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亲耳听到某个人教唆授意保姆,在潘秀玉的饮食中下药。
    因为听到了,又没能及时制止,所以,她几乎第一时间赶去了潘秀玉的房间,但老人的反应,却有些出乎她的预料,将一切挑明后,两人便布了这个局。
    而顾念前不久向警方提供证据时,她真正的目的,也不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是想要揪出元凶,绳之以法。
    因为元凶和保姆,都忽略了这个藏于暗处的监控器,俩人密谋对谈的画面,也捕捉的相当完美。
    但是她没想到,她和潘秀玉努力所做的一切,竟到底还是被人扼杀了!
    只抓到了一保姆,真正的元凶还逍遥法外
    念及此,顾念心底的烦躁骤起,再看向帝长川,只一瞬,注意到男人幽冷的睿眸中,眼底涌动的深邃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森寒无尽。
    顾念欲言又止,难以控制的身形猛烈一颤。
    这眼神,她曾见过类似的。
    当初,洛城夕因洛弯弯涉嫌害人求她撤诉时,几乎如出一辙!
    顾念只感觉大脑嗡的一声,霎时空白的同时,也惊诧的看向他,是,是你做的
    是你在监控录像中做了手脚,是你删减了那些片段,你你早就知道我没有对奶奶投毒,也早就知道我手上还有这份证据!
    她一番急促的话语是不稳的,但随着一字一字的脱口,脑中混乱的思绪理清,接踵而来的凛然,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顾念此刻彻底明白了。
    但真相,往往也过分伤人。
    她难以控制的情绪躁动,连同思绪冲击,整个人只觉得有些头重脚轻,摇摇欲坠时,帝长川霍地伸手,一把擒上她手腕,紧扣起用力一拽,便将她拉拽怀中,男人颀长的身形一转,将人抵到了一旁的劳斯莱斯车身上。
    帝长川睨着她,阴冷的寒眸紧眯了眯,是我做的又怎样?你为了达到某个目的,不折手断,甚至不惜以伤害我奶奶为代价!
    他的质问扑面而来,像沁寒的冷冰。
    但再寒,再冷也无法抵消顾念心头的凉意,她不假思索的还了句,我事先已经给奶奶注射了抗体,那些毒药根本不会对她老人家起作用!
    她说话时,冷然的一把拨开了男人的桎梏,直起身再道,这些奶奶都是知道的,也是同意的。
    所谓的毒发不过是假象,第一时间送往华仁医院,宋院长自然会默许一切,对外宣称老人中毒抢救,已经脑死亡。
    这些不过是迷惑元凶的障眼法罢了。
    反而是你顾念拉长了声音,难以置信的眸光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你所做的的一切,让我和奶奶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了!
    为什么要帮别人?
    第264章 太伤人了吧!
    帝长川阴鸷的寒眸猛然一沉,一把擒上顾念的手腕,力道重的恍若要将她纤细的手腕捏断,你口中的别人在指谁?
    顾念隐忍的眉心紧蹙,看向他的目光却透出冷然,帝总心里清楚,又何必多此询问?
    好!说的真好!帝长川怒极反笑,紧扣着她细腕的大手骨节分明,沉冷的眸光如刀,锋锐的朝着她睨扫,你口中所谓的那个别人,那是我弟弟!
    顾念纤长的睫毛微颤,却故作逞强的点头一笑,哦,帝总原来知道啊。
    整件事,都是廖雨辰做的。
    是他蓄谋教唆帝豪湾的保姆,在潘秀玉的饮食中投毒,也是他一心想要弄死老夫人。
    目的是什么,显而易见。
    潘秀玉作为帝氏真正的掌权人,手中掌控着帝氏极多的股份,和庞大的财产,除此之外,除掉老夫人,对于廖雨辰来说,还有另外一层重要意义。
    顾念极快的敛去眸底杂乱,再看向他时,清澈的美眸漾起火花,他是你弟弟不假,但是,他心怀不轨,野心极大,对于你和奶奶给予的这些,根本不满足,这些,你又知道吗?
    对于廖雨辰来说,潘秀玉是第一步,除去以后,下一步就是帝长川!
    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鱼肉,被人算计吗?让她像旁观者般,看着奶奶被人毒害,看着帝家数代人苦心经营,帝长川一手打拼出来的一切易主?
    她做不到!
    帝长川阴寒的眼瞳急速紧缩,沉冷的面庞早已爬满愠怒,旋即,随着他手上气力一紧,身体前倾,将顾念压向车身的同时,挺拔的身姿霍地覆上。
    将人控制在自己胸膛和车身之间,他微凉的大手捏起了她的下颚,力道大的手指足以陷进她细软的肌肤,看着她颦蹙的秀眉,男人沉冷的嗓音似从地狱中传来,这一切说到底,都是我的家务事,又与你何关?
    一句与你何关轻飘飘的字音像鸿毛,却落在顾念心上,犹如千金重物,狠狠地,将一切击碎!
    忘了吗?你和我已经离婚了,我和帝氏的一切,都和你无关了,你又有什么资格多管闲事?
    他阴冷的声线如旧,冷寒的像腊月的寒冰,一字一顿狠戳向顾念。
    帝长川大手不断收紧,狠捏着女人的脸颊,俯下身,薄唇在距离她唇瓣一厘米处停下,参杂了烟草的气息清淡,馥郁鼻息,看似诱惑无孔不入,却随着语调的寒凉,而让一切都变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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