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长川却躺在那里纹丝不动,一双璀璨的星眸深邃,你对别的患者也这样?
    嗯?她有些没反应过来,自顾自的低头吹着水杯中的热药汤。
    他依旧没坐起身,眸色沉沉,不应该扶我起来吗?
    顾念端着水杯的手指莫名一顿,冷然的挑眉看向他,对视了两秒后,将水杯直接放去了旁侧的床柜上,留下句,自己喝。便起身就走。
    帝长川急忙猛地一起身,挽起了她的手,从而稍微用力,便将她重新拖拽着捞入了怀中,别走,药我自己喝。
    他说着,身体依靠着软质床榻,伸手端过水杯,将里面的药汤一滴不剩的全部饮下,然后缓了很久,苍白的脸色,才勉强有了一丝丝的好转。
    顾念静默的坐在一旁,看着他此刻还有些糟糕的脸色,踌躇了下,到底还是问了句,胃病怎么会这么严重?又怎么和头部旧伤扯上关系的?
    她记得,五年前他也是胃不好,但只要平日里按时饮食,少吃凉性食物,饮酒适量,便会不碍事,就算偶尔他过度饮酒,也只需一颗胃药,便能化解的,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帝长川缓过来了很多,也略微有了点精力,慢慢的勾起了薄唇,似笑非笑的弧度,邪肆又狂魅,声色一如既往的还是那样沙哑,想知道吗?但先说好,我可不是在装病故意博你同情。
    顾念眉心颦蹙,你不想说就算了,解释那么多做什么?
    她说着又再度想起身,帝长川及时再次握住了她的手,紧紧地,半晌才说,五年前胃出血做过手术,一直没休息好,偶尔就会这样了
    顾念微愣了几秒,许久才诺诺的低了低头,哦哦哦
    他竟胃出血手术?还真是有点稀奇。
    要知道,他酒量素来极好的,能喝到胃出血的地步,那是喝了多少酒?整个人都掉酒窖里了吧!
    那你的头部旧伤呢?她又继续问,你当初救我受伤,距离现在差不多也六年了吧!还没好吗?
    他微笑的摇了摇头,将她拉入自己怀中,轻搂着,五年前你出事后,我也出事了,一颗子弹就射中了头部,位置就差那么两厘米,这条命就没了。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开颅手术时,正好将脑部残留淤血全部清除,这才恢复了所有记忆。
    五年前他也遇袭了?还险些丢掉了性命?
    他虽用平缓的语气诉说这一切,但轻微的几个字,落入顾念耳中,还是忍不住一阵阵的头皮发麻。
    可能是思维过于沉浸其中,以至于帝长川这样紧搂着她,她都忘了挣扎和反应,直到他搂着她更紧,低哑的声音再启,还有啊,当年你出事后十天左右,对外发布的那些新闻,都不是我做的。
    顾念永远记得,她绑架受伤十天左右,A市这边就由帝长川本人亲自向外界公开,顾念已死的消息,并注销了一切身份信息。
    她是很久之后,从术后昏迷中醒来,在淦嗔拿来的报纸上看到的。
    而事实上,那期间,帝长川也在手术过后昏迷之中,又怎可能亲自对外公开这种消息,并注销她身份信息呢?
    他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握,星眸静静的望着她,那段时间,我正躺在医院加护病房里,是
    帝长川顿了下,毕竟这件事涉及到赵敏之,自己的亲母亲,他作为儿子的,如此说出真怕引起顾念心中的怒意,但如果不说,又不想因此和她再误会下去
    他正有些为难时,顾念却似早已看看穿了般,接过他的话,只道,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如果不是帝长川亲自出面的决定,那么,能违背他,并还以他的名义对外发布新闻,又不担心会有后果产生的,普天之下,怕是也只有两人有这个胆量和能力。
    一位是帝家位高权重,备受敬仰的老夫人潘秀玉,一位则就是帝长川的亲生母亲赵敏之。
    而这两位中,能做出这些的,怕是也只有后者赵敏之了。
    果然,曾经的这段复杂的婆媳关系,到底还是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如果不是当年那则新闻的凭空而生,顾念虽重伤苟延,但也会质疑请淦嗔送她回来的
    如果那样的话,这分隔的五年,也就不复存在了。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谁也没办法再回到曾经,顾念也尽快的回敛思绪,侧颜望向身边的男人,这才注意到彼此亲密的姿势和距离,下意识的拨开他的长臂,往床旁挪了挪。
    帝长川,我知道现在时机可能不太对,但我还是想问,当年,在你没恢复全部记忆之前,你是否有过想杀了我的想法?
    第684章 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突如其来的询问,她柔柔缓缓的声线划过他耳畔,而得来的,也只是帝长川的沉默不语。
    他是主动选择沉默的,因为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可沉默的时间越长,而顾念心中得到的答案几率也就越大,他冷沉的黑眸黯淡,最终,还是给出了回应,对,有过这个想法。
    曾经,他因重伤失忆,丧失全部感情时,和她纠缠又彼此折磨,他越是觉得她特别,想要霸占专属,她越是挣扎反抗,就越让他难以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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