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长川猛然一收力,将人朝着旁侧很摔了下去,转过身森凉的背影留给她,你和我睡过了?
    冉莜梵一惊,杏眸恍惚缥缈的闪烁不已,短暂的僵滞后,再抬眸就见到帝长川转过身形,居高临下冷峻的面庞和凄寒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她慌乱的喉咙发紧,却感知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不管怎样都要抓住,死死的咬着下唇,笃定道,对啊,我们睡了,但这不正常吗?我们都是成年人,你也离婚了,我也是单身
    话还没等说完,男人就俯下身狠厉的大手一把钳起了她的下颚,迫使她起身仰面望向自己,他咬准字音,加重音量,真的睡了?
    冉莜梵有些不敢回话了。
    帝长川向来很聪睿,也一向洁身自好,廖雨辰曾说过,就连上官妧他都从未碰过,更何况是其他女人了!恍若这个世界上,他唯一反复纠缠的女人,就只有顾念了。
    她昨晚是偷偷在他酒水里下了药,又提心吊胆的带他来了酒店,但不管她怎么做,就算使出了浑身解数,他也只是搂着她,凑在她耳边,轻喃了句,你长得和她真像,尤其是眼睛
    那一刻,冉莜梵就明白了。
    他不会碰自己的。
    就算药力持续,就算他意识不是很清晰,但只要确定这个女人不是顾念,他就不会碰。
    但毕竟下了药,她还是做了一些的。
    帝长川久久等不到回应,心里的猜测就更加笃定了,怒极反笑,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到此为止。
    他再次甩开她,转身一瞬脚步微顿,稍后有人会给你补偿。
    说完,便径直迈步踏出了浴室。
    等冉莜梵努力恢复理智,屡清楚思绪跑出来时,男人早已换了衣服,又是一派衣冠楚楚的样子,矜贵又清冷,冷峻的面容上,永远都写着生人勿靠的字样。
    她无力的咬了咬牙,走过去,伸手挽起了男人的臂膀,柔声道,长川,我不要补偿,我只想要你,我知道你心里还有顾念,但她早就不爱你了!也不在乎你了,昨晚
    没让她话说完,帝长川不动声色的一把拂开了她的手臂,阴寒的嗓音恍若镀了层冰,别提她。
    他余光一转,冷戾而勃发,你不配!
    冉莜梵瞠大了眼眸,看着男人阴沉的目光,是那样的鄙夷和轻蔑,恍若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她全身上下像是被什么冰冷的液体灌溉,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
    帝长川不再理会她,扣上了手腕上的腕表,转身向外。
    冉莜梵盯着他的背影,有些愤懑的不甘,一鼓作气又追了过去,你知道昨晚顾念都做了些什么吗?她和司少开房了!就在隔壁!
    整整叫了一晚上,长川,你觉得他们会做什么?
    三言两语,帝长川的脚步就停下了,顾念和司徒其?
    他昨晚睡的很不好,因为脑中酒精和药物的挥发,几乎还是有潜意识的,只觉得耳畔不断有那种霏糜之音,就连早上也是被这种声音吵醒的。
    若不是他与冉莜梵,而是隔壁?
    那这一切也说得通了,只是顾念和司徒
    他森寒的面容泛起浓郁,还不等再思虑一二,手机就响了,是林凛打来的,而且这么早的时间里,肯定是有大事。
    帝长川没再想下去,一把甩开了身旁的女人,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走出了套房。
    他刚走没一会儿,冉莜梵的手机也响了。
    她下意识的看了看房门口,猜测着男人不会再回来了,才接起了电话。
    刚接起,那边就传来了男人调侃戏虐的嗓音,沉沉的,也淡淡的,很好听的磁性声音,事儿办得怎么样?成了吗?
    几个字,就像是极大的刺激,生生的震痛了冉莜梵的心,她发狠的抓着手机,怒道,成是成了,但是他也没碰我!而且他还有记忆,知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远在另一方的廖雨辰斜身依着沙发,清冷的眸光撇着窗外,外面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的他有些闹心,紧了紧眉,才说,那有什么关系呢?那个东西,拿到了吗?
    冉莜梵几步走到桌旁,在包里翻了翻,找到了一个不大的小试管,里面的液体犹在,她才安心的松了口气,拿到了,但是能成吗?
    能啊,医生都安排好了。廖雨辰话音清淡如水。
    冉莜梵却有些不放心,你少骗我了,这种事你怎么不让上官妧去做呢?她比我更适合怀孕吧!而且她可是帝少的未婚妻,有了身孕不是更光明正大?
    廖雨辰轻叹了口气,不耐的眉心颦蹙,你和上官妧不同,你有优势啊,顾念就是你的优势,谁让你是她表妹呢?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帝长川会理她吗?
    怕是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予吧!
    冉莜梵沉默了,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对着电话反复问了几句。
    而她不知道,此时门外,顾念不经意的将两人的电话内容,几乎听了个大概。
    她没听清电话那边人说了什么,只是冉莜梵的几句话,就彻底震碎了她的思绪,刹那间,只觉得头重脚轻,无力的抬手扶着额头,强忍满腔的复杂,一把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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