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秀玉看着他,不耐的深深叹了口气,你啊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男人犹豫的动了动唇,那个
    老人没让他说下去,便直接打断,不用解释了,我知道是试管婴儿。
    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子,性格脾性方面,潘秀玉还是清楚的,她知道,帝长川不是那种随便乱来的人,这种事,也着实是一次意外。
    被人蓄意安排,有心制造的意外。
    帝长川轻微的敛下了眸,颀长的身形屹立一旁,慢慢紧蹙的眉宇间,染起了愁绪。
    自己看着办。潘秀玉淡淡的扔下一句,便在金秘书的搀扶下,出了宅邸。
    深夜的街道,依旧灯火通明,如长龙的路灯璀璨,映衬的夜幕更如星辰,熠熠灼人眼。
    回程的车上,潘秀玉上了年纪,又一整日颠簸折腾,自然也有些累了,只是迟迟睡不下,单手撑着额头,不断搓揉着太阳穴。
    金秘书驾着车专注行驶着,踌躇的余光透过后照镜观察着老人的神情,有些想说什么,却完全欲言又止。
    潘秀玉认识金秘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能数十年在她身边,成为主要心腹,自然也是有些默契的。
    老人没抬眸,却言语了句,想说什么就说吧!
    金秘书得到了许可,轻然的点了下头,然后说,老夫人,您不觉得在对待少夫人这件事上,您的态度和做法,都有些矛盾吗?
    怎么说呢?
    金秘书跟在潘秀玉身边真的很多年了,从她当年嫁入帝家,开始经营自己的事业时,便受雇而来,几十年了,风风雨雨,无论发生什么,都毅然决然的站在潘秀玉身边。
    所以私下里,两人更像是朋友,说话时,也就可以随意许多。
    潘秀玉轻轻一笑,移眸看向了车窗外,你也看出来了。
    首先,之前帝长川提出要和顾念重续婚姻时,潘秀玉极力反对,甚至不惜拿出了离婚证镇压,无果后,又态度极其严绝,直至逼的孙子不惜辞职和脱离帝家。
    其次,赵敏之想要逼走顾念,上演离间计时,她也是默默配合。
    最后,一次又一次的适得其反后,赵敏之彻底动怒,想要安排什么时,她也没有反对。
    而现在,董事会上她不惜亲自出面,以保全帝长川的总裁之位,又和颜悦色的对待顾念,等同于从某种程度上,默许了这段婚姻的存在。
    而和之前的反对相比,完全举止矛盾,大相径庭。
    能让金秘书怀疑,也是正常的。
    其实吧。潘秀玉未等说话,先叹了口气,看着车外的车水马龙,即使到了深夜,A市的繁华,仍旧不减。
    老人紧了紧眉,有些有感而发,排除圆圆的这件事上,顾念对于帝家,是有功无过的。
    也就是说,从各个角度和方面上来讲,若顾念真的能和帝长川和好,两人再续前缘话,她都应该是支持的。
    不然当初,她也不会默许孙子执意娶顾念过门了。
    但是呢,这女人心,就是海底针,长川还是看不透啊!潘秀玉唉声叹息,她是个女人,自然能更深层次的了解和明白顾念。
    潘秀玉愁眉不展,我反对他们,也是为了我的孙子啊!
    不管具体缘由为何,潘秀玉不管是反对,还是默许,乃至现在的矛盾,各种原因综合在一起,都是为了帝长川一个人。
    金秘书还是有些不解,可是,您就不怕夫人那边
    他口中的夫人,指代的就是赵敏之。
    潘秀玉仰头闭上了眼睛,她真的有些累了,就连道出口的嗓音,都带着沙哑的疲倦,就随她吧!最终到底结果如何,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言毕,老人便再也不想谈及这个话题,靠着后车座,闭目假寐。
    金秘书慢慢回味老人的话语,良久,似才慢慢的懂了一些,只是电光火石间,凛然之感油然心头,不禁余光又透过后照镜扫了潘秀玉一眼,莫名的一股寒凉,慢慢的爬上脊背
    夜色,凉如水。
    晚风,沁骨寒。
    奢华温馨的卧房,小夜灯迷离沉醉,光线悦人,加了香薰的加湿器,袅袅水雾腾腾。
    一道微凉的大手,探入薄被触上了她肌肤,顾念瞬间睁开了眼睛,刹那间,睡意全无。
    其实,她本就刚刚躺下,也没睡着。
    此时,更是高度戒备,隐隐间,就连浑身的汗毛也不由的奓起。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完全心知肚明,已经一连数天他没索要过,此时估计也差不多了,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些紧张。
    身侧的大床忽然一沉,一股气力落向她,并未覆向她,而大手却精准的握住了她那只小巧的脚踝,修长的手指萦纡着她,慢慢的,轻轻的,须臾后,便放开了。
    顾念蓦然一怔,还不等反应,手腕又被男人握住,他缓缓的扶着她的小手,只觉得一道清凉的触感,落入而上,似有什么东西,圈在了她手腕上。
    早点睡。他低沉的音色透着一贯的磁性,霍然倾身移开了身形。
    顾念讷讷的躺在床上,身形僵滞不动,半晌,她等了又等,制止感觉不到房内还有他人气息时,才猛然翻身而起,这才在暗色的视野中,注意到了手腕上的那个玉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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