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秦渊娶襄妃并非是因为南灵家族帮助过他登上帝位,他本身对襄妃也是有意的。可是襄妃死后,他将襄妃生前所有生活过的痕迹悉数抹去,仿佛这个人从未存在过一般。
    如果他真的爱襄妃的话,又为什么会这样做呢?
    既然要把以前生活过的痕迹全部抹去,又为何独独留着她的画像放在自己的寝宫床头呢?
    秦雪川实在是想不明白,或许他能洞察人心,从表面上猜出许多人的心思来,可是他却独独看不出帝王的心来。
    还有襄禄也是,如果他真的如表面上一般平和的话,根本不可能支持整个南灵家族在楚国扎根。
    冬猎持续了几日,这几日成绩最为优异的还是秦洛川。
    秦洛川不愧是皇帝看中的继承人,他哪里都比别人好,箭术马术还有聪明才智绝不逊于凤都的任何一人,只是他有一个软肋,那就是他的妹妹。
    秦鸢心思单纯,根本就不懂皇储之争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秦洛川明明叮嘱过她不要跟秦雪川走得太近,可是秦鸢偏偏不听。
    秦雪川前段时间身子还没有那么差的时候会偷偷接秦鸢来冬宫教她剑术和骑马。秦鸢本身也是会骑马的,所以秦雪川教她也费不了多大功夫。
    她跟她的哥哥一样聪明,什么东西都一点即通。
    只是秦鸢这孩子好像不太适合箭术,秦雪川前几天看她舞剑的姿势不大对。她哪里是舞剑,分明像是挥舞着刀的样子。
    而且秦鸢也曾跟他说过,这剑确实有些麻烦,因为剑都是双面开刃的,虽然轻薄好拿,但是用的不当也容易伤到自己。
    剑以前在楚国是祭祀的礼器,在战场上,楚国的将士们大多都是拿红缨长.枪,将军才会配剑,但是用的出神入化的却极少。
    秦雪川想,或许用刀会更适合秦鸢一些。
    在东宫里最多的不是武器,而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乐器,原主应该很喜欢音乐吧。秦雪川以前也是很喜欢乐器的,毕竟他演戏唱跳样样精通,只是他的病好不了,那些技艺很久没有练过了。
    在冬猎时,还要祭祀楚国的先祖,以告慰沙场战死的亡灵和感谢楚国大地馈赠的猎物。
    楚国最重视礼节,而且祭祀也是每年举行最多的,身为太子的秦雪川要学习很多礼法,这也让他很烦恼。
    他自己明明病得差不多就剩一口气了,但他还是要半夜起来趁着没人的时候掌着灯偷偷的为自己补课。
    ***
    冬猎已经进行到一半了,每当半夜子时,萧誉都会悄悄潜进秦雪川的营帐。秦雪川自然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于是也早早的把人遣散等着他来。
    夜幕低垂,远处几颗星星垂在空中一闪一闪的。
    秦雪川见营帐忽然开了一条缝,他缓缓从塌上坐起来:既然来都来了,还不快进来?
    殿下还没见到我的人,就已经知道我来了,那我还真的是高兴。萧誉撩开了帘子走了进来。
    秦雪川在屏风后面的营帐侧卧着,萧誉悄悄走到他的塌前将他扶起来:太子殿下与我也有三日未见了,殿下可有想我?
    秦雪川白了他一眼:今天不是刚见过?
    萧誉摇了摇头:不,今天在下空手而归,可是被外面那群人笑话了一通,就算是殿下注意到了在下,恐怕也是跟那些人一样笑话我呢,所以今天的不算。
    第28章 第一次【倒V开始】
    秦雪川听他这么说才想起来,今天他骑着马在林中吊儿郎当地走了大半天。他的每一支箭不是掉到了地上,就是射到了别处,连个猎物都没有打到。
    就连他认为最废物的薛庸都打到了一只大雁,而萧誉却什么都没有,正因为如此晚上众人在篝火前烤肉时狠狠地将他讥讽了一顿,当然萧誉为了自己的脸面与他们争吵了几句,他说他要猎一只熊,那些鸟啊貂啊什么的他都不稀罕。
    只是他越这样说,众人笑他笑得越狠。
    秦雪川见到萧誉笑了笑:世子本事不错,箭法百发百中的难得,但是一箭也不中的也是很少见呢。
    可巧了,我就是这种人。
    秦雪川笑了一声:世子深夜入本宫的营帐到底所谓何事?
    萧誉坐在他的榻上:我是来关心殿下的。
    秦雪川嫌弃似的往旁边躲了一下,而此刻萧誉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秦雪川被他抓住了这会儿反而动不了了。
    哦,是吗?世子这样可不像来关心本宫的。
    萧誉继续笑道:我来时便看到殿下营帐周围无人,就知道殿下一定在等着我,所以我就来了。
    秦雪川看着他:你竟然知道,又何必拐弯抹角?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本宫不喜欢废话。
    萧誉松开了他的手腕,转身叹了口气:唉到底是我没用,还不能入殿下的眼。
    秦雪川活动了一下手腕,刚才他握的太紧了,连手腕都被攥出来了红色的印子。
    秦雪川皮笑肉不笑道:世子的本事大得很,只要你想,有什么事是你办不成的呢?
    萧誉转身看向秦雪川,烛火照进他的眼中显得他目光炯炯:我只想要殿下罢了,只是在下这点微末所求都无法实现,又有什么心情去办其他的事呢?
    秦雪川看着他笑了一声:想要我吗?
    萧誉靠近他,他们两个离得那么近,差一点点两人的鼻尖就碰到一起了:我做梦都想。
    你是想我成了皇帝放你回去对不对?
    他忽然说这种话,萧誉一下愣住了
    他怎么都没料到,秦雪川会说这种话,或者是说直接把那张窗户纸给捅破了。
    秦雪川见他呆住了不说话,于是又笑了一声:你所求的哪里是我这个人,不过是这份权势罢了。我早就告诉你了,与其费力讨好我,不如去讨好我的弟弟们,或许幸运的话你可以唔
    还没等秦雪川说完,萧誉就将他狠狠压在身下,秦雪川蓦地瞪大了双眼,他做梦都没想到萧誉会对他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他用力捶打着萧誉,可是萧誉的力气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他感觉到有什么苦涩的东西在他的嘴间蔓延开来。他想推开萧誉吐出去,谁知道萧誉按住了他的双手更加肆意妄。
    秦雪川狠狠咬了他一下,血腥味伴随着那种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萧誉也没料到秦雪川会咬得那么狠,于是一下便松开了秦雪川。
    秦雪川一把推开了他,然后捂住嘴狠狠地甩了萧誉一耳光:你知道我是谁吗?
    此刻他的脸全红了,那薄粉色从脸颊蔓延到了脖颈。
    萧誉摸了一下自己脸上那红色的五指红印,然后擦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迹:当然知道啊,你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更是我喜欢的人。
    既然你知道我是储君,你可知道冒犯储君的下场?!秦雪川显然是被他刚才那一下给气到了。
    萧誉笑了一下:我喜欢的东西,只要想要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而且今天我是给殿下送药的,殿下却如此狠心待我,果然是无情啊。
    秦雪川听到他这么说,忽然想起来刚才咽下去的东西。那大概是管先生交给萧誉的药。
    秦雪川信不过太医,自然对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管先生怀有疑心。
    虽然那药有效,秦雪川觉得那只是暂时的,在管先生估计知道他的病,但却听了萧誉的话不肯说出实情。
    我早就说过了,我心悦于殿下,自然事事都要讨好殿下,殿下要是再说出要让我去讨好别人这种话,我可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来呢。
    秦雪川瞪了他一眼:你这个疯子。
    哈哈哈多谢殿下夸奖,只是殿下要是以后还是将我三推四推给推出去,我为了见殿下,还不知道会发怎么样的疯呢。
    你就不怕我告诉皇帝你的狼子野心?
    萧誉笑了一声:你是太子殿下,当然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但殿下你也要记住,我虽然被困在了这凤都,但我父亲还在边关手握重权,就算你告诉皇帝我武功不错,或者想要笼络你又能怎样?他照样不敢对我怎么样。
    好啊。今天他们两个人总算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憋了这么久,萧誉恐怕也不想再装下去了吧。
    秦雪川冷笑一声:所以,这才是世子的心里话吧?
    萧誉: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殿下,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明白在下的意思的,我会等着殿下登上皇位的那一天的。
    确实如果萧誉非要押他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秦雪川何尝不想自己能够活到秦渊驾崩的那一天,可是他现在除了死士之外并无实权,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襄禄家族的权势,可是日后若是他登基了,世袭的南灵家族还是要除的
    秦雪川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他怕自己熬不到自己做那些事的一天。
    世子,人一旦做了决定就不能后悔了,今日你对本宫无礼,本宫暂且饶恕你,若你日后再犯,本宫绝不轻饶。
    听到他说这话,萧誉脸上原本消失的笑容又回来了,他笑道:多谢太子殿下。
    我看人的眼光不会差的,殿下一定会登上那张尊贵的宝座。
    到那时候,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自由了?秦雪川接着道。
    萧誉摇了一下头:不不,我想求的只有殿下。
    这些好听的话,以后少在我面前说。再说了,凤都城中那些我与世子的风流韵事都是世子你放出的消息叫人去传播的吧?
    萧誉听到他说这话愣了一下。
    秦雪川知道就是这样,否则像这种宫中秘事,普通的民间百姓又怎会得知,流言又怎会散播地那么快,如此以来,必是有人故意为之。
    看道萧誉的反应,秦雪川已经知道是怎样的了。他不想追究萧誉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就算他散播再多的流言,也不会影响到皇城中的每一个人。
    其实说到底,这件事损伤的还是秦雪川的名誉。
    民间中的流言传的甚是有趣,秦雪川也曾让阿英打听过,一种说法是他与萧世子两情相悦,私相往来;另一种便是萧世子一味只缠着他,博得了个纨绔浪子的名声。
    当然,不会有人太注意萧誉的名声,因为他本人的名声在凤都本来就不好。前者说法损伤的是秦雪川的名声,纵使他是太子,但若德行有亏的话,皇帝不高兴的时候照样可以废了他,也不用等到他死了再让秦洛川成为太子了。
    萧誉愣了许久,最后他扯出了一个笑容:殿下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秦雪川听到他这样说反而有些迷惑了,前面萧誉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性不再隐藏,在这件事情上却要装疯卖傻。秦雪川看他刚才的反应,若说他与此事无关,那是不可能的。
    殿下刚服了药,不如先睡会吧?说完,萧誉就上前扶他躺下。
    秦雪川对刚才的事还有些阴影,于是就避开了他的手自己躺了下去:我确实有些累了,你回去吧。
    明天就不能像这样跟殿下独处了,让我再陪会儿殿下吧。
    秦雪川转过身去:随便你。
    秦雪川刚闭上眼睛就像起来方才的情景,他从未见过萧誉像刚才那样发狂,也未曾见过他竟然带着这样重的戾气,似乎是真的生气。演戏当真可以演成这样的程度呢?
    萧誉和他待了一会儿就回去了,萧誉在走时对秦雪川说在皇驾回銮之前,他会每隔一天来秦雪川营帐中送药,他也希望秦雪川能够乖乖听话。
    秦雪川当然也是听到了,但就是没有回应他。
    今天的事,说到底他还是有些生气的。
    纵使他以前拍戏拿过各种大奖,但也没有拍过吻戏,更别说跟一个男人
    这时他第一次接吻,但全程都是被迫的,以至于他连喘息都做不到。
    萧誉是不是也是第一次?
    一想到这里,秦雪川想立刻给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抽醒,他怎么能这么想,这种事
    秦雪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的脑中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但是他又不能开口问萧誉。
    萧誉可刁滑得很,他自然不会说实话。说起来,他今年才十七岁吧?
    秦雪川越想心里越乱,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想什么,仿佛大脑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他纠结了大半夜,最后天快亮了才睡着。
    第29章 鞭刑
    晗谷冬猎仿佛与秦雪川无关一般,他除了每天按时吃药吃饭就是在皇帝身边看热闹。
    秦渊虽然算不上说老,但年纪在古代也不算小了,更何况他还有那么的儿子在他身边。秦雪川这个太子就显得无用了。
    整个皇营中也就萧誉经常过来跟他说两句话。以前在东宫的时候,秦鸢倒是常找他来玩,不过洞猎是男人们的事,皇帝不许她跟来,于是她就留在了宫里。
    皇帝膝下儿子众多,除了秦洛川和秦雪川,还有一对双胞胎兄弟秦安与秦祯最受皇帝宠爱。生这对双胞胎兄弟的的女人原本只是襄妃身边的掌宫侍女。
    有一天皇帝喝醉了便临幸了她,没想到她竟一朝有孕,更没想到的是她是个有福气的,一生就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兄弟。她本人也是个有心机的,一步一步从最低微的掌事宫女当成了现在的淑贵妃。
    可是贤淑二字与她似乎并不相关,皇帝没有皇后,淑贵妃仗着自己有两儿一女在后宫可算是大权独揽。秦洛川和秦鸢虽然是一母所生,皇帝也十分爱护他们,可是贤妃过世得早,在后宫中并没有护佑他们两个的人。
    秦雪川原本想骑着马跟萧誉一样去林中装装样子,他刚走到马棚的时候就看到有两个个子比他矮,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站在那里训斥着马夫:这马可是父皇赐给我的,你竟然就让它吃这种次等草料,等我回了父皇,全砍了你们的狗头!
    二位殿下恕罪啊,这马的草料都是一样,那里有次好之分呢?况且这里是晗谷,不比宫里,什么东西都齐全,自然有照顾不周的地方。
    马夫说完,另一个少年就指着秦雪川的绯驹说道:那为什么这匹马吃得比我的马好?
    马夫连忙回答道:回禀二位殿下,这马是太子殿下的马。
    秦雪川远远一看,这两兄弟不愧是双胞胎,长得虽然说不是一模一样,但不仔细看也分辨不出来。原著里只说淑贵妃勾结大臣,陷害太子和秦洛川,以及其他的一些事情,最后的下场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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