迟迟没有拿开手机。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摸索着那张相片上少年的脸，神色掩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为什么，戚昭寒就是不肯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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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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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会处理好事情，稳定更新，不会打乱节奏的。
照片曾出现在第四章。
咱家小寒很决绝的
顾泽可真是个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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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抬手掀开被子，脸色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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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卫生间里传来流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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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仰着头，任由热水从头上浇灌而下， 脑海中却不自觉的浮现出梦中的那一幕幕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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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男人边走边脱着衣服， 骨节分明的白玉般的手解开西装，随手扔在地上， 手摸索着向上，轻柔的解开领带， 凸显出那精致的喉结和修长的脖颈，接着是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膀
那男人的动作还在继续， 离他也越发近了， 顾泽知道自己本应该挪开眼睛或者直接叫停， 可不知为何，他却停不下来，目光直直的看着男人的动作，心里甚至升起一丝期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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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对这场春/梦是很惊讶的，虽然是少年人生理结构的原因，但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过所谓的幻想对象，梦里的男人是谁？
他自认是比较冷淡的人，对那方面不感兴趣，一年到头也抒解不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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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僵住了，他为什么会莫名想到这样一幕场景？戚昭寒那样清冷的人被他这样幻想，是一种侮辱。
可偏偏这双眼睛若是放在他梦里那个被白雾遮住了面容的青年脸上时，又是那么契合，就像是那个青年就是眼睛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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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手握股票的人都赚的盆满钵满，至于其他用尽手段逃离出股市的人之前还沾沾自喜，庆幸自己逃出生天，现在却早就后悔莫及了。
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想要弄些股票，可谁家会嫌钱多，都紧紧握着股票，不肯出手。
不过，就在这些人欲哭无泪的时候，市场上却有大量股票抛售，那数量之大，甚至让这些急红了眼的人不敢下手，直到观察了几天股市涨幅，发现股票还在上涨、没有狂跌的趋势，这才放下心来一拥而上疯抢。
这些股票比市价要贵百分之十五，但依然挡不住这些人的热情，三天左右就全部抛售一空。
这些当然都是戚昭寒手里的股票，虽然牛市还有一年半之久，但除了前半年的疯涨之外，之后都是平平的没有多少起伏，与其让这些股票在放在股市里，还不如就在即将到达最顶峰时，拿出来全部抛售，然后回拢资金。
目前为止，他手里的资金已经达到了三亿八千九百万，是一笔巨款。
由此可见，股市到底有多暴利，他当初只有五百万的启动资金，最后却赚了几十倍的利润。
赢者荣华富贵、一夜暴富，输家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就是这么大的落差。
确定了资金已经全部转入了自己名下，戚昭寒半年来紧绷的神经也微微放松下来。
既然资金已经到位，那么他的下一步规划，也该提上日程了。
开学已经一周，顾泽本来想第二天就给戚昭寒打回电话去，但因为那天早晨出现了尴尬的事，心绪烦乱之下，他没敢去打扰戚昭寒，怕听到对方的声音就又想起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眼眸。
忍耐了一周后，顾泽终于按捺不住了，乘着上大课间的机会，他又拨通了戚昭寒的手机。
电话嘟嘟了两声，被接通了。
在接通的瞬间，顾泽又升起一种紧张感：喂，是昭寒吗？
是我，顾泽，有什么事吗？戚昭寒有些意外，但也有种终于来了的叹息。
顾泽一直没有回复他，他便也没有再催促，说实话他并不想跟陶书然他们分开，也就乐得对方没提，直到今天顾泽打来电话。
你决定了吗？什么时候转学？我这边也需要做些准备。戚昭寒坐直了脊背，礼貌的问道。
顾泽只听出他的迫不及待来，嘴里弥漫出一股苦涩：不不是，我不转学了，实验中学很不错，还有房煜也在。
是因为我吗？不用顾及我，我已经选好了学校。戚昭寒有些惊讶。
没有，我之后会去S城上学，我的公司在那里，舅舅也在，所以不是你的原因。顾泽说谎了，他没有要去S城的想法，但为了打消戚昭寒的顾虑，他只能这么说。
既然必须有一个人不能融入团体，那么还是他吧。
好的，祝你平安。听到他的话，戚昭寒放下心来，向他真挚的祝福道。
哦，对了戚昭寒正想起关于资金的事情，这时他的桌前走过来一个短发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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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昭寒见对方似乎有话对自己说，只能跟顾泽解释抱歉，我这边有些事，先挂了，一会再说？
不用那么麻烦，我等着就好，反正也没什么事。顾泽不想挂断，哪怕就这么听着他的呼吸声也好。
好，那麻烦你稍稍等我一会。戚昭寒想到一会要说的重要事情，也就顺势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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