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做蛋糕期间,余慕在监督两只小的干活,一边在旁边很铁不成刚的碎碎念,我是让你们弄碗面,不是让你们拆家!你们不会做还不会放着?给我掐个传音术会死?嗯?
    两只顿时缩起脖子,机灵的狐狸崽已经悄悄从旁边溜走。
    余慕点名回答,狗子,你说。
    二哈夹起尾巴嗫喏,我,我没学会
    余慕都气笑了,一个传音术这么久了你还没学会?你一天天尽干饭了是不是?做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你
    奶酒立刻亮着狗眼进行纠错,老大,我吃饭在咱家只能排第三,你和那只公公猫最能吃,戎戎排第二,年年肚子最小,每天吃一碗就饱了。
    余慕危险的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我是饭桶?
    奶酒毫无危机的点头应声,摇着大尾巴高兴的道,是啊!老大总说我是饭桶,那老大就是饭饭饭饭桶!
    余慕生生听笑了,狐狸崽目不忍视的转过了头,默默捂起了狐狸耳朵摇头叹气:[妈妈和隔壁猫还有戎戎我都是天才,聪明绝顶,怎么就出了个傻狗呢。]
    [难道这就是公公说的有得到就有失去?他们得到了聪明,傻狗得到了傻。]
    噗呲。正在打奶油的楚斯年听到这心声没忍住笑了,同时又深刻的觉得,狐狸崽的教育确实要提上日程了。
    古有杀鸡儆猴,今有杀二哈儆狐崽,在猫主子的暴力统治下,两只熊孩子属性的崽子终于消停了下来,认认真真地干了好一会儿活。
    天边划过一道流光,微风拂过,树叶婆娑作响。
    余慕转头看了眼那颗梧桐树,眉头皱了皱,走到了树下仰头望,就见枝杈中一只灰鸟正用着那双黑不溜秋的豆豆眼鸟悄的盯着这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喂,你到底
    余慕,来帮忙烤一下蛋糕。楚斯年喊了一声,余慕下意识动了下眼睛,然后猛地回头,那只灰鸟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啧了一声刚要答应,旁边咻的飞过一道红色的闪电,他下意识伸手去逮都没逮住。
    只有狐狸崽的声音在风中飘扬,年年,隔壁猫在爬树,我来帮你烤蛋糕!
    爬树?楚斯年颇为疑惑,狐狸崽坚定不疑的点头。
    [小崽子,死定了!]
    楚斯年听到了余慕的心声,同时也通感了他的怒火,他在心中给狐狸崽点了根蜡。
    院子收拾到一半,蛋糕做好了。
    楚斯年手艺确实不错,做出来的蛋糕非常漂亮,甜甜的奶油香味闻着就让人想吃,他也没搞什么蜡烛许愿那一套,其他人也不知道还有这个流程,坐下就是分蛋糕。
    叽叽。一只肥啾落在桌子上,踉跄的跳了一下,原地留下一颗珠子。
    这是什么?余慕第一时间想要捡起来,却被肥啾啄了一下,翅膀展开将那颗小珠挡的严严实实,他歪了歪头,突然张嘴断断续续吐出人话,十八岁、生辰、快乐。
    一个男人的声音,楚斯年曾在无数地方听过,属于凤景孤的声音。只是这个声音已经不如曾经那么活灵活现,而是空有其表的僵硬。
    余慕皱眉,让奶酒试了一下,果然也被啄了,看向楚斯年,这东西是他送给你的生辰礼,只能你拿。
    楚斯年沉默了一下,伸出手去,肥啾抬头看了看他,收起翅膀跳到一边去,在楚斯年将东西拿起的时候,听到他又说出那句,生辰,快乐。
    谢谢。楚斯年礼貌的道谢。
    没想到这肥啾转了转脑袋,语气欢快的回了句,不用谢。
    他说着十分突然的发难,细爪子抓起一份呈着蛋糕的碟子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越过梧桐树,往着未知的方向飞去。
    楚斯年看着手上的珠子,仅比指头大一些,像是一颗弹珠,颜色剔透,在光下呈银辉色,里面却有着四道流动的彩色,他们的中心交融在一起,然后往四方散开,延伸出不同的丝线,像是树的根系。
    楚斯年试图用神测石,得到的只有【未知未启动】几个字。
    余慕也拿在手上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最后只让楚斯年收着,那只死鸟精得很,这东西肯定来头不小,说不定就是他从锁天塔里带出来的。
    说到锁天塔,余慕又皱了皱眉,我总觉得不对劲,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锁天塔,感觉像是有人故意为之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楚斯年也摇了摇头,我也觉得不对,凤长老身份暴露的太巧,而且我觉得异常的不是他,而是谢花洺。
    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余慕仔细回想过好几遍,都觉得有问题。
    一在于锁天塔的消息明明已经被七宗门和世家联合封锁,却突然在这时候不管不顾的将凤景孤的影像放出来;二则是,谢花洺的实力半步飞升,从后续的交手来看,他明明能一剑斩了凤景孤,为什么让他说那么多话?看起来像是专门说给谁听的一样。
    算了,反正我们过几天就下山,现在想这些没有用。谜题太多,有用信息太少,余慕摆了摆手决定不想了。
    吃完了东西,两只就开始犯困起来,任凭怎么叫都叫不醒,气的余慕几乎要上爪子挠,被楚斯年眼疾手快的抱开,喵哥,算了算了。
    算个屁,他们睡了,这剩一半的院子谁收拾?!给爷起来!余慕张牙舞爪的,脚都飞了起来。
    楚斯年给他转了个方面面对自己,摸着他的头安慰,又捏了捏他的耳朵,我来收拾,别气了。
    余慕被顺毛摸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收拾个屁!给爷滚回去睡觉。
    那院子怎么办?楚斯年笑着询问。
    余慕一挥手财大气粗,反正翁北山给了那么多符咒,不用白不用。
    第52章 怎么办 他们吵架了吗?
    先将两个睡的雷打不醒的小崽子挪到了他们的窝里, 余慕一挥手就是数张符箓飞出去,连碗筷刀叉一并包圆了。
    他一边输入真气,一边状似不经意的说道, 礼物,不拆开看看?
    楚斯年到了厨房之后就沉迷做蛋糕,将几只喂饱,一时之间还真忘了这件事,他赶紧将礼物盒从手链里取出。
    虽然被剧透了里面的东西, 楚斯年却依旧很好奇。这个盒子看似小巧,却另有玄机,上面刻有阵法符文, 楚斯年仔细观察了一下,将自己的真气填充完阵法后,盒子咔哒应声而开。
    里面果真躺着一块玉雕猫,小猫蜷缩着似乎在睡觉, 偏偏耳朵机敏的竖起,尾巴呈现摆动形状,仔细观看, 会发现其实它半睁着眼睛。
    雕刻之人用心, 身上每一处毛发都栩栩如生, 像是活过来了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张牙舞爪的扑上去。其实要说是余慕照着自己雕的, 那倒也不是,即便都是猫,但从细节处还是能瞧出来明显不同,只不过那物件中扑面而来的气质,确实玄之又玄的和雕刻者相似。
    这大抵就是传说中的物似主人形吧。楚斯年爱不释手, 越瞧越欢心。
    余慕哼了一声,掩盖住眉眼间的得意徐徐说道,就知道你会喜欢,这是千岁的和田软玉,我用真气在里面刻了几个阵法,你每天闲着没事干就往里面输点真气,战斗时就不会再出现上次对站台的事情。
    说到上回楚斯年在对站台打完南宫绝的幻象之后就昏迷的事情,余慕就不爽的皱了皱眉头。
    反正你把东西带在身边有益无害,算是多了一份保障。他如是道。
    楚斯年没想到这小物件做的如此用心,心中微动,磅礴的情绪几乎要呼之欲出,他没有推辞,也没有生疏的道谢,而是用手指珍惜的摩擦着这玉,垂眸笑道,听说玉最养灵,也不知道百年之后,会不会从中诞生出一个玉灵。
    余慕愣了一下,拧眉看着他手中的玉,语气迟疑,应该不会吧?
    楚斯年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现在看他这样,反倒是来了兴致,询问道,要不要试试?
    试试就试试。余慕面上端的不在意,其实心里也很好奇。
    养灵需要的媒介一为充沛的灵气,二则是需要骨血喂养。古往今来,刀剑最易成精,便是他们饮的血足够多,但同样的,剑灵多数暴虐,充斥着戾气,便也是因为他们饮的血足够多,有些剑灵凶悍的甚至会嗜主。
    剑冢的由来,便是为了封印这些戾气深重的灵剑。万仞剑宗作为修真界千年来玩剑的祖宗,门下更是出过无数强者,然而他们留存下来的剑,却大多都被放入了剑冢中,等待有朝一日,能够把握剑灵的人出现,才会重见天日。
    然而宗门半数以上的剑修入了剑冢都是空手而归,能从里面拿到地阶灵剑的十不足一,能拿到天阶灵剑的,这千年来只出了谢花洺和素琼。
    由于有灵的灵器要比无灵的灵气厉害,还有可能跨越灵器本身的等级,于是有些心术不正的修者,为了蕴养器灵,会专门杀人取血,然而这样养出来的大多是邪灵,出之必天下大乱。
    总之,养灵是个精细活,同样也是个长久的活计,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不过这和田软玉已经吸收日月精华千载,山石草木本就具备一定的灵性,修真界记载上古时期还有仙人点化的事迹,想来蕴养百年应当足矣。
    楚斯年现在对修真界的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想了想询问道,以后每天给它喂点血?需要喂多少?
    不知道,看着给吧。余慕也是心血来潮第一次养灵,他沉思了片刻又道,以后单日你喂血我输真气,双日我喂血你输真气?
    好。楚斯年点头,又有些好奇,如果真的从里面诞生了灵,它长得像你还是像我?初生的灵应当同婴孩一样,都是一张白纸吧?要不要送它上学?还是要教它修炼?
    余慕嗤笑着拍板,学要上,也要修炼。诞生出来的要是善灵,我倒是愿意教导一二,若是个邪灵,我必然亲手除之,以免其为祸人间。
    楚斯年连忙拉他,我们不沾染别人的血,应该是没事的。
    最好是。余慕哼了一声。
    两人就这么对着块巴掌大的玉石商量了半天,仿若第一次生儿育女的父母,刚检测出怀孕,就先把往后的各种事情给分好了,偏偏这两人还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临睡前,楚斯年还是问了余慕身体的事情,后者本想以没什么事糊弄过去,却见人皱着眉严肃认真的看着他,直将余慕看的心虚的撇过头去,明明心声尽数被封锁,却依旧有着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李大夫说的是真的?楚斯年打破沉默。
    余慕撇开脸看不清表情,语气有些烦躁,还是老实回答,我我不确定。
    身体的症状确实如他所说,这点我承认,但是余慕顿住,紧接着又不耐烦的道,反正不重要,就算是发情期又怎么样,总不可能真的把我送到他那里去做那什劳子手术吧?
    楚斯年沉默,余慕霍然转过身去,瞪大了猫瞳恶狠狠的盯在他身上,浑身的毛发已经炸开了,你别跟我说你真是这么想的。
    他伸出爪子,大有你敢点头我就去挠花你的脸的架势。
    楚斯年愣了愣,明明没有这么想,却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看的有些心虚。
    咳,我只是觉得你的状况不对劲,这么拖着不是办法,应该早点解决。楚斯年解释了一句,正了神色道,我们马上要接任务下山了,若是任务途中遇到突发状况,你的隐患爆发,很有可能会出事。
    而且现在宗门和世家中谜团无数,经过凤景孤一事,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我们我担心你出事。楚斯年真心实意的摸了摸余慕的头。
    余慕耳朵抖了一下,不甘心的撇开脸,我也知道这些,但现在连问题出在哪里都不知道要怎么解决?
    你就说,如果真的是发情期,你打算怎么解决?你给我解决吗?他嗤笑了一声。
    房间里突然陷入沉默,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余慕呆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过去,你,你
    他你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只有脸色一寸寸的变红,脑袋顶上的猫耳不安的抖动,尾巴有些炸毛。
    楚斯年其实也说不清楚这一刻自己的想法,他只是安静的看着面前的人,半晌才在对方坐立难安中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鬼使神差的俯身在他耳朵上轻咬了一下。
    余慕尾巴直接像个天线一样的竖起来,耳朵疯狂抖动了几下,却始终坐在那里没有动,也不知道是傻了还是怎么。
    楚斯年捏住他的耳朵,声音无比清晰的传进去,只要你需要。
    晚安。在余慕彻底呆愣的表情里,楚斯年笑了笑,翻了个身闭上了眼。
    砰后知后觉的一声动静,余慕直接从床上跌了下去,他一只手按住被咬的那只耳朵,一只手抓着胸口的衣服,呆傻的看着天花板久久都没有回神。
    楚斯年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些想笑。
    第二天楚斯年睁开眼的时候,难得没有在床上看到一个酣睡的猫猫,院子里只有树叶婆娑的声响,以及两只突然停住的崽子。
    年年!两只崽子高兴的跟他打招呼。
    楚斯年点了点头,明知故问道,余慕呢?
    [#%@!#%(*]
    话音未落,楚斯年接到一串乱码心声,明显是来自某只猫的,他唇角微微勾起。
    有句话说得好,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由于昨天余慕的反应太大,楚斯年都来不及辨别心里那些情绪就莫名其妙的全湮灭了,只剩下想逗弄心口不一傲娇猫的心思。
    老大他奶酒话头刚起,大概是回想到别的,立刻就改了口,语气僵硬,演技尴尬,眼神还止不住的想要往梧桐树上瞟,啊,我不知道,老大他去了哪里呢,我不知道,嗯,我不知道。
    狐狸崽就实在多了,直接举起爪子直指梧桐树,卖隔壁猫叔叔卖的非常爽快。
    然后就被砸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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