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没事,你之前做过肾脏移植,后又为了救我伤了腿,几乎这一年下来,竟生病住院了。提及此事,她心底的愧疚和自责,就像弥漫的海浪,湮没她的思绪。
    洛城夕笑了笑,轻微身形向前,伸手握起了她的手,傻丫头,我真没事,可能有些着凉罢了。
    顾念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真的?
    男人眸色笃定的点了点头,静静的看着她,出言道,真的要离开了?想好了?
    顾念轻微一怔,她是想离开,也都做好了准备,只是
    帝长川的突然出现,打破了这一切,她不知道该再怎么和他说下去,一时显得有些为难。
    洛城夕也看出了她面色上的僵滞,便说,不管你想怎样,都没关系,我都会帮你的,只是念念,可能又要让你失望一次了,对不起
    清淡的几个字一脱口,顾念刹那间,呼吸就窒住了。
    并没有多少吃惊和愕然,因为从洛城夕出现时,她似乎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他是一个人来的,外面车里有秘书,但并未有孩子。
    也就是
    顾念轻垂下了眼眸,密密长长的睫毛遮去了眸底衍生的复杂,没带圆圆来是吗?
    洛城夕握着她的手加重气力,紧紧的,蹙起的眉心也泛出情绪,对不起,圆圆
    顾念感觉到了微妙,忙抬眸看向他,圆圆怎么了?
    洛城夕深许的目光睨着她,安抚的轻拍着她的手背,圆圆很好,你别担心,只是孩子在我妈那边。
    蒋瑛突然带走圆圆的举动,也确实出乎了洛城夕的预料。
    他从决定将圆圆留下,变成自己儿子的一瞬间,就设想过接下来无数种可能,比如怎样对外界,怎样对帝氏,怎样对母亲。
    但他万万没想到,母亲那边竟直接接受了圆圆,还不仅如此,蒋瑛又直接带走了孩子!
    这两天,他也亲自去过老宅看望孩子,蒋瑛和圆圆相处的倒也不错,有管家保姆各种照顾着,孩子一切安好。
    可能也是年纪大了,蒋瑛对圆圆颇为喜爱,更有甚者有些视若亲孙子了一般。
    想到这里,洛城夕就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念了。
    对于这个结果,顾念也有些始料未及,惊诧的视线愕然的看向他,孩子在
    她有些难以理解,也有些无法想象。
    在她印象中,蒋瑛是从来都不喜欢她的,就算当年她和洛城夕交往时,蒋瑛也十分不喜她,现在又怎会喜欢她的孩子呢?更关键的,这孩子还是她与帝长川的骨肉!
    洛城夕轻微的叹了口气,抱歉,孩子确实被我妈接走了,我暂时无法带他过来,不过念念,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想办法说服我妈的。
    顾念霎时面色褪去了全部的血色,无力的抬手支撑单膝,扶着额头,难怪帝长川会突然提出要打什么赌,原来,这一切他早就知道了。
    知道洛城夕无法将孩子带给她。
    要和知道了就算他不出现,她也没办法走。
    脑中一幕幕闪现,顾念浑浑噩噩的思绪像奔腾的马群,呼啸狂妄,持续奔腾,颠来反复汇总在一起,最终竟然笑了。
    那笑容颇冷,也颇为无力,明明就是冷笑,还染出了几分嘲弄的痕迹,她不是在嘲弄洛城夕,是觉得自己很讽刺。
    处心积虑的留在帝长川身边,费尽周章的讨好他,哄着他,只为了换回孩子,或者更准确一点,是为了让他放松戒备,然后伺机带走孩子。
    结果呢?
    她做到了。
    不管帝长川是否察觉,她都做到了。
    真的带出了虫虫,现在孩子就在她的怀中,安静的睡着,但她怎样也没想到,自己最信任,最孤注一掷都不会质疑的洛城夕,竟然
    而最讽刺的是什么?
    她连质问他的底气都没有,就像当初,明知道他是故意留下圆圆时,她也只能愣愣的在一旁看着,而毫无他法。
    该怨谁呢?又该恨谁呢?
    唯一能责备和埋怨的,估计也只有自己了吧!
    顾念这样的笑容着实有些吓到了洛城夕,也刺痛了他的心,他忙起身绕步到了她近旁坐下,伸手将她搂入怀中,尽量的安抚着,这次是我不好,念念,别这样,你发泄出来,怎样都好,就是别这样
    她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努力将脑中混作一团的思绪压下,挪身从他怀中挣出,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没事的,不就是时间吗?可以啊,我可以等的,多久都可以。
    顿了顿,她抬起的面容上努力染上了几分笑意,只是浅浅的,很无力,也很不走心,你会把圆圆还给我的,对吧?
    洛城夕不自然的身形轻微滞了下,只觉得一股复杂之感涌上心头,稍微呼吸一下,肋骨的某处,就痛如心扉。
    他暗暗握紧了身体两侧的手,直至很久后,才开口说,嗯,一定会把圆圆还给你的。
    顾念低了低头,好,我信你,也等你。
    说完这些,她便起了身,没再多逗留一分一秒,直接出了酒店。
    外面黑色的宾利还停在路边,她抱着孩子直接走过去,拉开车门上了车,随着车子发动驶离,顾念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还在睡着,那样安静,那样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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