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海起身走至木窗前，推开窗看天，幽幽道：“金桂村离和县多远？”
小林赶紧回答。
吴应海放下木窗，砰的一声，又问了小林一些问题后，就将弟子吴子墨叫来。
吴子墨身着青衣黑裤，身姿挺拔，容貌十分俊美，双目如星，肌肤如玉，如同画中人。
小林惊艳之余认出吴子墨。
几年前，吴子墨和小林一样都是暗卫队的下等暗卫。
吴子墨因容貌出众、天赋高，被吴应海选走当了记名弟子，后来听说又升为弟子，前途无量。
吴子墨是暗卫队同龄人十分羡慕的对象。
吴应海一脸严肃吩咐完两位少年具体任务，道：“子墨，此行你负责带队，暗卫小林与三十名护卫协助你，任你调遣。”
小林再次对吴子墨高看一眼。
两个少年齐声道：“是。”
吴应海待两个少年退下，准备起草一份告示，内容是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所有城府、县、镇在做好春耕的同时，清查有无虐待、伤害长辈的事情。
吴应海是赵安的第一幕僚，深得赵安的信任，但是同样肩上的担子非常重。
他要对大局运筹帷幄，对政事、农事、商事等关注上心，还要倾听民生……
曲灵在信里写的五子杀父之事，按照职责分工，应该告知湘城刑事官员。
只是湘城衙门的官员太多，曲灵怕走漏风声，导致此事扩散，便直接禀报吴应海。
吴应海特
事特办，立即安排弟子带着护卫队的人去金桂村将此案彻底了断，又为了杜绝类似的事情发生，马上向所有城府、县、镇发告示清查不孝子孙。
这时，亲兵急匆匆跑进来禀报，道：“先生，十几位大人得知王爷已出了湘城，便往您这里来了，他们想要求您把死谏文书从湘城衙门的墙上撤下来。”
吴应海啪的把毛笔往砚台上一放，骂了几句，而后起身穿上披风就离开书房，出了院子，去了花园，站在假山后面，亲眼目睹十几个老东西往他的院子去，冷笑几声，走出来去了湘王赵安居住的院子。
这不，赵安去了株城，就把龙凤胎儿女交给了吴应海。
吴应海是个大光棍，根本不会带小孩子，还嫌小孩子麻烦，不过，他宁愿对着一岁多的龙凤胎，也不愿意对着十几个伪君子真小人的老文官。
赵安的龙凤胎儿女刚吃完奶水，正由奶娘抱着立起来轻轻的拍着背，要打奶嗝，看到吴应海，就哇的哭了。
吴应海哭笑不得，朝龙凤胎道：“怎么又不认识我？我天天都来，你们还不认识我？”
两个小孩子到处找人，哭道：“父……”
“父王。”
吴应海觉得小孩子太软不敢抱，道：“王爷不在。我找个会哄小孩子的。来人，把卢友功叫过来带小王爷、小姐。”
一会儿，护卫队的卢友功小跑赶至，面盆一样大的黑脸红扑扑。
龙凤胎小孩子看见熊
一样壮实的卢有功，竟是哭得更凶。
吴应海在一旁见卢有功抱小男婴时笨手笨脚的样子，不由得眉头微蹙，问道：“合着你连孩子都不会抱？你自己的儿子，你平时不抱？”
卢有功答道：“下官的儿子除了吃就是睡，特别乖，不会哭，下官每次去时，儿子不用下官抱。”
卢有功还觉得龙凤胎小孩子太闹腾呢，这都一岁多了，怎么比做月子的小婴孩还爱哭，难道是因为身份太尊贵，所以就爱哭事多吗？
吴应海想到卢有功的儿子有曲灵这个亲娘带，而湘王赵安的龙凤胎儿女没有亲娘带。
龙凤胎儿女的亲娘马家女说什么，大婚之前不想老在湘王府，怕被人识破真正的身份，怕给湘王府丢脸，便把龙凤胎儿女塞给赵安。
这马家女为了生下龙凤胎儿女，在皇宫吃尽苦头，生下来之后，年前在国都逃回湘城的路上几次差点被大内高手杀死……
按照照理，马家女应该对龙凤胎儿女寸步不离。
可是马家女竟然舍得把儿女放在湘王府，还一放就是好些天。
年前马家女还每天过来瞧瞧儿女。昨天没来，今天这个时辰估计也不会来了。
马家女不来王府，那她会去哪里？
吴应海无法理解马家女。
吴应海跟卢有功道：“这几日王爷不在府里，我要处理公事。你师兄也不在。小王爷、小姐是王爷的心肝宝贝，你就替王爷和我看好他们。”
卢有功憨笑
点头。
吴应海去书房写完告示，交给大总管，此告示以湘王府的名义立即下发。
大总管担忧的道：“下官瞧着先生眼睛里布满血丝，请先生快去歇息。”
第461章 师徒对话
这些天，吴应海一直精神高度紧张，很是疲乏，眼睛都充血了，但是公务繁重，不能立即休息。
他继续处理重要、紧急的事务，直到得知那些文官老头当中有几个晕倒去了太医分院，还有几个坚持不住离开湘王府，这才面带微笑回自己的院子歇息。
吴应海醒来已是次日清早，用过早饭后，昨晚就回来的吴子墨、小林闻讯前来复命。
吴子墨已按照吴应海吩咐，给已死的曲山柱安了一个协助张族贩卖人口的罪名，把曲山柱的尸体挖出焚烧，而后将曲山柱的五个儿子，及十二岁以上的孙子一律斩首，五个儿媳及十二岁以下的孙子、孙女充为官奴。
放一把火把曲山柱的家烧了。
曲老大兄弟争夺的金桂树、家产在大火中烧成灰烬。
……
吴应海点头，道：“子墨，你去和县代我看望曲灵。”等小林退下，单独跟吴子墨道：“曲灵推荐王浩担任暗卫队副队长。你认为呢？”
吴子墨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如此重要的事，吴应海竟然要听他的建议，连忙说出心中真实想法，道：“弟子与王队相处近一个月。弟子记得王队说过，他在军队当军士时，时常想着立军功衣锦还乡。弟子以为，王队若是去了暗卫队，便不能衣锦还乡，而是锦衣夜行。”
吴应海面色不变，又问道：“若让你担任副队长呢？”
吴子墨惊喜无比，跪下道：“弟子何德何能
，岂能担任这般重要的职务？”
吴应道笑道：“倒是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离这个位置尚有距离。”
吴子墨抬头望向吴应海，此时，吴应海破相的右脸触目惊心的疤痕在吴子墨眼里也不觉得狰狞，诚恳的道：“弟子要学的还很多，请师父给弟子几年时间。”
吴应海目光期盼，道：“我原是想让你做消息所的首领。你的才干在消息所无法完全施展。你在暗卫队呆过，也知道队里的情况。我便想让你去暗卫队，只是你容貌太扎眼……容易暴露身份。”
吴子墨的心情随着吴应海的话起伏不定。
在吴应海的弟子当中，他并非最优秀，却有一股韧劲，也不畏艰难。
他连假死药都敢吃，接了好些危险的差事，全部顺利完成。
对于他来说，只要能让他施展才华，认可他的能力，去消息所、暗卫队都行。
吴应海见吴子墨一脸兴奋，不同于往日的沉稳，心道：还是个孩子。道：“我给暗卫队增设一名副队长职务。这般，暗卫队就有两个副队长。我派你任暗卫队临时副队长。另一个副队长则由曲灵从暗卫队里挑选。”
多年前吴应海说服赵安成立暗卫队，那时暗卫队只有几个人，首领是第一任暗卫队队长，后来增加至一百人，吴应海增设暗卫队副队长。
如今暗卫队五百余人，一名队长、一名副队长管理不过来，吴应海便再增加一名副队长。
吴子墨心里十分感激，道：“全凭师父安排。”
吴应海嘱咐道：“你可以向曲灵要人手，也可以从军中挑选人手，七品官职以下的人，你随便选。你带着这些人单独做任务。”话毕，这就给曲灵写信。
吴子墨起身给吴应海磨墨。心里琢磨选哪些人当手下。
吴应海提笔写了几句，问道：“你可曾想过到军中任职？”
吴子墨脑海里闪现王浩带队时威风凛凛的画面，如果自己能进军队，自己也能跟王浩一样在那么多军士中脱颖而出混出个名堂出来吗？
吴应海不等吴子墨回答，就道：“你刚才说的锦衣夜行，倒是提醒了我。暗卫队为湘王府流血流流汗甚至掉脑袋，应该对暗卫授予一定的军职。这般日后暗卫年老体衰，或是身份在外面暴露，就可以转去军营做差事。”
吴子墨大喜跪下，道：“先生英明。多谢先生解了暗卫的后顾之忧。”
吴应海道：“我以前想过此事，只是这些年朝廷一直监视湘王府，我若是给暗卫队的暗卫封了军职，朝廷那边就会立即知道暗卫的名册，暗卫就变成了明卫。如今朝廷大乱，我们湘王府正好趁此机会做想做的事，该做的事。”
吴子墨磕头道：“弟子替所有暗卫多谢先生。”
吴应海笑道：“这就开始替暗卫队说话。哈哈。你过来近些说话，我还有一事交给你。这事可是大事。”
吴子墨跪着行至吴应海
身前。
吴应海俯身在吴子墨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道：“你去王家呆上三日，见一位异人--王浩的媳妇李氏。你将李氏的一举一动记下来，回来禀报于我。”
吴子墨惊诧之余道：“是。”
吴应海道：“你不要刻意打听李氏，莫把李氏惹恼了。我有要事相求李氏，又怕李氏拒绝，是以想先了解李氏的性情，投其所好，这般才好开口相求。”
吴子墨连连点头。心里猜测吴应海要求李氏什么要事？
吴应海道：“我问过几人，他们都道李氏十分良善，很好相处。我认为李氏擅毒，从不下毒害人，反而救人无数，只这一条，便令人敬佩。异人，到底是异人。跟异人打交道，除了敬意，要有一分畏惧，还不能过分阿谀奉承、巴结，要掌握好这个度。”
吴子墨聚精会神凝听。
吴应海继续道：“李氏是王浩之妻。我本可以直接问王浩，李氏有何喜好，又觉得王浩常年不在家，不见得了解李氏。你做事细致，观察入微，你去了王家，看看李氏有何喜好？”
以前吴应海去见异人，都是按照异人的喜好备好礼物。
若异人喜欢听曲，吴应海带上琴，亲自抚琴，与异人谈笑风生。
异人喜欢美酒，吴应海带上珍藏美酒，与异人对饮。
异人喜欢美人，吴应海带上倾城美人，将美人送上异人床榻。
曲灵的异人师父喜欢奇花异草，吴应海便搜集整辆马车的
奇花异草送去……
吴子墨、小林从湘王府出来，天空再次飘落雪花。
五十里外的和县王家门前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
小林赶紧回答。
吴应海放下木窗，砰的一声，又问了小林一些问题后，就将弟子吴子墨叫来。
吴子墨身着青衣黑裤，身姿挺拔，容貌十分俊美，双目如星，肌肤如玉，如同画中人。
小林惊艳之余认出吴子墨。
几年前，吴子墨和小林一样都是暗卫队的下等暗卫。
吴子墨因容貌出众、天赋高，被吴应海选走当了记名弟子，后来听说又升为弟子，前途无量。
吴子墨是暗卫队同龄人十分羡慕的对象。
吴应海一脸严肃吩咐完两位少年具体任务，道：“子墨，此行你负责带队，暗卫小林与三十名护卫协助你，任你调遣。”
小林再次对吴子墨高看一眼。
两个少年齐声道：“是。”
吴应海待两个少年退下，准备起草一份告示，内容是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所有城府、县、镇在做好春耕的同时，清查有无虐待、伤害长辈的事情。
吴应海是赵安的第一幕僚，深得赵安的信任，但是同样肩上的担子非常重。
他要对大局运筹帷幄，对政事、农事、商事等关注上心，还要倾听民生……
曲灵在信里写的五子杀父之事，按照职责分工，应该告知湘城刑事官员。
只是湘城衙门的官员太多，曲灵怕走漏风声，导致此事扩散，便直接禀报吴应海。
吴应海特
事特办，立即安排弟子带着护卫队的人去金桂村将此案彻底了断，又为了杜绝类似的事情发生，马上向所有城府、县、镇发告示清查不孝子孙。
这时，亲兵急匆匆跑进来禀报，道：“先生，十几位大人得知王爷已出了湘城，便往您这里来了，他们想要求您把死谏文书从湘城衙门的墙上撤下来。”
吴应海啪的把毛笔往砚台上一放，骂了几句，而后起身穿上披风就离开书房，出了院子，去了花园，站在假山后面，亲眼目睹十几个老东西往他的院子去，冷笑几声，走出来去了湘王赵安居住的院子。
这不，赵安去了株城，就把龙凤胎儿女交给了吴应海。
吴应海是个大光棍，根本不会带小孩子，还嫌小孩子麻烦，不过，他宁愿对着一岁多的龙凤胎，也不愿意对着十几个伪君子真小人的老文官。
赵安的龙凤胎儿女刚吃完奶水，正由奶娘抱着立起来轻轻的拍着背，要打奶嗝，看到吴应海，就哇的哭了。
吴应海哭笑不得，朝龙凤胎道：“怎么又不认识我？我天天都来，你们还不认识我？”
两个小孩子到处找人，哭道：“父……”
“父王。”
吴应海觉得小孩子太软不敢抱，道：“王爷不在。我找个会哄小孩子的。来人，把卢友功叫过来带小王爷、小姐。”
一会儿，护卫队的卢友功小跑赶至，面盆一样大的黑脸红扑扑。
龙凤胎小孩子看见熊
一样壮实的卢有功，竟是哭得更凶。
吴应海在一旁见卢有功抱小男婴时笨手笨脚的样子，不由得眉头微蹙，问道：“合着你连孩子都不会抱？你自己的儿子，你平时不抱？”
卢有功答道：“下官的儿子除了吃就是睡，特别乖，不会哭，下官每次去时，儿子不用下官抱。”
卢有功还觉得龙凤胎小孩子太闹腾呢，这都一岁多了，怎么比做月子的小婴孩还爱哭，难道是因为身份太尊贵，所以就爱哭事多吗？
吴应海想到卢有功的儿子有曲灵这个亲娘带，而湘王赵安的龙凤胎儿女没有亲娘带。
龙凤胎儿女的亲娘马家女说什么，大婚之前不想老在湘王府，怕被人识破真正的身份，怕给湘王府丢脸，便把龙凤胎儿女塞给赵安。
这马家女为了生下龙凤胎儿女，在皇宫吃尽苦头，生下来之后，年前在国都逃回湘城的路上几次差点被大内高手杀死……
按照照理，马家女应该对龙凤胎儿女寸步不离。
可是马家女竟然舍得把儿女放在湘王府，还一放就是好些天。
年前马家女还每天过来瞧瞧儿女。昨天没来，今天这个时辰估计也不会来了。
马家女不来王府，那她会去哪里？
吴应海无法理解马家女。
吴应海跟卢有功道：“这几日王爷不在府里，我要处理公事。你师兄也不在。小王爷、小姐是王爷的心肝宝贝，你就替王爷和我看好他们。”
卢有功憨笑
点头。
吴应海去书房写完告示，交给大总管，此告示以湘王府的名义立即下发。
大总管担忧的道：“下官瞧着先生眼睛里布满血丝，请先生快去歇息。”
第461章 师徒对话
这些天，吴应海一直精神高度紧张，很是疲乏，眼睛都充血了，但是公务繁重，不能立即休息。
他继续处理重要、紧急的事务，直到得知那些文官老头当中有几个晕倒去了太医分院，还有几个坚持不住离开湘王府，这才面带微笑回自己的院子歇息。
吴应海醒来已是次日清早，用过早饭后，昨晚就回来的吴子墨、小林闻讯前来复命。
吴子墨已按照吴应海吩咐，给已死的曲山柱安了一个协助张族贩卖人口的罪名，把曲山柱的尸体挖出焚烧，而后将曲山柱的五个儿子，及十二岁以上的孙子一律斩首，五个儿媳及十二岁以下的孙子、孙女充为官奴。
放一把火把曲山柱的家烧了。
曲老大兄弟争夺的金桂树、家产在大火中烧成灰烬。
……
吴应海点头，道：“子墨，你去和县代我看望曲灵。”等小林退下，单独跟吴子墨道：“曲灵推荐王浩担任暗卫队副队长。你认为呢？”
吴子墨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如此重要的事，吴应海竟然要听他的建议，连忙说出心中真实想法，道：“弟子与王队相处近一个月。弟子记得王队说过，他在军队当军士时，时常想着立军功衣锦还乡。弟子以为，王队若是去了暗卫队，便不能衣锦还乡，而是锦衣夜行。”
吴应海面色不变，又问道：“若让你担任副队长呢？”
吴子墨惊喜无比，跪下道：“弟子何德何能
，岂能担任这般重要的职务？”
吴应道笑道：“倒是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离这个位置尚有距离。”
吴子墨抬头望向吴应海，此时，吴应海破相的右脸触目惊心的疤痕在吴子墨眼里也不觉得狰狞，诚恳的道：“弟子要学的还很多，请师父给弟子几年时间。”
吴应海目光期盼，道：“我原是想让你做消息所的首领。你的才干在消息所无法完全施展。你在暗卫队呆过，也知道队里的情况。我便想让你去暗卫队，只是你容貌太扎眼……容易暴露身份。”
吴子墨的心情随着吴应海的话起伏不定。
在吴应海的弟子当中，他并非最优秀，却有一股韧劲，也不畏艰难。
他连假死药都敢吃，接了好些危险的差事，全部顺利完成。
对于他来说，只要能让他施展才华，认可他的能力，去消息所、暗卫队都行。
吴应海见吴子墨一脸兴奋，不同于往日的沉稳，心道：还是个孩子。道：“我给暗卫队增设一名副队长职务。这般，暗卫队就有两个副队长。我派你任暗卫队临时副队长。另一个副队长则由曲灵从暗卫队里挑选。”
多年前吴应海说服赵安成立暗卫队，那时暗卫队只有几个人，首领是第一任暗卫队队长，后来增加至一百人，吴应海增设暗卫队副队长。
如今暗卫队五百余人，一名队长、一名副队长管理不过来，吴应海便再增加一名副队长。
吴子墨心里十分感激，道：“全凭师父安排。”
吴应海嘱咐道：“你可以向曲灵要人手，也可以从军中挑选人手，七品官职以下的人，你随便选。你带着这些人单独做任务。”话毕，这就给曲灵写信。
吴子墨起身给吴应海磨墨。心里琢磨选哪些人当手下。
吴应海提笔写了几句，问道：“你可曾想过到军中任职？”
吴子墨脑海里闪现王浩带队时威风凛凛的画面，如果自己能进军队，自己也能跟王浩一样在那么多军士中脱颖而出混出个名堂出来吗？
吴应海不等吴子墨回答，就道：“你刚才说的锦衣夜行，倒是提醒了我。暗卫队为湘王府流血流流汗甚至掉脑袋，应该对暗卫授予一定的军职。这般日后暗卫年老体衰，或是身份在外面暴露，就可以转去军营做差事。”
吴子墨大喜跪下，道：“先生英明。多谢先生解了暗卫的后顾之忧。”
吴应海道：“我以前想过此事，只是这些年朝廷一直监视湘王府，我若是给暗卫队的暗卫封了军职，朝廷那边就会立即知道暗卫的名册，暗卫就变成了明卫。如今朝廷大乱，我们湘王府正好趁此机会做想做的事，该做的事。”
吴子墨磕头道：“弟子替所有暗卫多谢先生。”
吴应海笑道：“这就开始替暗卫队说话。哈哈。你过来近些说话，我还有一事交给你。这事可是大事。”
吴子墨跪着行至吴应海
身前。
吴应海俯身在吴子墨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道：“你去王家呆上三日，见一位异人--王浩的媳妇李氏。你将李氏的一举一动记下来，回来禀报于我。”
吴子墨惊诧之余道：“是。”
吴应海道：“你不要刻意打听李氏，莫把李氏惹恼了。我有要事相求李氏，又怕李氏拒绝，是以想先了解李氏的性情，投其所好，这般才好开口相求。”
吴子墨连连点头。心里猜测吴应海要求李氏什么要事？
吴应海道：“我问过几人，他们都道李氏十分良善，很好相处。我认为李氏擅毒，从不下毒害人，反而救人无数，只这一条，便令人敬佩。异人，到底是异人。跟异人打交道，除了敬意，要有一分畏惧，还不能过分阿谀奉承、巴结，要掌握好这个度。”
吴子墨聚精会神凝听。
吴应海继续道：“李氏是王浩之妻。我本可以直接问王浩，李氏有何喜好，又觉得王浩常年不在家，不见得了解李氏。你做事细致，观察入微，你去了王家，看看李氏有何喜好？”
以前吴应海去见异人，都是按照异人的喜好备好礼物。
若异人喜欢听曲，吴应海带上琴，亲自抚琴，与异人谈笑风生。
异人喜欢美酒，吴应海带上珍藏美酒，与异人对饮。
异人喜欢美人，吴应海带上倾城美人，将美人送上异人床榻。
曲灵的异人师父喜欢奇花异草，吴应海便搜集整辆马车的
奇花异草送去……
吴子墨、小林从湘王府出来，天空再次飘落雪花。
五十里外的和县王家门前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