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铭心看了眼放在门口的架子,想了想,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卷帘门,大声喊道:你好,有人在吗?
    这种门头房大多前面做生意后面住人,曲铭心不抱太大希望的试了试,结果毫无回应。
    贺白挑了下眉,后退一步看曲铭心锲而不舍的拍门,转头看到空荡荡的街道上路过一个推着买菜车走过的老人,上前两步问道:您好老人家,您知道这家店什么时候开门吗?
    老人有点耳背,贺白大声又问了一边,他才转头看向那家在街道上格外显眼的玩具店。
    哟,他们又关门了啊,今天上午我来散步的时候还开着呢。老人扶着装满菜的车,想了想,说:对了,前几天我记得也关门了,关的时间特别久,我还以为他不干啦。
    您还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关的门吗?贺白微微弯腰,问的很有耐心。
    我想想啊,那几天正好是我儿媳妇生二胎哦,是20号左右吧,正好是我儿媳妇预产期那天,那孩子一直没动静,又过了快一周才生下来。生孩子的时候这个店一直关着门,没想到我孙子一出生,我们晚上回来一看他就开门啦,我和我老伴觉得有缘,还来这买了玩具。
    老人家时间描述的不准确,贺白笑着大声问:爷爷,您孙子生日是哪天啊?
    11月24啊。老人家笑呵呵的答道。
    贺白的笑容冷下来,24号,正好是韩遇声推测死亡的那天。
    这时似有似无的铃声突然响起,这铃声十分熟悉,是每个人儿时难忘的上下课的铃声。贺白顺着声音来的方向四处寻找,最终在他们来的方向,那条路的尽头,看到了一间小学。
    下午两点,是孩子们结束午休开始下午上课的时间了。
    曲铭心他们一行人回到市局时已经快晚上六点了。宋秦没时间跟着曲铭心他们在楼下吃饭,带着证物袋先一步回办公室做检测。
    曲铭心干脆就把大家的饭都打包了一块带上去边讨论边吃,唐桥似乎也有什么事,路上窜的飞快,进了办公室便连忙跑到沙发旁边找电脑充电线,插好线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唐唐,你是不是有电量焦虑症。曲铭心事不关己的调侃道,这样不行啊,我们人类是不能被电子设备绑架的。
    唐桥委屈巴巴的看他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只是乖乖地打开电脑屏幕,开始查起东西来。
    别忙了,先吃饭吧。贺白把打包好的盒饭放在唐桥面前的茶几上。
    马上。我下午存监控的时候才发现SIM卡服务商的防火墙把我踢出来了,我进去看看这段时间有没有错过什么。
    他们发现你了?这种事情原来没出现过,曲铭心也兴趣十足的坐了下来,看着唐桥鼓捣那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不是,他们定期维护防火墙,我提前留下的门都会被刷新掉,需要重新开。平常电脑是有提醒的,今天出门电脑忘了充电,后台程序默认低电量情况下不提醒这种问题,所以下午才发现,也一直没来得及重新进去。唐桥一边说一边手上飞快的打着字。
    那重新进去麻烦吗?曲铭心很没见识的问道。
    不麻烦。唐桥手指一点,冲着他老大笑了笑,说:进去了。
    曲铭心立刻立正给他鼓了鼓掌。
    唐桥轻车熟路的黑进运营商后台,调出早上开始监控的王营的通信记录,大致看了一眼,然后拽了拽曲铭心的袖子。
    他掉线的这段时间,王营只打了一通电话,但值得注意的是,这通电话是在他们离开之后马上打的。
    曲铭心多年生死线上磨练出来的直觉相当准确,他指了指那个号码,对唐桥说:能查到这个号码的持有人吗。
    应该可以。
    曾经黑狗还没有被打掉时,查不到监控查不到手机定位和持有人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唐桥绷着一口气去查,在看到身份信息刷新出来时,轻轻松了口气。
    这个电话号码的持有者叫孟庆年,男,看身份证信息今年这个人已经42岁了,身份证照片上的他长着一张方脸,五官极其普通,是那种看一眼就会忘掉的人。
    曲铭心皱着眉看着他身份证上的地址,拉了下贺白,问他:这个地方,是不是今天那家玩具店?
    贺白沉默的回忆片刻,当时一眼瞥过看到的花里胡哨的卷帘门旁贴着的蓝色的门牌号,的确是身份证上的这个地址。
    第82章
    王营和这个孟庆年认识。
    路过的老爷爷说他早上来的时候玩具店还开着门,所以有可能是王营给这个孟庆年打了电话后,孟庆年才关了店。贺白的手落在唐桥的肩膀上,问他:能查孟庆年的手机信号在哪吗?
    马上。唐桥低下头。
    没有人阻碍的情况下唐桥查东西快得吓人,片刻后他抬头对曲铭心说:还在那家店里。
    去问一趟?贺白问。
    用什么理由?如果真是因为王营的电话他才关的门,那他就是在躲我们,那很有可能下午我们敲门的时候他就在里面,只是一直不开门。曲铭心摸着领口想了想,皱着眉决定:定位发给老姜,让他带一队人在附近盯梢,记得小心点不要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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